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ollow men 空心人》meaningless

21、第 21 章

　　二十一、
　　维多利亚现在的确很安全，很舒服，并且不用学习不用办事，完全辜负了亚瑟的担心。
　　她此时正指着对面的人骂：“你这该死的家伙，暑假马上到了你勿我期末考试！留级了找你啊！”
　　对面的人很好脾气地笑笑：“你哥来了就放你走。”那笑着的人正是端蔚。
　　维多利亚的脸立即沉下来：“你，到底什么企图？”
　　他摆出无所谓的表情：“想他了，他又回不来。不然怎么敢想这损招耽误您小姐的期末考试？”

　　亚瑟一觉醒来，已是正午，天色阴阴的，虽是夏天却有点凉。没了维多利亚这里安静了不少，也空旷了不少。
　　窗外草地上看见萧若空斜靠在椅子上，松松地叼着一支烟，神色黯然。
　　亚瑟发扬泰勒传统直接从窗子翻出去，萧若空好像在沉思什么，却又昏昏欲睡，并没有察觉到亚瑟的到来。
　　困晕了吧这家伙，以前早就听到了。亚瑟思量，他知道萧若空没安眠药再困也睡不着，睡不着又容易心烦，就一支接一支抽烟。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抽了一宿，上次医生不是说要少抽烟？OMEGA－1吃完了？”亚瑟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烟抽出来捻灭在已经满满的烟灰缸里。萧若空突然惊醒了一般立刻警惕起来，听见亚瑟又放松下来。
　　他抬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亚瑟，声音里满是疲惫：“哈，听眼科医生说要少抽烟？嗯……药吃完了忘了去开。”
　　亚瑟看着他，觉得心疼。
　　“我记得我那还有点，好长时间不用了，不知道过期没。”
　　“过没过期都给我来点，要死了……”萧若空又掏出一包烟，疲劳时容易反应迟钝，被亚瑟一把夺过：“没收。打火机也交出来！”
　　“喂喂大哥你不抽我要抽的……不要浪费好不好……我抽完这一包就戒……”
　　亚瑟把烟揣进口袋，顺便把他口袋里的打火机掏出来放进自己口袋：“这话你都说了一万年了。满世界都是你这样的人烟草才卖的那么好。”他拉着他的手臂往回拽，“真瘦，我这是拽着骨头架子回去睡觉。”
　　萧若空迷迷糊糊地哼哼两声，挂到亚瑟身上：“是啊，我意志坚定，戒烟都戒了一万次了……”
　　透过薄薄的衬衫亚瑟能感觉到他微凉的体温。
　　“担心维多利亚？”他问。
　　“不是，那人不会把他怎么样。是另外一些事……”声音越来越轻。
　　“走啦……呃……”后面半挂着的人貌似睡着了。这样都睡的着？服了。
　　亚瑟无奈笑笑，抱起她往回走。
　　萧若空失眠是因为总没有安全感，神经总是紧绷着，他也只有在自己和维多利亚身边才能如此安心踏实吧。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总是想脱离这里？

　　萧若空一觉醒来是亚瑟的床上而不是在自己的地铺上，旁边亚瑟正在收拾东西。
　　“怎么了，要出去？”他一下清醒过来。
　　“是，有点急事，两天就回来。”他来不及听萧若空讲维多利亚那里是怎么回事了，赶飞机快晚了。
　　“今天几号？”
　　“七月十五。”距离接到绑架信件快一星期了。
　　之后该出差的出差，该回房的回房。
　　萧若空也没急着告诉他关于那封信的事，怕影响他工作。这中间能扯出的事太多了。

　　十七号亚瑟回来，纷争谈妥了却没一点高兴的意思，还是担心维多利亚。
　　“那信到底怎么回事？”他一进门先找到萧若空，开口就问。
　　萧若空停下放下报纸：“我要去中国，换维多利亚回来。”
　　气氛立刻僵持了。
　　两人都干干脆脆，一个甩上门，一个扔报纸。心情都不好。
　　萧若空打开书看，也不知道看进去什么，反正被开门声打断时他脑子里对书的内容一点印象都没有。
　　开门的是亚瑟，拉着脸：“哥，我不会让你走的。”然后他又关门，回去，没多说一句话。
　　萧若空反应了一下，又低头看手中的纸。

