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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恋侣情节 往事牵魂 ...

  •   两拨黑衣人好生对射了一会儿便渐渐地消失了……
      亨特·查利斯小心翼翼地从吉普车里出来,面对一条被打爆的前轮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此时,天上响了个炸雷,亨特·查利斯抬头看天,瞬间大雨就下来了……
      亨特·查利斯又坐进吉普车里,吉普车里的川岛蕊江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真不走运”咕哝了一句的亨特·查利斯把一只手搁在川岛蕊江的腿上,一会儿看看外面的雨,一会儿看看蕊江的脸。估计大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见不远处来了辆黄包车,推开车门的他大声:“哎,拉黄包车的这里有位客人!”
      “哎!来了”大个子的陈要拉着黄包车跑了过来,吉普车里的亨特·查利斯朝着他:“市郊的龙华古镇,你认识那里的路吗?”
      “认识的”大个子陈要一笑:“曾经去过的。”
      “好!”亨特·查利斯的绅士风度又展现出来。下了汽车的他快速绕到蕊江坐着的那一侧,把车门拽开:“蕊江姑娘!不好意思了,交换的条件,改日再约时间吧!”
      川岛蕊江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表情,亨特·查利斯把她托抱到黄包车上。就那么几步路的功夫,找了个恰当的机会,抱紧川岛蕊江的亨特·查利斯,还是俯身引颈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一面这才将川岛蕊江坐在黄包车上……
      “好嘞”大个子陈要一面起步,一面大声地自语:“龙华古镇!”
      陈要不紧不慢地拉着坐在黄包车上的蕊江。川岛蕊江的心里可就翻腾了起来,心里话:“蕊江!你这就算没事了,如果不是偶逢了歹人争斗,打爆了小汽车的轮胎,你随着亨特·查利斯去了他的官邸,又会出现什么样的现象?”
      拉车的陈要抬头看了看天,雨好像比刚才小了一些……
      川岛蕊江的另一种念头:“会发生什么现象,川岛蕊江那还用得着你想,那还用得着你问,你难道还不心知肚明,一准上了床做男女之间的事了呗!”
      川岛蕊江苦笑了一笑心里话:“是的,川岛蕊江我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如果你不答应亨特·查利斯,知道杀害双亲凶手的真相,不就会落空了。”
      川岛蕊江的另一种念头:“可是,川岛蕊江,你就敢说,亨特·查利斯他睡了你之后,他就会说出来杀害你双亲的凶手?”
      “这倒也是” 川岛蕊江下意识叹了一声,心里话:“既然你事先已经考虑到了,怎么不早一些儿说出来啊?”
      川岛蕊江的另一种思想:“对不起了,那一阵子被春药搅的心窝窝里乱极了。说实在话,□□也太厉害了,根本人的意志是抗拒不了的!”
      川岛蕊江接想:“可惜的是,因为发生了意外,好端端的一个机会就没有了!”
      此时,陈要将拉着的黄包车拐进一条很窄的巷子。这条巷子里路不好走不说,又黑灯瞎火,便引起了川岛蕊江的警觉。
      (特写)川岛蕊江紧紧地注视着陈要……
      (特写)陈要则和没事人一样地拉车……
      一会儿,巷子的尽头出现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特写)川岛蕊江舒出口气,心里话:“原来是这样啊!”
      雨依旧不停地下着,仅穿了一件连衣裙的川岛蕊江就打了个喷嚏,听到的陈要就扭头看她。借道路两侧霓虹灯的光线,像觉查了什么似的他,立即把黄包车停了下来,脱下上身仅穿的一件褂子,抟在一起,去塞在黄包车上斗蓬的窟窿里,尔后继续拉车前行。
      陈要的行为就感动了川岛蕊江,双眼竟是湿漉漉了,望着光脊背的陈要,川岛蕊江似乎又感悟了什么,便更加专注地看了起来。川岛蕊江的心里话:“这个拉黄包车的大个子,怎么竟和自己曾经相恋的阿要十分相似?”
