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逆光羁绊》某猫偷偷滴猫过

2、※【逆 光】•第二章

　　※【逆光羁 绊】•第二章

　　——宇智波佐助可以为了变强而杀死漩涡鸣人，但是，宇智波佐助也可以为了保护漩涡鸣人而死。

　　※

　　这个世上只有宇智波佐助能够让漩涡鸣人感受到真正的悲哀，能够让他无法释怀，能够让他露出除去爽朗白目愤怒寂寞之外的种种表情，能够让他在讨厌之余迫切的渴望被他认同，能够让他发现自尾兽封印在他体内后，他就注定要埋葬掉的另一面。

　　那时候，无论是搞怪还是单纯，他只是尽量不想被旁人厌恶。

　　这个世上也只有漩涡鸣人才能够让宇智波佐助体会到何为动摇，何为软弱，何为愚昧，何为挫败，何为欲除而不能除的恼怒，何为想断而断不去的情怀，何为除去憎恨这一因素以外，隐藏在远比深渊更深之处的真正杀意。

　　那时候，无论是冷酷还是偏执，他只是认真的认为，他不该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同样都是为了心底最初的执着而不断变强的男性忍者，虽然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再次联手分隔了如此之久——

　　「喂，谁要你替我挡住的啊！你不是要杀掉我吗？混蛋佐助！」
　　「我怎么会知道……白痴，是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啊……」

　　「可恶！」金发少年拖住他的臂膀，就像那年他们在波之国练习爬树时彼此搀扶，「……起来！混蛋佐助！你还没有跟我回木叶啊！」
　　「……你还是这么天真啊，鸣人。」黑发少年微微阖起眼，猩红顺着猩红从瞳孔流到了眼睑，「大概，回不去了吧。」

　　大概，回不去了吧。
　　我，还有我们。

　　他曾经想杀死鼬，然后他杀死了。
　　他曾经想毁掉木叶高层，然后他毁掉了。
　　他曾经想让宇智波斑死掉，然后他做到了。
　　他已经完成了这一生中，所有必须完成的事情。

　　然后，他终于感受到疲惫。
　　他觉得有些累了。
　　通过这一战，家族的名号，想必也会重新受到重视。这样，他也算是振兴了家族吧？
　　现在，他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觉。
　　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这或许是对于他而言的最好结局。

　　「别管我了，鸣人。」气力一点一滴的流失，黑发少年慢慢的垂下了自己的手。「一切都结束了，你还要当火影……吧……」

　　因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的生命也终于可以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小樱……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回去！我……就算是，爬也要爬着带你回去！什么回不去了……」金发少年咬牙撑起了两个人的重量，他愤怒的挥肘朝他的背骨轰上一击，「只要你回去！等我当上火影！我们一起努力，村里的人总有一天会重新接受你的！而且，村里的人都把你这个混蛋当作是天才吧？所以，过程一定会比我快的！」

　　「你竟然还有力气打人……」精力旺盛的白痴。
　　黑发少年恼怒的睁开了眼睛，勉强的站住脚，哪怕他今时今日会死去，也绝对不要在死前被这个白痴给揍倒下去。他深呼一口气，「白痴，即使被他们接受了又怎么样？清醒一点吧！我和你，早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也要回去！」金发少年见他有了些生气，在为他言语而愤怒的同时，却情不自禁的高兴了起来。「什么回不去的……如果你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过去，怎么可能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十二岁时是那样，现在也是那样！即使是一直一直在变强！但你却从来都没有长大！」

　　一定可以回去。
　　他们一定可以回去，然后就像是曾经那样一起执行任务，一起修炼一起变强，为了意见不合而争执不休，为了一个目标而共同战斗。
　　他们一定可以回去。
　　回到那个他们曾经的时光。
　　不再只是缅怀，不再只是唏嘘，不再只是等待。
　　即使是有什么东西不再一模一样了，但，只要未来都是能够像他们曾经一度唾手可得的那样，就已经足够了！
　　……什么不能回去，他才不要相信这种鬼话！

