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Discovering the Legend》未见清欢

90、第42章 康纳利·福吉（中上）

　　【“但是怪兽杀了人，罗恩。”赫敏说。

　　“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哈利说，“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每当书中隐晦地提到哈利的家庭生活，阿不思都会感到一阵内疚，但随后莫丽愤怒的大喊把他拉回到了众人的谈话中：“所以这就是原因？！这就是为什么他想出了那些‘纯血至上’的废话吗？！”

　　“我猜是这样的，”莱姆斯皱着眉头说，“我和唐克斯在晚餐时谈论过这个话题。他讨厌那所麻瓜孤儿院——他被迫在那里长大，极度渴望离开。他想报复麻瓜……他试图让其他所有人为他不幸的童年付出代价。”

　　“真是个……”西里斯恶狠狠地用一个非常肮脏的字眼咒骂伏地魔，他知道如果他这样称呼别的什么人，莫丽肯定会用肥皂好好清理一下他的嘴巴。

　　唐克斯似乎对她堂舅“丰富”的词汇量感到有点惊讶，西里斯接着说道：“不过我不能责怪他不想回去。”

　　西里斯设想着，如果他被迫离开学校，只能回到格里莫广场和他的父母朝夕相处，他会怎么做。他哆嗦了一下，挥散了脑海中的可怖画面：“但如果他十分不想回到孤儿院，那么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放出一个怪兽去袭击同学，把学校置于不得不关闭的境地，然后他更是决定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他因此逃脱了处罚。”西弗勒斯缺乏情感地说道。唐克斯继续读书，只是为了让自己做点什么。

　　【罗恩咬着嘴唇，然后试探地说：“你上次在翻倒巷遇见了海格，是吗，哈利？”】

　　“这和袭击有什么关系？”亚瑟惊讶地问道。

　　“我记得海格说过，他当时正在为学校的卷心菜寻找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莱姆斯慢慢说着，“这并不算是什么邪恶或危险的行为。”

　　【“他正在购买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哈利很快地说。

　　三个人都沉默了。经过长时间的冷场，赫敏迟疑不决地提出了最棘手的一个问题：“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拿这些事情去问问海格？”】

　　“我认为，在判断海格是不是袭击的幕后凶手之前，他们应该先听听海格对这件事的说法。”亚瑟点点头道。

　　“但那估计不会是一次友好的拜访。”西里斯说。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访。”罗恩说，“你好，海格，对我们说说，最近你有没有把城堡里某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放出来？” 】

　　“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唐克斯笑着重复了一遍，“是只有我这么想，还是你们都觉得他的描述听起来更像是海格而不是怪兽？”

　　莱姆斯用手捋了捋灰白的头发，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微笑：“我个人认为这听起来就像在描述满月时的我。”

　　西里斯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就像莱姆斯之前对他做的那样：“一个月一次而已。其余时间里我们都知道你连一只苍蝇都不会伤害。”

　　莱姆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当唐克斯在房间的另一头冲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时，他的双颊微微泛红。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她继续了。

　　【最后，他们决定什么也不对海格说，除非又有攻击事件发生。随后，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再也没有听见那个幽灵发出的低语。他们乐观起来，以为永远用不着去问海格当年为什么被开除了。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时间已过去了四个月，似乎差不多每个人都认为那个攻击者，不管他是谁，已经永远洗手不干了。】

　　“那很好。”唐克斯点头说道。

　　“这就愈发证明了日记与袭击有关。”西里斯咆哮道，希望哈利赶紧扔掉那个黑色的小本子。

　　【皮皮鬼终于唱腻了他那首“哦，波特，你这个讨厌鬼”的歌。】

　　“早该这样了，”米勒娃说，“那首歌很快就变得非常恼人。”

　　“没错，现在皮皮鬼又可以开始构思侮辱其他人的歌了。”西里斯咧嘴一笑。以前每一学年结束的时候，皮皮鬼总能达成“为每个学生创作一首歌”的成就……当然，所有的这些歌都是粗鲁无礼的。

　　【一天在上草药课时，厄尼·麦克米兰礼貌地请哈利把一小桶跳动的伞菌递给他。三月里，几株曼德拉草在第三温室开了一个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舞会，这使斯普劳特教授非常高兴。

