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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回张烈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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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也知道自己刚才行为不妥,他苦恼地倒在床上。看来指望成光自动自觉是不可能了,烈哥说的对,千里之堤还毁于一只蚂蚁呢,一定要严防死守,不给他可乘之机。不过他真的还爱着自己吗?如果真的是爱,他的这份爱太让人紧张、让人窒息了。爱应该是豁达的、广阔的,就像跟烈哥一起在高山之巅吹着山风看着山景赏心悦目的感觉,爱也应该是温暖的、甜美的,就像流着口水等着烈哥做好饭的感觉。
小秋郁闷了一会,打开电脑进入魔兽世界,林澜毫无例外地在线。
林澜一看见他上线,便甩过来几个热烈的字符,小秋懒洋洋地唉了一声作答。
“哥哥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好像大叔生气了,我刚才当着前前前男友吼了他一句。”
“你家大叔还舍得生你的气?要是我,随便你怎么吼我骂我打我我都不生气,我甘之若饴。”
“你受虐狂啊!”
林澜甩过来一个笑脸接着说:“我昨天看到有人问一个问题,如果你家的1出去偷人却做了别人的0,你该怎么办?”
“我家不存在这个问题。”
“嘿嘿,不排除你家大叔被你压迫得狠了出去放松放松嘛。”
“关键是爱,做1做0都一样。”
“不一样啊,大家不都说爱他就为他做零嘛。喂,你偏题了,我问的是出现上述情况你该怎么办?”林澜发现小秋避开了这个问题,又及时绕回来。
“这不过是发现另一半有外遇该怎么办的升级版罢了,无聊。”
小秋手指敲着字心里却想起自己和张烈的第一次就是张烈做零,他当时很勉强,但还是顺从自己了。又想起老赵把做一次零当做礼物送给自己,对于他们这两个气场比较强势的人来说,只有非常非常爱,才会愿意做零。那么以前成光跟自己总是互有攻守,又说明什么呢?
一想到成光,小秋顿时觉得脑子里一团乱,烦躁不已,林澜又跟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没看到便被其他信息刷掉了。他打了句“我要下了”,不等林澜回应便下线了。
林澜猝不及防,心想我又说错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哥哥今天看来心情不好呢。
小秋听见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想起自己还没洗完的窗帘和沙发罩,这是自己自动请缨的家务活,此刻大概张烈正在干着吧。他走到卫生间,果然张烈正在从洗衣机里取洗好的窗帘,想把窗帘撴撴平整再挂出去,但窗帘很大,一个人挺不好弄。小秋走过去拽住窗帘的另外两只角,两人各自使劲扯了扯,抖了抖,然后他把自己手中捏着的两角递给张烈,张烈来回折了几折,拿到阳台上挂起来。
小秋跟在张烈身后说:“小时候我妈每次洗床单被罩都让我这样帮忙,那时床单都搭在院子里,小孩们特喜欢在床单中钻来钻去玩,有时把人家洗得干净的床单蹭脏,但是我从来都不玩那个,因为妈妈洗一次床单好辛苦。”
张烈转身望着他微微一笑。“小时候家家都是那样的。”
小秋接着说:“烈哥,我有时觉得你特像我妈,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对我百般纵容万般疼爱,我却经常淘气惹她生气。”
张烈大笑。“我就是一个老妈子命啊!乖,别想那么多了,我已经把那祸害赶走了。真讨厌,每次出现都惹咱们小秋生气。”
张烈揽着小秋的腰回到客厅,捡起被小秋拆了扔得满地的沙发罩继续用洗衣机洗,小秋跟进跟出,没什么能插手的,就贴在他身边看着。
张烈说:“你去玩游戏吧,要么好好看书去。”
“不,我想跟你静静待着。”此刻的小秋看起来象一只匍匐在脚下乖顺的小猫,让张烈忍不住想抱到怀里蹂躏一番。
爱情也不能太平淡了,偶尔有成光之流出来搅局,才更反衬他张烈的好嘛。
安排好片段的事务,员工们放假,张烈和小秋也准备踏上回家的路途。送给双方家人的礼物和两人的行李将越野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张烈把后座放平,这样可以多放一些东西。
小秋担心地问:“万一交警说咱们这是违法货运怎么办?过年查得挺厉害,那天小李哥说他们单位给职工办劳保,用单位的面包车拉,给交警拦了,说是违法货运,把车扣了。”
张烈笑着说:“放心,咱们虽然行李多,但怎么也看着不是拉货的。不过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啊?”