　　金发少年抿紧嘴唇，倔强的瞪视着黑发少年，湛蓝色的瞳孔仍然映彻着澄澈清明，哪怕是浴血奋战的最终也不曾改变，始终拥有着温暖而灼热的信念，仿佛可以化解所有悲伤消弭所有仇恨，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划破深阔夜色，让希望如同曙光般渲染着天际的无穷无尽。

　　「……白痴，你才一直都没有长大吧？」
　　还是像以前一样，说到就要做到。还是像以前一样，将得到的东西紧抱着不放。还是像以前一样，拥有着相信只要通过自身努力，未来就会变得美好的干净。
　　黑发少年冷淡的勾起了双唇，露出了金发少年熟悉而陌生的笑。
　　挑衅、挑剔，傲慢，却又温柔。

　　高兴的情绪像是潮水般从心底涌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熟悉而陌生的恼意。金发少年顿时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他握紧自己的拳头使劲的挥舞着，跳脚的吼着，「害怕面对自己所造成的一切，佐助是个胆小鬼！」

　　「……鸣人，你真是个碍眼的存在。」
　　「那是因为你一点都没有进步！小佐助！」
　　「你以为你进步了多少？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白痴。」
　　「你说什么？！混蛋佐助！」

　　这个世上只有宇智波佐助能够让漩涡鸣人在感受到恼怒的同时一直紧抓着不放，这个世上也只有漩涡鸣人能够让宇智波佐助在体会到碍眼的同时一再为他露出微笑。

　　那个人曾经想要斩断这份牵绊。
　　那个人却舍身舍命都要坚持维护这份牵绊。

　　而，正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份早已千疮百孔的感情，这份早已濒临破碎的牵绊，才会越变越暖，才会越缠越紧，才会在断与不断中超越于一切的牵绊之上，蜕变为——

　　真正的，羁绊。

　　※

　　当木叶的忍者们再次找回他们时，他们两人已经筋疲力尽，起因倒不是由于与敌人对战的缘故。而是这两个笨蛋在联手战胜敌人后，却因为对于未来的观点不同而将吵嘴这种小事升华成了拳脚相向。虽然先前的战斗使他们无法进行忍术对决，但狼狈的衣着却表明这两个年岁加起来已经三十六的笨蛋并不介意互相扭打与泥巴战。

　　宇智波佐助由于替漩涡鸣人挡住了宇智波斑的临死反击，在与漩涡鸣人的对决中最终陷入昏迷状态，一向精力充沛的漩涡鸣人也因耗费了所剩无几的力气而在床上修养了数日。不过，战后的余波似乎仍然缱绻在木叶内部。虽然这已经不关漩涡鸣人的事了，但在对待宇智波佐助的处理问题上，鸣人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就像是护着爪下肉食品的小兽，不让那些远比宇智波混蛋更加混蛋的家伙越过雷池半步。

　　可，宇智波佐助一直都没有醒来。

　　斑对瞳术的掌握远非佐助能比拟，而哪怕是最强的医疗忍者纲手姬，对于写轮眼的认知也绝不可能比得上宇智波族的末裔。

　　「也许，佐助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樱花色发的少女身处木叶医院的走廊上，忍着泪，故作坚强的朝金发少年说道。她原以为少年会反驳，会坚定的向她宣称佐助会没事的，这样她也会相信，或许她只是想要少年给她一个坚信的理由，但是这个少年却在她面前沉默了下来。

　　「但是，哪怕他醒不过来……木叶也需要重建，鸣人已经实现了将佐助带回来的约定，至于让病者康复的事情，则是我与纲手师父必须做得事，而鸣人你应该好好的修养，尽快的痊愈。」
　　她不清楚少年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明白为何金发少年沉默的表情会在愧疚不甘中酝酿着悲哀。少女故作坚强的为他打气，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为少年做得事。

