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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她很顽强 ...
驱邪师脱下的衣袍飘落到地面不到眨眼功夫,就被涌蚁撕咬个粉碎,那青年剑道舞得利索,法阵灵力用得精准,但涌蚁对他的热情如火如荼,前赴后继,他被迫落在楼角上誓死抵抗。
他的同门道友,也在另一屋房瓦上,投放灵刃,尽绵薄之力,施于援手,一道灵刃一只蚁,如投大海,以卵击石。不久,那四个驱邪师,收回了法阵,有些茫然。
他们的“援手”,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因杀了大片涌蚁,邪祟开始红眼发怒,他们还得保留部分灵气,不然熬不到走出城北。
景画然看着自己身后两人,凝重道:“别出手,你们俩得保留灵力,顾好自己,城大哥看好温祖宗,情况不妙,去附近找人。”
荣城拽着温梦怜,“好,我们去找救援。”
被荣城带走前,温梦怜胡乱地在景画然怀里塞了个东西。
那是镇邪司颁发给她,是灵囊。作为见习执行官,她也就这一个。
此时那四人被困在一屋檐一角,结出结界挤在一起,他们眼所处触之处黑压压一片,即使涌蚁对他们没有兴趣,但他们被困死在那。除非他们有信心轻功十丈之内不沾物,否则一脚下去,瞬间能被蛀成灰。
青年在一边顽强抵抗,强弩末矢,他脚下触及屋瓦不一一被蛀成灰,他不得不后退,落到地面上,结界一次又一次被噬破,全身灵力要透支了,突然,他脚下,出现一个光阵,涌蚁受到定身般,停止了进攻。
景画然手里捏着法阵,“我只能撑半柱香。”大范围的法场控制,这已经是景画然力所能及了,半柱香之后还没有人来支援,她也不一定能跑。
“不用了,”青年的声音很轻,薄弱的灵力似乎之能传这么一句,剩下他的声音,远远的,散在远处光阵外,前仆后继涌蚁的动静里。
他扬起自己的长剑,对自己脖颈,挥去。
振动从地下穿透而上,青年因脚没站稳,手上的剑滑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他就消失在景画然眼前。
一只大如车辇,后带薄纱般蝉翼的涌蚁,从地上钻上来,就在青年刚刚所在的位置上。它那黑如深渊的眼睛,正盯着屋檐上,那四个驱邪师。
那是蚁王。
“跑啊!傻子!”景画然喊道,自个也管不了那么多,用尽全力使着轻功,但不免踩死涌蚁。
现在顾不了踩不踩死的问题,因为蚁王,会飞。
那四个驱邪师还是不敢动,用全部灵力撑着结界,抵挡一拥而上的涌蚁,就在他们以为涌蚁会追着踩死不知道多少只的景画然时,涌蚁已经把他们半球状的结界铺满。
“为什么?不去追她!”其中一个驱邪师声音吓得尖锐,那是他此生的最后一句话,接而是痛苦的惨叫声。
涌蚁,都是听蚁王的,肉,得捡大的吃,多的吃。
可是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在涌蚁啃食猎物时,景画然已经跑出十丈开外,在一处屋檐上,脱了鞋袜,把膝盖以下沾血的袍裙,被她划出灵刃割去,她光着脚,扬长而去。
红石砖,青瓷瓦,拥挤的小道,阴凉的小房。
夜深,远近高低都传来诡异又恐怖的嘶吼声,甚至在木门外,声音近得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会被破门而入。
景画然抱着自己敞露的小腿,警惕着门外的动静。
这户人家只有一丈宽的小院,三丈大的房屋,低矮的抬梁屋檐,估计是老人家住的房子。
屋内一席草垫,被褥被四分五裂,那是被邪祟来光顾过,闻着人味,撕烂的。
景画然缩在角落,手里紧紧握着灵囊。
如今她剩下的,就身体灵脉里两成灵力,温梦怜给的灵囊。
自己都不一定能活着回去,温梦怜就把灵囊塞给她,如果回不去呢,因为丢失灵囊,她要受到处分,被逐出公会,名门望族里,她不再是典范的大家闺秀,而是落实了驱邪界笑柄。
景画然心里道:“还真是傻。”
夜渐深,越来越冷,景画然缩成一团,感觉到有腰部异物磕到自己。
腰带里,是三个铜钱。
自从她专研古籍寻找那男子使的蓝色火焰,鬼斧神差地老是把这东西带身上,弯腰的时候磕得慌,在大明这货币还买不到东西。
秋风呼啸,吹得木门砰砰作响,景画然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噴到自己身上。
景画然抬头,对上一双猩红碗盏大的瞳仁,正如饥如渴,盯着她。
***
准备七夕佳节,光棍潇澈带着两坛美酒,来寻义兄。
来到时已夜深,以为城里沉寂,打算去醉楼过一晚,进了城才发现,东市热闹非凡。
南营的差不多全员出动,正鸡飞狗跳无差别攻击天上的巨大乌云,火光四射,法阵群开,照亮半个天际。地面裂痕还在,潇澈意识到出大事了。
然而此时应该要出来处理这大事的城主,竟然没影。
他胡乱住来一个妖精问:“大秦呢?”
