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废墟》初晹锦

5、5

　　回来的路上没看见楚生他们。到是碰上了先前和我说过几句话的人。简单的聊了下。对话中，我听得出大家的欣喜和对未来的期待。当我问你们想不想回到父母身边时。清一色的说着不字。好像除了我他们和自己的爸妈都有一段不好的时光。可能这就是他们受苦的原因呢？
　　“我喜欢这里。要在这里住下去。”很多的，都是这样的回答。
　　我心底酸涩。不知明的。
　　路灯发着暖黄色的光照得边上的树木发着不自然的暗红色。隔着墙壁，我听见我们房间里面隐隐约约的啜泣声。而看见的，只有黑暗。
　　轻轻推开房门。摸着墙，打开灯。灯发出崭亮的光。照得我眼睛有些疼。
　　“颜钰？”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合上门。对他说。
　　我把手抬起来，故意显摆那盒饭菜。“呐，这是给你吃的。先看你睡得太熟没叫醒你。”
　　“不是……你们不要我了吗？”他显得有些吃惊。随后又赶紧抹去脸上的泪痕。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可是他一定有不好的回忆。
　　“怎么会呢！”我很肯定的回答他的疑问。
　　“我很害怕。我不想一个人了。好恐怖。”他呢喃着。
　　“小砚。我们大家60个人都陪着你呢！”我走到他跟前说的真切。
　　他弯起一个难看的嘴角。比他哭的还有落寂。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别想些乱糟糟的了。吃饭吧。很好吃的！”当时我还不知道的转移话题我已经很习惯的用上了。
　　“恩。”

　　……

　　“给你勺子。”我伸手递给他，“别用手抓，脏。”
　　看着他狼吞虎咽满脸是饭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某个地方很疼。像我一样的。这里竟然还有59个。说真的，先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忘记怎么用筷子了。还是用勺子慢慢挑的。时间是个很恐怖的东西。所以我也给他带了勺子。
　　“波涌，着养吃的哈。”他含糊不清的发音。
　　他肯宁比我苦。至少心底是。
　　我觉得自己一天就适应了新的人生。或者说早已准备好过新的人生。看着他脸上的脏。我已经寻思着找东西给他弄一下了。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先前消失的两位突然的回来了。
　　“苏砚你醒了呀！”
　　“看你脸上的样子。怎么不擦擦。”
　　不同的两个人，不同的问候。跟我相比。楚生更适应上流社会。
　　奋力吃完一大碗饭的苏砚。很享受的打了个饱嗝。
　　我们一起哄笑开去。
　　“你们先哪去了？”我问出口。
　　“哦，吃完就出去玩了呗。”王磊说
　　“探寻探寻这里。”楚生说。
　　“还真闲。”
　　“呵呵。”王磊笑了起来，“我们现在不是有的是时间了吗？”
　　“不是说我们还要学习的？”楚生打断了他的美好愿望，“只有学好了才能在那个卑劣的地方有一席之地。”
　　突然的，我们之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上到几年级了？”为了找话题我无聊的问了一句。
　　“刚到初一。”楚生抢着说了，“我上学的早。可惜命运这东西不行。”
　　“你上到初一喽。我才6年纪。亏我还比你大一个月！”王磊有些愤愤不平。
　　“有什么用呢？我不还落到这般田地。”
　　“我才上到3年纪呢。”有些自嘲。勉强的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看起来不像呀！”
　　“后来的，有人教得我。差不多到王磊你这份上了。”我说，“只是为了从那里逃出来才学的。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的。谁知道……”后面的话我自己开不了口了。
　　“不开心就别说了。”楚生安慰我。
　　这时候才想起一直在角落里的苏砚。他好像当了边缘人。
　　“苏砚，你呢？”我好心问他。
　　他摇了摇头，腼腆的笑了笑。
　　“没上过呢。不过有妈妈教我。”突然神情一转，“可……可妈妈……妈妈她……”说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了。再怎么样也想得出来他的身上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都一股脑的做到他床上安慰他。大大的床上四个小小的身体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我们唯一能安心的。
　　停止了哭泣。但他还是顺不过气来。很难受的样子。我学着曾经他那样拍着苏砚的背。慢慢的，苏砚好了起来。
　　“谢……谢谢。”说起话来好像还有点吃力的样子。
　　这时候，门外边传来咚咚声。
　　我跑出打开们。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拿着一个箱子挺立在门口。
　　“你……”
　　“梁少爷吩咐的。谁是颜钰？”厚重的男音。
　　“哦！我是。那个头发的事情我自己弄一下可以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一个小人物哪里有条件让这个人为我弄一文不值的头发呢？太奢望了。不过梁羽能记得我的名字心底还真有些高兴。
　　“奉命行事而已。”说话间他已经进去了。
　　我真怀疑他是专修理发的。剪的真没话说。本来过肩的头发经他短短的几下功夫变漂亮了太多。
　　“谢谢！”我心底很感激的。当然这次，不是为了生存在卖弄，而是心甘情愿带着尊严的。
　　“你们谁还需要吗？”他环视了一下。
　　“哦！给小砚弄一下吧。我看他头发也很长了。”我答复他。
　　“叫他出来。”
　　苏砚走下床。很小心的走到他旁边。
　　一番搭理之后。苏砚的样子整个清爽灵动了起来。可他的人却没那样就是了。

　　虽然又黑又瘦。但是那大大眼睛还是给他加了不少分。那种胆小而卑微的眼神但闪着希望。我一辈子忘不了。而当我看他浑浊带着疯狗一般的怒吼的眸子时，我甚至认为不是他。或许是我把他给“杀”了。比起苏砚。我的眼睛更本是劣质货品。可他说我仿佛看得穿一切，坚强的让人着迷。现在想来真好笑。更别说和梁羽的眼眸了。我现在甚至不敢看一眼。
　　那个男人走之后我们整理了剪掉的头发，然后拿起衣橱里面全是四件一组的衣服。看尺码像是一样的。
　　我发现洗浴池里人很多。苏砚和王磊也跟着下去了。
　　我和楚生到淋浴那里。
　　“你怎么也到这里，不去泡个澡吗？”
　　“很脏。”楚生回答。
　　“你……”
　　“你认为我奇怪吧？其实没什么。我以前的过的日子比这好多了。不过半年的苦，改不掉一些习惯的。曾改的，只是被迫而已。算不了什么。”他微笑。有着不同于小孩子的想法。让我难以摸清。
　　“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跟你道明全部？我觉得你不同？”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我难以迎接。
　　“哪里不同了？”我觉得反问他。
　　他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清楚。”三个字总结了一切。或者他本来就是说着玩玩的。
　　“你先说你自己改了名字叫楚生，那你原来的呢？”我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一个很辉煌的名字。可不适合我了。”
　　“哦。”面对他的敷衍我也不再问了。本来也不知道自己为啥问出这个。
　　“对了，我想知道你的。”
　　“我的？”
　　“不想说算了。不过你几次三番推辞的样子真让我有些好奇。”
　　“其实……你说了这么多也该我了。本来那些现实我们就该接受的。你别说我啰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