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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护貂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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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斯莱特林学院，某四年级生寝室。
李轩神神秘秘地看着张新杰和肖时钦：“伙计们，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张新杰和肖时钦正在聚精会神地利用漂浮咒操纵多米诺骨牌搭房子，按照图纸进度他们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如果不是李轩刚才进门时吓了肖时钦一跳导致弄塌了客厅一角，现在他们还能更快些。
“……我刚刚，见到了一只貂。”李轩说完，看了看抬起头来的张新杰和肖时钦，然后赶在他们开口之前，飞快地补充了一句，“不是哪一位，是貂！会跑、会跳、这么长、这么宽、浑身都毛茸茸的貂！”
肖时钦看上去很困惑：“好的……？哦，我知道，少爷，我知道貂。但，貂怎么了？”
“没怎么，”李轩说，“等等，你们就不惊讶吗？”
肖时钦和张新杰互相看了看，然后都转过头，配合地冲着李轩说：“哇哦——”
李轩：“……”
“好吧，好吧，”他举着手退后，让自己离这两个宅男和他们的宝贝房子远一些，“拜托你们用心点儿听我说行吗？等我说完，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们。”
这时，多米诺骨牌房只剩下房顶的西南角。张新杰和肖时钦谁也没搭理他，两个人抿着嘴，眉头紧蹙，各自拎着逆光的十字星和闪影，屏息凝气，哆哆嗦嗦地把最后几块骨牌叠在上面。
张新杰、肖时钦：“……”
看着两个人拎着魔杖，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退后，直到离开骨牌所在的桌子半米有余，李轩不明所以地挑着眉：“呃，这就……结束了？”
“还没有。”张新杰说完，以眼神示意肖时钦。肖时钦点点头，面色凝重地抬起闪影，然后在他们铺陈的小路尽头处，轻轻一点——
骨牌应声而倒，清脆而细碎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明晰，李轩伸着脖子看肖时钦和张新杰两个人聚精会神地盯着一点点塌陷零落的骨牌房子，隐约感觉自己不是在看一场游戏，而是在观摩某种性质更为严肃的活动，比如，观摩凤凰浴火重生……之类的。
终于，在整间房子一块不落地塌完了之后，张新杰和肖时钦欢呼一声，跳起来击了个掌。
李轩：“？？？”
“现在你可以说了。”张新杰拉了一张椅子招呼肖时钦过来坐下，自己则站在后面拄着椅背，朝李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时钦赞同地点点头：“这下就算你说到半夜我们也不会……啊不对，新杰不行。我是说，你可以跟我去我们寝室，然后再说到半夜。”
“算了吧，这故事可没那么长，”李轩连忙摆摆手，“我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学院里会有小动物，它会是谁的信使吗？我还没听说过用貂当信使的。”
“你是在哪里遇到它的？”张新杰问，“你确定那是貂，而不是某种你不认识的神奇动物？”
李轩苦着脸：“绝对是，它还咬了我一口呢，痛死了。不过萨曼莎说，这点小伤不用包扎，过两天就好了。”
“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你没告诉伯爵夫人吧？”肖时钦说。
“当然没有！”李轩叹了口气，“它那么小，一定只是不小心才咬到我的。我要是告诉我妈，她有极大概率会去魔法部发悬赏，要买那可怜的家伙的小命。”
张新杰咬着牙，默默低头想看肖时钦的反应，刚巧肖时钦也朝他的方向看来。
视线相触的一瞬间，两人忍笑忍得更辛苦了。
而李轩低头看看自己手指上的牙印，表情有些委屈。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怪格兰芬多。今天下课后，李轩本来像往常一样从旋转楼梯出来，往黑湖的方向走，谁知走到半路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是有人在抓什么东西。
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李轩的父母总是担心会有人绑架李轩来进行勒索，于是一直教育李轩保护好自己，不要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幸好李轩本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不然换了拉文克劳的黄少天，这些年上演的估计就是“青春期叛逆少年路见不平智斗黑巫师”的糟糕戏码了。
这一次，李轩当然也选择了绕过。管他们追什么东西呢，听声音人数还不少，左右不过是自己闯了祸急着去收拾烂摊子。他可不会插手这种事。这样想着，他加快脚步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谁知今天的风格外急。李轩低着头，从风里隐隐约约听到了某种小动物的叫声，和随之而来的哄笑声。他略一迟疑，扭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就是这一眼，让他准确地捕捉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是一只小貂。
一群身着格兰芬多学院服的男生嬉笑着追在它的身后，手里拎着各自的魔杖，不时释放出一些破坏地面的咒语，对它围追堵截。小貂雪白的皮毛现在已经灰扑扑的了，它一边逃一边张着嘴艰难呼吸，显然是已经被追了很久，体力跟不上了。
