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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84 基基复基基 ...

  •   回到房间后,李歌仍在对着手表发呆,似乎是还在消化这一份礼物。
      对罗泣而言,那不过是家长给孩子的一份成人礼礼物,他不明白李歌为什么不愿收下。
      “这份礼物怎么了吗?”他问。
      李歌对此的回答,既能解决罗泣心中的疑惑,也能替他决定,前阵子给李歌准备的生日礼物到底要不要送出去。
      ——他担心李歌是那种觉得收礼物是一种负担的类型。
      也许是料到罗泣会这样问自己,李歌并没有太意外,只是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怎么说好呢。”
      “嗯……慢慢说?”罗泣说了一句废话,尝试让气氛轻松些。
      “那我用嘴说吧。”李歌也回了一句废话。
      开始讲述之前,他把手腕上的表脱了下来,放回盒子里,就像刚收到它时那样。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稍微粗暴些就会碰坏这只表。
      在将盒子安放好后,他才回答罗泣的问题:“因为我的生母是个混帐。”
      “生母”这个词语很特别,虽说不上生份,但它给人一种距离感;李歌跟他的生母似乎没有太多的交集。
      至于“混帐”……
      罗泣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么远,一时不知该作何种反应。他看得出李歌目前心情平稳,但罗泣还是牵起了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丝力量。
      就像前些日子他在会议室说故事给李歌听时,李歌对自己做的那样。
      李歌继续说:“她跟我爸没有过夫妻关系,也没有过情侣关系,情人也没有;她是爬床的。”他粗略地说, “那天我爸去应酬喝醉了,被同事送到酒店。结果一觉醒来,床边就多了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样混进去的。
      “那女人醒了就走,没有惊动到任何人,但我爸‘老实’,居然主动跟阿姨坦白了。可能是‘坦白从宽’,可能是‘不知者不罪’,总之阿姨没有生气,日子还是如常地过。再后来,阿姨就有了小宝宝。”
      作为“第三方”,罗泣不认为这件事有任何的虚假成份。李默大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没有造假的必要。
      而曹惠贤的反应也没有让人大跌眼镜,毕竟在醉成烂泥的时候被人……似乎也怪不了李默,何况他是为了工作才喝醉的。
      可是,小宝宝?
      罗泣分析到这里,脑袋就死机了。
      在他的记忆中,李歌的兄弟姐妹只有李曲一个,可李曲比李歌小了十来岁,他不认为李歌口中的“后来”是指十多年后。
      也就是说李歌本来还有一个兄弟姐妹的。
      在短短几秒内,罗泣脑补出一出狗血剧。
      似乎是知道罗泣在想些什么,李歌不禁失笑。“别瞎想,只是阿姨身体不好。”他抬手在罗泣的脑门一敲,敲碎了他的胡思乱想,“其实在那个小宝宝之前,他们还有过几个宝宝,但都没呆多久。”
      “那个宝宝是除了小曲以外,长得最大的宝宝了,但最后还是没留下来。”说到这里,李歌的心情也有点低落,“说是在圣诞节前后没的,阿姨伤心了很久。”
      这个事实可不比罗泣脑补出来的版本好多少,只是没那么腥风血雨。
      可是,截自目前为止,罗泣没听出李歌的生母有多“混帐”,也就行为、脑子不正常而已。
      这时,李歌清了清喉咙,换了一把说书人的语调:“那年的新年来得早,一月份就过年了。除夕夜里,‘叩叩’的敲门声打破了李家的安宁。门外是一个拿着大果篮的女人,曹女士没见过她,但李先生一看到对方,脸色就变了好几次,所以曹女士知道她是谁。”
      “屋内的人明显是不欢迎她的,但女人完全没有当作一回事。她没先征求李先生或者曹女士的意见,就把果篮放在李家的地上了。然而,果篮里装的不是水果,而是一个超级无敌可爱、一看就知道将来会长成大帅哥的宝宝。”
      罗泣突然明白为什么李歌要用这种语调、形式说话:“说书人”也是“第三方”,跟李歌宝宝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对宝宝的评价是“中肯”的。
      他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一时没控制住,就“噗嗤”地笑了出来。
      李歌没有介意,反正他不是在笑“自己”。
      “女人说,当初看人家的宝宝萌萌哒,就想着自己也生一个来玩,没想到怀宝宝的时候又重又累又痛,生的宝宝又烦又吵又臭,所以不想要了。因为宝宝有一半是属于李先生的,她便送过来了。那女人是真的很不想要宝宝,所有跟宝宝有关的文件,她都给准备好了。”
      那个时候,李歌也就一个多月大吧?如果女人有去月子中心的话,那她也就自己带了李歌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可她已经受不了了。
      因为兴起,因为厌倦;从头到尾,李歌的生母都是自私和不负责任的。
      罗泣蹙起了眉头,既是因为李歌生母的行为,也是因为李歌的知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让李歌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件事对于谁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是我自己想知道的。”李歌看懂了罗泣的想法。
      作为剧情的转折,李歌拍了下手,同时改变了语气。
      他不再是“转述者”,也不是“说书人”;接下来的事情,他是作为李家的孩子说的。
      “女人和我的到来,无疑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我爸差点儿就冲上去把那女人给撕了。只是,阿姨的反应倒是跟我爸相反,她把我抱起来之后,只留下一句‘这里没你的事了,滚吧’,然后就把门关上了。”李歌按照他的推测,演绎了曹惠贤当时的动作。
      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觉得很自豪。
      “阿姨太潇洒了。”罗泣打从心底觉得佩服。
      “是啊,特别潇洒,也特别爱我。”李歌垂眸,语气中带了点内疚,“她是真的把我当亲儿子养的,可是……可能太聪明了吧,知道她不是我亲妈,所以无论她教我多少次,我就是学不会那声‘妈’,倒是她教我喊人家‘阿姨’,我不但马上学会了,还回头就对她喊上了。”
      那时候,她心都碎了吧?