      (回忆片段)

      日本——丹阿弥市——上顺田——白天
      丹阿弥市上顺田的温泉是日本最有名气的沐浴好地方,整个街道望去,好像都是沐浴的旅馆。其中一家比较醒目的是《万世馆》。
      川岛蕊江从《万世馆》出来,穿着一身非常漂亮和服的她,被道上挑着一副担子的小伙子吸引住了,等到看清楚后就情不自禁地自语:“呀!是阿要?!”
      小伙子就是阿要,他并没有觉查什么,依旧夹杂在路人中前行。川岛蕊江急切地,又由于害羞声音很低:“阿要!阿要!阿要!”
      挑着担子的阿要依旧前行,几个路人则扭头看川岛蕊江……
      川岛蕊江便紧走几步,鼓起勇气大声:“阿要!阿要!是你吗?”
      阿要一怔,扭转身子,认出了唤他的川岛蕊江,脸上顿时浮现灿烂笑容。返回几步,担子依旧在肩上,吃惊地:“哈!川岛蕊江?!”
      川岛蕊江来到阿要跟前,神采飞扬地:“阿要!你怎么也会在了这里?”
      阿要回答:“我们家就住在上顺田村呀!”
      说着话二人到了路边,阿要把担子也搁了下来。
      川岛蕊江指了指担子里的蔬菜:“那——你这是……?”
      “噢,是这样的,”阿要顿时腼腆起来:“开诊所的父亲医死了人之后,他住进了监狱,没有工作的母亲只好靠卖菜来养家糊口了。”
      听了的川岛蕊江脸上表现出了十分同情的表情……
      阿要接着说:“趁着放假的机会,阿要总会回来帮母亲做一些事情,家里的弟妹还小,也只可以这样了。”
      “是这样子啊!”川岛蕊江提出:“阿要不耽误你了,蕊江和你边走边说话儿。(自语)真有意思,这里居然见到了你!”
      阿要就把担子肩了起来,二人继续前行。阿要感到奇怪地:“蕊江!既然你也在上顺田住,阿要从小到大怎么就一次也不曾见过你?”
      川岛蕊江就笑着说:“噢,这里是蕊江的外婆家!”
      阿要上心问道:“蕊江!那你外婆家在上顺田是干什么的?”
      “做温泉生意,开旅馆的。“接下来川岛蕊江停住脚步扭着头指着已经过了很远的地方:“刚才你我经过的地方,挂着《万世馆》招牌的,就是蕊江的外婆家,其中的一家温泉旅馆。”
      阿要就吃惊地:“哟!这么说你外婆家可是上顺田的首富哇!”
      川岛蕊江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阿要!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的,不是的!”表白的阿要将担子换了个肩:“阿要是说,既然如此,蕊江!你为什么还要上特殊学校?”
      川岛蕊江疑惑地:“阿要!外婆家开温泉旅馆,这和蕊江上特殊学校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阿要一本正经地:“川岛蕊江!其实,阿要是想说,阿要和你是不一样的。”
      “你和蕊江不一样的?” 川岛蕊江更加疑惑了:“阿要你说清楚一些,蕊江怎么就和你不一样了?依你的意思,阿要,你上得特殊学校,蕊江是上不得特殊学校的?”
      阿要犹豫了一下:“蕊江!特殊学校其实就是一所特务学校,除了国家定点培养的人员以外,其余的几乎都是因为家境所迫,由国家全额负担才去的。你家既然这么富有,为什么还会去特殊学校上学?”
      川岛蕊江垂下了头自语:“噢,原来是这样子啊!”
      阿要:“蕊江!你虽然才去了一个学期,可是你事先就一点也不知道?”
      川岛蕊江抬起头:“其实蕊江一生下来就一直住在中国的上海。”
      阿要惊羡地:“中国的上海,是在哪里?”
      川岛蕊江戏言:“中国的上海在中国啊!”
