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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83 礼物 ...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放学时间就到了。
      “罗泣,你今天要来吗?”李歌满眼期待地询问。
      不止是他,李家上下都很希望罗泣能来家里玩。
      只是,罗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
      得到这个答案,李歌换了副失落的表情,焦急的嘴巴动了动,试图说些什么来说服他。
      “这回是真有事。”罗泣笑着截住了他的劝言,“这周末就去。”
      “好吧。”李歌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那这周末一定要来啊。”他不放心地补上了一句。
      “好。”罗泣答应了。
      目送完李歌离开,罗泣就像新婚夜里独守空房的小娇妻那样,伏在闺蜜的肩膀上抽泣。
      “你真能反攻吗?”万岁日常为罗泣的幸福担忧,“其实你要是想去就去呗,宿舍这边有我们给你打掩护,都是熟练工了。”
      罗泣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我是真有事儿!”
      李歌的生日快要到了,可是他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礼物。他可不想像上次那样,随便送本书敷衍了事。
      “哎,你说我该送什么?”他向单身直男发问。
      “画张小红证送给他呗,”万岁不以为意地说,“再顺便去民政局外面绕一圈。”
      罗泣半眯起眼睛,然后朝自己的天花板、万岁的床板蹬了一脚。
      “哇啊啊!”万岁被吓得蹦下了床,而后泄忿似的朝罗震楼泣蹬去,“你有病啊!”
      罗泣没有被这一脚制服,嘴上仍在催赶着:“快想。”
      万岁嫌弃地撇了撇嘴:“那又不是我……朋友!凭什么要我想?”他说到关键字的时候,主动静了个音,“你把自己送给他不就行了……”
      罗泣沉默了几秒。“我还未成年呢。”他把每个字都压在同一个调儿上。
      “也不差那七八天了吧?”万岁也把每个字控制在一个调儿上。
      “怎么就不差了?校规可以犯,法律不行!”罗泣坚定地说,“主要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万岁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随意打发道:“行吧行吧,你说得对。”
      “所以送什么?”罗泣身体前倾,眨巴着眼睛追问。
      万岁木然地看着他:“要不你写首歌——”
      “送过了。”罗泣不等他说完就回答。
      “谁让你送的!真是……”万岁愤慨地说,“那就送笛,你小时候那支。”
      “它已经成为订情信物了。”罗泣笑着回答。
      万岁沉默地盯了他三秒:“……自己想吧!”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一个三秒过后,万岁再次回到床边,然后爬到上层补眠去了。
      在逼退了闺蜜万岁后,还没解决问题的罗泣便纠缠他两位兄弟去了。但用膝盖想知道,这两位同为单身直男的兄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陈良提议送干花,但汤文反驳说:“李歌又不是小女生,怎么可能喜欢。”
      汤文提议送吊坠,比如一个金属方块,酷而好看,但陈良报复式反驳说:“还特别公厕,满街都是。”
      陈良又提议做小手工,刻个小木头之类的,但罗泣沮丧地回答:“我是想过的,可是时间不够。”他啧了自己一声,“前阵子睡不着、闲得慌的时候,我就该开始准备。”
      “……呃,你是想刻个手指头给他吗?”陈良抹了把汗。
      “要不……树脂胶?”汤文建议说,“一半是断木,另一半是滴胶——”
      “公厕。”陈良点评。
      脾气好的汤文不介意自己的建议不被接纳,但这不代表他不介意自己的建议被连说两次公厕。他额角一抽,猛地向陈良扑去。
      虽然陈良的攻击力比汤文高,但他的个子比汤文小,所以他很快就处于下风:“啊啊啊啊啊!罗泣救命啊!”
      平日的罗泣没介入过他们的纷争,现在的罗泣就更不会介入了。他无视陈良的惨叫,只是抿着唇、用指尖敲打着桌面。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勾起了一抹特别奸邪的笑容,还不忘舔舔他的虎牙。下一秒他便拍桌站起,拿了包就往门外冲去,只留下一抹残影和一句话:“今晚不回来了,该怎么做不用说了吧?”