　　「……嗯。」罕见的，少年默默的应答着，「我相信佐助一定会醒过来！」

　　说完，他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治疗室，爬上病床，小心翼翼地偷觎了眼沉睡在临床的黑发病人。樱色发的少女细心的替他们关上房门，尔后，泪水却一点点的流淌了下来。她拍拍自己的双颊，希望自己可以振作起来，就像是鸣人与佐助离开的那三年里一样……不，现在他们两人都已经回来了，所以她才没有理由放弃，不是吗？
　　只是……
　　忽然的，少女想起了金发少年落寞的神情。似乎察觉到什么，不由地，轻声的叹息，仅仅只是给予莫名的命运。

　　「……我，似乎，总是在扮演着错过的角色。」

　　他们三个人一直都在彼此错过。

　　曾经，她因为过于幸福与幸运的稚嫩无知而错过了理解佐助心情的时机，曾经，她因为过于稚嫩与无知的悲伤哀戚而错过了懂得鸣人关怀的心情。那么，如今的自己，再次的错过一次又何妨？

　　鸣人只有在提及佐助时才会有那样的表情，佐助也只有在见到鸣人时才会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虽然她总是很粗心，也并不是个能够令人放心的伙伴，但是……鸣人与佐助，只有鸣人与佐助，她绝对不会再放任他们遭受一点一滴的伤害。

　　……无论是木叶里的任何人，或者，哪怕那个人是她自己。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够得到幸福，那就是对于她而言，无上的幸福。不过……那两个迟钝的家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吧？

　　「做为放弃佐助的代价，火影之位，我可能不会让给你的喔？鸣人。」

　　她，已经不想要，再次的看见他们任何一人，背负更多的东西了。樱发的少女坚定的往前走着，第一次绽放出释怀而轻松的笑靥。战斗已经结束了，但是，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现在，已经该是轮到她背负更多东西的时候了。

　　※

　　漩涡鸣人眯起眼睛，朝着被他五花大绑的黑发少年极度满意的点点头。金发孩子见状，不由地满头黑线的问道：“……这个，小哥哥，为什么你要把那位大哥哥当做礼物一样，绑出那么多的蝴蝶结？”

　　“咦？那是因为我只会这种绑法啊。”漩涡鸣人露齿而笑，一脸的纯洁。他挠挠头发，颇为不好意思的说着，“你也觉得这种绑法很像是对待礼物的绑法吗？其实我小时候一直很想要收到礼物来着……”

　　“是嘛是嘛！小哥哥也是这样啊～我也很喜欢礼物呢。”金发孩子点头表示理解，他打量着被绑住的黑发少年，蔚蓝色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礼物啊，这位大哥哥的长相会让人联想起一个很令人火大的家伙。”

　　“嗳？”鸣人诧异的望着对方别扭的神情，“但是，你的口吻听起来也不像是完全讨厌那个令你火大的家伙嘛！”

　　“我最讨厌那个家伙了，整天摆着一副别人欠他二五八万的臭屁表情，嚣张到连小樱的礼物都不看一眼……”闻言，金发孩子立刻坚定的反驳，只是，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画面，呶呶嘴巴，干巴巴的补充了一句，“总之，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令人讨厌的啦。”

　　“喔喔！”漩涡鸣人见他有些脸红，顿时产生出一种名为八卦的兴致，他凑近金发的孩子，伸出右手挡住自己的脸庞，附耳道：“那就是有少数时候，你是觉得对方不错喽？”

　　“哪有不错？！我哪有说过那个混蛋不错？！”小麦色的肌肤轰然泛红，金发孩子先是朝着黑发少年一指，紧接着就向金发少年比出了他的小拇指， “你还与他接吻！那他就是你的这个喔？！”

　　“什、什么这这这这个！？我明明是被他强迫的！”漩涡鸣人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道。他偷偷地睨了昏迷的黑发少年，忽地有点心虚，“不！那根本不是接吻，那是意外啊意外！就像忍校毕业典礼那次一样纯属意外啦……”

　　“原来如此，是意外。”漩涡小鸣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点头，“你们是因为意外的接吻才会变成那种关系的喔。”

