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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七) ...
我们的国家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位于东方半壁江山临海。理所当然的,我们的京城也是这个大陆上最大的城市,如同一颗红心闪耀在东方。而这个国家自古以来都是以文明古国著称,所以历史文化各方各面都是世界翘楚首屈一指的。
以至于就连青楼,也都可以修建的如此豪华气势磅礴。
本国一直男风盛行,各地大大小小的小倌馆都能和一般的青楼走在同样的地位。由于帝国人民衣食无忧,强大的国家更能保障国民的生活,所以更是滋养了各种消费场所的衍生。而当今帝国的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也正是一位男子。听说皇帝为了他广散内宫,就连皇后的宝座不日也会是他的了。
所以,当我第一次站在简直可以用小岛来形容的藏月湾的大门口时,对这样规模的青楼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而远笛更是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我们在藏月湾的出现带来了一阵风波,因为远笛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当时藏月湾华月司的主事风可只看了迎风而立的远笛一眼后,就马上让人把我们安排在幽兰居里居住。风来惊讶的说,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藏月湾,占了一整座小岛,是整个大陆最大的青楼。它包含有华月司和彩月司两个部分。华月司主小倌,彩月司主姑娘,两司并立傲视天下。所以藏月湾的主迎客楼就被当今的皇帝最宠溺的弟弟也是藏月楼传说中的后台老板亲笔赐名为天下楼。所谓华彩天下就是这么回事。
而我们入住的幽兰居则是华月司下一任花魁起码是前三名才有可能起居的屋子。幽兰居,语梅楼,金菊馆更上一步走入竹云阁,意松院或者伴月坊,则可以与彩月司的花魁三甲一起自由出入藏月湾成为半个自由的人了。
而只有在藏月湾呆过至少两年且问讯者从不间断,价格最高的男孩子才能迁入花魁待选的屋子。
远笛不过刚刚到来就受到这样的待遇,难怪风来有点讶然。
不过在我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远笛天生的条件已经是万里挑一,何况他沉静冷淡的气质尤其的吸引人的目光。
而面对这些优点最大的好处则是,我们可以享受比较好的待遇。远笛可以暂时远离情欲的战场,我也可以安心的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少去许多担心和害怕。
“你想叫什么?还是竹吗?还是说,换一个称呼?”风来问我。
我还没有回答,旁边一直淡淡品茗的远笛就接下话来:“就叫阿七好了。”我们诧异的看着他。我道:“这是,你给我的名字?”“是啊。”他咽下一口茶,微闭双目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他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你现下只能依靠着我,我自然是要给你取名字了。我以前在家大排行老七,你若叫阿七,又有什么不好?”
“这样很好,公子。”我低眉顺目,对风来轻轻颌首。然后又对远笛道:“阿七现在去给您打水沐浴,希望公子能洗去一身劳顿早些安歇。”
“去吧。”他摆一摆手,我转身离去。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我行走在时间的边缘尤其感觉到令人窒息的紧迫。弹指一挥间,四年光阴匆匆而过,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在这个以青春为赌注的小岛上,也算是时间的代价,我看透的东西比以前要多那么一点。所以生活虽然忙碌,但我却拥有小小的自由。起码每天上午,我是格外空闲的。
而风华绝代的远笛,早已经是藏月湾的当家花魁之一了。
他出落的清水芙蓉,只是浅浅一笑,就有数不清的痴男怨女为他癫狂。
只是这样的人儿,也终究有那么尴尬的一天。远笛在他进入藏月湾的第二年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出去。所幸的是,点买他的人是个相当杰出的人物,帝国里拥有最盛军权的大将军慕容云清之子慕容逍遥。人如其名,在见到他的一刻,我的心突然定了。紧紧握着我的手的绝美人儿也在一瞬间放松下来,我知道,他没有失望。只是在我要掩上门的一刹那,远笛从少将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令人惊讶的一把将我紧紧抱住。隔着他颤抖的肩膀,我看见少将军平静的脸和深邃的眼眸。我忙眺开视线对远笛轻声的道:“既然选择了,就坚持这个决定吧。公子,我会一直一直在楼下等你,伺候你的”他恩了一声,吻了我的额头。然后毅然的关上了门。
当时的额头似乎现在都还在发烫,我们其实不怎么亲密,只是那个孩子气的举动却一直留在我的心里。
自此以后,远笛似乎变的更加诱人。原本的清纯中现在又隐隐带有一丝妩媚,偶尔间的微笑直教人移不开眼。就连彩月司的当家花魁月飘零都赞叹不已常常过来找他下棋。华月司和彩月司虽男女有别,可是在人生的命运上其实都是一样的曲折,所以彼此并不忌讳经常互通有无。甚至两司间也会传出一些爱情故事,这在这个冷酷的世间尤其是这个天下闻名的青楼中是格外温暖的。