      李歌苦笑了一声。
      其实又何止是那时候呢?他至今不也是在喊曹惠贤做“阿姨”吗?
      只是,李歌没打算改口。他不知道小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但现在的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那样称呼她。
      ——也没有资格收下属于那份,妈妈给儿子的礼物。
      说到这里,罗泣总算知道李歌那天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们的想法了——他也一直介怀着自己的身份。
      “李歌啊。”罗泣突然唤道,“我有一句比情话肉麻,比脏话难听的话想说,要听吗?”
      李歌愣了愣:“什么话啊?”
      罗泣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正经地坐好,才开口说:“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李歌眨巴着眼睛,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阵子,他才认真地问:“抱歉,但我可以笑吗?”
      “笑吧。”罗泣大度地批准了。
      得令,乖巧的李歌这才笑了起来,还笑得歪七扭八的。
      罗泣真心觉得这“情话”比脏话难听上百倍。他承认自己说这句话是为了哄李歌笑,但他没想到这效果这么“显著”。
      “很烂!”李歌边笑边骂。
      “诙谐嘛……”罗泣回答。
      往事说到这里就完结了,所以李歌并不抗拒收礼物。
      说来也对,去年那本书他就收得挺开心的。直到现在,他连外面的包装都还没“舍得”拆掉。
      “既然这样呢,那就……生日快乐啦。”罗泣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李歌一看到那普通的包装就觉得不苏胡,连忙蹦开了几米。“我不要!”他抗拒地说。
      “你在期待什么呀?”罗泣笑骂,“这真的不值钱。”
      “我不信!”李歌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刚才曹惠贤也是这么说的。
      ……有病吗?
      罗泣苦笑着把包装拆开来:“看吧,真不值钱。”
      李歌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盒子里头是一块很像水晶吊坠的东西,但应该不是水晶。
      犹豫再三,李歌终于舍得上前来,认真看看这一份礼物。
      那是一个吊坠,上半部呈棕黄色,应该是树脂胶;下半部分呈琥珀色,透光度一般,应该就不是树脂胶了。
      看着它,李歌联想到黄昏。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他惊讶地问。
      “嗯哼!”罗泣骄傲地扬起头,“厉害吧?”
      “厉害啊!”李歌把吊坠从盒子里头拿了出来,仔细打量。
      吊坠里面,还封着些什么。
      在最左方飘着的,是风干处理过的植物残片,上方有一块形状跟坐着的小人很像的物体;在右方、琥珀色的分层上,也有一块看起来很像站着的小人。
      “……等等,这植物是大榕树!而这两块是我们!”李歌总算发现到了。
      “是的。除了那滴胶,其他的都没有另外花钱,所以绝对便宜。”罗泣再次重申。
      不怎么花钱,也不值钱,但妨碍不了它展示它的贵重。
      “可这琥珀色的是什么?”李歌指着下方的物体问。
      “这是松香,用来擦琴弓的。”罗泣解释,“我不怎么拉琴,所以松香用得慢,这块跟了我很多年,前阵子被我错手摔成八百块了。”
      松香这种东西啊,得是方的、平的用起来才爽。这一块虽然是最大块的,却是最多角的,罗泣就没再用了。现在用在这里倒挺合适,它碎得不亏。
      “但你现在摸到的不是本体。松香本身有点黏黏的,我就在外面涂了一层薄薄的树脂胶做隔离。”罗泣补充,“我不是学理的,不知道树脂胶跟松香会不会产生什么特殊的化学反应,但我猜不会。”
      既然松香有故事,那这干掉的植物也有故事吗?
