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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72 作死记 ...

  •   “啊,他醒了。”耳机传来某人的提醒。
      李歌侧过头,笑着对罗泣说:“早啊。”
      罗泣哼哼唧唧地应了几声,转动脖子把僵硬的肌肉活动开,这才睁开眼睛。他直盯着李歌的脸,抬手一指戳在他的眼尾处:“……谁欺负你了?”
      “什么?”李歌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眼睛,红红的。”罗泣的指尖加重了几分力度,按压着泛红的地方。
      “啊。”听到他的解释,李歌又愣了愣。
      罗泣茫然地看着他,自己的话有这么难懂吗?
      手这么举着有点累,过一会儿罗泣就收回手臂了。他看着自己指尖上的一点红,呆呆地说了一句:“啊,你的眼尾掉色了。”
      直到现在,李歌仍然没有解答他一开始的问题,也没有解释后续的事情,不过罗泣渐渐清醒了。
      不止是眼角,李歌的嘴也是红红的。发现了这一点,罗泣换了另一只干净的手指在李歌的嘴唇上摩挲,然后就发现指尖又红了。
      嗯,是某种红色的化妆品。
      他化妆了。
      他背靠着李歌,捂着脸放声大笑起来:“李歌你是不是去年当女装大佬当上瘾了……啊。”再次感觉到熟悉而陌生的触感,罗泣止住笑声,低头一看,手心都被染红了。
      他连忙拿起一旁的手机,切换成前置镜头,一位左上脸“毁容”的美少年出现在屏幕上。
      特别强调一下美的部分。
      罗泣觉得又好笑又崩溃,这货要“易容”居然还不忘带上自己,敢情只有自己当上瘾了不够过瘾,要把自己也拖下水。
      只能说罗泣猜错了先后次序,李歌是只化罗泣不够过瘾,才把他自己也拖下水。
      但不管如何,李歌就是帮两人都化了妆。
      “神经病吧你、我艹?”罗泣笑骂着,抬头对上了一堆人脸加人名。除了班上四十多个人以外,会议室里还有更多的人,“都吃饱撑着啊?别告诉我你们就搁那儿盯着我好几个小时!”他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罗泣。”李歌带着笑意唤了一声。
      “喊什么喊!”罗泣热情地朝李歌比了个中指,“喊我干什么?”
      李歌没有掩饰他的笑脸,也没有隐瞒他听到的话:“他们说路人是放学之后才来看的,顶多就看了一个多小时。”
      “艹,那我谢他大爷!”罗泣骂着朝镜头比了个中指,“这才是最吃饱撑的。”
      “别这样,老徐他们都在呢。”李歌强行压下了罗泣的手指,“不过啊,一个个都在家里呆着上课,吃完饭只能坐下,是挺撑的。”
      “艹艹艹艹艹艹艹!”罗泣使出了连环艹,没有放过在场任何人,特别是旁边那位,“我艹你,光坐那儿看现场直播也不帮我关了。”他给了李歌一个单独的艹。
      这句话有一点毛病,如果帮罗泣关了或者叫醒罗泣了,那他哪来的现场直播?
      但李歌没有在意这点小细节,只是含笑着点头,补充说:“我还给你花了妆。”
      “你完了。”罗泣冷着张脸腾然站起,作势要将他吊起来打。
      这时,李歌笑着的脸突然僵住了,连忙把罗泣摁回椅子上,匆忙往下扫了一眼。
      看到他这反应,罗泣倒吸一口凉气,也跟着往下扫了一眼,然后惊恐便化成了无奈,“我真艹了……我没有!”为了自证清白,他还站起来提了提裤头。
      “我也没说有啊。”李歌再次泛起了笑容,还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罗泣的火一下子蹿了上来,“没办法了,打一架吧。”说着,他便提着李歌的后衣领把人带出镜头外。
      因为李歌还带着耳机,于是电脑屏幕另一端的人便听到了镜头外的打斗声,或者说前一中大佬凄厉的叫喊:“我错了、真错了!对不起嘛啊啊痛!痛啊!艹罗泣你属狗啊?流氓动手不动口的!”
      然后是罗泣的傻笑声:“哦呵呵呵!原来唇膏还有这作用呢!”
