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8 眼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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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所有人看著眼前突然從濃霧中現身的男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誰？」
獄寺緊張地看著前方的男子，「六道骸……！絕對錯不了！」
澤田綱吉則發出了一句不知像是安心還是驚慌的話語：「阿骸……他竟然沒事……」
「好久不見了，我又回來了……」對著身後那群熟悉的傢伙，六道骸維持著一貫的笑臉，「從輪迴的盡頭回來了！」
澤田綱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見到這一幕的可樂尼洛終於明白，這才是里包恩他們這方的霧之守護者。
被六道骸的攻擊擊倒的瑪門這時掙扎地爬起來，「…………唔！六道骸……我還想說好像在哪聽過，如今我想起來了。」
「好像就在一個月前吧……有人試圖從復仇者牢獄脫逃，那傢伙就是六道骸！」重新飛回空中，瑪門拋下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啊啊！」熟悉的情節再次出現，澤田失神地大叫：「他……他又逃出來啦？」
列維聽到這個消息，也展現出讓人聯想不到他是瓦利亞的驚訝，「從那個號稱是銅牆鐵壁的……復仇者牢獄脫逃……」
「不過你那次脫逃應該是失敗才對，我聽說你被送進更加難以脫逃的監獄去了。」看著六道骸，瑪門有些疑惑。
對此，知情人沉默不語，而六道骸則發出了笑聲，「呵呵呵呵……彭哥列引以自豪的特殊暗殺部隊瓦利亞的情報網，也不過如此嘛！我現在不就在這裡嗎……」
「你真是個麻煩的傢伙，好吧……我就來搞清楚！」再一次從斗篷下面幻化出狂暴的雪花，瑪門開始凍結六道骸的四肢：「你應該是附在她身上的幻覺吧？」
「是暴風雪！」場旁的眾人被暴風席捲的睜不開眼睛。
「哎呀！」看著越來越高的冰柱，六道骸一點都不緊張，「哎呀呀？」
「我這個人還不至於軟落到，會輸給靠幻覺所形成的術士。」見到自己將六道骸全部冰凍，瑪門將自己的臉部幻化成巨大的槌子，往六道骸飛去，「看我怎麼拆穿你的假面具！我想會四分五裂的，應該是剛才那個女孩的身體吧。」
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瑪門正要攻擊時，被六道骸面前竄出來的蓮花緊緊捆住。原本剛出現是花苞狀態的蓮花，卻不知道為什麼漸漸綻放。
「呵呵呵呵！到底誰才是幻覺啊？」周遭的冰一瞬間化成煙汽，六道骸看著痛苦掙扎的瑪門問。
連毒蛇都不是對手……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心驚。六道骸一瞬間就扳回劣勢，或者，根本不處於劣勢。
「他就是阿綱的霧之守護者六道骸！」里包恩勾起嘴角。
「果然真的是他……」
不同於獄寺的果然如此，澤田慌張地說：「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剛才的女孩呢……」
「你們要把庫洛姆跟阿骸連在一起想，因為庫洛姆才有阿骸，也因為有阿骸，庫洛姆才能夠存在！」里包恩對著其他的少年們解釋，「現在只能這麼想了！」
另一邊，場上的對決中，瑪門在六道骸一臉無趣的刺激話語下，破壞了蓮花的綑綁，將自己分裂成無數個逃開，但是下一秒，六道骸的瞳孔轉換了數字，讓他飛快地戳破了幻術製造出來的分身。
「那眼睛的火焰！是格鬥能力的修羅道！」澤田綱吉熟悉的吼出來。
「嗚嗚！會格鬥的術士根本是邪道！什麼輪迴……我才不信那一套呢！」從碎片中竄出，瑪門吼著，「人類只會永無止盡地重複相同的人生，所以我才要收集啊！收集金錢！」
頭上的捲青蛙飛快地轉動著，形成一個圓盤，同時，體育館的場景也跟著捲起來，碎裂、扭曲，讓其他人站不住腳。
「毒蛇這傢伙火力全開了。」可樂尼洛藉著老鷹飛到空中，里包恩也跟著一躍，「如今他也只能這麼做啊。」
「哼哈哈哈！原來是個貪心的阿爾科巴雷諾啊！」見到體育館開始扭曲，六道骸笑了出來，「真有趣……不過……說起慾望，我也不會輸人的！」話語聲落下，岩漿柱再一次從地上噴出，而因為地板的扭曲，柱體呈現了錯亂的攻擊，直接往不同方向射去。
所有人開始因為複雜的幻術干擾而感到痛苦，「幻覺開始受到汙染了。」依舊冷靜的兩位阿爾科巴雷諾，對話著，「是啊！因為針對腦部直接作用的幻覺持續發生啊！」
「唔！如此強大的幻術能力……你從哪裡學的……」
「在地獄界啊！」
「開什麼玩笑！」吼聲一出，岩漿柱再次被凍成冰塊。
「唔唔……我的頭！」澤田綱吉承受不了影響，哀號出聲，「我的頭……好像快裂開了……這感覺怎麼形容……」
頭痛欲裂，耳邊只覺得夥伴們關懷的聲音越來越遠，一張眼，澤田綱吉赫然發現自己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景色。
然後，就是某個熟悉的人，被牢牢困住、受到禁錮的畫面。
──這是……什麼……？
「唔！有東西跑進腦袋裡了……」
場景一暗，剛剛那一幕就消失了。在夜晚的荒涼草地上，柿本跟城島一臉狼狽地說了什麼、六道骸回答了什麼、最後發生了什麼事。當復仇者替六道骸再次銬上枷鎖，澤田醒悟。
──這是……記憶……？
再次轉換，熟悉的聲音說著：「那好吧！反正反正保護脫逃中的柿本千種跟城島犬是我的責任！」
中年男子一身正裝，與眼前的少女說的話。
「爸爸……！」澤田綱吉喃喃自語。有這回事……我完全不知道……腦海中再次閃過剛剛看到的、關於六道骸的畫面，阿骸……你…………「阿骸……」