      而在一中,某个被男朋友拒绝的前大佬一脸怨恨地走向宿舍楼。他打算找一中现大佬讨些能让他释放心中郁闷的差事,比如架。
      “狼封啊!”他没有预警就把门打开了。
      对于寝室的门突然敞开,某个作贼心虚的少年被吓得手抖了两抖,倒霉的手机便从上层床抖到了地上。
      虽然空中动作不太优美,但落地没有火花,看来手机很坚强。
      作为始作俑者,李歌弯下腰想替他把手机捡起来,但少年悲壮地呐喊道:“别碰它——”
      可惜晚了,李歌不但捡起来了,还看到了萤幕上的画面:“……哇呜。”
      俩男的,一个有着线条好看的肌肉,还有个吓人的“哔——”,另一个有点瘦弱,但有个圆滚滚的“哔——”,还身穿着白色蕾丝的“哔——”。
      李歌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但他的目光却没办法从屏幕上挪开。颤抖的手指不经意碰了下萤幕,漫画也跳到了下一页。
      呵!这下更刺激了。
      李歌呆呆地抬起手,并往鼻下一抹。
      嗯,还好没事。
      成功将视线收回后,李歌便愣愣地把手机还给少年,而少年则木着一张青白的脸接了过去。
      “你……这……”看到他这模样,撞见别人秘密的李歌有点心虚,“我那什么,找狼封。”
      “封哥还要一阵子才会回来呢。”岑国师弱弱地说了一句,警惕地看着李歌,“你能不能当没见过啊?”
      “啊。”李歌尴尬地抓了抓脸颊,“嘶……能是能,不过……”
      “不、不过什么?”岑国师紧张地坐直了身。
      李歌又抓了抓脸颊,清了声喉咙后才厚着脸皮问:“那漫画叫啥啊?上哪能看到?”
      只要脸皮够厚,尴尬就追不上我!
      岑国师显然没想到这种展开,他只是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李歌。
      “咳,我那什么找参考呢。”李歌被看得尴尬,不自在地站直了身,但很快把状态调整了过来,“看会动的对我来说有点太刺激了,我感觉漫画还行。”
      听见他的话,岑国师的局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基动。
      参……参考!进展这——么顺利的吗!
      为了堵着要冲口而出的惊呼,他把抱在怀中的鸟抱枕塞嘴里去了。
      但和李歌一样,他很快就调回正常的状态。“可是学长,这种漫画……不能做参考啊。”他把下巴搁在床边的护栏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李歌愣了愣:“不找这种难道要找言情吗?”
      “倒也不是这意思。”
      要真离谱起来啊,什么题材都能很“精彩”。
      “关于这方面的漫画有两种,一种叫逼L,或者叫呀喔依。这种纯爱是纯do爱,刺激,但不现实;要是照着来了,怕是要一块儿去挂急诊的。”岑国师展示了国师学识渊博的一面,“另一种叫给漫,那种的纯爱就比较现实了,是pure纯的爱,比较有参考价值。”
      对于后者他只是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一听就知道平时没有多看。
      李歌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这种芝士。
      虽然道理说是这么说……
      “可是你看的那个感觉好有意思啊,”李歌的笑容逐渐猥亵,“给我介绍一下吧?”
      什么?找狼封?不不不,我是来找岑国师的。
      岑国师沉默着盯了李歌几秒,而后翻身下床,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咳,学术研究。”他伸腿一勾,把狼封的椅子勾来给李歌坐,“能在不现实中找到现实,以及正确纠正不现实,也是人生的重要一课。”他正色说。
      然后,李歌的生日到了。
      事隔一年,李歌和罗泣的关系有了翻天地覆的变化,某个主张生日应该要跟家人一起过的少年,今天却主动在李歌的生日会上参了一脚。
      久违地走进李家的大门,罗泣突然有点小尴尬,彷佛第一次来李歌家似的。
      见状,李歌半掩着嘴笑了起来,奈何罗泣没有反驳的资本,只能任由他嘲笑自己。
      听到正门传来声响,眼巴巴等着被开箱的小团子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她不仅如愿见到了李歌,还见到许久不见的罗泣。
      “泣哥哥来啦!”她惊喜得原地蹦了一下,连忙扑了过去,“抱抱!”