      “什么作用?”一人问。
      “我艹?还没关呢?”李歌这才发现他们还没退出“吃饱撑的会议”,“起开!先把会议室关了。”
      “哎哎哎别关嘛,你还没说有什么作用呢。”那人焦急道。
      “不用喊了,耳机就我戴着,他听不见。”李歌哼了一声,“而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听什么听什么?听这个吗?”罗泣兴奋地反问,抬脚在李歌膝弯一踢,迫使他蹲下,让他的脸能完整地出现在镜头里。
      看到映在萤幕上的自己,李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不仅满脸牙印,而且每个牙印外面还有一圈红唇印。
      “罗泣我杀了你!”他叫喊着从地上爬起,抓着罗泣的领口将他拽往镜头,同时张开了嘴。
      “我艹!”罗泣笑着往后一躲,“你等我先关——”
      然后他们就消失在会议室里了。
      几分钟后,曹惠贤带着卸妆油再次回到房间:“小歌……啊。”看到小曲的两个哥哥正在互相撕咬着,而且是如字面所说的“撕咬”,她下巴都惊掉了。
      局外人的到访,并无阻两个大男孩战斗,李歌叼着罗泣的手腕含糊道:“姨声鸽!”
      而罗泣则咬着李歌的手指,回答:“扶摇!”
      嗯……可能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吧?这样想着,曹惠贤手动把下巴托了回去,放下东西便转身离开了。
      战斗的最后,他们两败俱伤,浑身上下都是他们“厮杀”时留下的“印记”,每一个伤口都“红通通”的。
      不得不夸奖一下曹惠贤这盒唇膏。它虽然掉色,但特别持久,而且水洗不掉。李歌在浴室里搓了半天才终于肉眼不见,就是不知道是真洗掉了,还是因为皮肤也被搓红了所以分辨不出。
      罗泣进浴室也一段时间了,估计是在面对相同的困难。
      至于为什么不一起洗,让对方帮忙用卸妆油卸掉……
      他们才刚打完一架,还没来得及把打闹专用倔脾气调回去。
      等待罗泣出浴的期间,李歌百无聊赖地划着新闻。这时,某个不怎么正规的新闻网向他推送了一则可信性存疑的报导。
      他们称,近日本市就三中的风评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不少人都认为三中已经大不如前,近几年都没有培养出状元级的学生是原因之一,但近期传出的打架事件和上个月的火灾才是他们认为三中不济的主因。
      李歌不满意地啧声:“我什么时候载了这么个垃圾假新闻网?”
      截自目前为止,这则报导一点也不公允,要知道一中除了没有着火,跟三中没啥分别。那次的打架事件跟一中脱不了关系,要是三中被那打架事件影响了,那一中也应该受到同等程度的批评。
      带着不愤,李歌找到了某个不起眼的举报键。正想点下去,他的余光扫到了同样不起眼的“不过”二字。
      嗯?不过什么?
      带着好奇,李歌又继续看了下去。
      报导又称,为了确保学生的学习进度,三中改以网上形式授课,因而产生了不少趣事:“网上流传着一条以‘不一样的三中大佬’为题的视频。据了解,片中的主角为三中其中一名以恶劣行为闻名的学生……”
      虽然没有提到这“三中大佬”哪个大佬,但作为现场直播的观众,李歌知道这位“以恶劣行为闻名的学生”指的是罗泣。
      “我去你的假新闻!我今天不菊爆你我就不姓李!”他骂着,手指头再次往举报键戳去。
      一则突然弹出的广告阻止了他的操作:“停一停、想一想,明天会更好!”
      这是一则防止作死的广告。
      ……好,我忍!
      李歌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冲动。他决定先缓一缓,一会儿再一次性把所有该菊爆的内容给通通菊爆了!
      新闻还在继续:“这位传说中的坏学生,为我们展现了三中与传闻不同的一面。所谓最恶劣的学生,冷漠的面具下其实有着一颗热腾腾的爱心:面对小孩子,大佬会付出为数不多的耐心;一觉醒来看到朋友红通通的眼角,第一反应是关心他是不是被欺负了。而从他睡着以后有好些老师特意来凑热闹,可见他们的师生关系很不错,哪些粗言秽语只是他笨拙的表现。”
      看到这里,李歌撇着嘴把网页关掉了。他翻出刚写完的卷子,把原来填写的名字擦掉,改成了“罗歌”。
      啧,真香。
      “你在干什么?”罗泣带着一身湿气走到李歌身后,低头时,发梢上的水滴落在纸上,“啊啊,抱歉。”他随手用袖子在纸上印了印,印掉了一层纸皮。
      “……其实你是不是不会擦头发啊?”李歌笑骂道。
      罗泣嘿嘿笑着回答:“以前是会的,但跟你一块儿之后就不会了。”
      “那你重新学吧。”李歌没有接茬。
      “切。”罗泣翻了半个白眼,用毛巾粗暴地撸干他的头发,“所以你在看什么?”