場上的瑪門利用分身術撲向六道骸，六道骸利用三叉戟解決掉，卻被其中一個逃過的瑪門分身抓到空隙，張大斗篷幻化成包覆的空間，確定包裹住六道骸之後，捲青蛙伴隨著身體幻化出來的尖刺，猛然縮緊。速度快到來不及脫逃。
看到這一幕的澤田方發出擔憂的吼聲。
但是在下一秒，六道骸完好如初。
瑪門的斗篷被摧毀，不知從哪裡長出來的蓮花撐破了斗篷，然後綻放。「下地獄吧！然後好好逛逛！」
對於狂妄的對手，六道骸給予他的，是不輸給他的冷酷。
※
將霧之守護者的戒指合而為一，六道骸的最後一擊讓瑪門整個爆裂，面對澤田綱吉的詢問，六道骸冷笑：「到這個時候還要同情敵人，澤田綱吉實在太天真了。」
從懷中拿出剛剛收好的眼罩，六道骸在手中握緊，「我應該說……其實你們不必擔心才對吧！那個小鬼已經跑啦。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把逃走用的能量給耗盡，阿爾科巴雷諾想得很周到！」
「……」撐著頭，XANXUS寒著臉對部下下令：「葛拉‧摩斯卡！爭奪戰過後，把瑪門除掉！」
葛拉‧摩斯卡以帶著興奮的噴氣聲回應。
看著對方這一舉動，六道骸勾起笑容，「你這傢伙不愧是當黑手黨的料啊！XANXUS！」
「你所策劃的恐怖活動，連我都感到很畏懼呢！」
雙方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鋒，六道骸接著道：「即使那傢伙好像對你很有興趣的樣子，我也不打算插手那件事，因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說著，六道骸轉身，留下警告，「不過有件事……對於那個比你弱小的另一個候補接班人，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想起私底下見過的那位少女，六道骸最後以審視的目光看著XANXUS，才面向朝自己跑來的犬及千種。
跟犬、千種熱烈的歡迎相比，獄寺那邊就很明顯的表現出警惕與厭惡，六道骸沒有放在眼哩，逕自對弱小的那位說：「你最好還是保持一點戒心，我可不想跟黑手黨打成一片。我之所以來當霧之守護者，那是因為這樣才能方便奪取你的身體啊……澤田綱吉。」
胡說……明明就不只是這樣……制止了想要衝上去大打一頓的獄寺，澤田看向六道骸，「不管怎麼說……還……還是謝謝你。」
「哼……現在……我覺得有點累……」垂著眼，六道骸的身體慢慢傾倒，幻覺消失後，只留下沉睡的少女，安詳地呼吸著。「這個女孩麻煩了……」
消失之後，犬跟千種拋下庫洛姆，直接離開。澤田跟XANXUS之間的戰爭目前三比三，剩下最後一場雲之爭奪戰，里包恩與XANXUS之間互相挑釁，互相試探，在得知對方對自己派出的人選信心滿滿之後，勾起了澤田一方的不安。
場外，屋頂上。
一隻腳踏在圍欄上，嶺冬迎風而立。
「讓別人直接侵入腦中跟自己說話的感覺，還是不怎麼愉快。」半晌，她出聲。
“呵呵呵呵……”
「我在眼罩上面的安定能量，應該或多或少可以平緩刺激。」收回腳，嶺冬一步一步走下樓，「辛苦你了。」
“刻意把那些情報洩漏給那小子……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做的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呢？”
「說起來，你還不知道我跟彭哥列的關係吧？」面具下的臉孔彎起眼，嶺冬有些俏皮的說：「你會知道的。而且洩漏那些可是為你好。」
“……為什麼不進來看呢？而且，你竄改過那些記憶吧？”
「我的存在會影響你們的幻術。」皮鞋踩地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中迴響，「記憶當然要竄改，現在還不是時候公開我的身分。另外，我勸你跟城島說一下，庫洛姆好歹也是個女孩子，跟他那種傻蛋是不一樣的。而且你是刻意不提醒他的吧。」
“哦？你怎麼知道？”聲音中忽然帶上了笑意。比之前還要多的那種。
「不要以為我有辦法一直照顧庫洛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如果庫洛姆住我家你就可以隨時出現』的主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嶺冬走出校舍，翻牆，無聲地離開。「你跟我的賭注裡面不但沒有庫洛姆，也沒有什麼抓住我的現實把柄就可以贏的可能性。」
“……剛剛那句什麼意思？”
「哪一句？」
“照顧庫洛姆那句。”
「哦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嶺冬說：「庫洛姆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很快你就會知道女孩子跟男孩子的不一樣，想要長久下去，勸你還是多關心她一點。」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啊啊……」停下腳步，嶺冬仰頭看著天空，一瞬間的迷離令人無法察覺。「我很久以前就決定好……」
「或許該為了某些事情去放手一搏了。」
「現在啊，蘭奇亞已經在飛機上了，庫洛姆的眼睛因為眼罩的保護，應該也不會受到你殘留的力量影響──看吧！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得妥妥當當！」張開手，嶺冬揚起了聲調。
「然後──消失得乾乾淨淨！」
─ To Be Contiuned ─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78 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