      “看你!川岛蕊江,阿要就是不知道才这样问的吗!”遭到戏言阿要故意不悦色地,川岛蕊江就咯咯地笑了:“才抢白一句话儿你就这样不受用了,蕊江问你,去蛇岛执行任务,船破了要沉到河里了,面对那么多的鳄鱼,你怎么就会那么样的勇敢,不要性命地跳到河里救起了川岛蕊江?!”
      阿要不好意思地一只手挠着后脑勺:“那可是学校交待的任务,说模拟实验一样会发生意外的。况且去蛇岛的又都是女学生,又都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所以,阿要和其他的男学生一样,得到抢救信号自然就赶过去了……”
      川岛蕊江眸子明亮地:“可是,你第一个救的是川岛蕊江啊!”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心领神会。继而一起往前走……
      阿要掩饰地:“蕊江你还没说中国上海究竟在哪里?”
      “其实,其实中国的上海在哪里蕊江也说不太清楚”。川岛蕊江窘迫地:“噢,好像就是教科书里提到的,提到的什么东方伊甸园,也可以说是东方最大的一座城市。”
      阿要刨根问底:“蕊江!那你是怎么去的那里?”
      川岛蕊江表情不自然地:“母亲好像是在中国上海的日本领事馆工作,父亲则在那里做生意,蕊江也就在那里出生了。”
      阿要的眼中一副羡慕神色:“蕊江!那你又是怎么会回来日本上学的?”
      川岛蕊江:“是川岛府上的管家,福田老伯送来的。”
      (回忆结束)
      川岛蕊江的双眼依旧罩在陈要的光脊背上。大雨依旧下着。街道变得似乎并不繁华了。蕊江的眼前又出现了回忆。
      (回忆片段)

      日本特殊学校——足球场的一角——白天
      川岛蕊江穿着一身运动衣和阿要在操场练柔道功夫,她满脸是汗,一面指导的阿要扶起摔倒的蕊江:“蕊江咱们歇一歇吧!”
      川岛蕊江抹着汗:“阿要!柔道功夫真的很重要?”
      阿要:“在特殊学校里,每一项科目其实都很重要,只是柔道这个项目,更能体现人的一种精神,一种风貌,一种魅力。”
      川岛蕊江不服气地:“其实,蕊江觉得,柔道应该是男学员的事。”
      阿要蹲下来给蕊江拽着抽起的裤管:“你呀,没听指导老师说,凡是学校的科目,男女学员的项目一个样,一个项目也不能落下。”
      川岛蕊江娇嗔地:“可是,从生理上讲,男学员又不会生孩子!可是,可是为什么男女学员的科目为什么要一模一样?”
      站起来的阿要笑着说:“蕊江!男学员不会生孩子,可是女学员要想生孩子,这个项目的全过程也离不开男学员的配合呀!”
      川岛蕊江假意生气地:“看你!人家的意思,仅指女学员由于生理因素在这方面本就弱势,为什么非要和男学员一样把人搞得灰头土脸?”
      阿要更笑了:“蕊江!你真的对特殊学校的概念太模糊了。说白了,特殊学校的男女学员毕业后都是搞特殊工作的。一旦执行任务的时候,赤手博斗的时候,柔道功夫就是防身的最好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川岛蕊江不以为然地:“那会有啥,毕业了,执行任务的时候,蕊江就和你在一起不就行了。”
      阿要仰脖大笑:“蕊江!你也真能想出来的。想想看,你学成毕业后,主要是干什么,难道还真不清楚?尤其是一个人到了欧美国家,面对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男人,没有点真功夫,能行吗?”
      川岛蕊江撒娇地一下子拥抱住阿要:“不管别人,蕊江毕业后就要和你在一起!”
      阿要抚摸着一头瀑布般头发的蕊江:“蕊江!如果真能那样阿要就幸福了,一生也就满足了。”
      川岛蕊江抬起头仰起脸:“阿要!为什么不能?”
      阿要:“阿要可能要留在学校里做□□了!”
