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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是时候了断了 ...

  •   卯初,天刚擦亮,肖翎便到了无风亭。
      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远远看去,亭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醉昀看到远处的小小人影渐渐清晰,有些莫名的怒火窜上心头快步上前,疾言厉色质问肖翎:“翎儿!昨晚你去哪了?找了你半夜!女孩子一个人晚上不要乱跑!非得出门记得要留下口信!也要带上护卫!问了一圈人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怎么哭了。”
      听到醉昀这样训斥,肖翎只觉得感动,这个世界,与她相关的人,寥寥无几,她本以为,离开,没人会记起她。
      肖翎低声抽泣,抬头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没事,风太大,沙子迷了眼睛。”
      “可这是无风亭啊!”一声阴柔的男声从远处响起,男子极尽妩媚,长相也是阴柔秀美,让人移不开目光,“你就是太子说的人?一个奶娃娃?嘁~”
      男子一双丹凤眼,极尽妖娆,穿着水红色衣衫,手上把玩着衣带,挑着眉,朱唇皓齿,比那娇俏娘子还要魅惑几分。若他不开口,定会让人认错。
      “是我,你就是狐不灭?”这名字和他这个人也太不相称了吧…………
      狐不灭手指轻点额头,做烦恼状:“唉,就这样吧!好歹你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可我狐不灭,平生最讨厌美人!”说着说着,越来越狠毒!

      醉昀上前把肖翎护在身后,凶狠的说:“太子应该跟你说了,打得赢,便赔你一命!打不赢,便留下一命!”
      话语间,利刃出鞘。
      一股强大的杀气破空而出,直指狐不灭。
      狐不灭向后急退,一个巧妙转身,避开了醉昀的双刀,醉昀又一击狠招,双刀旋转,刀刃自肘部刺向狐不灭,狐不灭见醉昀出招如此狠厉,慌忙从腰间拔出长剑,勉强结下一招。长剑对短刀,该有优势,可看狐不灭略显吃力的模样,便可知,醉昀所言不虚,这狐不灭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果不其然,三四招过,醉昀双刀已贴在狐不灭喉间。
      杀气毕露的眼里,醉昀狠厉极了:“狐隐阁第一高手!不过如此!”
      狐不灭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朱唇轻启,挑了眉玩虐道:“是我输了,那你便杀了我罢!”
      醉昀手下用力,狐不灭脖颈已沁出丝丝鲜血。
      就在此时,一个翩翩少年手持翠绿色玉笛,从肖翎身后飞出。直指醉昀。
      “小心!”肖翎惊恐到失声,还是迟了一步。
      顷刻,玉笛已抵上醉昀胸口,玉笛萦绕丝丝银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盘旋其中,瞬间便可刺穿心脏。
      少年发出朦胧飘渺的声音:“不知身是无根物,蔽月遮星作万端。”
      醉昀停下手下的动作,怒视少年:“你说谁?”
      少年一袭白衣胜雪,如瀑墨发无风自舞,衣袂飘飘。悠悠然:“你们不过是宁国太子的一颗棋子罢了!宁国太子与我说,今日会献上,杀我大当家,偷我狐隐秘药的人。”
      肖翎看不见少年的表情,瞪大了眼无辜的对着少年的背影说:“这太子真是太无耻了。竟然把罪责都推给我。我什么时候偷了你们的东西!还杀了你们大当家?!!”
      少年回眸,清淡一笑:“在下一早便知,姑娘什么都不知……”
      肖翎看见少年熟悉的脸,不禁惊呼:“小崖?!!!你是小崖?”肖翎声音高了八度,这个名字肖翎几乎是吼出来的。
      少年疑惑的看着肖翎激动涨红的脸,“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苏洌九,此前与姑娘素未谋面。”
      “你分明就是小崖!我怎么会认错!”肖翎高兴又激动的上前拉住了少年的手。
      眼前的三位看着肖翎的举动,面面相觑,不约,相继放下手中的武器。
      突然肖翎停下了动作,茫然若失的看着苏洌九,喃喃自语:“可是…小崖……是谁?”
