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ollow men 空心人》meaningless

22、第 22 章

　　二十二、
　　端蔚收起枪：“怎么回事？”
　　“没事。”她恢复平静的神色。“去找那些专业的善后人吧。”语调随平静，却有些抖，她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尸体，尸体没反应。
　　她再次暴怒：“怎么会……该死的，回去我要你好看！！！”
　　端蔚摸不着头脑，却着实被这她吓了一跳。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维多利亚虽表面看着可爱漂亮聪明乖巧，却杀人不眨眼，发起怒来周围的空气都发颤。她虽说的不多，甚至还努力压抑着情绪，身上散发的强烈杀气和怒气却是谁都能轻易感觉到的。
　　这时候去招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打成蜂窝哦。端蔚边想边拨通一个号码，叫人来善后。

　　时间一晃就到了二十八号，流言蜚语的力量是无限的，特别是对于一个被排挤的人，比如萧若空。
　　不赞成他回去的人越来越多，少数怀疑他。一半不怀疑，因为泰勒做什么事也绝不可能拿自己的妹妹当筹码，他们只是认为如果不管住他，他以后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虽然是在下面窃窃私语，却被萧若空这明白人听的清楚。
　　真是，不动脑子的一群猪。萧若空在心里骂。
　　但是家族的另两位重头人物，玛利亚和蒂姆杰尔却迟迟没有表态。这件事他们要知道亚瑟的态度，单亚瑟却是黑着脸说：“如果不考虑家族利益，我一辈子不可能再放他走。”
　　因为有了前面那句话，亚瑟的观点没有任何价值和讨论意义。而萧若空在这事上又没有表态权。一时间闹的很僵。
　　晚上，例行家族会议，亚瑟很罕见没去，萧若空很罕见去了。蒂姆出差去了。
　　亲戚们脸色都不好，看着他不说话。
　　萧若空猛然拍桌子站起来：“蠢货么你们？我现在一点势力都没有，和维多利亚比谁有价值？！”
　　亲戚们面面相觑。
　　“有些话我现在要说就说，反正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了。你们觉得我想夺权，我告诉你们，我泰勒不稀罕那一套。要不是这天杀的一半血统谁愿意来淌你们这条道！有的事你们干的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我在这也没干什么好事，算扯平。你们要放人就放人，要不放人我可不知道继续干出来什么事！”
　　亲戚们不语，泰勒虽然叛逆，但大方向还是顺着他们。也从没这样激烈地说过话。只是他越想逃，他们就越怕，这个人太聪明，太强大，又杀不成，好似暗中操控了一切。所以他们要锁住他，这样才安心。
　　萧若空见他们不语，更是烦躁：“你们干的那些勾当我还不想说出来，说了谁都不好看。现在我就把这窗户纸捅破算了，这么多年给你们卖命抢生意，却不算家族的人，想脱离又走不得，不上不下算什么？这窝囊我能忍十年，不代表能再忍十年，忍一辈子！绑架维多利亚那事不是我干的，你们爱信不信。但想走的是我，你们那些东西我才不稀罕。想杀我是吧？现在要杀就明杀，大爷我脑袋就在脖子上呢！！”
　　亲戚们既惊即恐，萧若空这不上不下的身份是个敏感问题，现在他捅破了，就是想和家族决裂。
　　萧若空说完，下面一片沉闷，并没答复他。他轻蔑扫视了一眼，走出去，摔上门。
　　他很烦，脱离家族的阻力太大了。

　　一小时后，他得到答复——这件事还需再认真考虑。
　　萧若空只觉得怒的说不出来，并且头疼。

　　亚瑟还闷在屋子里，萧若空回房间，抽烟，吃药，睡觉。
　　第二天，又是一片死寂的沉闷。蒂姆出差回来亚瑟也没去迎接他。
　　萧若空一天什么都没干，趴在钢琴旁弹的音符阴暗又不成调子。
　　从前他为了亚瑟和维多利亚一直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不和家族撕破脸面，家族太大，利益繁杂，派系不少，都盯着当家的位子，他要保护他们。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在家族里站稳脚跟，他想退出了。
　　这又何尝是件容易事？
　　这就是报应吧。萧若空想。他从抽屉里拿出一袋文件，出去了。

　　“真难得你竟然来找我。”玛利亚看着靠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萧若空。她正对这件事矛盾着。
　　他冷笑一声，把文件袋抛到桌上：“最后一次。”
　　玛利亚把文件打开来看，渐渐变了脸色。
　　“你怎么……会知道是……”
　　“我说了，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们用暗杀把我逼走，又抓我回来监视着，以为我不知道么？艾文尓沙，做人不能这么出尔反尔。”他挤出这句话。
　　那些雇佣杀手的文件，都是机密。要求刺杀者是泰勒，雇佣者注明了艾文尓沙。
　　玛利亚脸色苍白，她本以为萧若空不会知道那么多，但现在明摆着事实。萧若空说什么她都无言以对。
　　“当然，我也做过亏心事。我父亲的死有我一份。”
　　玛利亚听了，脸色更白了。
　　泰勒这是下定决心彻底和家族决裂了。
　　“你吗杀我这么多次，要算扯平就算。要是扯不平你就杀了我好了。”
　　“这件事……和蒂姆说了没有……？”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怎么没去把蒂姆找来？”
　　萧若空走到门口：“所以才告诉你要小心那家伙。”摔门，离开。
　　玛利亚一个人在那怔着。

　　蒂姆来到亚瑟的房间，他消沉地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蒂姆深深看了他一眼：“亚瑟，你想？”
　　亚瑟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我不能放他走，我身边不能缺了他……”
　　蒂姆叹了口气，意味深长：“你要是想，就留他下来吧，维多利亚那边我们再想办法。”
　　亚瑟感激地看着他，有人在意他个人的想法而不是考虑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