      川岛蕊江:“到时候,蕊江不会也要求留在了学校。”
      阿要反诘:“特殊学校里你看见过留校的女学生吗?”
      (回忆结束)
      坐在黄包车里的川岛蕊江眸子里有泪了,在她的眸子里眼前拉车的陈要,一会儿仿佛仿佛变成了阿要 ,眨了眨眼又成了陈要,从中不间断地变幻着。回忆就又出现了。
      (回忆片段)

      这是又一次去狼山的实习,任务是把旗帜插上狼山的顶峰……
      起初是神密的丛林、孤岛和河流,野兽和怪蛇;接下来,天色渐渐暗淡,出现七八对特殊学校的男女学员,其中就有川岛蕊江和阿要。
      面对宽阔的河流男女学员面面相觑之后,女学员负责把两个人的衣服顶在头上,男学员负责把其它的东西背上……川岛蕊江和阿要相互帮助着和其他的学员一样,一对对总算是上了岸……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离开河岸不远的林子里出现了一群狼,也许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朝着上岸的男女学员们……
      “啊!啊!啊!”
      “呀!呀!呀!”
      女学员的尖叫声划破了天空,模拟训练的残酷就在这里,因为事先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个伧促中赶紧退到河里,因为他们知道狼是不会游泳的……
      他们的东西都已经搁在了岸上……
      河里的十几个男女学员往东走,岸上的那些狼就往东走,十几个男女学员往西走,岸上的那些狼就往西走……
      就在十几个男女学员面面相觑无所适从的时候,阿要提出来一个建议,他让学员们设法吸引住岸上的狼群,他潜入河水里一直游到搁衣服的地方,然后悄悄上岸……
      “嗨嗨嗨!嗨嗨嗨!”
      一个个男女学员故意大声地朝着发着蓝光血红眼睛的狼……
      上岸的阿要根本顾不上穿衣服,找到带着的打火机,点燃了其中的一条床单,用一根木棍挑着,大踏步地朝着狼群走去……
      狼是怕火光的,上岸的男女学员看着远去的狼群笑了……
      (回忆结束)
      收回心的川岛蕊江脸上出现一种苦笑,雨似乎也小了一些,龙华古镇几个字醒目地出现在镇口。抹了把雨水的陈要站住脚,扭过头来:“姑娘,是往镇里头去吗?”
      川岛蕊江:“是的,大哥!进了镇子大概就走百十来米吧!再过两条巷子,闻到了樱花香味,看到了白墙和黑色的镂花大铁门就是了。”
      “好嘞!”
      拉着黄包车的陈要走进了镇子……

      川岛府上——大门口——三更天
      撑着把伞的寅次福田,站在大门口的外面等待着,心里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三更天都过了也不回来?”
      寅次福田伸出一只手试了试下雨的程度,心里话:“雨倒是小了一些,可是,蕊江姑娘,你就是有了什么事,先来个电话也可以的呀!”
      陡地,寅次福田像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看见了什么,就往川岛蕊江回来的方向瞅去,见到不远处一辆拉人的黄包车,他那一脸的愁容欢颜了,心里话:“一定是拉黄包车的送蕊江姑娘回来了!”
      此刻,天上出现一阵低沉的滚雷之声,雨好像又大了一些……
      陈要的黄包车来到大门口停在寅次福田的面前,川岛蕊江从黄包车上走下来,迎上来的寅次福田:“蕊江姑娘!你可是回来了!”
      “阿嚏!阿嚏!阿嚏!”
      川岛蕊江则是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寅次福田用伞遮住川岛蕊江头顶的雨,一面往回走,一面担心地:“蕊江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见着了亨特·查利斯?他怎么就不用汽车把你送回来?。”
      “阿嚏!阿嚏!阿嚏!”
      光脊背的陈要一样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从斗篷的窟窿里抽出来褂子,双手拧出些水来,就这么穿在了身上……
      突然,陈要像是才想起了什么,心里话:“不好!车银还没有给了!”