　　维多利亚被绑的事弄的家族上下都情绪不好。有的赞成用他来换维多利亚，有的怀疑就是萧若空干的，坚决不放他去。
　　亚瑟在屋子里呆了好几天，萧若空的一句话让他没有心情听下面的解释了。总觉得什么东西闷闷的，不明了，却藏在周围带着巨大的危险。
　　而这不明了的东西又好像马上就冲破外面的一层雾，突然爆炸开来。

　　维多利亚一直呆在端蔚那里。中国这里人生地不熟，端蔚又住的偏僻，看的又紧，想跑估计不大可能。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等了。边等边玩。
　　可这天他们遇到了麻烦。
　　门外保安不知怎么就放了人进来，来人把车停在端蔚门口，戴着墨镜穿着风衣。维多利亚正在前面院子里和果汁，看到那人觉得不对劲，警惕起来。
　　果然来者不善，他的枪上装着消音器，看见维多利亚一句话没说就开枪。维多利亚敏捷地踢翻桌子挡住子弹，那边的车上又下来一个人，一样的装束，两人嘀咕了几句。
　　她趁机伸手够到前面草地上的刀。情况对她太不利了，她没枪，而对方又是两个人。
　　刚想站起来跑回去，刚才的人就拿枪对着她，接着是子弹上膛的声音。维多利亚明白。动一下自己就完了。
　　端蔚注意到外面的响动，察觉到有危险，果然院子里多了两个拿枪的陌生人，正说着什么。手里拿枪对着维多利亚。而维多利亚握着锋利刀，保持着将跑未跑的姿势。
　　见端蔚出来他们一惊，维多利亚抓住这个空挡突然跑开，那人开枪并没有伤到她。
　　僵持了一秒的气氛突然活跃起来，端蔚拉维多利亚进屋，迅速拉上窗帘锁上门。
　　“没用的，他们有枪，门锁不成问题。”维多利亚靠在门边的墙上，喘息着对端蔚说手里还仅仅握着刀。
　　端蔚拉出旁边抽屉的最后一层，再往下有个夹层，里面放了两把枪，他仍一把给维多利亚：“泰勒的妹妹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他回头还不杀了我？”
　　“那些人不知道是谁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维多利亚不解，这种事应该是让外界知道的越少越好才对，就算知道又有谁和她仇那么深竟派人来杀她？
　　外面的两个人并不急于进来，他们把窗户都打碎，但窗帘拉着实在不好料理。
　　维多利亚给子弹上膛，突然从靠着的墙边跳出来，给了外面那个靠在窗边黑影一枪。枪法精准，角度恰到好处。随着一声爆响，子弹从那个倒霉鬼的左眉头穿过，他顺音倒下。
　　还剩下一个，维多利亚看到原本透光的门底缝突然被两道黑线遮住一部分。
　　真蠢，她想。
　　待那黑影慢慢扩大了些，维多利亚对着门的正中心开枪。
　　一声惨叫，透过门上的洞她看到那人捂着肚子倒了下去，并没有死。
　　她踹开门，把那人的枪踢开很远。那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不停涌血的伤口。维多利亚一把拽起他的领子，不顾他痛苦地叫喊着，把枪抵在他头上：“是谁，说！！！”
　　这时一声枪响，端蔚站在她后面开了枪，那面车上的第三个人还没完全打开车门就倒在他的抢下。
　　维多利亚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枪抵的更紧，她狠狠按住那人的伤口，双眼泛着残忍的红，暴怒：“说！！！”
　　那人疼痛加惊恐，死前微微吐出几个音节却让刚刚还疯狂的维多利亚颓然瘫坐到一旁：“不可能的……他怎会……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