　　“我都说我们没那种关系了！我才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湛蓝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他，金发少年恨不得仰天长吼或小声诅咒——你才会因为意外的接吻与那个混蛋变成那种关系，你才会因为意外的接吻与那个混蛋变成那种令人意外的关系。

　　理智以某种匪夷所思的频率逐步扩散成尘沙状的颗粒，在怨念着现在的小孩子很难搞的同时，金发少年忽地叹了口气，他到底为什么要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而纠结？他喜欢的可是小樱啊！更何况，让他产生纠结感的始作俑者还处于少了根螺丝的昏睡状态……

　　一个人烦恼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是太过奇怪了吗？

　　颇觉命运不公平的金发少年咬咬嘴唇，怨念的瞪了眼被绑成礼物状的黑发少年。

　　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那个人是他六岁前的死对头，他曾是他孤单中唯一的慰藉，整个忍者学校唯有他们两人是在没有家长陪伴的情况下成长。那个人是他十二岁时的伙伴，他曾是他人生当中最近的一个目标，可转瞬间触手可及就变成咫尺天涯。

　　他羡慕他嫉妒他却也有些小小的怨恨着他，但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比他差。他以为他终有天不会再成为他的累赘，他以为他终有天也可以证明他能够保护他，只要他愿意努力愿意付出愿意承认他还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他却不惜一切也想要成长，为了复仇前往他无法追赶的方向，将他们的距离变得更加漫长。

　　那个人是他长久以来一直憧憬的对象，他曾是他心中最不可磨灭的一道伤，每当有人提及便隐隐作痛，仿佛稍有碰触便会引起隐埋在他内心深处的莫大悲哀，那是令他五脏内府全都盘结颤抖的战栗感，每次的相遇也只会加重铭忆与思念的份量。

　　那个人是他在千万个日夜里持续追逐的羁绊，他曾是他在实现火影这个梦想前无论如何也要找回的“重要”，只有那个人总是那么令他火大，只有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他再次的遥遥领先，只有那个人宁死也不要舍弃，只有追逐那个人的愿望永不改变，哪怕他们的距离间隔着万水千山。

　　宇智波佐助可以为了变强而杀死漩涡鸣人，但是，宇智波佐助也可以为了保护漩涡鸣人而死。漩涡鸣人可以为了守护木叶而杀死宇智波佐助，但是，漩涡鸣人也可以为了带回宇智波佐助而死。

　　「你这没有父母兄弟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了解我……一开始就孤独活着的你，怎么可能会了解我！混账！就是因为有牵绊的存在才会感到痛苦，而你根本就不知道失去这种东西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放任你被大蛇丸夺走，因为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牵绊。」

　　「既然你这么说，为什么当时……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啊？！」

　　「当时是因为我一时兴起，你才能保住性命。」

　　时光真是种奇妙的东西，感情亦然，数次的分别与相遇让他们变得复杂而沉默。尽管他们双方都可以为了彼此而亡却绝不后悔，但是这个世上毕竟并不是只有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同样都是为了最初的目标而不断变强的男性忍者，同样都还拥有着太多的其他牵绊，哪怕他们的境遇与选择既南辕北辙又殊途同归，哪怕……

　　「这条河据说是那两个男人过去在这里战斗时所创造出来的，看着这条河川……好像就是在看着一场会永远进行下去的战斗……佐助与鸣人，就像是创造了木叶忍者村的，这个两个人的命运。」

　　他们的关系，在十二岁之前是别扭的将后背交付，在十二岁以后却是面对着面绝不妥协，永不停歇的只是追逐，曾经的彼此袒护蜕变为信念不同的兵刃相接，鲜血淋漓贯穿始末，可是他们都绝不愿意后退一步，因为自己有着绝对不输给对方的理由！