      “一中的校园新闻。”李歌说的是在罗泣刚进去洗澡后看的那一则,并不是关于三中的报导。
      “你们一中还有这种东西啊。”罗泣感慨道。
      “你们没有吗?”李歌诧异地问。
      “有啊。”罗泣一本正经地回答,“所以那新闻说什么?”他把话题拉了回去。
      李歌的白眼在眼眶内翻腾了两周半,才回答:“这是个好问题。”对于来自学校的非知识类资讯,他通常不会选择记下。
      于是,他再一次点进那则校园新闻。
      因为火灾的原故,三中无法开放校园来办运动会。一中再大也就是一所普高,不是什么大球场,要容纳一所高中的人是足足有余,让两所高中的人在一中乖乖呆着勉强可以,但办这种要动来动去的活动就别想了。
      所以,一、三中决定今年不合办运动会,一中则在原定日期独自举办,但那些特别的竞赛项目就没有了,例如那什么啦啦队比赛。
      “其实有没有人探究过一三中的友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罗泣好奇道,“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腐眼看人基,我总觉得一三中之间啊,有点那什么。”
      李歌一怔,也跟着笑了出来:“可不Gay吗?你看一三中大佬都Gay在一块儿了。”
      “不是这种程度的Gay。”罗泣笑说。
      “不重要。”李歌叹了口气,语气里带有点小失落,“运动会不合办就没意思了,我还想着能去三中找你玩的说。”
      按照原定的规划,一中的文科组今年在三中参加运动会。
      因为罗泣和李歌跟一中的人都说不上熟识,去年运动会没比赛的时候,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是没什么不好的,但他们可以有更好的。
      这半年里,李歌跟文四的人隔空混得很好,而罗泣跟自己班的人关系一直不错,如果今年的运动会如常合办,李歌绝对可以混进文四的教室,跟罗泣在同一个教室里学习。
      “我好想去三中啊……”李歌叹着气说。
      “别这样,等三中开了,你可以翘课过来,享受跟我一起上英语以外的课。”罗泣在李歌头上呼噜了一把,“我肯定老徐他们一定不会告发你,也不会介意的。”
      “哦……”李歌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明显没被哄好。
      就算从一中翘课到三中上课是可行的,他也只能翘一二三四次——哪怕三中这边没发现多了一个学生,他翘课次数多了,一中那边肯定能察觉到那个老惹事的李歌已经很久没上台念检讨了。
      李歌若是想享受和罗泣一起学习,恐怕只能在晚上这段“两个人呆在一块儿,但通常只有他自己在学习”的自习时间里享受了。
      自从罗泣拿到李歌的耳机,他每晚都会戴着耳机在一本厚笔记上唰唰唰地写着。李歌本以为他是在听写英语之类的,可是他观察了好几天,发现罗泣在下笔前的思考时间特别长,一写就写一大句,像在想那些“字”要怎么组合,但又不像在写作文。
      “你到底在写什么啊?”李歌忍不住好奇问。
      罗泣隔了好几秒才抬起头:“你在跟我说话吗?”
      “是的,”李歌用官腔回答,“请问你在写什么呢?”
      罗泣被逗笑了:“是谱子。”他拿下耳机,将他在写的那一页翻给李歌看,“万岁老发些音频给我,让我给写下来,也不知道他上哪找这么多曲子,更不知道他要来干什么。”
      李歌眨巴着眼睛,把谱子接了过来。
      罗泣的字挺丑的;不是看不懂的那种丑,而是每个字都能看出来但就是丑。不过,他画的音符很好看,像是电脑打出来的手绘风音符。
      看着这份乐谱,李歌找回多年前在音乐课上学到的知识,勉强认出了第一句。
      Ti—la——so—so—so—so—so—la——la—la—ti—re——
      嗯……怎么这么熟悉呢?
      李歌挑着一边眉头,把谱子还给了罗泣:“你能吹出来吗?”
      “当初可以,怎么了?”罗泣疑惑地问。
      “我有一个神奇的预感,”李歌慢慢勾起嘴角,“万岁又在作死了。”
      啥意思?