　　“等它们想移到别的花盆里时，我们就知道它们完全成熟了。”她对哈利说，“然后我们就能让医院里那些可怜的人都活过来了。”

　　在复活节假日期间，二年级学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他们应该选择三年级的课程了，这件事，至少在赫敏看来，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

　　“怎么说，她慎重得有些过头了。”米勒娃说，为这个女孩三年级时差点被繁重的工作压垮而感到难过。

　　【“这会影响到我们的整个未来。”她对哈利和罗恩说。这时他们都在仔细研究新课程名单，在上面做着记号。

　　“我只想放弃魔药课。”哈利说。】

　　“等你升入六年级才能放弃魔药课。”莱姆斯说，他记得自己在选课时曾多么希望能放弃魔药课，因为他实在是数不清自己的坩埚熔化过多少次……他的魔药课成绩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但也难怪他想这么干。”西里斯说。

　　阿不思扬起眉毛看着他的魔药课老师说道：“你知道吗，西弗勒斯，我认为你应该努力试着对你的学生们多一些耐心——你的态度部分导致了他们想放弃一门非常有用并且重要的课程。”

　　“这只是又一个证据，证明他们掌握不了这门复杂的课程。”西弗勒斯冷静地表示。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正打算好好跟斯内普说道说道，但唐克斯在他开口之前就继续读书了。

　　【“不可能，”罗恩情绪低落地说，“原来的科目都得上，不然我早就扔掉黑魔法防御术课了。”】

　　“这是一门很重要的学科，罗恩！”莫丽震惊地喊道，“他为什么想放弃呢？”

　　“你怎么能责怪他们呢？”唐克斯问道，“如果是洛哈特当我的老师，我也会放弃的。”

　　“上一个不合格的老师的课没有什么意义。”莱姆斯承认道。

　　“谢天谢地，他没撑过一年。”米勒娃说，西弗勒斯翘了翘唇角，十分期待读到洛哈特失忆的那部分内容。

　　【“但那门课是很重要的！”赫敏吃惊地说。

　　“像洛哈特那种教法，我看未必。”罗恩说，“除了不要把小精灵放出来，我没有从他那里学到任何东西。”】

　　“一个相当有用的诀窍。”唐克斯笑着说。

　　“啊，他过不了多久就不必担心了，”西里斯窃笑道，望向莱姆斯，“毕竟，下一年月亮脸教授就要上任啦！我简直迫不及待想读到描述你的课堂的内容了。”

　　莱姆斯笑了，他真的很喜欢教书，他内心中有一部分希望自己当年能留下来。

　　【纳威·隆巴顿家里的那些男男女女的巫师纷纷给他来信，在选课的问题上对他提出许多不同的建议。纳威无所适从，心里很紧张。他坐在那里看课程单，舌头伸在外面，问别人是不是觉得算术占卜听上去比古代如尼文更加难学。】

　　“两者都很难学，”西里斯宣称道，“你需要有很大的耐心，并且确确实实对它感兴趣……否则去上课就是一种折磨。”

　　“哦，”莱姆斯带着理解的神情说道，“所以这就是你从来不去上这些课的原因。”

　　“我并不羞于承认——耐心不是我的众多优点之一。”西里斯兴高采烈地回答道。

　　【迪安·托马斯和哈利一样，是在麻瓜身边长大的。他最后闭上眼睛，用魔杖在单子上随意地点来点去，点到哪门课就选哪门课。赫敏没有听从任何人的建议，在所有科目上都签了名。】

　　“可怜的姑娘，”莱姆斯摇着头说，“那可是一大堆工作。”

　　“我不敢相信你们居然同意了让她选修所有科目。”唐克斯谴责着老师们。

　　“她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米勒娃叹了口气，“不过那年年底，她总归还是放弃了几门课程。所以她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时间。”

　　“这对她有好处，”莫丽说，“她已经有够多事情要忙了，没必要再为了那么多科目操心。”

　　【哈利想，如果他去跟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商量他在魔法方面的课程，他们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想到这里，他暗暗地苦笑。他并不是没有得到任何指导：珀西·韦斯莱就在很迫切地向他言传身教。】