      陈要往大门口紧走几步,隔着镂花大铁门已经看不到人,只听见川岛蕊江又传来几个喷嚏声,陈要几次想喊,但就是鼓不起勇气,接着他又是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进了寝室的川岛蕊江去衣柜里拿出一套和服,跟进的寅次福田拿一条毛巾就要给她擦脸,川岛蕊江接过:“福田老伯!先回去睡吧!蕊江还得去盥洗室用热水洗洗身子。”
      寅次福田:“蕊江姑娘!那你一定要快一点睡觉!”
      川岛蕊江:“知道了,福田老伯!”
      寅次福田才走到了寝室门口,又转回身子:“噢,对了,蕊江姑娘!去和亨特·查利斯会面,他究竟是怎么样说的,下雨的天气也不知道把你送回来?”
      川岛蕊江掩饰地:“福田老伯!亨特先生他没说啥。主要是,噢,主要是他的吉普车在半道上遭遇了歹徒的袭击,汽车玻璃被打碎了,一条前轮胎也给打爆了。”
      寅次福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川岛蕊江装作若无其事:“其实这仅是一个意外。是两拨歹人,对了,还蒙着脸,拿着枪相互对射造成的。”
      寅次福田叹一声:“唉!上海滩上也太乱了!”

      龙华古镇外——一片空旷地方——三更天
      陈要蹲着拉肚子,心里话:“陈要呀陈要你怎么当时——怕啥,又不是偷了人的,又不是抢了人的,一气拉了几个时辰的黄包车,姑娘长得再漂亮,总不能坐车不给车银吧!”
      “阿嚏!阿嚏!阿嚏!”
      蹲着拉肚子的陈要又是几个喷嚏之后心里话:“陈要呀陈要!如果人家姑娘是忘记了付车银,行不行?这跟她长得好看不好看,能有什么关系?”
      陈要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反驳自己:“怎么,人家姑娘忘了,你也哑巴了,是不是看到这种大户富有人家的姑娘你气馁了?还是把人家姑娘淋了身子,打了喷嚏,你心虚了?”
      于是,后悔的陈要系好裤子的他,锻炼自己似的朝空中大声:“姑娘——车银!姑娘——车银——啊嚏!啊嚏!啊嚏!”

      川岛府上——蕊江寝室——三更天
      睡在床上的川岛蕊江一副伤感的面容心里话:“怪不得亨特·查利斯敢说只要三天时间就能找到凶手,原来他是设计下桃色陷阱处心积虑要糟蹋你呀!”
      伤感的川岛蕊江接着心里话:“耀长铭是装神弄鬼,田森冈夫是拒绝查案,亨特·查利斯又是趁此机会要糟蹋你,看样子双亲的案子,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也许就是他们几个在做鬼,故弄玄虚地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糊弄你!反正你仅是一个姑娘儿,福田老伯也老了,又能把他们咋地了?”
      “坏了!”想到这里的川岛蕊江一下子坐了起来自言自语:“怎么竟连车银都忘了给人家?”
      川岛蕊江立刻下了床,去拿上皮夹子,撑把伞去到大门口——她从镂空雕花的大门往外看,怎么瞅也不见人,又生怕号房里的寅次福田听见,压低了声音:“大个子,大个子,拉黄包车的大个子!拉黄包车的大个子……”
      结果,号房里的寅次福田就听见了,他披一件衣服走了出来:“蕊江姑娘!你这是在干啥——大个子,大个子的——叫谁哩?”
      川岛蕊江做错事一般低下头:“福田老伯!蕊江忘记给车银了!”
      “原来是这样啊!”寅次福田就去把大门打开往外面看去……

      一条道上——三更天
      陈要拉着黄包车往回赶着路,心里话:“陈要,算了!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吧。要不,就算是吃一亏,长一智了吧!”
      陈要又想了想还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应该是吃一亏,长一次记心而已!”