柠檬精被天命劈得不轻,整个妖身还在抽搐着,说话也不利索,断断续续道:“城主……大人……去……处理……混沌。”
潇澈了然,混沌影响到本就疯癫无常,神识薄弱,生杀全在一念之间的天神,秦希这是去剔毒瘤。
他接着问道:“哪里的混沌?”
柠檬精还在抽搐,潇澈急了,一巴掌扇过去,倒是给他清醒了几分。
柠檬精摇摇脑袋,感恩戴德,“谢谢”,接而快速答道:“青州城北一个天井裂了。”
“天井?”潇澈身经百战,一国栋梁,此时慌乱起来,出口狂言,骂道:“满脑子酒,浆糊都没有。”
这句话被刚刚控制好阿天,从裂缝地狱里头爬出来的何德能听到,“怎么了?”
“大秦去了天井?”
何德能没听出潇澈话语重点所在,不做声,但已经给了肯定的答复。
“这不是往兽夹里跳吗?”潇澈气得声音有些发抖,“踏炎呢?我去找他。”
踏炎是一匹上古战马,杀气重,脾气大,脚程速度乃天下第二。原本第一,但神坠后,被另一神明取而代之。
潇澈想骑战马赶上秦希,心里怒火尚在,脚程快,追上还能把他臭骂一顿,宣泄怒火。
何德能以为稳住阿天事情就解决了,这口气还没松下来,被潇澈这一怒,又提到嗓子眼,轻声道:“他就是骑踏炎去的,今早出发,没猜错的话,这会已经到了。”
潇澈手里的两坛酒瞬间炸开,潵一地,浓郁又不腻,香醇不失甘甜,是上好的春山碧。
何德能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满脸可惜看着地上的玉液。
潇澈眼底气得熬红了,“他这是,急着去送死吗?”转身就往城外走去。
何德能正要跟上,潇澈回过头,怒道:“你去做什么,一个送死还不够,再来一个吗?就你这德性进了天印能出来?”
何德能苦笑,握紧手里的范着白光的长剑,满脸不甘。他是出不来,天印封邪囚祟之地,他一个坠落的邪神,有去无回。
潇澈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叹气道:“好好呆在魔城,看好阿天,我把大秦带回来。”
“水渊你不管吗?”何德能问道。
水渊的北战将军,跑去大明,被看穿身份,惹的麻烦可就大了。
弯月投下若有似无的光打在潇澈那张冷峻的脸上,眼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悲伤,他缓缓道:“权倾天下又如何,天下无人知君心。”
“水渊?一盘烂棋罢了。”
***
马腹,人脸虎身,不是一脚能踩死的小邪小祟,是一顿吃十几个人的凶猛恶兽,它眼睛发红,说明,它饿了,它要吃“饭”。
景画然下意识把手里的铜钱当作暗器,直投马腹面首。
这是愚蠢的行为,没有灵力加注,任何兵器伤及邪祟,都是挠痒痒,就如同一滴水滴进井里泛起涟漪,从一棵茂盛大树摘下一片树叶,更何况,那是圆滑的铜钱。
马腹显然没把她这玩闹般的手法看在眼里,就定在那,要生生受那凌风而出的铜钱,等待铜钱无力地咂在脸上,它就发出轻蔑的呼噜声,接下来就可以一跃而上,女孩出发悦耳的尖叫,毫无意义的挣扎,娇嫩的手臂扑打在它身上,挠动它饥饿的肠胃,扩大它的食欲,它再一点一点,享用美味。
它没想到,两枚铜钱扎进它眼睛里,一枚直取咽喉。
滚烫的灼烧感一点一点剥夺它贪取邪气的能力,爪子胡乱抓脸,划出一刀又一刀血痕,在它碰到凹进眼眶的铜钱,爪子触到烈火般,烫得缩爪,最后,那卡在喉咙间的铜钱,让它死在掉以轻心里,连叫都叫不出来。
它倒下那一刻,心道:可恶,那铜钱,有诈。
一个死的不明不白,一个活的目瞪口呆。
景画然看着自己手掌,心道:我没用灵力啊,就算用灵力,三个铜钱也制服不了马腹,这种邪祟控制住,然后封印,上交给镇邪司处理……如今,死了?
涌蚁是能够利用灵气一招毙命甚至踩死的小邪祟,蚁王就不是,灵气能伤它,要做到杀它,得是灵气之身的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凭借人运用的灵气,根本做不到杀死邪气过重的邪祟,就如同薄刀切不开重铁,所以只能封印,交给镇邪司。
马腹凶猛残忍,且不说它是邪祟,三个铜钱杀死一只猛虎,都是天方夜谭。
景画然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生怕马腹诈尸,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手戳戳。
真的死了。
马腹,《山海经·中山经》:“蔓渠之山 ……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她很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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