“火焰熊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见一道火焰轰然而起，卷到了小貂身上。小貂痛得接连在原地打了好几个滚，等到气息奄奄地再爬起来的时候，却不再逃了，转而面朝着那群格兰芬多的学生慢慢后退，做出了一个明显是准备攻击的动作。
“哎哟？这是干什么啊，就凭你？”其中一个男孩说完便朝小貂的方向举起了魔杖！
可下一秒，他的魔杖“唰”的一下飞了出去！
手心火辣辣地发痛，男孩抬起头，愤怒地看向远处捏着他的魔杖若无其事的李轩。
“喂！你干什么啊？”他朝李轩叫道。
李轩没答话，他慢慢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把魔杖还了回去，又回头看了看伏在地上警惕地瞪着他的小貂。
“你们别太过分了，”李轩说，“为什么要这样作弄它？它尾巴上的毛都……”
另一个大个子的格兰芬多男孩推开旁边的人站到李轩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他妈的少管格兰芬多的事。”
……
肖时钦瞪着李轩：“然、然后呢，你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张新杰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舍友：“哦，别开玩笑。”
“我也很想，毕竟这话太欠揍了不是么？”李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但，那不可能，你们知道的，我不擅长打架……”
“所以？”
“所以，我就把他们都变成了猪……”
肖时钦、张新杰：“哇哦。”
然而，虽然李轩在这场以一敌多的战斗里取得了精神上的胜利，可实际上，被五六头猪追着拱的滋味并不比被人追着打好受多少。于是接下来，这位变形术课回回满分的豪门少爷便一把拎起小貂的后颈皮，掉过头没命地朝旋转楼梯的方向逃去。
等到彻底把那几头猪甩在身后，他已经快要跑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了。李轩四处看看，见周围没人，抱着小貂从窗户翻了出去，沿着塔楼外围小心翼翼地走下去，躲到城堡角落的阴影里。
李轩抹了把脸，分别给自己和小貂用了个清洁咒，见小貂仍旧一动不动，突然担心起它的伤势，就扒开它的前爪，想检查看看。谁知他刚碰到小貂的绒毛，手指忽然吃痛——小貂竟是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后从他怀里挣出来，掉头跑远了。
“总之真是倒霉，”李轩哀叹一声倒在床上，“我抱着它爬旋转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呢，这没良心的小家伙。”
张新杰想了想，说道：“不过，你刚刚提到变形术的时候，我在想，会不会他也是被那些格兰芬多的家伙施了变形术的学生？”
李轩静了两秒，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道理，而且照你这么说，他们只是以捉弄他为乐，”肖时钦说道，“没想到格兰芬多也会有这种事。”
李轩最先反应过来：“喂……”
肖时钦这才察觉到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新杰，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新杰摇摇头：“别在意。其实我一直觉得，如果单纯因为血统问题还算好，起码这已经成了可以摆在明面上说的东西了。而且，就算某些人看我不顺眼，我不还是当了级长吗？”
“说得是。”肖时钦笑着点点头。
然而李轩却抓住了另一个字眼：“你的意思是，格兰芬多里也存在类似血统论的歧视链？而且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倒不一定有多么见不得人，就像血统论的宣扬者一样将理由编造得冠冕堂皇，”张新杰说，“归根到底，只是在一部分人眼里，某些东西要比我们所认为的更为重要。”
他话音刚落，李轩就跳起来，抓起袍子就往外走去。
肖时钦叫道：“哎，少爷，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找那个、那个人，万一真的是变形术，没人帮他的话他自己没办法解。”
张新杰皱了眉：“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李轩扶着门把手回过头，说：“找不到我就回来。”
门打开，又关上了。
屋内，肖时钦讪讪地收回手，回头看了眼张新杰。后者朝他耸耸肩。
“很少看他有这种认真的表情。”肖时钦说。
张新杰给自己倒了杯水：“难说，你又没见过他谈恋爱。”
肖时钦表示十分震惊：“他谈过恋爱？”
张新杰正喝着水，闻言干脆地翻了个白眼。
“行吧，”肖时钦好脾气地笑笑，“以后会有机会的。”
……
正值晚餐时间，不管白天再怎么不开心，到了这时候，四学院大部分学生也会选择把那些糟心事忘到脑后，专心享受眼前的大餐。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被李轩变成猪的几位。
得益于另外一些同伴的帮助，他们几个顺利变回了原样，但显然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包括但不限于耳朵变大、鼻子变长和体形变得丰满等等。
“多米尼克，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格兰芬多四年级级长苏沐橙走在他们几个人的前面，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一定又去找吴羽策的麻烦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闲？”
变猪小队的领头人，也即那个带头挑衅李轩的大块头冷冷地说道：“我只是让他认清自己，早点去和分院帽提要求，让那个老东西给他转院——格兰芬多可不收废物。”