　　“听起来可真不错。”西里斯挖苦道。

　　【“就看你想去什么地方了，哈利。”他说，“必须早点为将来打算，所以我向你推荐占卜学。】

　　我早该料到的，西里斯心想，占卜课就是个笑话，谁会鼓励人们去上这么愚蠢的课呢？珀西。

　　“看看谁会推荐占卜课！”米勒娃惊讶地说，“搞不懂他为什么……占卜课就是一堆垃圾。”

　　“好了，”阿不思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这门课程非常反感，但并不意味着它毫无用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观点，那就想想魔法部里的预言厅吧。”

　　【人们说选择麻瓜研究是愚蠢的，但我个人认为，巫师应该对非魔法社会有一个全面彻底的了解，尤其是如果他们想从事与麻瓜联系密切的工作的话——你看我父亲，他每时每刻都必须与麻瓜的事务打交道。我哥哥查理一向喜欢在户外活动，所以他选择了保护神奇动物课。发挥你的强项，哈利。”】

　　西里斯眨了眨眼：“你知道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令我印象深刻。”

　　“就像你有什么好建议似的。”莫丽反击道，她想起了西里斯越狱后做的所有那些疯狂而鲁莽的事情。

　　西里斯好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辩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得不做那些事。我别无选择。”

　　【可是哈利觉得他唯一真正擅长的就是魁地奇。】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摇了摇头，不赞同哈利的自我认知。他们所有人——甚至包括斯内普——都明白哈利在魁地奇以外的许多方面也很出色。

　　西里斯瞪着那本书皱了皱眉头，他愿意用他拥有的一切打赌，哈利看不到自己有那么多优点的原因，一定是德思礼对他不断的打击与贬低。西里斯早已记不清他究竟列出了多少个“为什么要干掉德思礼”的理由。

　　西弗勒斯只是不喜欢这句话证明了波特其实很谦虚。拜托，他对那个男孩的看法难道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吗？

　　【最后，他选择了和罗恩一样的几门新课。他觉得，如果这几门课学起来很费劲，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友好地帮助他。

　　格兰芬多队的下一场魁地奇比赛是对赫奇帕奇队。】

　　“哦，这将是一场精彩的对决。”西里斯说，他看起来很兴奋，唐克斯加快了阅读的速度，期待接下来令人愉快的情节。当她听到赫奇帕奇在上一次对战格兰芬多的比赛中不到五分钟就落败的内容时，她感到很尴尬，她希望赢得她的学院对格兰芬多而言至少是一个挑战。①

　　【伍德坚持让队员们每天晚饭后训练，所以哈利除了训练和完成家庭作业，几乎没有时间做别的。不过，训练越来越得心应手，或者至少不大淋雨了。在星期六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当他走到宿舍去放飞天扫帚时，他觉得格兰芬多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把握赢得魁地奇杯。

　　但是他愉快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刚来到宿舍楼上，就看见了一脸惊慌的纳威·隆巴顿。】

　　“怎么了？”亚瑟急忙问道。

　　“不要告诉我又出事了。”莫丽担心地说。

　　【“哈利——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刚发现——”

　　纳威惊恐地望着哈利，一把推开了房门。

　　哈利箱子里的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他的衣服皱巴巴地躺在地板上。床单被人从他的四柱床上扯了下来，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都散落在床垫上。】

　　“难以置信，”唐克斯怀疑地说，“谁会做出这种事呢？！”

　　“有个混蛋翻了我教子的东西？！谁会做这样的事，这有什么意义？！”西里斯吼道。

　　莫丽和亚瑟瞪着西里斯，他们显然意识到了那个翻东西的“混蛋”是谁。但西里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因为他正忙于盯着这本书，好像希望它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利张大嘴巴向床边走去，脚底下踩着了几张从《与巨怪同行》里掉出来的纸页。

　　当他和纳威把床单重新铺回床上时，罗恩、迪安和西莫也进来了。迪安大声嚷了起来。

　　“怎么回事，哈利？

　　“不知道。”哈利说。罗恩正在仔细查看哈利的衣服。所有的口袋都被翻在了外面。】

　　“如果所有的口袋都被翻在了外面，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在找什么东西。”唐克斯若有所思地说。