      ……
      醉昀紧张的扳过肖翎的小身板,关切的说:“翎儿?以前的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然头又要疼了……”

      肖翎回想之际,忽然一阵狂风,卷起落叶,模糊了视线,一片灰茫,一柄淡紫色长剑破空而出,醉昀警觉的抬起双刀,并把肖翎护在胸前。一个腾空,立于亭上。
      眼前一个妙龄女子漫身杀气,身影如雏燕般轻盈,杀气腾腾剑光闪闪,直逼肖翎。
      “岚心,住手!”苏洌九阻止持剑女子。
      女子却丝毫没有收招的意思,铮铮长剑如游龙破风,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醉昀脚下用力,迎刃而上,与女子一阵厮杀。
      女子像是铁了心要杀肖翎,几番想避开醉昀的攻击,去杀肖翎。然而醉昀武力之强,是她没有料到的……
      片刻,紫剑直插地上,女子应声倒地,手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却依旧不依不饶拔起剑直指肖翎。
      苏洌九抬起手按下了岚心的剑。对着岚心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不可!”
      岚心皱着眉,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咳咳…咳咳……师兄为何不杀她。咳咳……是她杀了我大哥啊!”
      醉昀将肖翎从亭上抱下,“杀你大哥之人,不是翎儿!”
      肖翎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岚心姑娘你误会了,不是我杀的你大哥,我之所以来,是因为太子拿我姐姐性命相逼。”肖翎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真诚。“虽说我不是太子的人。但……我也的确……是来和你们狐隐阁做个了断的。”
      白衣少年开口:“怎么个了断?姑娘也是无辜之人,用无辜之人的鲜血去祭奠我大师兄。恕在下难能从命。”
      肖翎闻言,喜从心来:“所以我有个好办法,既能帮你大师兄报仇,也不用你担这滥杀无辜的罪名!公子可有兴趣?”
      岚心在一旁比苏洌九还要心急,鄙夷的看着肖翎,不屑的说:“你是说你有办法帮我哥哥报仇?就凭你?”
      肖翎笑了笑:“你狐隐阁之所以与太子有半月之约,想来也是做了让步,只要太子交出凶手,便不追究太子偷你狐隐秘药的事情?我说的可对?”
      岚心不语,看了看苏洌九还有狐不灭。
      苏洌九轻叹一声:“姑娘说的不错,我狐隐阁虽实力不济,但尊严底线不可丢。一定要太子交出凶手。”
      “说是交出凶手,太子手下,不听命于太子还会听命于谁?你狐隐阁难道不想太子偿命?而是只想杀一个无谓的替罪羊吗?”肖翎如是说。
      狐不灭阴柔的拨了拨头发:“小姑娘,你可别说大话,我狐隐阁好歹也是江湖大派,我们办不到的事。你一个奶娃娃能办到?”
      肖翎没有理他,径直走到苏洌九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公子!我知你不愿滥杀无辜。我的办法,公子可愿一试?”
      苏洌九沉思片刻,“愿闻其详。”
      “现在…还不能说。”
      岚心急了眼,顾不上胸口的疼痛,剑指肖翎:“你莫不是诓我们的?只是想从我们手下逃脱罢了?”
      肖翎玩味一笑,“此言差矣!你狐隐阁第一高手……也就这样……我醉昀哥哥可以打十个!你们三人一起上,我们也能全身而退!你信吗?”
      岚心拿剑的手微微一抖,看得出她很震惊。
      刚刚自己偷袭,这一身黑衣的男子毫无防备下与她交手,三招未过自己已败。不灭师弟也是未过五招……若洌九师兄与他正面交锋,怕也不是对手……
      肖翎见她不语,便知她想的明白,“与你狐隐阁而言,杀太子几乎是天方夜谭。而于我而言……不过是捏死蝼蚁一般!”
      狐不灭嗤笑一声:“你一个奶娃娃?哪儿来的这么大口气?且不说你能不能杀了他!你此次前来是被太子所迫吧!受人所迫还这么大口气!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肖翎无奈的耸了耸肩,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唉~好吧!反正你们杀不了太子!也杀不了我!信不信我也无所谓了!”
      久未开口的苏洌九,探究似的看着肖翎:“姑娘既然担心家人安危,便不会轻易离去。”
      肖翎脚下一顿。
      回首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洌九:“你知我为家人,便也该知,我说的定不是假话!”