      答案是有,那是罗泣第一次种的花。
      “死得挺惨的,后来做成了标本,现在被我支解再重组了;树干是它的枝茎,那胡鬑须是它的根,树叶是叶子和花蕊,地面的落叶则是花瓣。”罗泣又说,“还有,那俩小人是碎掉的贝壳,不是我加工的,形状真的刚刚好!”
      “你应该就做了这一个吧?”李歌问,“看起来很成功,里面完全没有泡泡呢。”
      “嗯哼!”罗泣再次骄傲地抬头,“主要是材料都是独一份的,失败就没了。”
      李歌配合地揉了揉他的头:“你真棒!”
      罗泣送的礼物总是普通却有价值:去年的生日礼物是一本罗泣同款、熟得能背下来的书;订情信物是罗泣第一支短笛;今年的生日是一个手工吊坠,用各种有故事的东西还原了他们初遇的场景。
      反观李歌自己,他送给罗泣的东西净是些垃圾玩意,比如……比如呃……
      啧,看吧,垃圾到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还以为没送呢……嗯?
      等等,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是吧我?
      “啊啊啊啊啊啊!”李歌突然捂着脸、仰着脑袋又叫又喊,“呜呜呜呜呜……”
      罗泣被吓得不轻,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你、你怎么了?”
      李歌没有回答,只是跟着那细小的力度晃了晃,然后跌坐到地上,继续时叫喊、时抽泣。
      听到这夸张的动静,外面的人也走到房间来关心他的情况:“罗泣、小歌,你们怎么了?”
      李歌放下了手,看了门口一眼后又低下头去,无声、呃……无泪地哭着。
      “我没怎么了,但他……可能是忘记吃药了吧?”罗泣无奈道。
      李默嫌弃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转头跟曹惠贤说:“你上次不是说罗泣回来他的病就能好了么?怎么更严重了?”
      曹惠贤为难地蹙着眉:“这孩子是病入膏肓了,药……也不管用了。”
      为了突显病情的严重性,她还重叹了一口气,就是没叹到最后便没忍住笑场了。
      “那就是没我的事了吧?”罗泣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李歌的身边,只有贴心的李曲在关心他。她学着李歌安慰自己时的动作,小手在李歌头上揉了揉:“不哭哭呀……啊!”
      小团子突然发现哥哥的头发好好摸,于是她又多揉了几下。
      “小曲呜呜呜,你哥哥是个坏人!”李歌没发现小团子已经没在安慰他了,手臂一张一拢,把小团子抱在了怀里,“李歌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啊啊啊——”
      李歌的病征之一可能是丧失语言组织能力:他只是一昧抱着李曲哭诉,话里一句重点也没有,只有吼的成分。
      因为内容单一,李曲听着听着,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来吧小曲,别管你的傻哥哥了,我们去睡觉觉。”曹惠贤说着,就将李曲从李歌怀中夺了过来。
      “不——”李歌扑倒在地,一只手伸得老直了,试图抓着小团子的腿,不让她被人带走。
      天真的李曲看着他伸来的手,也跟着伸出手来,然后朝他挥了两下:“掰掰?”
      “嗤——”罗泣偏头笑了出来。
      而后随着其他人的退场,李歌的神经病也告一段落,彷佛刚才的小插曲不过是他引起别人注意的手段。
      哎哟,心机哦!
      罗泣笑着扑到了李歌的背上,用下巴蹭弄着他的头发。“所以你抽什么风啊?”他笑问。
      病情舒缓后,李歌说的话虽然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至少有些有用的资讯。
      “我去年还跟你讨礼物了。”他闷声说。
      “嗯哼。”罗泣点了点头,表示已阅。
      “你还送我短笛了。”李歌继续说。
      “嗯哼。”罗泣又点点头。
      “今年我生日你还送了手工的礼物。”李歌吸了吸鼻子,似乎又想吼了。
      “嗯哼,所以呢?”罗泣还是不明白李歌为什么要说这些。
      “可是我没送过礼物给你,今年也没想过要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李歌内疚地说。
      所以重点是这个啊。
      只是,罗泣还是不理解:“可你有送过啊?”
      “那你说我送啥了。”反正李歌没这印象。
      “去年你不请我来你家过生日了吗?有蛋糕,还帮我写了检讨。”罗泣说。
      李歌噘起了唇:“蛋糕是生日配置,检讨是……是……总之不算!”
      “礼物什么的,就是一种气氛,一种心意,这跟生日饭、生日蛋糕是同理的。”罗泣开解道,“你真送了,无形的那种。”
      只是,他的劝言一点作用都没有,李歌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罗泣突然体会到,对方在学校哄自己时的感受。
      不得不说,他们俩是真磨人。
      “亲爱的,我们来约法三章吧。”罗学渣秀了个成语,“我们以后有话就说、被哄了就顺着走,还有别那么作行不?太折腾人了。”他无奈地说。
      李歌抿了抿嘴,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意。天天这么磨,早晚磨成绣花针,扎心。”
      “是吧。”罗泣点头和议。
      可就在他以为这件事情要告一段落时,李歌又补上了一句:“所以等我闹完这一次就跟你约。”
      然后他就开始吼了。
      ……艹。
      罗泣按着突突跳着的额角,凶巴巴地唤道:“李歌!”
