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ollow men 空心人》meaningless

24、第 24 章

　　二十四、
　　七月三十，机场，人换人。
　　三十号到这里的飞机只有一班，他们只需在那时等人就可以了。
　　亚瑟带着萧若空到机场时，端蔚却在自家飞机旁边等着，旁边站着维多利亚。
　　四个人对望，尴尬着不知说什么好。
　　“维多利亚，过来。”萧若空走过去，先开口。
　　端蔚示意维多利亚过去，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亚瑟却突然拉回萧若空，在他的唇角上吻吻，苦笑着把他推过去。
　　“Though you turn from me, to glance behind……”
　　纵然你离我而去，留下惊鸿一瞥。
　　萧若空回头：“你去看《歌剧魅影》了？”
　　“早去了。”
　　亚瑟眼中是痛，也是放手的释然：“哥，好好过。”他既然那么想要自由，那便不再强迫他。
　　维多利亚觉着亚瑟和泰勒之间气氛有点诡异，也没说什么。她拍拍萧若空的脸：“记得多打电话多写信~”
　　他笑笑：“快回去吧，亚瑟担心死了。”
　　维多利亚过去，萧若空走向端蔚那边。
　　端蔚伸手搂过他的腰，像情人一样。两人头也不回上了飞机。
　　亚瑟抱住维多利亚，声音带了哭腔：“你终于回来了……哥走了……”
　　维多利亚不大会安慰人，却觉得亚瑟有话没说完。
　　“我喜欢他……”亚瑟接着说。
　　维多利亚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刚才那诡异的气氛得到了解释。
　　亚瑟却觉得恐惧。萧若空这一走就是真走了。以前他是跑，跑了还能找回来，总感觉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可这次是自己放开的他，这个人从此就不在他的生活之中。
　　他觉得恐惧，没有了泰勒在身边，明天会怎样？未来会怎样？

　　“喂，把你手拿开，装的跟真的是的。”萧若空打开端蔚的手。
　　端蔚一脸欠揍的贴上去：“真高尚，哥哥~”
　　“滚……”
　　萧若空疲惫地靠在位子上，眼睛里布满血丝，下面是发青黑的眼圈，昏昏欲睡。
　　“怎么了？又没睡好？”
　　“昨晚被迫剧烈运动过度，你说呢？”萧若空望向窗外，没好气地回答他。
　　端蔚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两人便不再说话。

　　再次开口时已经是在开车去端蔚那里的时候了。
　　“你没把我妹怎么着吧？”
　　“我哪敢，不过到是有人来想把她怎么着。”
　　“什么？谁？！”萧若空一下激动起来。
　　“不知道，那丫头逼问出来后怒了一场就没说什么。”
　　“然后呢？”萧若空很急切。
　　“都死了，小丫头平时古灵精怪的杀人也这么爽快。”
　　“那是，我妹~”萧若空又软到座位上，却明显安心了许多。
　　“她跟我儿子一个大学啊……学什么系的来着？”端蔚突然想起什么。
　　“她啊，学文学的……”
　　“真不好意思误了她期末考试。”
　　“论文我已经替她写好交上去了，试也替考了。没问题。”
　　端蔚踉跄了一下：“您想的真周到。”
　　“我只是按习惯办事而已。”
　　“……”端蔚哑然，这哥哥还真不好当。
　　“你那小子学什么的？”
　　“电脑系的。”
　　“……说吧，你拉我回来做什么？”
　　“大概是做人质吧。有人出钱，我奉命行事。”
　　“谁？”
　　“机密。你怎么来的那么爽快？来了又跟丢了魂似的。”萧若空一天都有气无力，神也空了。
　　“为了维多利亚呗。”
　　“还有呢？”
　　“为了亚瑟。”萧若空的回答让端蔚摸不着头脑。
　　“什么？”
　　“猜不出来算了。”萧若空嘴角隐隐挂起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与疲惫的面容很不相称。
　　“你知道我把你行踪透出去了吧？”
　　“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
　　“你对我说第一句话时我就怀疑你。”
　　“不是吧，那时候？”
　　“确定了是在你给我挡枪那时候。”
　　“我给你挡枪你还欠我人情呢，怎么偏偏那时候不信了。”端蔚白他。
　　萧若空冷笑：“那真是谢您了啊，要是您真想给我挡的话。那那杀手你说你不是事先安排好的？”端蔚的仇人当然是有的，却都不到要杀他的地步。若是真想杀他，那杀手的枪法也太逊了点。后来萧若空细细回忆，他们两当时离的不近不远，子弹应该是从两人中间穿过，而端蔚却扑过来故意被子弹打伤。
　　“苦肉计，想要我的信任？”
　　“唉，这都被你看出来？我那伤都白受了。”端蔚惋惜地摇摇头。
　　“我后来派人查到那人的动向，确实是你那里派的。”
　　“能查到，不简单。”
　　“没关系，那透露我行踪的仇已经报了。”
　　“哈，有吗？”
　　“你真迟钝，上次你门公司泄密，损失不少吧？”
　　“是……你？！”端蔚惊讶地看着他。
　　“对，是我。”萧若空觉得爽快。
　　端蔚气的牙痒痒，又没任何办法。
　　“我老婆出意外死了，别说这事有和你有关。”
　　“怎么死的？”明知故问。
　　“怀表炸死的，肯定是谋杀。”端蔚对陈璎的死没什么感觉，他实在不喜欢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只是她死了，自己的利益就会受损。
　　“对，就是和我有关。”
　　端蔚只有哭笑不得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