但是月飘零对远笛只是很爱护和欣赏而已。她是一个绝顶聪明和美丽的女子,我们都知道她的心里住着一个高不可攀的人。只是我们也一样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所以她对一切看的很淡然,由于这种性格,尽管她已经过了双十年华,却依然稳居两司花魁之首地位毫不动摇。
说来也奇怪,青楼中一直都是靠青春吃饭的地方,不管男女,十八岁之后总是会大打折扣的。但是在藏月湾中,六位当家小生花旦,有四位都过了黄金年华,但是他们却还是站在颠峰处。可见一个人的阅历和学识,也是重要的原因。
远笛说,他也会一直走在最高处,就算风水流转他也只会从最高处引退。
只是,最高处究竟是怎么个高法,却没人能说的清楚。
如今的远笛有了足够的阅历,举手投足之间风韵成熟,点名要他的高官贵胄数不胜数。幸运的是,慕容逍遥少将军毕竟对他是有情谊的。所以能和他共度春宵的人少之又少。有一段时间除了我,少将军甚至不允许别人看见他的裸体。直到慕容将军亲自干涉才将儿子带出青楼送进战场。
而能得到远笛的亲睐的人往往会包下他很长一日子,所以我们都还过的比较轻松。只是每当远笛承受了雨露之后,第一个呼唤的永远是“阿七”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尤其是那些客人。只是每当我听到呼唤急忙上楼步入房间后总会被他们冷冽的目光打量许久。然后他们一般都会允许我挑开纱帐,当看见远笛赤裸的身体疲惫的神态时,我所有的不安都会消失。我眼中只有他,我会小心的为他清洗,他只要我来打理他。尽管刚开始时我的动作尤其生涩经常弄疼他的伤口,他也只是默默的忍受不发一语。有的时候不管有没有客人,他会突然抱住我,紧紧的抱着又突然松开。而我不问也不说什么,我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将他所有的难堪和伤痛温柔的清洗干净。
少将军曾今对我说过:“阿七,我看的出来他不能没有你。也请你,永远好好的伺候他。好不好?”我的回答是永远的沉默。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也许我会突然死去呢?所以我不说永远,永远也不说。
每天上午的时光总是很轻松,我会在藏月湾随意的转转。藏月湾很大很大,仿佛真的连月亮都能藏的住。
藏月湾里有很多的院落,每个院落都有一种专属的植物。
而我,最向往的就是竹云阁。
我热爱着竹子,曾今我多么希望远笛能住进竹云阁里,这样我就能和竹子长相伴了。可惜的是当时竹云阁作为青鸾的居所已经有两年了。现今青鸾依旧牢牢占据着这座小楼,正值双十年华的他,所散发的风采可以一瞬间将所有的光芒都压下去,包括远笛在内。
由于他平时少与他人交往,所以,我一般都会站在较高的山位眺望那一片竹海。我是那么的入迷,有的时候连远笛和月迷离的呼喊都听不到。
而这片适合眺望的位置就位于藏月湾中心的一座小山峰上,这座小山峰只有两个院落。一个种满了梨树,一个全是桃花。山东为伴月坊是月迷离的居所,山西桃花漫天飞舞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彩衣的仙子在花下翩翩起舞,那就是隐月楼的主人,彩月司乃至整个藏月湾的花魁,月飘零。
而月迷离则是她的亲生弟弟。月飘零心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将弟弟带出火坑,两姐弟青春的岁月全都在酒醉歌迷中悄悄流逝了。
月迷离真是一个如月光的男子,他总是一身月白长袍,凤眼微眯一片惊艳。那双如黑色月亮的灵动眼眸能教人在第一眼的错过之后,回望的第二眼再也难以逃离。
“我觉得阿七才教人难以移开眼。”当我赞叹的对月迷离说出这些话时,他轻轻一笑这么回答了我。我吗?我摸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了一片冰冷。由于脸上的疤痕,华月司的主管风可皱起了眉头,看在远笛的面子上将我留了下来。同时甩出一片银色的遮面冷冷的说:“带上,别吓坏客人了。”从此只有我一个人或者远笛的要求下我才摘下它。而最近,就连一个人独处时,我也将它带在脸上。我觉得我无法面对这张脸,虽然没有母亲的美丽,但多少有那么一点痕迹在上面。我觉得我对不起母亲。所以也不想看见自己。
“所以,”月迷离轻佻起嘴角对凝神思考下一步棋怎么走的远笛道:“我真是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你倒是帮我说说。”远笛放下棋子淡淡的道:“你如果自己要求,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是吗?”晶晶亮的一双眼对着我:“好吧,阿七,我第四次请求你让我看看嘛。”我嘿嘿一笑只是坐在最高的山石上继续眺望那片绿色。
以想象他失望的噘起红唇的样子,一定十分的诱人。要是那位大人在这里,我们必定是马上就要回避了的。那位大人一直很宠爱他,最近一年,月迷离都没有接什么客了,只是偶尔会凑兴应酬一下。这全是那位大人的手段。只是因为担心姐姐和对未来很没信心,所以他才一直没有离开。但就算是这样,他依然占据着华月司花魁三甲之首的位子,可见他魅力非凡。
“阿七,我一直没有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什么?我回头看着远笛:“哪天?”月迷离看看我们,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晓得小远在说什么了。就是那天清晨你一身狼狈的冲回意松院,小远借你的外袍和鞋子全都湿漉漉的。到底是怎么了?”
