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7 霧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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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果然是跟我相同的法術啊？」在石塊的幻覺中跳躍，瑪門得意地說：「不過這種騙小孩的勾當，可是沒辦法讓我……掏出錢來的！」話語聲落下，從瑪門的頭套下竄出無數的觸手，近距離地撲上庫洛姆，將她整個上半身牢牢抓住。
庫洛姆發出一聲驚叫，地板的碎裂恢復原狀，等澤田眾人回過神來，庫洛姆就已經被瑪門抓住，痛苦掙扎。
「不會吧！」對於這麼迅速就出現的劣勢，澤田綱吉大叫。
「你太弱了，根本就上不了檯面。」面對仍在掙扎的對手，瑪門冷冷地說。
「你在跟誰說話啊？」背後出現了少女的身影，瑪門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抓住的東西原來是籃球，所有人也在同一時間傻眼，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現實，一瞬間被推翻。
「那是幻覺！」
「幻覺？」里包恩的話語，讓澤田立刻轉頭看向他。
「彼此互不相讓、製造幻覺，毫無冷場的互相欺騙，這種精彩的戰鬥，可是很難得一見的哦！」里包恩看著場內，勾起一抹微笑。
「……你是說幻覺……之前好像也遇過……」說著說著，澤田綱吉終於靈光一現，「──阿骸的地獄道！」
「……！！」獄寺一聽，立刻激動地吼道：「十代首領！那傢伙果然就是阿骸！」之前那場戰鬥對他們來說，仍然記憶猶新。
「……不會吧……」面對獄寺的強烈語氣，澤田綱吉略有猶豫。可……可是……如果真是阿骸，他究竟想幹什麼？又是來做什麼的？
場上的瑪門收起觸手，轉頭看向少女，「太好了，面對這樣的對手，這下子我可以盡情使用他了。就在那兩個傻小子面前！」將手伸進斗篷底下拆起某樣東西，啪嘰一聲，某個鐵鍊形狀的東西掉了下來，瑪門頭上的寵物也跟著剝落外皮，「Phantasma去吧──！」
在眾目睽睽下，那隻青蛙伸展出完全不同的身形，牙齒猛然咬住自己的尾端，在瑪門頭上形成一個圓環。當圓環成形，斗篷底下的奶嘴也發出亮光，同樣閃亮起來的是里包恩與可樂尼洛的奶嘴，靛、黃、藍三色在互相輝映。
「那隻捲青蛙跟靛色奶嘴……原來他還活著啊……」可樂尼洛看著飛到空中的瑪門，看不出表情地說著。
「果然是他……」里包恩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他的真正身分是阿爾科巴雷諾毒蛇！」
「哇咧？浮……浮在空中！他也是阿爾科巴雷諾？」看到突然在空中飛起來的瑪門，澤田綱吉不敢置信。
「是啊！他也是最強的小鬼阿爾科巴雷諾之一！」可樂尼洛解釋：「藍色奶嘴的毒蛇，號稱阿爾科巴雷諾當中最具有靈魂能力的術士！」
「靈魂……那不是超能力嗎？這也太神奇了吧！」對於神幻的東西，獄寺臉色發白的說。
「之前聽說他在戰鬥當中失蹤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可樂尼諾有些疑惑：「為什麼之前他的奶嘴都沒有發亮啊？」
「我也不太清楚，看來是剛才那個像鎖一樣的東西將奶嘴的機能給封印住了吧。」里包恩在一旁說道。
「傻小子是不會明白的，這是研究的副產品。」居高臨下望著同為阿爾科巴雷諾的人，瑪門冷冷地道：「因為我跟你們不同，我絲毫不懈怠！──努力嘗試解開咒語！」