      川岛府上——蕊江寝室——三更天
      把雨伞搁在走廊的川岛蕊江,进了寝室后立在穿衣镜前端详了自己一会儿,心里话:“蕊江!你说说你,你很机灵的一个大姑娘家,怎么会,怎么会,坐了人家几个时辰的黄包车,居然把给车银的事,把车银的事忘记得干干净净?”
      川岛蕊江又一想:“这个拉黄包车的大个子,你也真是的,人家忘记了,你是个干啥的,辛苦钱真的就不要了?”
      川岛蕊江恍然大悟一般:“噢!要么,要么这个拉黄包车的,是否就是阿要的化身!他来上海依附在拉黄包车的大个子身上,在最关键的时刻,在最危险的时刻,他的化身就出现了?”
      穿衣镜里的川岛蕊江流出来泪了……

      大新车行——上午
      一个非常简陋的院子,二层,有走廊,院里停着几辆黄包车……
      其中的一间屋子里能够睡好几个人的一张通铺陈要躺在床上,一个叫魁叔的中年男子守在陈要的床边……
      一脸病态的魁叔:“陈要兄弟!昨夜里雨那么大,你怎么快五更了才回来。拉了几天肚子的你昨晚天又出去拉车,不是说好,歇了几天,身子骨也软了,先试着拉一段路的?”
      陈要有气无力地:“魁叔!陈要也是这么想的,昨晚见了大雨到来也想回来的,在返回的路上恰恰遇了个客人——是一个姑娘家!”
      “噢,魁叔明白了!”魁叔这样戏言:“陈要兄弟!因为碰到一个美丽漂亮的姑娘,也就顾不得才痊愈的身子了!”
      陈要辩解:“魁叔!你听陈要说,当时的状况,如果是你亲眼见了,你一定也是会不顾一切地拉上人家的!”
      魁叔:“好好好,陈要兄弟!你倒说说当时遇到了啥情况,看看魁叔我几十年的黄包车拉了下来,遇到过这样的桃花运没有。”
      陈要:“一条巷子里一阵乱枪响了之后,一辆英式吉普车走不了了,玻璃被打碎了,一条轮胎也被打爆了,一个绅士模样的英国人就冲陈要唤了过来,说送一位客人。陈要远远往吉普车里一看,心里就有数了。”
      魁叔嘻嘻一笑:“吉普车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的贵妇人!”
      陈要微微摇头:“其实根本没看清楚。”
      魁叔:“那你怎么心中就会有数了?”
      陈要解释:“拉了这么几年的黄包车还能没点悟性,果然不出陈要所料,英国人抱出一个娇艳十足的姑娘来。”
      魁叔上心了:“陈要兄弟!后来哩?”
      陈要:“就走了一趟龙华古镇。”
      魁叔惊张怪喊地:“怪不得哩!龙华古镇一趟,少说来回也得五六个时辰——唉,那姑娘给了多少车银,这可是走夜路啊!去的又是龙华古镇,回来肯定已经接不上客人了。”
      “唉!”
      陈要仅仅长叹了一声,没有回答。
      魁叔试探口吻戏语:“陈要兄弟!是不是光顾想人家姑娘的模样儿,到了地方,把车银给忘记要了?”
      陈要依旧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魁叔的妻子招娣端着个药锅进来,冲魁叔:“咦!当家的,你怎么还没出车哇,都几点了?”
      魁叔:“娘儿家的!大兄弟病了多关心一下,难道错了?”。
      招娣:“当然错了!大兄弟着了凉,招娣熬了红糖生姜汤,喝了准行,要你贫嘴,有啥用呀!”
      魁叔:“娘儿家的!贫嘴没用,你问问大兄弟,他做出啥事来了。”
      招娣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陈要,不经意间她咳嗽起来……
      魁叔见状上前替她拍了拍背:“娘儿家的!那你就好好服侍大兄弟吧!”
      说着话魁叔离开屋里去拉黄包车……
      招娣就来到陈要的床边,从药锅里倒出一些姜汤来,拿小碗端给陈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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