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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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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爸妈,跟张烈重返D市。
学校开课的第一天小秋给林澜拨了电话,答应过这家伙一回来就跟他联系,说话要算数。果然课后林澜便守在教室门口了。
“哥哥,想死我了。又不回短信,又不上游戏,还不准人家给你打电话。”林澜抱怨地说。
“我回家好多事情,哪里顾得上。你年过得怎么样?”
“又不是小孩了,谁在乎过年!”
“唉,我今年的年过得累死了,先去大叔家,然后去我家。”
“去玩游戏吧。”
“不去,要看书了。一个月没看书,万一挂一门会被大叔骂死!”
“玩两小时再回家看书,劳逸结合嘛。”林澜很想跟小秋一起玩游戏,他喜欢游戏中小秋对他的依赖和被需求,以及他强小秋弱的感觉。
“好吧。”不知怎么一见到林澜,小秋的玩心也起来了。
游戏一玩起来,两小时跟二十分钟一样转眼而过,小秋早忘了时间,直到张烈打来电话。“你干嘛呢?还不回家?”小秋瞅了一眼时间,七点了!他赶紧说马上就回,挂了电话急着就要下线。
林澜看着小秋点头哈腰地对着电话连连应承,心里很不服气,那么一个普通的扔到人群里找不到的男人把这么优秀的耀眼的哥哥管制得如此死心塌地,要换做他,哥哥爱玩到几点就几点,哥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都是哥哥老大。
“哥哥,把这一趟杀完,要不了多久,最多几分钟,马上到最后BOSS了。”
小秋出了网吧,又遇下班高峰堵车,回到家已经将近八点,张烈的脸跟外面的天一样黑。
小秋假装没看见他的表情,热情地冲上去把脸贴在张烈脸上,撒娇地说:“冷死了,外面真冷啊。”其实他坐在车里开着暖风,根本不会冷,脸热乎乎的。
张烈伸手使劲揉着小秋的脸帮他取暖,揉得他有些发疼。“烈哥,你把我的脸当抹布揉啊。”
“你的脸还能当抹布用?那好,去擦擦桌子准备吃饭。我去把饭菜再热一下。”
“对不起啊。下课跟同学玩了一会游戏,又遇上堵车。真是,走路都走回来了,车却堵在路中间,我真想把车撇到那儿先回家,等半夜再去开回来。”
张烈笑了。“去洗脸洗手,不换衣服了,吃完饭去片段,他们都想你呢。”
到片段后,小超迎上来递给张烈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张哥,下午□□来了,等了你几个小时,他说这是他从家里带来的地产,给您尝鲜。”
张烈接过来,袋子虽大,但并不沉,□□家靠山,大概是一些干菌之类,炖汤应该比较美味。这一包按市价怎么也值个两百块钱,从他欠自己的帐里扣下,不占他便宜。一想到□□偷自己钱的可恶行径,张烈突然又想把这一包东西扔垃圾堆了。
渐渐客人开始上满,张烈跟小秋向熟悉的客人敬酒,拜晚年。很多人都知道两人回家见家长,纷纷祝贺。“张烈,啥时正式摆酒?”
“现在不就摆着,你看哪一桌上没酒?”
“你正式摆,我们给你凑份子。”
张烈笑着说:“那今天就算我正式摆酒,来者有份,啤酒随便喝,每人份子标准五百,请去吧台随礼。谢谢各位。”
“真黑啊!”“小气,光是啤酒啊。”
“洋酒红酒随便喝,一晚上我就被你们喝倒闭了,我拿什么养我老婆?”
“小秋还需要你养?小秋一个手指甲都比你整个人值钱。”
任这些人胡乱寒碜自己,张烈只是笑。这个年过得太紧张太辛苦,如今终于可以放松又放肆地笑了。尤其是在自己家里可以自由自在胡天胡地,张烈简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刚回来这几日,他们俩疯狂地补偿了过年十几天克制的情欲,从来没觉得有这么兴奋、这么过瘾、这么刺激、这么快乐!以至于现在他们不经意地触碰身体,甚至偶尔对上一个眼神,就能激发起原始欲望。
有人叫嚣着让他俩在这里行仪式,张烈伸出手:“先交份子,要不你们这帮人看白戏。”话虽如此,还是在众人面前演绎了一段缠绵热吻才被放走。这一场吻毫无例外地又激发起内心深处的欲望,张烈拉着小秋进入自己小小的经理室。
说是经理室,其实也兼库房和更衣室、临时休息室。张烈进去前跟服务生递了个眼色,他们自然意会。
张烈把沙发上的杂物推到地上,取了一块干净桌布铺好。小秋在一旁看着,突然说:“老实交代,你在这里跟多少人搞过!”