「……？什麼事啊？」看著一瞬間靜默下來的兩位嬰兒，澤田綱吉不解地出聲。
「不妙哦！一般的術士恐怕不是那個傻小子的對手！」再次開口，可樂尼諾轉移了話題。
「可樂尼洛你太小看她了，庫洛姆才不是一般的術士呢！」里包恩反駁回去，讓可樂尼洛帶著好奇。
彷彿為了增加里包恩那句話的可信度，庫洛姆再度握緊手中的三叉戟，擺出迎擊的姿態，「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輸的！」
少女懷抱著對那位大人的忠誠，再一次揮動三叉戟主動攻擊，閃過的瑪門隨即發現，自己被一隻憑空出現的蛇纏繞全身。「唔！這隻大蛇……不是幻覺啊？」
「好厲害！看起來很有效呢！」巴吉爾看到這一幕，欣喜的說。
「那女孩！其實挺有一套的嘛！」了平也跟著說道。
反觀獄寺，看到那條熟悉的大蛇，他喃喃自語：「召喚野獸這招數……」
「是阿骸的畜生道能力！」看著庫洛姆，澤田綱吉搶先一步吼了出來。
獄寺馬上湊到澤田身邊，擔心地對著澤田吼道：「十代首領！那女孩一定是被阿骸給附身了！」
「可……可是……」澤田綱吉有些猶豫。的確，他經常可以感覺到……那就是阿骸……可是有件事他不明白……為什麼呢……？從一開始遇到她……他總是感覺到那是她本身的意志！
場上的瑪門整個人被數條巨蛇環繞，看不到半點影子，但在下一刻，他的奶嘴發出強烈的光芒，彈開了身上礙事的蛇群，讓澤田一群人原本放下的心又重新吊起來。
「我也該解放那能力了！你的真面目待會再來慢慢拆穿！」瑪門看著庫洛姆，冷靜地說。
深吸一口氣，不等瑪門出手，庫洛姆再次把三叉戟往地上一敲，在三叉戟敲上地板的那個剎那，伴隨著滾燙岩漿的火柱從體育館各個角落竄出，狠狠地擊中了瑪門，被波及的澤田那方趕緊退開，在火焰中，XANXUS依舊波瀾不驚。
從灼熱的岩漿柱中逃出，瑪門皺著身形，高傲地對著下方的庫洛姆說道：「妳製造的幻覺確實是一級品，在瞬間讓人感覺到火柱那麼真實，還足以把人給烤焦了呢！不過那幻覺也正是……」說到這裡，瑪門斗篷下的臉忽然照射出強光，片刻之間，庫洛姆製造出來的火柱就這樣被硬生生凍結。
體育館內的溫度頓時降到冰點，看著滿目晶瑩的冰柱，不只澤田跟了平他們震驚的吼出聲來，連剛剛開始一直維持著冷靜的里包恩跟可樂尼洛都吐出了白霧。
身為術者，庫洛姆喘息間的水氣映照著她詫異的臉龐。
「幻覺就是控制人類知覺，也就是掌管五種感覺的大腦。術士的能力越高，控制力就越強，被法術操縱的機會也會提高，感覺更真實。」瑪門浮在空中，冷冷地看著對手，「而對術士來說，利用幻術將對方的幻術擋回去……就代表完全掌控了知覺的掌控權！」說完，庫洛姆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雙腳已經被冰凍住。
不管其他的旁觀者做出何種表情，瑪門看著眼前的少女，宣判著。「阿爾科巴雷諾可怕的能力感覺如何啊？我要拆穿你的真面目了。」
庫洛姆咬著下唇，狠狠地看著瑪門。
「如今妳再想什麼也沒用了！因為妳已經是身處我幻覺世界裡的人了！」邊說話，瑪門手指一揮，庫洛姆的身體就絲毫不受控制的往後翻去，她發出一聲驚叫，狠狠地摔上地板。
雖然衰上地板的那刻冰柱也碎裂，但她掙扎著爬起的時候，被瑪門注意到了，「唔唔！看來那個武器對妳相當重要！」
「！」庫洛姆立刻察覺對方的不懷好意，「不可以！」
可是瑪門哪有可能會因為對方的拒絕而停止動作，為了這場比賽，他是絕對不會輸的，靛色的奶嘴再次發光，與之相對應的是庫洛姆慌張的聲音。
「不可以────！」