干嘛问这个。我有点郁闷的对一脸好奇的月迷离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呵呵一笑:“当然是小远说的。”
我还真是无语了。
“没什么,摔了一跤。”不管他们信与不信。我不理他们了。
其实那天的事情我到是记得很清楚,也确实没什么事,我也当真是摔了一跤。
那天是三月二十日,母亲的忌日。我想总是要去看看竹子的。当然,又是不知道第几次被竹云阁的守门小厮礼貌的回绝了。原因是青鸾公子不愿意外人进入。我自然是沮丧的离开。想到母亲生前也喜爱盛开的花,尤其是一树一树的,就想到了桃花。但是那个时候风飘零被一位贵胄包养着,隐月楼是进不去了。我便想到了偏僻的野樱地。由于盛传樱花开的艳是因为埋有尸骨的原因,所以老大一片樱花园便荒废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铲除,于是一年年樱花盛开无比美艳。我想,去见母亲必须要整整齐齐才好,看着自己灰布的下人服,我厚着脸皮找远笛借了一身白衣。就这样在野樱地的一座红漆小桥上,我回忆往事终于撑着班驳的桥身哭的昏天黑地。这里一向少有人来,我可以尽情将所有感情宣泄而出。在泪水的奔腾中,我的面具掉了下来,我拾起它紧紧握在手中。长时间的苦痛后,我开始呆呆的发怔,不知道在樱树下的小桥上站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我才猛然一震回过神来。
“你是谁?”身后的男声悦耳动听。我却如五雷轰顶般立刻用长袖遮住面孔抬脚就跑。跑动中我看见花瓣在身边飞舞,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上已经落满了樱花。
就这样一直跑,听见身后风起,我一咬牙跳入了冰冷的桥下溪水中。这难道不算是摔了一跤吗?也确实没什么可讲出来的。总之我成功利用水遁逃开那人,跑了回来。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所以我始终只是遥遥的看着竹云阁,再不说一句话。
“阿七,我想你可能有机会亲手摸摸你向往的竹子了。”月迷离的红唇边挂着笃定的笑容,好美,月光下的清泉也不过如此。我和远笛都在看着他,他朝我眨眨眼。“我利用我的特权请了何师傅去照顾我的新品种梨花。竹云阁需另请手艺高超的花草师傅。我呢,就推荐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远笛好象松了口气似的。月迷离也似乎早就猜到我的反应了,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虽然遗憾,可是我知道,我是不能在现在离开远笛的。
只有我爱怜着的孩子找到好的归属,我才能安心的将一切抛开寻找我自己的梦想。
如果,我还有梦想的话。
是这个样子的,也许有人在想怎么还没看见小攻出现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原先的设想只是一个概括,写着写着,就自由发展了。有的时候不受控制,也许是我太生涩了。但是我还是很中意笑凡,他会慢慢出现,慢慢融入。第一个故事,我会尽力调整,但是已经发展的情节,我也不会更改,我是这样慢慢的想,所以也是这样慢慢的写。
(虽然看起来更新的章节很少,但是我工作很忙,所以每天能码的字少,基本上每天都有更新一点。由于是原章节更新,所以就是这样了。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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