      罗泣眼睛转了两圈,没想明白。
      算了,先吹再说。
      他把谱子放在腿上,拿出短笛,照着谱子把音符吹了出来。
      万岁发来的版本跟最一开始的不太一样,他传来的曲子总是没头没尾的,中间的部分也被剪得七零八落,没被剪掉的部分也总是嘶嘶沙沙的。
      为了能让乐曲变得完整,罗泣会用自己的见解把缺失的部分补上,所以罗泣现在吹的这个版本跟万岁发来的那一个版本也不太一样,只是还原度算不低了——虽然万岁说过对方同意罗泣重新编曲,但能听清楚的部分他一般不会改动,算是尊重原作曲人。
      罗泣吹了一小段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他还没写到那儿。不过,就这么一小段旋律,已经足以让学霸回想起这曲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听过了。
      “我觉得这首曲啊……”李歌特意拖长了尾音。
      看到这样的李歌,罗泣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快说!”他催赶道。
      “它特别像咱俩冷战的第一天下午你在我睡前吹的那首曲。”李歌快速把话飙完。
      罗泣花了几秒钟把这句子调回1.0x。
      冷战?睡前?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首曲子,我还给它改了个名。
      罗泣额角一抽,将本子往回翻了好几页。“那这一首呢?”他又吹响了短笛。
      有人说,复习的时候适合听音乐,因为人们不容易记起一个知识点,但容易记起一首歌;如果在看书的时候听歌了,那么在考试时只要想起了那一首歌,知识点就会夹在歌里一起蹦出来。
      就比如他现在听到这首曲,雷雨、蝉鸣、呼吸声,还有万岁的家教,就夹在曲里一起蹦出来了。
      这是李歌第一次去万岁家,他在外面阳台写卷子的时候罗泣在旁边吹的曲。
      “你准备好去杀万岁了吗?”李歌做了个半开放式的结语。
      罗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但怒火没有被平息。他勾起嘴角,舌尖在虎齿上舔了舔,拿起手机打给了万岁。
      嘟噜噜——嘟噜噜——咔——
      “喂?干啥呢?”
      罗泣听到了即将年仅十八岁的声音。
      “你老实说,那些曲是谁吹的。”他冷声道。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十多秒,即将年仅十八岁才故作轻松地说:“你听我说哈!我是觉得这这这就很很好听,所所所以就绿、呃录了下来。”他那自带的回音,将他轻松下的心虚曝露了出来,“可可可就就就录的品之之质不好,如如果你之之知道可能就应该或者不会写,所以……我就……”
      即将年仅十八岁愈说愈小声,最后沉默了下来。
      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话里没有了回音,也没有了心虚:“不好意思对不起抱歉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坚定而诚恳且不带停地说道。
      罗泣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对那位短笛演奏者和陶笛演奏者的评价:应该是同一个人,因为乐曲一样那么幼稚。
      而如今……
      写评人罗泣。
      短笛演奏者罗泣。
      陶笛演奏者罗泣。
      写评人罗泣说吹短笛的罗泣跟吹陶笛的罗泣是同一个罗泣因为罗泣和罗泣吹的曲都是一样那么幼稚。
      啪啪!脸真痛。
      “曾孙哪,你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吧?”罗泣笑吟吟地说着,看起来比那准备要烧给即将年仅十八岁的纸紥人偶脸上挂着的笑脸还要阴森。
      李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这位幼稚的罗泣不但乐于将尴尬带给身边的人,也乐于跟身边不包括枕边的人分享自己的痛苦。
      所以啊,这脸疼又怎么可能不分享?
      说他恼羞成怒也好,什么都好,这货,他杀定了!
      “等死吧你。”他说完便挂了线。
      罗泣特地打开每一个通讯程式,拉黑了即将年仅十八岁,不让即将年仅十八岁有任何解释的机会,也让他有时间慢慢感受自己快挂的心情。
      刚将最后一个联络通道关闭,房间里接连传来两声通知。
      罗泣看了看手机,只有一则新的通知。“另一声是你的吧?”他问李歌,“要是万岁发的,别管他。”
      李歌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自己的。
      这不是即将年仅十八岁的求救信息,而是另一则校园新闻,内容超级无敌长,甚至比李小歌还长一些。
      为了节省时间,学霸发动了速读技能,把所有无关痛痒的资讯跳过,一跳就是李小欠那么长。
      再把李小哥那么长的资讯总结一下,结论就是——
      “今年的元旦联欢会是一三中合……什么?”李歌说到一半把眼睛瞪得老大了,滑到最上头认真地重看了一遍。
      罗泣很认真地在看消息,没太留意李歌的话。“哇,原来你们还有个大礼堂啊?学校说那联欢会去你们一中……什么?”他顿了顿,也把邮件从头看了一遍。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要一起报个节目吗?”
      李歌和罗泣同时说。

  • 作者有话要说:  三则公告,推动剧情的好帮手。
    翻译:很水。
    2021-03-14 字
    ——
    其实也不是很水,就是很不流畅,还尽是奇奇怪怪的错字、莫名其妙的句子,太他妈的难修了!
    2022-07-0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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