      “好,泣哥哥抱!”罗泣笑着,弯腰把李曲抱了起来,“想泣哥哥了吗?”
      李曲弯了弯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想!”说着,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圆圆的,“啊,泣哥哥。”
      “嗯?”罗泣不解地歪了歪头,等待着她的下文。
      “泣哥哥别不要哥哥呀!”李曲噘着唇,眼睛直眨巴着。
      罗泣恍了恍神,随即笑了起来:“放心吧,泣哥哥不会不要他的。”
      “好哒!”李曲满意地笑了起来。
      身后传来了另一把笑声,罗泣回过头去,来人正是曹惠贤。
      唔……有点小尴尬啊啊啊啊啊!
      罗泣压制着内心的崩溃,抿着唇朝她微微点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阿姨好,上次我……我呃……”就是一开口就破功了。
      “东西有好好地拿给人家吧?”曹惠贤关心道。
      “啊?啊……有,给了。”罗泣愣了下才想起自己是用“要给万岁点东西”做藉口开溜的。
      “高三学习挺忙的吧?我看小歌也天天在忙活。”曹惠贤又说,“闲着的时候要多来,热闹。”
      罗泣沉默了片刻,好让波涛汹涌的内心平静下来。“嗯,我会的。”他回答。
      那是一个明显的藉口、是一次不寻常的缺席,然而曹惠贤不但“相信”他的话,还理解他的“忙碌”。
      罗泣不蠢,他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开脱。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没有特别去提起,但它不是一个无形的坎,而是一种默契、一种体贴——有些事情,心照就行了,没有非得把它拿出来说的必要。
      除了表达了对罗泣很久没来的思念,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李歌一家的相处向来温馨、快乐。他的生日和平日最大的区别,只在于多了个蛋糕。而他今年生日和去年生日最大的区别,则是蛋糕上插着的是一根写着“18”的大蜡烛,而不是“17”。
      “这样就活了十八年了……”李歌感慨地说了一句。
      李默蹙起眉头,顺手往李歌头上巴了下去:“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李歌委屈巴巴地揉着脑袋,不满地说:“今天是我生日,你怎么能打我?”
      “生日要打,没听过吗?”李默说着,又给他来了一掌。
      “哎呀!姨,他欺负我!”李歌把屁股下的椅子搬离李默,转头就向曹惠贤控诉。
      “差不多得了。”曹惠贤笑着替李歌拦下了第三掌,转头朝罗泣说,“你也别笑得这么欢,过几天就轮到你挨打了。”
      上一秒还跟李曲看戏看的很开心的罗泣,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啊……啊?”
      “怎么?你有安排了吗?”李歌问。
      罗泣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亲,你会抓重点吗?我‘啊’是啊我为什么也要被打,不是啊我没办法被你们打了。”
      “哦,那是因为你生日啊!”李歌很快回答。
      “……唉,没法沟通了。”罗泣撇了撇嘴,发泄似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然后就被甜得下巴发紧。
      各人各吃了一块蛋糕后,这场简单的生日会就算是结束了。“那……我回去写作业啦?”哪怕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自律的学霸还是安排了写作业环节。
      “嗯……唔唔!等等!”曹惠贤头点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以前都没有,我就给忘了。”她说着便离开了饭桌,绕进房间了。
      “怎么了?”罗泣和正在吃第二块蛋糕的李曲同时抬起了头,却对上了同款疑惑的李歌。
      不过也对,这应该是准备给李歌的惊喜,李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于是罗泣又低下头去,看快乐的小团子快乐地吃着让人快乐的蛋糕,准备等曹惠贤亲自揭晓。
      大概五分钟后,曹惠贤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漂亮的小盒子。
      李歌一愣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了两步,指着盒子就说:“哎哎哎我不要!你别给我!”
