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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End of the Case ...

  •   审判无果而终,吉奥瓦尼又继续回审判所和萧幸慈一起待着去了。而德瑞克在这次审判后,像是突然认清了现实,他趁着埃文与韦尔夫还未到罗马,开始四处走访那些看似有关联的贵族权势,希望从中获得帮助。可吉奥瓦尼毕竟先行一步,而原本支持德瑞克的波德大公也早已因关押理查被教皇驱出教会,形势导向明朗,也没有哪个大人物肯出头帮忙。
      几天后,那两名重要人证都到达了罗马,西莱斯廷亲自问讯,并且为了预防如同上回那般的失控局面,他只让枢机团及小部分贵族到了现场。
      埃文身处事外,说的都是实情,西莱斯廷阅人无数,很容易就能分辨他话中的真伪。神父容易解决,接下来的韦尔夫院长就比较麻烦了。
      院长大人甫进审判所时就碰巧遇见了本案的嫌疑人。多年后的再次见面,谁也没想会是如此情境。韦尔夫笑着主动与吉奥瓦尼打招呼,只是这看似温和地关心问话怎样都带着点讽刺挪揄。主教大人这种时候就很知趣,绝不会意气用事,让韦尔夫无伤大雅地讽刺两句,接下来也能好好向教皇说明情况——
      十字军东征那会儿,主教大人曾趁着劳军间隙去找过亨利,之后他便替亨利笼络了米兰大公,由此打开了德意志国王征服南意大利的道路。韦尔夫作为与亨利娘家有关之人,自是与他一派,此次会爽快来此作证,也是受了亨利的旨意——作为吉奥瓦尼曾协助过他的交换。加之布兰特本身陈述的事实,韦尔夫在教皇的询问下回答的,都是对之前这两人说辞的肯定。
      教皇反复问了不少问题,韦尔夫答得滴水不漏,一旁的德瑞克也拿不出更为有利的证据,如此再纠缠,也不可能会有花样,所以众人投票通过了关于谋杀一案全属无稽之谈,吉奥瓦尼官复原职,教皇为了安抚那近日所受的冤屈,将自己在德意志的一处农庄赠与了他,德瑞克虽然白忙活了一场,却也是职责使然,西莱斯廷同样也分给了他不少好处。而那个在此案中翻来覆去折腾得厉害的神父,做假证虽是罪过可之前也受了鞭刑,所以教廷也不再追究他的责任。至于其他那些在审案其间不停嚼舌根唯恐没有波澜的人员,那就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于是,这场突然发生又闹得沸沸扬扬的案件就像它的开始一样突然就被划上了句点,烟消云散了。乍看去,在定案时几乎所有人都没受牵连,甚至还获得了好处,可此后的一段时间,教廷的人员更换逐渐变得频繁起来,而作为主审的德瑞克也不知从何时起突然被不少人怀疑是他本人为了权斗而与杰罗姆谋划了这起莫须有的谋杀案。本就失势的德瑞克从此一蹶不振,再无有任何作为可言,而教皇也是对他的能力起了疑心,不再派与他任何重要任务。

      西莱斯廷在事情结束的当口又单独召见了吉奥瓦尼,他本是知晓内情现在也谈不上斥责追究,其实他本人能等到教皇宝座也倚仗了吉奥瓦尼的帮助,师生一场,毕竟是有情谊,此时找他来,不过是想提点提点。
      “别太心狠手辣了,康提。”西莱斯廷在谈话的最后这样说道,“就算是能轻易打发的人,也不能保证他会在何时放手一搏。所以别太心狠手辣了,给人留有余地,也能让自己多点支持。”教皇也知吉奥瓦尼是用了杰罗姆告密来看清那些不愿与他为伍的对立派,并且在日后全部解决,教皇暂时不会干涉他的计划,却依旧希望他能用温和笼络的方式替代绝情清理。毕竟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底线,若是独裁过头,谁知会不会有人突然发难。
      吉奥瓦尼本是敷衍听着西莱斯廷的劝诫,不过到最后听到陛下竟用“心狠手辣”来说自己,他突然有些不太舒服——平时行事果断的某位大人一直认为自己虽不讲情面,可怎样也是个宽厚仁爱之人,现在突然被人当面说了真相,自然是介怀得要命。
      主教大人想不通地自顾沉默,西莱斯廷还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的劝诫,想着目的也已达到,便让他回去休整两天再来教堂继续之前关于清洁教派的工作。没的反驳,吉奥瓦尼就又一路烦恼回了自家别墅,刚进门,玛理就上来报告说他家的毕维斯也已被人送了回来,正在房内休息。主教大人此时情绪不高,想先回自己卧房调整调整。
      可刚打开卧室房门,就见方才被玛理说成“形容枯槁”的某位仁兄正大刺刺地躺在他的床上,四仰八叉地占领了全部地盘,完全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吉奥瓦尼愣了片刻,才慢慢合上门走过去,离得近了,萧幸慈那副欠打的睡相就能看得更加清楚了。主教大人心中那些烦恼突然就焉了下去——心狠手辣就心狠手辣罢,自己难得宽仁一次,就给惹回了这么个甩都甩不走的大麻烦,要再仁慈下去,那还得了?
      伸出手指沿着萧幸慈胸前那些狰狞的伤疤移动,找到处还没结痂的嫩肉,重重按下去。于是那本还大字躺着的人就主动缩成一团,让出了一方床铺。吉奥瓦尼躺上床,想了想,又将缩在一边的萧幸慈整个抱住——其实再宽仁也没意义,总不可能再出现这么个活宝吧。

      能被他家老大拿来衡量自己的办事风格,萧幸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从各种方面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End of the 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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