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胧烟谷

31、磨合

　　这一晚，白淮是去跟着庞赢应酬的。许颜知道他会回来很晚，却没想到一夜未归。
　　一夜未眠，手机里一条讯息也没。
　　毕竟是卧底同盟，许颜还是担心他的人身安全的。
　　终于挨到天亮，她出门寻人。
　　先是给庞赢发了个信息，大概问了下应酬结束的时间。
　　“查岗呐？结束大概是两三点，放心，浩子乖的很，我帮你看着呢，没姑娘近身。”
　　姑娘？看来昨晚上挺疯狂呀。
　　许颜附和了两句，假意白淮已经在家的样子。还好庞赢那边还有事，匆匆划了电话。
　　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把程思渺的小区地址定位好，驱车过去。
　　白淮有手机监控，活动范围有限，她的手机通话又有窃听，还不如直接去阿成那。
　　要么他在，要么可以让程思渺找人。
　　打开密码锁，她刚走进去，程思渺大大咧咧腰间围个浴巾，直接照面。
　　“你……”他用胳膊挡了身体，“来接他的？赶紧带走！”
　　果然在这儿。
　　许颜瞥难得不自然的程思渺，“都是学医的，什么没见过。”
　　她总算赢了一次，留下潇洒的背影，打开客卧。
　　“嘿，你给爷……”
　　程思渺的吵吵声隔在门外，白淮还在床上睡的那个美。梦里不知道梦到什么，还吧唧两下嘴。
　　许颜担心得要死，连个信儿也不留的人，浑然不觉。
　　她气不过，上去捏着堵他的嘴。
　　这下不吧唧了，人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许颜，他抓开手。
　　“乖，让我再睡会儿。”
　　偏过头，还真又睡了。
　　许颜拽回手，思考着踢他一脚不被讹的可能性。
　　房门被轻轻转开，程思渺探了个头，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打扰了，没□□吧？”
　　床上，白淮还在睡。床下，许颜规整的站着，鄙夷得望着他。
　　“咳咳。”他清了两下嗓，“大白昨天在我这儿吐了一场，他可好多年没喝大过了，估计心里有事。我昨儿没问出来，一会儿他醒了，你问问。我上班去了。”
　　原来，他是大白。
　　许颜心里琢磨着：心里有事？公事还是私事啊？莫不是卧底压力太大，心里崩溃了？那不是更应该和程思渺聊聊吗？
　　许颜看了眼睡着还抱枕头的白淮。
　　哪里像有心事的样子？
　　她长叹口气，认命的来到厨房，对着手机菜谱，做醒酒汤。
　　程思渺过的挺小资，冰箱里那是应有尽有，想怎么发挥都不是问题。
　　小火慢炖，许颜擦了擦手，转过身，被吓的一个激灵。
　　“你鬼呀，走路没声的吗？”
　　她脆弱的小心脏，差点都心肌梗塞了！
　　白淮梦游般，走过来，闻了闻。“挺香，这次没切到手？”
　　哼，是不指望直男能说出什么好话。
　　“你醒了就去洗漱，别杵我这儿。”
　　白淮默了默，走开，两步后又返了回来。扣住许颜的后颈，一把吻上。
　　恩，法式深吻的那种。
　　“唔，唔唔……”
　　良久缠绵，许颜倒在白淮怀里平缓呼吸。
　　“我没刷牙。”
　　什么？这家伙昨天还吐过酒来着！
　　靠！许颜差点脏话出口。
　　“骗你的，昨儿吐过就刷了，我还洗了澡，还把马桶给清了清。”白淮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你们学医的都有洁癖。”
　　哦，就是，他穿的并不是昨天那身。
　　白淮这个酷拽哥还有这属性？
　　“那你们哥俩平时都是谁听谁的啊？”
　　“谁对听谁的。”白淮横完，看着怀里许颜那想捉弄人的亮晶晶，心尖一软，头抵着额。“我听我老婆的。”
　　白淮甜言蜜语时惯用气音，许颜偏爱吃这一套。