      曹惠贤无奈地苦笑一声:“李歌,就这一份。”
      “不,我不要!”李歌再次重申。
      为了表达他的坚决,他是昂首挺胸地说的,而且说完就溜了,速度甚至比罗泣那天逃得还快。
      “你这小子给我站着!”曹惠贤难得提起了声量。
      她对李歌的称呼有三种:“小歌”是平常的叫法、“李歌”是认真时的叫法、“你这小子”是被气着时的叫法。
      有鉴于李歌是个自律的孩子,能用得上最后一种称呼的机会并不多,对上一次是去年开学后不久、李歌假装腿断了的时候。
      而听见了这“亲切”的称呼,快要成功溜进房间的李歌却停下了脚步。
      曹惠贤并没有趁机追上去,她知道李歌不会,也不敢再迈步。“你可以不要生日礼物,但你不能不要成年礼物。”她认真地说。
      李歌抿着唇,转身面向她,含糊地说:“可是你给了我很多了……”
      曹惠贤笑了一声,可能是被气笑的:“这不是应该的吗?”她这时才慢慢上前,把小盒子塞到李歌手里,“收下吧?不贵,很普通,但是你会用得着。”
      “可……”李歌抬眸,犹豫地看着曹惠贤。
      “给、我、收、着!”曹惠贤表演了一秒变脸,可凶可凶了,“我挑了很久的。”
      李歌这才犹豫着收拢手指,正式把礼物收了下来。“真的不贵吗?是什么?”他不放心地问。
      曹惠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贵也没办法,你、已、经、收、下、了!”她一字一顿地说。
      “啊?”李歌愣了愣,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把礼物拆开来。
      普通的包装纸下,是一个很有质感的盒子,上面还有一行烫银的外语花体,看着不像是英语。
      李歌屏住呼吸把盒子打开来,在看到内容物后又大吸一口气,接着就被呛到了。
      那是一只手表。
      表面除了十二个罗马数字,其余部分采用了缕空设计,可以看到手表的机械运作;表带看起来是皮质的,略宽但没有太多花样的设计平衡了表面的花哨;镜面看起来不是压克力的,至于是钢化玻璃还是跟现在的手机一样是蓝宝石水晶就不知道了。
      结论:很好看,而且酷中带了点稳重、炫中又有点低调,高级中还有点高价。
      “你骗人!你说便宜的!”李歌激动地说着,盖上盒子就往曹惠贤的方向走去,“这我不要!”
      但曹惠贤又怎么可能会收回来呢?
      “你们记得收拾桌子啊!”说完,她流利地转了个身,巧妙地避开冲来的李歌,然后急步溜回房间,还不忘把门反锁起来。
      “哎你不能这样啊!”李歌焦急得原地跺脚,不停敲着房门。
      “好了,你就收下吧,一份而已。”李默边笑说着,边收拾起桌子来。
      “可是……很贵。”李歌把唇噘得老高了,跟做错事、在跟大人坦白的孩子似的。
      “你这辈子就这一份,摊开来算就很便宜了。”李默继续游说,“她真的挑了很久,而且这已经是最便宜的那一份了。”
      言下之意,曹惠贤本来还准备了更贵的礼物。
      “对啊,你就收着吧。”罗泣上前拍了拍李歌的肩膀,把手表从盒子里拿出来强行给他戴上了,“嗯,好看!有那味儿了。”
      “对吧?特别像个男人!”曹惠贤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了,看着李歌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小歌长大了!”
      只是,李歌噘着的嘴还没有放下,看来是还没能把这份礼物消化下来。
      “李歌啊,虽然我们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存有偏见,但有句话套在这里是合适的。”罗泣清了清喉咙,准备发表伟论,“女人,此处指我们漂亮的阿姨,花钱就开心,不管是给自己花的还是给别人花的。”
      “你就当她是在给自己买开心,而你只是顺便的吧。”他欠揍地说。
      “你呀!”曹惠贤动动指头把罗泣的脑袋戳歪了,以表达自己的不满,“我给自己花钱可不会开心,但是我给我喜欢的人花钱,我乐意。”她纠正了罗泣的说法。
      李歌看了看轮番游说自己的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成年礼物;时针和分针指向了现在的时间,秒针则在不停地转动,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谢谢,我很喜欢。”他握着手腕上的表,郑重地说。

  •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没奖竞猜!看看可歌可泣谁先可!
    猜对的……就说没奖了!
    嘿嘿,看心情,许你一个小愿望?
    2021-04-05 字
    ——
    明天要抢课,祝我好运OAQ。
    2022-08-21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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