　　「那个不良的银发老头，我现在已经把佐助带回来了。所以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老生常谈的再次重复你在终结谷里的怅然有感？什么争斗的命运啊我才不相信！我说难道卡卡西老师看了那么久的亲热天堂都没有把黄色废料与粉红色肥料装进脑中吗？你怎么就不会往一些美好的方向去联想啊？！」

　　终结之谷，终结之雨，扩张着河川的版图。川流不息且永不停歇的东西绝不止于追逐，什么争斗啊命运啊不过是怨天忧人家伙在自我安慰，他宁可相信那谷那雨那河川象征着他们的羁绊或牵绊势必将永无止尽——

　　哪怕，那里一直鲜血淋漓。

　　金发少年有些无奈的笑着，湛蓝色的眸光在瞟向黑发少年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温柔，掺杂着在往昔中慢慢沉淀的悲哀，情不自禁到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金发少年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温柔悲哀的瞳色在欲明未明的暧昧中迷漾出清澈的光辉。小麦色的指掌经过漫长的岁月已然洗练出纤劲的指骨，他握紧了左拳，右手却在思维尚未成形时便触摸到黑发少年细密的丝发。

　　这个人是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牵绊，这个人是他发誓即使断手断脚都要势必夺回的存在，只有这个人总是一如既往的令他火大，只有这个人宁死也不要舍弃，只有这个人绝对不会再让他遥遥领先，只有追逐这个人的愿望永不改变，只有——

　　……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人，无论怎样都不要再次品尝失去的滋味！

　　※

　　“呐呐呐，你们把我的床占着，不是要我睡地板吧？而且，你们究竟是谁啊？我似乎从来没在村子里看到过你们吧？你们潜入村子究竟有什么目的？”

　　金发孩子歪歪头，从自己装备包中抽出了一枚手里剑。他不太高兴的注视着面前这两个霸占着自己床铺、妨碍自己休憩的少年，懒得理会金发少年为何会从傻傻的表情转换为正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事情的模样。

　　“不说实话，就把你们全都打倒。”

　　夜色下莫名闪烁的蓝眸坚忍不拔，金发孩子微微俯下身子，摆出了挑战的姿态。面对着可能比他厉害的强者，既没有出手偷袭还表露出“我马上要攻击你们”的态度。

　　“喂喂，我才没有在村子里看过你吧？而且还敢变成我小时候的模样跑进我家，你该不会是……木叶丸吧？我现在可没有心情与你比试啊。”

　　金发少年立即伸手将已被捆缚住的黑发少年护在身后。

　　岂料，这一举动却令孩子怔忡了下。微翘的唇角牵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他簇着眉头，念及由心的瞬间便将感想道了个清晰。

　　“……那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吧？”

　　“啊～，当然是。”

　　金发少年理所当然的回应，与此同时，修长的身影直掠孩子背后，单凭速度就制住了金发孩子。他眯起眼睛，将那个身穿橘色套装的小鬼也绑了起来。

　　“卑、卑鄙！”

　　“哈？小鬼，是你自己反应比较慢吧？”

　　好歹他也是经历过几次大战的忍者，如果被乳臭未干的小鬼打败那还有什么脸面追在宇智波混蛋后面跑？要知道那个混蛋与他打架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的……啧，他绝不承认他懂得手下留情。

　　“况且，面对比自己强的人，不懂得偷袭还做出那副‘我要攻击你’的姿势……我说，你是笨蛋吗？亏我刚刚还担心你会拿这个目前不能动弹的家伙来威胁我。”

　　“你这个金毛猴子……从刚才就一直在说什么我像是你小时候的样子！谁像你小时候的样子啦！本大爷就是有话直说的漩涡鸣人——有种放开我！我们一对一决胜负！”

　　“不要～，笨蛋～。况且刚刚就是一对一的决胜负。”

　　金发少年朝着他做个鬼脸，被绑成蛹状的金发孩子不甘心的费力蠕动着。

　　“本大爷才是有话直说的漩涡鸣人，我怎么会像你那么肉脚？”

　　“你说谁是肉脚啊！你这个金发猴子！！！”

　　“笨蛋小黄毛，黄毛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