　　昨晚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许颜一边盛汤，一边对身后抱他的人解释：“打领结，我不太会。平结还是爷爷手把手教我的。你要是觉得不好看，可以教我你喜欢的打法。”
　　“领结是爷爷教的？”
　　耳朵旁忽涌一股热浪，许颜难受的用胳膊肘顶他。“等我盛完。”
　　滚烫的水蒸气就在许颜面前，王浩抢过汤勺，还在问：“你都给谁打过？”
　　“给爷爷打的最多，他那会儿和老太太跳华尔兹，总穿正装。再就是我爸了，亲戚朋友聚会，充了一次场面。”
　　许颜端着汤碗，来到餐桌，白淮像尾巴似的举个汤勺跟着。
　　“没了？所以，你就只给爷爷和爸爸打过？”
　　许颜怀疑他酒没醒，夺了汤勺，看弱智似的怼：“这不还多了个你吗？”
　　“对呀，那就三个人？”
　　许颜不明白他突然欣喜的点在哪里，也不清楚给谁打领带这事为什么让他开心。
　　“是！你坐下，先醒醒神。”
　　她把汤勺放进水槽，又拿了两个汤匙。
　　“给。”
　　白淮现在心情颇好，再喝着许颜煲的汤，幸福指数爆表。
　　“老婆，我们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沟通，沟通很重要！”
　　许颜敷衍的“呵呵”两声，“你出任务，正常情况下都会要求保密。”
　　“那是组织要求。”白淮表决心，“其他的事，我事无巨细，一定都先跟你报备。”
　　“再说吧。”许颜埋头喝羹汤。
　　吃过饭，两人一起回到俱乐部，一个去检查训练，一个回宿舍补觉。
　　没多久，许颜在朦胧中感觉有人抱她。她睁开眼，是白淮。
　　“你干嘛？”
　　白淮蹭了蹭，抱的许颜更紧。
　　这家伙，只穿了内裤！
　　“白淮，我觉……”
　　“老婆，你闻……”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刹住。
　　“你先说吧。”许颜打着哈欠，困乏的撑起精神。
　　白淮爱死了她无意识的小可爱。“昨天的姑娘，我离的得有八丈远，衣服上连个香水味都没有，你可以闻闻。”
　　姑娘？哦，“你是说你昨天的应酬？”
　　“恩，你怎么一点不上心？庞赢说，你电话查岗，让我合口供来着。”
　　“呵！”许颜一声冷笑，“行，口供对上了，我信你。”
　　许颜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
　　“哎——老婆，我说的是事实。我是有家室的人，除了你，谁都不碰。”
　　许颜困到死，闭着眼睛毫无感情的回：“哦。”
　　“那老婆刚刚想说什么？”
　　“没事，忘了，睡醒了再说。”
　　“好。”白淮心情好，贴近娇妻从背后抱的严实。然后就……
　　”白淮，你控制一下。”
　　“你在，我不好控制。睡吧，一会儿就好了。”
　　这种情况谁睡的着！
　　许颜转回来，与他协商。“白淮，我们有必要控制一下次数，这样对谁都好。”
　　“恩，那你说。”
　　鉴于他态度良好，许颜伸出一根手指。“一周一次。”
　　“不可能！”白淮一口回绝。
　　“那就一周两次。”许颜又加了一根。
　　“你想着吧。”白淮一脸不配合。
　　“总不能天天吧？我告诉你，甭想！都是奔三的人了，是你腰抗造还是肾功能太好？反正我不奉陪，我一把骨头，经不了折腾！”
　　“老婆，你是缺乏锻炼……”许颜冷厉的眼刀飞来，白淮连忙改口。“好，控制。可一周7天呢，也不能太……生活和谐可是维持夫妻关系很重要的一环。”
　　白淮见许颜有所松动，顺势提出：“那咱俩都各退一步，四次，怎么样？”
　　许颜凝着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你……一次一回，不能总欺负我，也不能刻意太长时间，还……”
　　“好好好，你不是困吗，赶紧睡吧哈。”
　　白淮把媳妇抱在怀里，阻止她继续加码。
　　“我还没……”
　　“细节做的时候再定，要睡赶紧睡，一会儿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