      “姑娘几时动手?需要我们配合什么?”苏洌九温润如玉的说着,好像他们不是去杀人,而是郊游一般……
      肖翎看了看初生的太阳,直到眼睛酸了,才闭上眼。
      长长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就今日吧!公子只需告诉太子,我已经死了!你们与他。恩怨,一笔勾销即可…………”
      三人没有说话。看着肖翎如此笃定的样子。他们居然信了这个奶娃娃的话。
      “好,我们会在烟阳小住几日,等姑娘的好讯。”三人准备离去。
      肖翎闭着眼不愿看这世界。
      突然觉得一阵寒颤,自己明明很讨厌心机谋算。甚至痛恨草菅人命之人。不知何时,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苏洌九三番两次回头。只看见阳光下,一个瘦小的身形,落寞,孤寂,又如此坚决刚强……一向做事深思熟虑的他。今天居然会信她?
      她的态度太过坚决,也太过自信……
      什么时候,她竟变得如此不一样了
      “走吧……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翎儿要去哪?”翎儿说今日动手,醉昀有些不明所以。
      “前几日你救下的那个人,现在安置在哪?”肖翎做的谋划,令她自己都发寒。什么时候,心机如此深沉了?
      “翎儿是说?”
      “前几日太子命死侍去灭口,那死侍是你的人。扣下了一人,如今藏哪儿了?”
      “翎儿说的是展宏?”
      “嗯…”
      “展宏在京郊的一个草屋,那儿是我们的地盘,翎儿放心。”
      “带我去见他。”
      醉昀紧张起来,生怕肖翎受到伤害:“翎儿去见展宏干什么?他儿子毕竟因相府而死。翎儿去恐怕……”
      “那些事总要人去揭发,太子自己的人,并且还是被太子灭口的人去揭发,比较有信服力吧?”
      ……
      ……
      门吱呀一声开了,展宏呆在黑暗里久了,看不清来人,只见是个十来岁少女身形,于心死之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看不清,索性闭了眼睛:“你们抓了我来?给我吃给我喝,到底想干什么?”
      肖翎冷漠的开口,声音的温度,自己都吓了一跳:“你一个文官,没受过什么苦,靠自己的小算计,小聪明,也混了半生清闲。中年得子,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太子杀人诛心,不仅利用了你儿子,还要赶尽杀绝,灭你满门。你难道就不想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吗?”
      展宏嗤笑:“呵!报仇?都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展宏与他而言,已无价值。杀我!是应该的!谈何报仇?”
      肖翎很是愤怒:“你说杀你?本是应该?你不会觉得你儿子的死真的是意外吧?你不会觉得太子只是顺水推舟利用了你儿子的死吧?退一万步!你府上那么多条人命!不值得你去为他们报仇吗?”
      展宏瞪大眼睛看着肖翎。
      肖翎稍稍平复了一下:“我查过了,展家苗的羊癫疯是不是吃了酒就容易发作?春香楼都知道他不能吃酒,给的都是茶水!可那日!展家苗的茶水被人兑了烈酒!茶水太浓不易察觉!”
      展宏颤抖的站了起来,像是要把肖翎看穿:“你说什么?家苗那日饮了酒!?不对啊!就算饮酒!他也不会死啊!”
      “没错,是不会死!而且仅凭茶掺了酒也不能说明是太子所为。但是……”肖翎不忍心说下去。眼前的老人。何尝不是一个无辜受害的人。
      展宏盯着肖翎,声音颤抖异常:“但是什么?”
      “但是……那日太子命人把所有门窗都关严…特别是展家苗的那个厅……还下令任何情况都不准开。更不准说出去!……你应该知道,羊癫疯发病时要有足够的空气……展家苗是不是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这说明其实是缺氧致死……”肖翎有些怜悯的看着展宏。
      展宏呆呆坐下,失声痛哭:“原以为,是家苗命不好!太子差人来说,既然死了,便发挥价值也好。我就听了他的话,去攀咬宰相……没想到啊!他居然活活害了我的家苗啊……”
      忽的又倏一下站起,目露凶狠:“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杀了他!!”
      肖翎坦然坐下,喝口桌上的凉茶:“给你个机会杀了他,你杀不杀?”
