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青楼的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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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母亲，贵妃对辛臻的改变虽说有些疑惑，但这对母子从前的关系却是相当亲密，能够再次找回当年的感觉，贵妃也是满心欢喜。如此打趣儿子，自然有些试探的意图，她见辛臻表情如常，也就不再试探他，问起了正事，“那家春香楼怎样了？”
辛臻正逗着飞白，一听贵妃问起这件事情，差点没把飞白摔在地上。辛臻不敢小看自家老妈的情报网，不过没想到贵妃忍到现在才问起，不愧是他老妈，真厉害！搂着一脸雾水的飞白，诺诺的回答，“这个……还，还没想好！”
“你，小心飞白！别摔了……真是！买下来了，没想好怎么办？没想到你这孩子如此胡闹，居然买下一家青楼，放着那儿小半个月都不理会。尽量办妥当一些，别留话柄。”贵妃示意晓云把飞白带开，晓云上前把飞白领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飞白很懂事，不吵不闹，在一旁看着书。
贵妃对大势可以把握地比较好，可是开青楼这种事情，与皇室毕竟还是有些格格不入，她心里也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只能让辛臻自己小心，别无他法。
辛臻自是知道有的事儿不能都指望老妈，他也很努力地想办法，希望能自己解决这件事。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神书，那里面的处理方式很合他意。
说实话，他自认为不是啥救世主，只能在符合社会大环境的前提上，稍微变通一下。毕竟他没有那位大神所拥有的人才储备和绝世武艺，毕竟他的贵妃老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儿子只是一个平凡的王爷，他的王八之气爆发度有限，只能尽可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所以困难度明显要高许多。
平凡的辛臻离开皇宫的时候还在想啊，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飞白听不懂大人的谈话，专心致志地摸着十九叔送给他的袖手笼，满心欢喜，跟着辛臻一起告辞，下午去尚学监上课，就带着那只白色的袖笼手套去了。
新物事打眼得很，毛绒绒的东西一看就贵气十足，几个皇子皇女，陪读的皇族亲贵子女见了，即好奇又喜欢，找飞白借着看看。
飞白是个好孩子，虽有有些不情愿，还是乖乖地贡献出去，看着在众人的手上传来传去，心疼地不得了，又不敢要回来，急得快哭出来，还是太子见了冷哼一声，说朱师傅到了，一个皇子才恋恋不舍地将袖笼手套还给飞白。
事实上，几天之后的尚学监，每个皇室子女的手上都套着一只袖笼手套，制材可是优质多了，花样也翻新了许多。飞白一点都不妒忌，他的袖手笼可是十九叔特地做给他的！其他皇子皇女们听说那位十九皇叔还有这么新奇的本事，好奇的很，时不时地就跟着飞白一起串门子，于是和辛臻熟悉了许多。辛臻也乐得和小孩子在一起胡闹，几乎成了皇家小学的校长……
半个月后，细心人发现皇帝上朝时手上也套着一个，宫里的妃嫔们见了跟风而上。既然知道皇帝对待贵妃母子的态度未变，对于自家孩子往挽铃宫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当看不见。
几个王侯大臣家的夫人们进宫拜会熟识的后宫主子们，见了也十分喜欢，仔细观摩一番，回家找上常用的裁缝做了……
于是当辛臻注意到的时候，寒风凛冽的天气里当今的贵人主子们基本上都是人手一个了。辛臻顿时觉得没有要求知识版权，实在是太失策了！他特地留意了一下范府的反应……一片平静！好像范夫人也弄了一个，范大人那儿却没啥说的！
没趣啊！
话题回到青楼，既然娘亲大人都发话要求儿子妥善解决麻烦，作为孝顺儿子的辛臻觉得还是速速解决这个春香楼比较好，在家想了一宿当初那位大神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不太记得了，找来陈叔问了当朝需要注意的事情，重新做了规划，一条一款仔细记了下来。他那□□爬字练得还不错了，至少陈叔看了没说什么不好的，不过黎雒的一声嗤笑让辛臻恨地牙痒痒！什么人啊，这是……