“哦？”苏沐橙嫣然一笑，回头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你！”多米尼克气得七窍生烟，“苏沐橙，你别以为有叶家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这个下贱的泥……”
就在苏沐橙抖出魔杖想要重新把他的猪尾巴变出来的时候，多米尼克的嘴巴却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他惊慌而愤怒地捂住自己的嘴，转眼四下寻找某个在背后偷袭的家伙，却没想到，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要躲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张新杰扫了一眼多米尼克和他那群跟班的大耳朵，仿佛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无所知似的，自然地朝苏沐橙点点头：“晚上好。”
“晚上好……哦，谢谢。”苏沐橙搭上张新杰递过来的手，笑着踩上礼堂外的台阶。
多米尼克瞪着两个人的背影，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他面前摇了摇手。他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结果脑袋直接撞上了一个人的肩膀。
“啊！你他妈没长眼睛吗？”他骂完，突然发现自己被施的沉默咒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眼前的大个子穿着拉文克劳学院服，一张脸稚气未脱，却有近一米九高，在他身边还站着个黄毛小子，同样是个知识分子，只是表情有些冷。
被这样两个人直勾勾地盯着看，任谁都会觉得浑身别扭。多米尼克皱着眉，不悦道：“看什么看？”
这时候，那个黄毛小子上前一步，平静地说：“晚上好，莱斯特兰奇先生。你该庆幸我今天心情不错，下一次，再让我从你嘴巴里听到那个词，我会考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是你这……”一句脏话还没说完，多米尼克就双目呆滞地停在原地，然后直直地向后倒去。身后的几个小跟班火速散了开来，于是这个大块头就“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田森叹了口气，和黄少天并肩往礼堂里走：“既然你这么想让他闭嘴，那么刚刚又何必叫我给他施破解咒？”
黄少天一脸的理所当然：“这可不能怪我，谁能想到这家伙张口就骂人？我觉得我已经很绅士了，你知道我老妈怎么说的吗？‘如果在学院里有人要骂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他动嘴之前狠狠揍他狗日的。’梅林，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咦？等等，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田森跟着他回头看看，奇道：“什么？”
“我不确定……”黄少天警惕地看了看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听起来像是某种小动物。”
……
拐角处的阴影里，李轩龇牙咧嘴地看着怀里这条不听话的小貂。
“松口！快松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两分钟之前，他刚找到这家伙，结果发现它是埋伏在这里想要偷袭变猪小队的人，连忙扑过去拎着它揣到怀里，以免再生事端。谁知这小东西一见抓自己的人是他，又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还不偏不倚正好咬在上一次的牙印上。
“你、你再咬我，我就不帮你了！”李轩低声叫道。
小貂那两只圆圆的小耳朵动了动，这才迟疑地松了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去看李轩。今天下午这个人带着它逃命的时候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鼻子尖有点蹭破皮了，眉骨上方也有点瘀青，但这不影响他那张清秀的脸。
李轩的爸妈平生最得意的事，除了自家的亿万家产之外，就数宝贝儿子的这张脸蛋了，用李轩爸爸的话来说，那就是“看起来就像拉文克劳的小子”。然而，就算长得再像拉文克劳，开学第一天，才刚碰到李轩的头发的分院帽就扯着破锣嗓子对着所有人大吼：“又来了！这是今天的第几个了！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还是斯莱特林！”
“我没有恶意，”大概因为刚刚实在太疼了，李轩这话听起来有点不情不愿，“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一直是在帮你吗？”
小貂从他怀里跳出来，看着他倒退了两步，直到彻底把自己藏进阴影里，眼睛却有些红红的。
梅林的假发套，这家伙到底讲不讲道理？怎么看起来像是我欺负了它一样！李轩想到这里，马上叫道：“不许哭，我都没哭，你真该瞧瞧你干的好事儿，我的手指头都快被你咬穿了！”
小貂一愣，俯身朝他龇牙。
李轩沉默半晌，之后赌气道：“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多管闲事。”说完，他便抽出魔杖四轮天舞，不等小貂避开就迅速地念完了貂形的破解咒。
只听“砰”的一声，小貂所在的位置腾起了一阵灰白色的烟雾。李轩皱着眉挥了两下手，再望过去的时候，眼神里带了一丝探究的意味：在烟雾渐渐散去之后，黑暗中显现出一个黑色短发的格兰芬多女孩，她的学院服上满是污渍，根本就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一样，发梢的某些地方似乎有些烧焦了，乱七八糟地糊在下巴处。
“！”女孩似乎是没想到李轩直接把自己变回来了，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李轩叫她看得一愣。他实在没想到，这样一个清瘦的女孩也会被变猪小队追着欺负，难道说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黑魔法天才？而且……不得不说这姑娘也长得太高了吧？