张烈说:“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很挑剔时间地点场合,所以我一般看上的都带回家。但是咱们整天在家,偶尔换换环境也是一番滋味嘛。”
“我看你现在偷吃成瘾了。”
张烈嘿嘿笑着,冲他狂眨眼睛。
“看你折腾半天,我已经不想了。”小秋垮垮地坐在沙发上,张烈摸了一把。“骗人。”
“骗你不算骗人。你不是人。”
“我是超人。喜欢只穿内衣内裤。”
“回了一趟我家就变成超人了,难道我们家是外星球。”
“被你爸妈修炼的。”
“外面的孩子们肯定在笑话你。”
“笑话?他们都羡慕死了?”
“哦,羡慕你还是羡慕我?”
“羡慕你,不对,当然是羡慕我。”
“哪几个是你带进来过的?”
“说什么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才不动我的服务员。”
“那□□呢?”
“那个就是沉痛教训啊,就动了那一个。不许再揭我伤疤了。”张烈觉得自己站在陷阱边上,随时会掉下去,便大嘴一张擒住小秋的唇,让他没法再说话。
简单解决了问题,张烈和小秋一出经理室就对上李齐劲的目光。“这么快就出来啦。”他一脸邪笑。
“小李哥,好想你啊,给你拜个晚年。”小秋不接他的茬,热情地迎上来。
“我来的时候小超说你们刚进小房间,一瓶酒还没喝完就出来了。”李齐劲又把话题绕回来。
“少说废话。年过得怎样?”张烈问。
“哪能跟你们比,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都一样。”
“我们这年过得那叫坎坷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张烈感慨。
小秋不满地说:“烈哥,你从离开我们家就开始抱怨,抱怨了多少天了,好像我们家多亏待你似的。”
“没有没有,绝没有亏待,只是待客方式独特罢了。老李,你是不知道,我爸妈都叫了,还被赶去一个人住招待所。”
“小秋爸妈应了没?”
“就算应了吧,说了声谢谢,怪怪的。后来又让我改叫回叔叔阿姨了。”
“烈哥,你又抱怨了!”小秋再次表示不满。
李齐劲笑着说:“估计张烈心里郁闷坏了,又找不到人诉苦。可以理解。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小秋恶狠狠瞪了张烈一眼,张烈忙说:“不反抗,随便压迫,我求之不得。”
听得身边几人都大笑起来。
张烈四处瞅了瞅问:“怎么没见小浩?”
李齐劲说:“小浩新找了个男朋友,最近正热乎,整天粘在一起。以前不管谁叫出来玩,一叫准来,现在矜持得很,还要问都谁啊,在哪里啊,玩什么啊。”
“但愿这个能长久些。你见过没?”
“见过两次,长得很硬朗。”
“干啥的?”
“说是个物业公司什么经理,我怎么看眉眼里都有一股子煞气,八成是那种在物业公司挂名的小混混。”
张烈叹口气说:“那估计也长不了。”
“随他了,他也就是找一床伴,不像你这么有追求。”
“你呢,有什么可汇报的?”
“没什么值得汇报的,都是路人甲,反正我也不打算和谁一起共度人生路,不害人,也不让人害我。”
话题不知不觉便进入一个令人无奈的内容,两人及时干了一瓶酒,封住彼此的口。
几天后,张烈接到小浩电话,说他男朋友过生日,在金地□□定了个大包厢,请他一起去玩。张烈想起李齐劲说小浩的新男友眼里有煞气,本能地怕招惹麻烦,便借口不熟不想去,小浩再三邀请:“李齐劲他们几个也来呢,我在D市也没几个朋友,我只叫了关系最好的。来吧,好久没见你了,叫上小秋啊。”
张烈答应了,但决定不叫小秋,金地在当地同志圈是出了名的乱,自己不熟悉不能控制的场合,他才不放心让小秋去。
这天张烈有意比小浩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他敲了好一阵子门,包厢才打开。有人问:“找哪位?”他说:“小浩。”那人放他进来,又锁好门。
一进入包厢,张烈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云雾中,空气里满是怪怪的味道。他在绰绰人影中仔细辨识了好一阵子也没看到小浩,这时李齐劲看见他迎上来。“你来了?这么晚,我真想走。”
“咋啦?小浩呢?”
“跟他男朋友在里面。”李齐劲指了指墙壁,张烈知道那里还有个小隔间,不用问也知道在干什么了。
“这位帅哥是小浩的朋友?”有人过来招呼。“我大哥跟嫂子在里面亲热,招呼不周。来,抽根烟。”
李齐劲凑在张烈耳朵边小声说:“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