当然陈叔还是很不满，直视双目辛臻，“王爷！这还是妓院啊！”
辛臻浑身一凛，知道陈叔不会发脾气，但是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呵呵，是……是啊！”
“您说过不一定非要开妓院的……”陈叔埋怨地瞪着单子，上面的一条一款都让人看着心酸，王爷毕竟长大了，懂事了……唉，他还能怎么样呢？王爷都已经下定决心，还花了整整一晚上做这个计划，作为下人，除了全力以赴帮助王爷，还能做什么呢……青楼，开就开吧！
第二天辛臻就带着陈叔，梅格黎雒，银钱管事和几个下人去了春香楼。虽然小萝莉们不太乐意，他还是把尔雅几个丫头们都留在了家里，妓院那种地方，好孩子不能去的！
想起在飞白面前谈起过青楼妓院，辛臻深感不妥，还好小正太没提问题，要不然……不过，宫里的孩子咋都没有好奇心呢？遗憾啊！
……
上京已经入冬，天空干净地一片云彩都没有，冬日的太阳拼命地散发着光和热，企图给寒冷的大地增添一些温暖。俞国民风彪悍，崇尚武道，寒气逼人的街上仍旧有很多行人正神色匆匆地前行。
春香楼棕红色的大门紧闭，几个艳丽的姑娘无所事事地倚在楼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禁有些凄然，拿出梳妆台上搁置已久的琵琶，细指纤纤轻拨旋，朱唇微张，依依呀呀地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那歌声细细地，幽幽地，透着一股子悲凉和无措，飘荡在冬日幽冷的房间里，隐隐含着一丝怨气。那位王爷买下她们，可压根没把她们放在心上，像扔抹布一般把她们扔在一边毫不理会，对于这些备受男人喜爱的美貌女子，何尝不是一种折辱？
契约未到期的伙计们心神不定在大堂里坐着，干完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聚在一起掷起了骰子，几个人赌得不亦乐乎。留下的主事和掌柜见了也只是摇头叹气，唏嘘不已。
突然听得叩门声，“有人在吗？”
一个坐得离门近的伙计正赌得高兴，却被同伴们催去应门，满心不悦地搓着手，“什么人啊！来啦！大白天的还来嫖，隔壁那么多家，非来敲这关门大吉的地方，你没长眼睛啊！真要人命，这么冷的天，乖乖地待在家里多好！”
“请问掌柜的在吗？”
门前的石阶上站了两个极好看的男子，相当有男子气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说话的那位更是笑容可掬，那伙计即便见多识广也愣了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的好男子还要上妓院找姑娘！“掌柜的？……哦，哦，在的，客官请进。”
“劳烦小哥儿通报一声，说曜王爷到了。”
“哈？啥？”那伙计呆呆傻傻掏掏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是说，曜王爷到了。”黎雒大声重复了一遍，连忙让开身体，辛臻探身上前几步，腼腆地搔搔鼻子，略显拘束地冲那伙计友好地笑笑，毕竟是第一次到这种红灯区，他还是很紧张的，吸气，吐气，冷静！
传说中的青楼啊！
“曜……曜王爷！！”大厅内闲坐着的人们，大部分曾见过辛臻的赶忙跪了下来，“小的拜见王爷。”
没见过辛臻的人一见，也都跪下请安，心里暗自纳闷，这位爷怎么说来就来，也不事先告知一声，也好让楼里做个准备。结果大家伙儿闲散偷懒的样子都被看光了，真是太丢脸了！
曜郡王，不厚道！
在房里的姑娘、知客和伙计们听得外面一阵喧闹，知道是曜王爷来了，都跑了出来，大堂的一边麻麻地跪了一地人。
几个胆大的女子，不住地向辛臻大抛媚眼，却是给瞎子表演——浪费表情。辛臻完全不知道那是媚眼调情，还以为姑娘们的脸部抽筋呢，在心底关切地问候姑娘们的身体状况。然后就像面对自家大门一般极自然地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四周，就完全扔掉了第一次上妓院的紧张和不安。
也怪这春香楼的境况太过萧条，完全没有一般青楼应有的暧昧氛围，同时他忽略了一切异样的目光，淡定坦然，“都起来吧，本王就是过来交代些事情。现在管事的是谁？”
一个年摸五旬的中年男子早早一个眼神递出去，聪明的小厮立刻捧上茶点，得到辛臻赞许的微笑。那中年男子听了辛臻的问话，心灵一动，便应声答了话，“回王爷，现在没做生意也就没有管事的，以前的大管事早已另谋高就。”
“这里谁最大？”辛臻大模大样坐在正中桌，示意其他人都坐下。
除了辛臻家里的那几位找了旁边一张桌子坐下，青楼的所有人还是聚成一团站着，看起来就像和辛臻他们分庭抗礼一般。辛臻也不在意，家里那帮人都是经过无数次的锤炼才达到他基本的民主要求，想起当初的艰难，辛臻就忍不住叹气，唉……初次见面就这样吧，再加上还不知道他们算不算家里人呢！