李轩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好吧，虽说这样看人有些不礼貌，但这个女孩看上去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难道这就是她受人排挤的原因？
可这原因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孩”转过身，开口便是不同于寻常女孩的低沉：“谢谢你。”
李轩：“……”
梅林，幸好刚才没说话，原来这是个男孩！
“不客气。”李轩垂头丧气地应道。
接着两人便站在原地，相对无话。
行吧，这家伙可真够高冷的。捏着魔杖的手指隐隐作痛，李轩皱了下眉头，没心思再和这人攀交情，于是收起魔杖，准备去餐厅找张新杰帮他处理一下。
“等一下。”谁知男孩叫住了他。而在李轩回头的时候，他直接走过来，牵起了他受伤的手指。
李轩待在原地，冷冷地看男孩掏出魔杖，帮他愈合伤口。对方的手指触感和周身散发出的气场简直判若两人，一个温暖柔软，一个孤僻冷峻。
真是奇怪。李轩抿了抿嘴唇，仿佛黄少天上身般说道：“我说，你也太不客气了吧，我帮你你还咬我。咬我还咬那么狠，咬完还咬第二次……”
男孩倏然闭嘴，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轩不服气道：“瞪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两秒钟后，男孩重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向你道过歉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当时看到你也用变形术，以为也是来捉弄我的。而且你还把奥兰多的魔杖还给了他……”
哼，这还差不多。李轩不置可否，在心里哼哼两声。他看着自己的伤口在治疗魔法的作用下慢慢愈合，感觉有些不自在，于是便移开了视线。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对方的魔杖似乎有些眼熟。
“你……这……”李轩有些莫名地盯着对方的魔杖看，“这是红莲天舞吧？”
男孩诧异抬头：“你怎么知道的？”
李轩茫然地从袖中取出四轮天舞：“当然，因为……它们是一对。”
“你、你是李轩？”男孩紧张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去了伊法魔尼，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爸爸说我们家的暴发户气质太重了，希望我能来英国的魔法学校改……不，等等，比起这个，你和沃尔夫先生是什么关系？我记得当初我选中四轮天舞的时候，他曾说过，他只用雷鸟尾羽做过两支魔杖，另一支在他儿子手里。”李轩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孩的脸看，“你、你是他的……但你看上去……”
男孩窘迫地说道：“沃尔夫是我父亲，我母亲是中国人。大概我看起来更像她？”
不等李轩开口，他又继续说：“我一直很想见你一面，因为我没什么朋友，我，但是，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在伊法魔尼。我本来也想去的，但，家里的生意发生了一些事……不算太坏，但如果继续在美国生活会很辛苦，所以爸爸就带着我和妈妈来了英国。”
他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李轩却止不住地点头，又问道：“你叫什么？几年级？”
“吴羽策，我随妈妈的姓，”吴羽策说道，“格兰芬多四年级。”
“那我们一样。”李轩张开手臂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吴羽策，笑道，“很高兴见到你，阿策。真令人意外，我居然和红莲天舞的主人离得这样近。”
“我也是。”吴羽策垂下眼帘，也轻轻抱住了李轩，他想了想，又说道，“谢谢你，李轩，如果我早知道是你，肯定不会那样对你。”
“你不是不知道吗？”李轩咧嘴一笑，又朝他扬扬手，“再说你都帮我治好啦，讨厌的是你们学院的那些人。哦对了，他们为什么那样欺负你？”
提到这个，吴羽策刚刚变得柔软一些的表情又冷硬起来：“无非就是那些琐碎的事。小时候爸爸总带着我和妈妈到处跑，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身体就很差，打不了魁地奇，飞行课成绩也不好，他们看不起我。再加上……我妈妈是中国魔法学校的巫女，我继承了她的血统，在特定条件下可以通灵，‘在占卜课上一直出风头’，他们是这么说的。”
李轩皱起眉毛，道：“早知道我就该把他们变成老鼠丢进下水道。”
“那倒不用，我自有办法。”吴羽策说，“这次是我不小心，也是因为他们上次被我咒得很惨，所以才集合了好多人来找我的麻烦。”
李轩点点头，拉着他往礼堂的方向走去：“走吧，先去吃饭，我们已经迟到了。”
“嗯。”吴羽策弯了弯眼睛。
“以后不会了。”走了两步，李轩又说。
吴羽策偏过头：“什么？”
“以后你就有我了，”李轩碰了碰他的手，认真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吴羽策看着他，没说话。
李轩耍完帅，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再加上吴羽策盯着他看，脸就有点红了。
“从今以后，我、我就是护貂使者，”他红着脸笑道，“你觉得怎么样？”
看他这样子，吴羽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听实话吗？”
“嗯？”
“不怎么样。”
“……喂！”
作者有话要说： 斯莱特林李（G4）x 格兰芬多吴（G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