      “干嘛……”李歌幽怨地回应。
      罗泣撇着嘴,慢慢上前,用一根手指托起了李歌的下巴,动作很是撩人。
      “去年你生日,我是第二天才送你礼物的,不是生日当天。”他直视着李歌的眼睛说,“晚一天跟晚一年一样,都是晚了。不过晚到总比不到好,所以你!最好在我下个礼拜的生日!给我准备两份礼物!”
      “……这样总行了吧哥?当我求你了行吧?别磨了——”他反过来哀求李歌。
      李歌认真思考了两秒:“好吧……”
      啧,这么为难啊?
      哄好了李歌,今天的生日活动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时间又回到了最基本款的学习环节。
      半个月过去,罗泣那天拿给自己的卷子已经全写完了,一份不剩。如今的李歌只能可怜地拿出五三,寻找有没有之前漏写的题。
      说实话,罗泣有点担心这位仁兄。
      在高考之后,理论上应该是不用再做题了,而大学的课程也不像高中的课程有这么多练习题,也不知道李歌能在那种日子里存活多久。
      “罗泣。”李歌的声音把某个在瞎担心的人拉回现实。
      “嗯?”罗泣偏过头,对上了某人猥亵的眼神。
      血气方刚的少年、刚成年的男人、被冷落大半个月的男朋友,这猥亵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还真猜不到呢!
      罗泣一个激灵,马上说:“我还小。”
      李歌眨了眨眼睛,噗嗤地笑了出来,悠悠道:“我们可以做一半啊……”他双手扶在罗泣两侧的扶手上,借力支起了上半身,“我偷偷锁门了。”他用气声说。
      “我、我还没洗澡。”罗泣弱弱地说。
      “那一起洗啊,正好是良辰吉日。”李歌继续蛊惑着。
      罗泣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不,分开洗。”
      李歌噘了噘唇,跟罗泣拉开了一点距离。“好吧。”他为难地说。
      只能说罗泣的担忧是多余的,李歌不做题可以做别的啊!不但更好玩,还能一下子就打发了半天的时间呢!
      就是可怜了罗泣,想玩别的都不行。
      李歌盯着罗泣的后脑杓,不死心地给罗泣翻了个面。趁着被翻面的那一秒钟,罗泣瞪了李歌一眼,然后又瞬速翻了回去。
      于是李歌又把他翻了回来。
      罗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亲爱的,我想睡觉。”
      李歌委屈地噘起了唇:“你这样不行啊年轻人,基动点儿、基极点儿啊!”
      罗泣没有理会他的基励。“我是爆发型的运动员,刚才基完了,现在要休息。”他平淡道。
      “可我是持久型的运动员啊,你不能自己爽完就走!”李歌不满道,“而且今天是我生日!”
      罗泣依旧无动于衷,再次背对着李歌:“礼物我刚才已经给了。”
      李歌也“无动于衷”:“是你自己说的,礼物是气氛,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这——个!”说着,他把自己翻了过去。
      有个聪明的男朋友就是麻烦,自己随便说的话极有可能会在下一分钟成为害了自己的坑。
      罗泣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他扯开了话题:“我说啊,我们明年就别送生日礼物了吧?这每年送每年想也是种压力。”
      李歌理解他的话。“可以后都不送也太没意思了吧?”他建议说,“要不……只在特别的年头才送吧?十七岁是认识的第一年、十八岁是成年。”
      “三十岁是中年,以后要被叫做叔了;四十岁是伯、六十岁是大爷、百岁就完满了。”罗泣接着说了下去。
      “我觉得叔伯可以拼在一块儿。”李歌说。
      “那下回送生日礼物就是三十五岁的事了。”罗泣敲板定案,“好了睡觉!”
      李歌弯了弯眼睛,笑了两声:“睡什么啊?我还没好呢!”
      啧,有个聪明的男朋友就是麻烦!

  • 作者有话要说:  唉,买了车却没驾照,你说上哪开。
    2021-04-07 字
    ——
    本来是昨天要修完的,可是昨天要选课,少了好多时间。
    顺带一提,马的垃圾系统,所有抢00分进系统的都被自动登出,结果抢不了,倒是00分才开电脑的正好刚上准时的人被踢出来的时候,一路顺畅地进去选课了!
    (我身边这一群和他们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都是这样)
    最后有一节课被迫选了该专业的学生都说很难的课QvQ,我等后天排替补换课。
    2022-08-23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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