那男子和其他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子对视了一眼，想了想，上前一步作揖说道，“小的吴定负责主要事务，请王爷指示。”
“哦，那好，吴管事。”辛臻抿了一口热茶，主动的人啊，他喜欢，要是够聪明的话就是他了，“那就开始吧！”
“开始？王爷？”吴定莫名其妙地看着辛臻，要干嘛？
辛臻歪着头看着吴定，这人不是很机灵啊，还不如家里的长顺呢，他只要抬抬眉毛，长顺就知道他想干嘛！诶——真真是无敌高手寂寞如雪啊，辛臻赞赏的看了一眼长顺的爹，还是陈叔教导有方啊，有其父必有其子，中国的老祖宗真有大智慧。
“账本！”
吴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去账房把账本都拿出来。一般来说商家都会有明账暗账连两手准备，春香楼也不例外。吴定看这王爷年少不更事，便存了点别的心思，和几个亲近使了眼色，便将那明账拿了出来送到辛臻桌前。辛臻也不看，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帮老江湖的对手，对陈叔和其他人点点头，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喝茶。
陈叔却是个极精明之人，随便抽出一本翻了翻，哑然一笑，拍拍账本摇摇头，和一个王府的银钱管事相视一笑。
那银钱管事姓黄，年纪和陈叔差不多大，胡子飘飘，皱纹浅浅，见陈叔眼色不对，便抽了一本，翻了几页，眉头一锁，将那账本往桌上一扔，“王爷，陈哥，今天算是开了眼，如此拙劣的账目居然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由于范大人的存在，现在记账基本上都是使用阿拉伯数字和文字一起入账，所以做账比起以前来简单便利许多，但也更容易做手脚，所以银钱管事的身份也比从前高了许多，工钱也比从前提高不少，可以说黄管事就是曜郡王府的财政总监，厉害人物！
黄管事的嚣张言行若是在其他人眼里，那是有些失礼的。可辛臻知道家里人的脾气，这黄管事极具专业素质，对数字极其敏感，对账目要求极高，而有本事的人自然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因此辛臻也不生气，反倒十分欢喜，自家的人越彪悍，生活越美满啊！
得意不已的辛臻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紧张不已的吴定，接着该怎么处理这个不懂事的人呢？他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吴定，心里立刻做了决定。这人是不能留下了，当着他的面都胆敢蒙混过关，说不准以后会怎么糊弄忽悠！还是家里的人好，都不会做糊涂事。
那吴定慌了神，脸色有些泛红，尴尬地讪讪一笑，派人把暗账交了出来。
黄管事嘿嘿一笑，和银钱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算账，每次算盘噼里啪啦一响，心情都特别愉悦。领着两个小徒弟把那堆账本抱到一边，拿出算盘，噼里啪啦开打。
算盘倒属‘原创’，是这个世界一个人称“算祖”的人发明的，与那位范大人无关。
算账的三人技巧极为熟练，不到几柱香的功夫春香楼往来银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黄管事估摸着这楼幕后的确有贵人支持，只是看来那贵人身份敏感，不便出面盘下这家店子，才让辛臻占了便宜。他也不想管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交接之后，这春香楼也就是王爷自家的生意了，其他人若想染指，那就是王爷的事情了。
辛臻听了黄管事的报告，点点头，不管这妓院后面有什么人，既然他没胆子露面把自家的产业要回去，就证明那人要么身份高贵，不能和这些下九路的地方扯上关系；要么就是平时故作正人君子，为了形象不敢轻易露面；最后的可能性就是原主人远在外地，不能赶回来处理这件事，要知道现在的交通还是很不便利的。
总之，捡了便宜的辛臻也不在乎这点事情，看着众人，轻咳一声，接下来就是他的个人秀时间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青楼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