　　米勒娃皱起眉头：“这个人想要从哈利那里找到什么？哈利手里有什么东西会让人不顾一切、翻箱倒柜也要把它偷走？”

　　“那本日记！”莱姆斯和西里斯同时惊恐地喊道。西里斯喘着粗气，在解脱与痛苦之间挣扎——解脱的是，日记终于离开了他的教子；痛苦的是，这就意味着学校又陷入了危险之中。

　　“哈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开口道，“在此之前是那个持有里德尔日记的人，而我敢肯定，这本日记就是打开密室的钥匙！”

　　“所以几起袭击事件的幕后凶手一定就是这个偷走日记的人。”莱姆斯说道。

　　【“有人在找什么东西。”罗恩说，“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哈利开始把他的东西都捡起来，一件件扔回到箱子里。当他把洛哈特的最后一本书也扔进去时，才意识到少了什么。

　　“里德尔的日记不见了。”他压低声音对罗恩说。】

　　“果然如此。”莱姆斯摇着头说。

　　“但那个人是怎么知道它在哈利手中的？”唐克斯问道。

　　每个人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就连韦斯莱夫妇也很疑惑——他们知道金妮把日记偷了回来，但他们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日记落到了哈利手里的。

　　阿不思叹了口气：“我想到了……情人节那天，一个小矮人把哈利绊倒了，日记从他的书包里掉了出来，然后德拉科·马尔福捡起它用以嘲弄哈利，那个人就是这么知道的。”

　　“可是那个人又是怎么进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呢？”唐克斯质疑道，“我的意思是，除非他也制作了复方汤剂并凭借这个溜进来，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他能怎么办！”

　　“除非，”莱姆斯慢吞吞地说，“这个人就是格兰芬多的一员。”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在格兰芬多？”西里斯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完全讲不通啊。”

　　“在当时的情况下，那个人可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亚瑟阴沉地说。金妮看到这本日记在哈利手中时，她一定吓坏了，生怕哈利弄清楚这本日记是怎么回事，并发现是她被迫做了所有那些可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伏地魔可能通过威胁等手段让某人把日记偷回来给他？”唐克斯问他。

　　亚瑟耸了耸肩，不敢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什么？”

　　哈利把头朝宿舍门的方向一扭，罗恩跟着他走了出来。他们匆匆下楼，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那里面没有什么人。赫敏独自坐着，在读一本名叫《古代如尼文简易入门》的书。他们走了过去。

　　赫敏听了这个消息，顿时惊呆了。

　　“可是——只有格兰芬多的人才可能偷——别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口令……”

　　“一点儿不错。”哈利说。】

　　“可是谁会那样做呢？”莱姆斯问道，“偷东西的人一定待在格兰芬多，并且知道日记的存在和它的作用……”他睁大了眼睛。不……不，不可能是一个格兰芬多策划了这些袭击……可能吗？

　　【他们第二天清早醒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宜人的微风轻轻吹拂。

　　“是魁地奇比赛最理想的天气！”在格兰芬多餐桌上，伍德一边热情洋溢地说着，一边给每个队员的盘子里都添了许多炒蛋，“哈利，振作起来，你需要好好吃一顿早饭。”

　　哈利一直望着拥挤的格兰芬多餐桌，猜想里德尔日记的新主人是否就在他眼前。赫敏催促他把遭窃的事向校方汇报，但是哈利不愿意这么做。他难道必须对老师讲清日记的来龙去脉，并告诉他有多少人知道五十年前海格为什么被开除吗？他可不想成为重新挑起这件事的人。】

　　“这个理由很充分，”阿不思说，他有些沮丧，因为哈利不够信任他，不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真希望他能来找我。”

　　“我认为他对权威人士缺乏信任。”西弗勒斯冷笑着说，他基本上是在明示，波特压根不把那些负责人当回事儿，而且……

　　“这也难怪，”唐克斯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不记得去年的情况了吗？当他们试图告诉管理者有人想要偷魔法石的时候，却没有人认真对待他们的警告？我的意思是，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很有可能就不会再那么信赖权威了。他们该怎么相信老师真的会听他们的话呢？”

　　麦格涨红了脸，羞愧地背过身去，斯内普则看起来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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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文为“and was looking for at least a challenge from th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