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2 章 ...
-
这简直就像个梦，不，这也许不是梦。花蘼使劲地用手掐自己，很疼，而且没有醒过来的感觉。
但谁来告诉她，眼前这群像狼一样对着她猛流口水的动物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再次来昆仑爬山，到了半山腰竟然碰到这群东西，上山之前也没听说这座山里有野兽袭击人的事情啊，她的脑子乱作一团，但直觉告诉她不能逃跑，因为她听说过，和野兽对峙时只要一有害怕的意思它们就会扑上来。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双方依旧僵持着。
奇怪的是，那些滴着口水的野兽尽管死盯着她，却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不敢再接近。
花蘼渐渐失去了耐心，既然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还不如……
打定主意，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兽群中有几只果然蠢蠢欲动，她飞快地捡起几块石头向它们后方扔去，自己转身狂奔。
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她仿佛能感觉到后面有大批的野兽在追来，距离死亡似乎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
要死了吗？
终于，解脱了吗？
脚下一滑，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不过却有种下坠的感觉。
整颗心脏仿佛要掉下去了，比玩过山车时还要刺激百倍，仿佛下面是个无底的空洞，自己永远到不了底端。
她想吐，却吐不出，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篝火缓缓地燃烧，木头被烧的吡啵作响，花蘼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火堆的那头，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正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
这是个温暖的洞穴，地上铺着稻草，花蘼躺下的地方还用长布垫着。
“你醒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少年开口道，声音因为刚刚睡醒仍带有一丝沙哑，花蘼发现他的脸庞在火光下异常柔和。
“嗯，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倒是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来到金刚山，看样子你也不是朱氏啊？”
“等等，什么金刚山，这个不是昆仑山么？”花蘼一下子糊涂了。
“昆仑？”少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我想我知道了，你是山客吧。”
“山客？”又是个让她不明白的词汇。
少年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用种很悲悯的眼光看着她。
等等，花蘼这时才注意到少年的装束，像是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穿着。
“请问，这是哪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已经不是你以前的那个世界了。”他顿了顿，见花蘼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金刚山，金刚山包围着黄海。”
“海？”
“不是你想的那种海，虽然也叫海，但实际上却是荒漠沼泽什么的。金刚山外面有四个内海，内海的外面有八个国家，分别是四大国和四州国，周围不远处有四大岛，分别又是四个国家。再外面就是虚海了，无边无际的虚海。”
“只有十二个国家么？”
“是的，传说中，天帝合并九州四夷，灭了十三州，留下了五个神和十二个人，其他全部变回了蛋。他在中央造了五山，派西王母去当主人，包围五山的一州则变成黄海，五个神成为龙王，分封为五海之王。他分别将树枝交给十二个人。树枝上结了三个果实，缠着一条蛇。这条蛇松开树枝并举起天空，而三个果实则分别掉下来成了土地、国家和王座，据说树枝则变成了笔。这条蛇就是太纲，土地就是户籍，国家就是律法，王座就是仁道──也就是宰辅，笔则代表历史。”（这段是原著）
“这个童话很奇怪啊，天帝竟然把其他的都变成蛋。”
“可能初来的山客和海客都很难理解，但事实上，在这里，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由树上长出来的卵果生出来的。”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花蘼看着少年正经的脸色，觉得老天简直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当然没有开玩笑。”
“呐，我想知道，你说的什么山客和海客是怎么回事？”
“在金刚山的某处有座叫昆仑的山，那里叫做中国，从那里来的叫山客；在虚海东边的尽头有个奇怪的岛屿，叫蓬莱国，别名也叫做日本，从那里来的叫作海客。每当发生了蚀，不同的世界就有了交集，可能就会带来山客和海客。”
“蚀？”
“嗯，你可以把那看做一种灾难，它会造成各种严重后果，地震、打雷、河川逆流、地面突然下沉等等。”
“也就是说，我可能是因为发生了蚀才到这里的？”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我该怎么回去，等待下一次蚀吗？”
“不，蚀的话，什么时候在哪发生是不一定的，不过麒麟能发动蚀。”
“麒麟，这世界还有麒麟？”
“怎么，你们那也有吗？”少年仿佛突然间来了兴致。
“古书里好像提到过，好像说形状像鹿，头上有角，全身有鳞甲，尾像牛尾。”
少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里的麒麟和你所说的可不一样，最初，从舍身木上结出果实，后来麒麟长大了点就会变身，然后选出王，可以说，麒麟是世上最高贵最慈悲的生物了。”
“麒麟还会变身，选王？”
“是啊，麒麟可以变成人形，每只麒麟都属于一个国家，麒麟知天命，选出来的王就是得到天帝认可的。”
“也就是说，这里一共有十二只麒麟，只要有一个肯帮忙我就能回去了？”花蘼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巧的麒麟还没出生，芳国的麒麟还没选王，你如果想找麒麟帮忙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的，发动蚀会造成灾难，我想，很少会有麒麟愿意冒让子民受难的危险发动吧。”
“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花蘼坚信着自己能回去，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了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
“好了，很晚了，这里很安全，你早点休息，有疑问的话明天再说吧。”
“再次谢谢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花蘼。”
“我叫更夜。”少年看着火堆，刚才的对话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约定，那个人，那个爱管闲事的人，或许，会帮这个少女吧。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