吼叫無效，三叉戟就這樣眼睜睜地在眾人面前碎裂，看著在空中飄散的殘渣，庫洛姆的腦袋空白了一下，胸腹立刻湧上一股熟悉的急促，她摀住嘴巴，卻掩蓋不住噴出的血滴。
「嘎啊！唔！」發出幾聲微弱的呻吟之後，庫洛姆便因為身體一瞬間的急遽疼痛而昏厥倒地。「嗚嗚！」
所有人頓時陷入一片驚疑，這時，了平的呼聲吸引了大家，「喂……喂！你們看啊！她的肚子！」
「逐漸陷下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庫洛姆的身軀中斷慢慢下陷，如同氣球消氣一般，漸漸的扁平，就像裡面應該有的東西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一樣。
「這也是幻覺……」抓著頭，澤田綱吉蒼白著臉叫道。
「唔唔……這是真實的……這女孩到底怎麼了？」看著這副情景，瑪門也不是很清楚狀況。
昏迷中，庫洛姆發出幾聲夢囈，吐露的字詞太過微弱，「阿……大人……」不久之前的回憶重現，在那片綠草如茵的世界中……「阿骸……大人……」
「雖然我不太敢相信，不過她似乎是靠幻覺所形成的內臟來延續生命的……」瑪門這番話，引起了少年們的驚訝。
「啊？靠幻覺所形成的內臟？」
「因為失去控制幻覺的能力，所以肚子才會陷進去。」冷靜地看著，里包恩解釋。
「那麼……其實她本來是沒有內臟的囉？」看著少女，澤田慌張的吼著。
聽見、看見這一切的柿本跟城島，按捺著想要衝出去的衝動，不發一語。
──阿凪……阿凪……我需要妳的幫忙……
「阿骸……大人……」憶起之前那位大人的聲音，喘著氣，少女斷斷續續地說：「我希望能夠幫你……」
──你表現得很好，我可愛的庫洛姆……
站在一旁的澤田綱吉忽然感到一股冷意流竄過身體，熟悉的冷意。
──妳就稍作休息吧！
冷意越來越強，澤田綱吉的臉孔變得更加蒼白，身體甚至微微地顫抖著。
「搞什麼，一旦釋放能力，瑪門就獲得壓倒性的勝利啊！」貝爾無趣地說，「而且我也只稍微見識到阿爾科巴雷諾的能力！」
「這下該結束了吧。」列維看著場中，原本平靜的場上正逐漸漫起濃霧。「……？」
「霧氣開始包圍那女孩了耶！」笹川了平大吼。
水氣混合著氣流包覆起少女昏過去的身影，整個體育場上異變陡生！
「怎麼？使盡最後的力氣，想要掩飾自己醜陋的身體是吧？這是女術士經常有的行為模式。」任由一切發展，瑪門只是稀鬆平常的說。
倒是一直旁觀的XANXUS察覺出一絲異常，將目光放上了霧壟罩的中心點。
「！？」里包恩看著自己的學生，「怎麼了？阿綱！」
「……………來了！」不管山本有點不解的表情，澤田綱吉一昧抓著自己的頭髮，失神地說，「……是他！那個人來了！」
「那……那個人？」山本還是不了解。
「是六道骸！！」澤田綱吉看著場中，放聲大叫，「阿骸他來了！」
這時，終於發現不對勁的瑪門回過頭，霧氣中出現的男子早已成形，握住了重新出現的武器，解開了原本遮掩住的右瞳，緩緩張開眼睛……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
發出怪異的，令人發麻的笑聲，男人隨手往地上一擊，裂縫與突出的碎屑立刻往瑪門那裏飛射出去。反應不及的瑪門仰倒在地。
「呵呵呵呵！你倒是挺意氣風發的！」慢慢撐起身，男子從濃重的霧中顯現了身形，「你這黑手黨人！」
右手穩穩地握住屬於自己的武器，六道骸看著對手，而左手，則緊緊抓住剛剛拆下來的眼罩。
─ To Be Contiuned ─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77 霧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