      展宏突然又盯着肖翎看了起来,眼神之利,可以杀人:“你把我救下来,又告诉我这些,是想利用我扳倒太子?”
      “谈不上利用,我想杀太子,你也想杀,仅此而已。我收集的证据,确保此次太子绝不能活。若我自己递上奏折,实有不妥,而你是太子灭了口的人……由你去揭发,顺理成章。”肖翎站了起来,该说的都说了:“去不去,我不勉强。满朝文武,想杀太子的岂止你我二人!”肖翎说完抬脚就走。
      ……
      “慢着!我!去!”
      ……………
      京郊的天空都比烟阳城内要蓝的多。
      “醉昀哥哥,锦州的事情都安排妥了吧?”肖翎背对着醉昀,狠心倔强的模样。
      “那是自然!算算日子,皇帝的暗探也该到了。”
      “徐志阳呢?到烟阳了吗?”肖翎毫无温度的说着。
      “昨日傍晚就到了。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醉昀知道,太子此次是跑不掉了,只怕皇帝深究,若这一切都让翎儿来承担……
      “早朝时间快结束了吧?现在就护送展弘进大殿。一切结束以后……到六皇子府上找我。”说完甩袖离去,那么的坚决。
      …………
      “来者何人!皇宫大内岂是尔等可随意进出的!”宫城的侍卫,架起长枪,拦住了醉昀和展弘的去路。
      展弘不怒,有些许高傲的抬起头:“睁开你的眼看看!老朽何人?”
      “原来是展大人!您早朝来迟了呀!”侍卫满脸堆笑,谁人不知,展弘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知道迟了你还拦我?”
      “大人,您这两个仆人不能进啊!大人可别为难小的。”
      “这二人乃是皇帝陛下钦点的证人!耽误了事儿你担待的起吗?还不赶紧让开!重重宫墙我们都进来了!唯独你们不让进?”展弘一甩大袖,径直走了进去。
      ……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杨宁澈威严庄重:“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台下一片寂静。
      “想来是无事可奏了,那便退朝吧!”皇帝招呼小盛子,“宣退朝吧!”
      “遵旨。”
      小盛子清了清嗓子,尖嗓细声喊着:“退~~”
      “且慢!!!”
      “陛下!要替老臣做主啊!”展弘带着两个人扑通跪地。
      太子听声,浑身一颤!展弘?不是死了吗?
      皇帝皱了皱眉头,眯着眼才瞧清楚:“展爱卿?你这是为何?”
      展弘跪着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老泪纵横:“陛下!老臣有要事启奏!”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展弘:“你且起来禀报……”
      “谢陛下!”
      展弘起身,直指太子身后的人:“臣要揭发!漕运总督李成栋!滥用职权垄断盐价!烧毁数十家盐厂!并且谋害了淮阳县,徐氏一族一百三十七条人命!”
      此言一出,朝堂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皇帝的脸冷的要滴水,声音不怒自威:“李成栋!?你可有话说?”
      李成栋扑通一声跪下啊:“皇上!臣冤枉啊!”
      皇帝一怒,拍案而起:“你有何冤?”
      “展大人!你我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你为何如此诬陷与我?”
      “哼?诬陷?陛下!我有人证!”
      “人证?”
      “是的,陛下。”展弘拉过身后的徐志阳,“此人乃淮阳县,徐氏唯一幸存者!徐志阳!”
      皇帝看了眼徐志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半句假话!定叫你人头落地!”
      “草民遵旨。陛下也知,淮阳县乃产盐大县,草民徐家是淮阳县最大的盐户,百年来一直遵循朝廷的法度,严格控价,从未赚过一文黑心钱。直到两年前,李成栋接管了漕运总督,利用职业之便,屡屡低价从小盐户那进些私盐贩卖。”
      “陛下!他胡说八道!臣从未贩卖私盐啊!”
      李成栋打断了徐志阳。
      皇帝生气的指着李成栋:“你闭嘴!”