“大部分都是给你家的,给我家的只有一点点。”
“给你家的是少而精嘛。
行李之所以多主要是因为他们给张烈妈妈买了台家用理疗仪,一个大纸箱子就占了很大空间。小秋说:“幸好老赵送了咱们大黑,要不咱们挺不好拿呢,得走货运。”
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张烈看着油表飞速跳跃的数字,心疼地说:“这车哪是吃油啊,简直是吃钱,还是小黑好。”
小秋说:“小黑也不是省油的灯。”张烈想想也是,帕萨特也不是什么节能车。
小秋又说:“唉,人真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小黑跟我三年多,大黑一来,怎么都看不上他了。”
张烈觉得这次回家车开得比上次快,并且没上次累,开始他觉得可能是车的缘故,再想想帕萨特的性能也很好,应该还是因为心情不一样。上次妈妈做手术他心急如焚,越急就越觉得路长、时间慢,加上十年没回家心里压力大,自然觉得累。
张烈看了一眼在斜靠着座椅打瞌睡的小秋,都说没心思的人特别能睡,小秋就是个傻吃傻睡的傻孩子、乖孩子、可爱孩子!这次他肯跟自己回家过大年三十,张烈心里太感动了!真是爱死他了!这么完美无瑕的人,长得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好,要怎么爱他才能配得上他啊!
快到家时,张烈唤醒小秋。他揉揉眼睛东张西望一番,惊讶地说:“这么快?”
张烈笑着说:“你也觉得快?我还以为就我归心似箭呢,这么急着见公婆?”
“讨厌!”小秋娇嗔。“是见丈人丈母娘。”
“是吗?”张烈笑得越发诡异。
小秋底气非常不足地嘟囔:“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
张烈大笑起来,小秋感觉车都跟着抖了几抖,他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有这么好笑吗?”
张烈恨不得立刻停车把小秋抱进怀里,真是太可爱了。
快到张烈家的时候,他给家里打电话。“我们马上就到了,让悦悦明明下来帮忙拿东西。”
等到了他家楼下,悦悦明明张钢张灵都下来等在单元口,还有院子里其他几个闲人,亦好奇地在不远处瞅着。
车刚一停稳,张烈便跳下车激动地跟家人打招呼。“哥,姐,悦悦,明明。”
小秋紧跟在他身边,只是微笑,张烈拉了他一把。“怎么不叫人?还不如上次表现好。”
上次是假扮情侣,小秋比较主动,这次不知为何看到张烈的家人他有些害羞,叫不出口。低声叫了哥、姐,小秋赶紧去打开后备箱往外拿东西。
张钢看到理疗仪吃了一惊。“这个好贵啊。烈烈,我们三家分摊吧。”
“不用,这是我跟小秋给妈买的。”
“你今年看来不错,还换了新车,这车得五十万吧。”
“车是小秋的,理疗仪小秋也出了一半钱,他帮我不少。”张烈不打算在家人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悦悦从小秋手里接过一个行李包,笑着说:“小秋叔,我妈说以后必须叫叔,不许只叫你名字。”
“啊!不是吧!我听着觉得自己好老。”小秋做痛苦状。
张灵说:“哎呀,农村还有管月子娃叫爷爷的,辈分不能乱嘛。”
小秋说:“姐,咱能不能跟国际接轨接轨,国外儿子叫父亲也叫名字呢,让悦悦和明明叫我叔,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张灵笑着说:“那是你们私下的事情,我想人家国外儿子在正式场合也不会直接叫父亲名字吧,咱们中国是礼仪之邦,老外哪能相提并论。”
小秋冲着明明和悦悦瘪了瘪嘴,两人耸耸肩表示无奈。小秋比悦悦大五岁,比明明大六岁,都是八十年代生人,让他们叫叔,那俩叫不习惯,他也听不习惯。
说笑间把几人把行李往楼上搬,洒下满楼道的欢乐。
楼下看热闹的闲人相互猜测:“那是老张家的老三吗?这么多年没见过,好像挺发达的。”
“跟老三一起的那个漂亮小伙子是谁啊?”
“春天老张家嫂子做手术,好像那小伙子也来了。”
“估计是老三的助手秘书什么的,看老三现在象个老板呢。”
张烈见过父母,看到母亲面色精神都还不错,心略略放下些。小秋礼貌地叫了伯父伯母,张灵在一旁笑着嚷嚷:“怎么还叫伯父、伯母?张烈,那见面费改口费你还想要不?”
小秋的脸唰得红了!张烈笑嘻嘻地去拉他的手,被他甩开。
“爸妈都等着呢。”张烈低声说。
小秋只觉满头是汗,他鼓了半天勇气,抬起头对上二老的目光,顿觉口干舌燥发不出声音。尴尬地站了片刻,他窘迫地说:“对不起,我~~我想上卫生间。”然后便逃掉了。
“小秋叔害羞呢。”悦悦捂着嘴笑。
“脸皮还挺薄。”张烈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