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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ART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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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托明哥哥跟我说,每天用醋和蜂蜜加水喝,就不会做奇怪了梦了。
然而我觉得一切都荒唐可笑,像神仙方术一样,甚至恶作剧地想过,要一直梦下去,跟那个干净的男人耗下去,看他会炸多少年。可是我还是乖乖地喝了蜂蜜加醋的谁,酸酸甜甜的感觉,米醋的味道,很鲜。
但是一切都似枉然,我还是准时地遇到一个梦,然后钻进去,知道天明。
那个男人还没有炸几天矿山,我就来到一个庭院,屋子是显著的北方四合院风格,大门向里正对的是一堵墙,墙上是勾勒的一幅山水画,我想这大概是古时北方人所谓的屏风吧。往里走,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厢房,厢房中间是稍显宽敞的天井,有一口古老的加盖的水井,轻压旁边的轴,水便汩汩地流出来。走过长长的廊,在最西端的一个厢房,看到一个姑娘在做刺绣,是很古老的再古装电视里常看到的一种。我只是曾经看到班上的女生做过十字绣,很简单的照着给的图样和缝隙“穿针引线”。于是我开始怀疑我梦里来的时代。然后我穿过天井,看到几个老妇人正坐在亭子里聊天。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妇人说,这丫头啊,几个月也不知怎么了,不念书也不跟人讲话,操起老太的旧活计了,整日绣一堆无用的东西。不解处,我回过头看向西边的厢房,那姑娘却突然抬头看向我站的地方,满脸恐惧,接着惊呼一声,倒在地上,接着我身后的妇人从我身边跑过,喊着姑娘的名字,她们说,知书,知书。
我一直在想知书看见了什么,她怎么了。
那个夜晚,我是被窗外的雷声和雨敲打窗的声音吵醒的,我看了看,寝室的其他女生还在好好地睡着,并没有被雷雨声所吵醒。于是我走向窗户,把插销插好,拉上窗帘,继续躺下,却怎么也遇不到那个梦了。
然然说,一切不过是个梦,你又何必这么钻呢。
我说,我觉得这是一个预言。
然然说,那你说这是谁的未来?就算是谁谁谁的未来你又不认识这些人,关你什么事。
后来,我遇到一个魔术师,他说,这不是一个预言,这是一个回忆。
我不解地盯着他眯着的双眼周围细密的皱纹,感慨道我的视力真好。
他说,我这里有几个故事,我们既然这么有缘,你就挑一个吧,免费送给你。说着拿出几个玻璃球。
我想又是这些电视肥皂剧里面用滥了的招数。尽管如此,自始至终我都觉得在被人当游戏玩,而且是游戏中一个愚蠢的配角。我说,拜托,您老大不小了,别拿弹珠唬我。
他说,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不是弹珠。
只见这几个珠子像水一样灵活地变幻着形状,反照着周围的景物。
他说,你再仔细看看。
我睁大眼睛,可是晃眼间,这几颗珠子变成了几顶黑色的帽子。
他说,我是一个魔术师,你要知道,世间万物,不分形态,包括一个人、一种理论、一个思想都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我用它们来证明时间的存在。而你,是个近视。
他看了看愣住的我接着说,你挑一个吧。
我说,你最常用哪个来证明时间的存在?
他指了指最中间的一个。
我拿起来,说,就这个吧,我从来不相信存在的时间。
他笑了笑,转过身,走远了。当我快看不到他的身影的时候,他说,其实你可以把牛奶、蜂蜜和醋加在一起喝,但是你没有,所以,你跳不出那个诅咒。而且,我正一步一步走近你的心上,可是你却只能看到走远的我,离你越亲近的东西却更蒙蔽你。你近视得很厉害。
我第一次忌惮起我头脑中的那个世界,我一度以为在那个世界里沃可以主宰一切,可以无所忌惮,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建造不同风格的城市,让不同的奇怪的人在里面生活,引导不同的生物。而这一次,一个陌生的魔术师却让我无比恐慌。
然然说,其实,你又没有想过,把那些乱乱的东西整理出来。
我想也没想就睡,行啊。我知道,我只是想忙碌一点,把自己的生活引向另一个方向,而不像现在这般失措。
我说,我只负责里面,你要弄什么花招,自己去弄,我不会抛头露面的。
嘻嘻。我听到了隐藏的奸笑。
然然后来说,要办一个刊物。
我说,叫《恐怖周报》吧!我们学英语不是经常被要求订这样那样的周报么,赚了很多我们的钱,很畅销。
然然马上反驳,不行,叫《草草文学》。
我说,拜托你有思想一点好吧,这么土。
那叫《民报》。
我不屑地瞥了一眼。
不如叫《柯南的舞台》?
我觉得我还没疯是一定是因为我有神力庇佑,可是尽管如此,还是招架不住,天啊,太纠结了吧!
下一秒在我考虑要不要抓狂的时候一个男生凑过来说,叫《依然》吧,依依,然然,呵呵。
我转过头,发现一个男生正坐在我们的后方,笑嘻嘻地在一旁“旁听”。我一向对这样的男生没什么好感,于是很不屑得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他说,我可以给你们拉赞助?
然然抢着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
于是,又一场游戏,就这么荒唐地开始,并且,以一个更俗气荒唐地名义——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