      又对着徐志阳说:“你继续说!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贩卖私盐,利润实在可观,他便暗中收购了数十家小盐户!悄悄坐大!由于他们急于谋利,他们所贩的盐多为粗盐,根本不宜直接食用。想去报官,奈何他们本就是官,我们也无计可施。再后来,他们并购了淮阳,除了我徐家,所有的盐厂!那些不肯给的大大小小盐户,全都被活活打死!他李成栋眼红我徐家的生意,想并购我们,这是我祖宗留下的基业,父亲怎么肯给,李成栋就叫人灭了我徐家满门!我那日去地窖偷酒喝才躲过一劫!现在市面上几乎所有的盐都是李成栋的私盐啊!陛下!”
      李成栋心里心虚的在颤抖,面上却愤怒的大吼:“你血口喷人!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污蔑我?陛下!臣冤枉啊!”
      徐志阳没有与他争辩,而是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油纸,双手奉上,跪地有声:“陛下!此乃淮阳县百姓的万民书!请!陛下!明察……!”
      万民书!!?
      皇帝、李成栋和太子心下都是一惊!
      皇帝缓缓走下大殿,接过万民书,满眼的血指印。仔细的看!上面记载的李成栋的种种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皇帝脸色越来越阴沉:“李成栋!你还有什么话说?!”
      展弘此时突然跪下:“陛下!李成栋一个漕运总督哪儿来的人马!哪儿来的胆量,到底为何做这些事!他背后是谁!还请皇上细查!”
      皇帝脑子轰隆一声,整个烟阳谁不知道!李成栋是太子的人!
      “大胆!”皇帝怒视展弘!自己的儿子,就算犯了错,身为一个老父亲,还是想包庇一下的!
      “皇上!…老臣的儿子便是太子所杀!因为他无意之间知道了太子的秘密!便被设计杀害!老臣不自知还被他利用去攀咬宰相一家!”
      太子惊恐的跪下:“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清白的!您要替儿臣做主啊!父皇!”
      皇帝的眸子,杀意渐浓:“展弘!你是活腻了吗?”
      “陛下!若不是臣命大!臣早已经死了!前几日!太子已命人灭了我展家满门!”
      展弘视死如归,坚决地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还请陛下!还我展家一十五条人命,一个公道!”
      朝堂之上,针落有声!
      在此僵持之际,小盛子拿了一封密信,递给了皇帝。
      皇帝看了过后!一把将密信朝太子摔了出去,愤怒到极点:“逆子!逆子!你已是太子!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就如此心急!如此想要这九五之位吗!!!”
      太子有些懵,刚刚父皇还维护与他!怎么看了密信就态度大变!
      连忙捡起密信查看…………“锦州,精锐四万,兵器不计。听命海帅,已斩杀!”
      “父皇!此信是哪个贼人所写!儿臣要求与其对峙!”
      “贼人?是朕亲自培育的暗探!!!那锦州是你的封地!你还要辩解什么?”
      “父皇!儿臣冤啊!锦州四万将士与我无关啊!定是海将军意图谋反!父皇明察!”
      皇帝不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你!展家苗知道了你贩卖私盐,牟取暴利,你便杀人灭口!朝堂之上宰相不赞成你,你便利用展家苗攀污他!于淮阳敛财!供锦州练兵!囤积兵器!意欲谋反!!!”
      太子瘫坐在地上:“父皇!!儿臣没有!”
      一声军情急报打断了他们父子。
      “报~~~姜国兴兵犯我北境,行军已到煌安城外!”
      皇帝一惊:“姜国?姜宁两国已交好数十年!为何突然举兵?”
      探子从怀中拿出奏折:“此乃姜国姜王亲笔,请陛下过目。”
      “宁国皇帝陛下!八年前,宁国远嫁尊贵的惠平公主与我姜国和亲,我原以为你们是真心诚意与我国交好!却不曾想!杨柏恬是你们安插在我姜国的细作!她月月与你宁国太子通信!信上明确透露了我姜国兵部部署!地形地貌!既然!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杨柏恬本王已命人送还!若皇帝陛下不给我姜国一个说法!我国只好发兵,以捍卫主权!”
      奏折后面还附有几封太子与惠平公主的密信。
      皇帝抬眼看了看太子去,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朕自知,对不起惠平公主。朕也尽力做了补偿!却不曾想!你狼子野心!竟与惠平公主一起?密谋造反?”
      “来人呐!把这个逆子还有李成栋拉下去!关进大牢!”
      “父皇!父皇我冤枉啊!”
      “拉下去!!!退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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