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凶手》苦柳

51、如此结果 欲哭无泪

　　川岛府上——双亲灵堂——夜里
　　川岛蕊江去了灵堂，跪在一块蒲团上，泣言：“双亲！女儿也要来了！女儿算是搞清楚了，原来双亲一直就活在不愉快的生活当中；尤其是父亲，一顶绿帽子一直戴到了阴间。”
　　惠子和大风的画像则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川岛蕊江：“双亲！女儿也要来了！急着来阴曹地府的原因，就是想快些告诉双亲，寅次福田已经死了，已经走在了黄泉路上；女儿想想，他要是到了阴间，双亲又要遭殃了，所以女儿马上就来，在黄泉路上要走得快一些，半道儿上就追上了寅次福田，女儿好冲他的背后补上一枪，让他在阴间里再死一回，咱一家子团圆到了阴间，再想着法子回到日本去吧！”
　　川岛蕊江把掖在腰间的□□抽了出来，重新检查了一遍之后，又掖回了腰间。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才些寅次福田用的）；川岛蕊江拧开了盖子，从里面倒出几颗药丸，一下子都搁进了嘴里。（神色中的表现，要死得再迅速一些），努力地咽了下去之后，还舒心地像是做完了一件事……

　　川岛府上一棵高大的树上一只猫头鹰不停地在发出渗人的哀嚎声……

　　川岛府上——蕊江寝室——晨
　　川岛蕊江从床上醒来，左看右看像不认识这个地方了……
　　床的一侧是输液架，上面还吊着半瓶液体……
　　（特写）床头柜上搁着一瓶安眠药。
　　川岛蕊江心里话：“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谁，以前的事怎么记不起来了？”
　　川岛蕊江猛地坐了起来，大声：“来人呀？”
　　川岛蕊江下意识里感觉到了什么，立即把被子遮住已经显现出来的身体……
　　闻声进来的寅次福田，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似乎让人觉着他年青了许多（快走几步）：“蕊江姑娘！蕊江姑娘！你总算是醒了，足足躺了好几天呀！”
　　“蕊江姑娘？”心里话的川岛蕊江不由己红了脸问：“你，你是谁？”
　　寅次福田故作惊讶：“蕊江姑娘！怎么，你，你真的不记事了？”
　　川岛蕊江下意识摇了摇头，两只眼睛里出现了泪……
　　寅次福田用握拳的右手击着左手掌心，一面长叹了一声，一样硬挤出一些泪水，自语：“这可怎么向惠子太太，大风先生交待呀？”
　　川岛蕊江也就忘了自己的窘境似的：“惠子太太、大风先生？”
　　寅次福田作喜：“呀！蕊江姑娘！你记起惠子太太来了，你记起大风先生来了？”
　　川岛蕊江沮丧地摇了摇头……
　　寅次福田就坐了下来，动情地：“蕊江姑娘！照理你也是才将将地醒了，福田管家不该来不来就把真相说出来，最起码是现在不应该说出来；可是，福田管家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不说出来真相，一定消除不了你心中的疑惑。”
　　川岛蕊江认可地点了点头……
　　寅次福田给川岛蕊江把她身体上的被子掖了掖，然后停顿了一会儿，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蕊江姑娘！听了福田管家的描述，你可是一定要挺住：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若是挺不住了，寅次福田可就没办法向太太和先生交待了。”
　　川岛蕊江认可地：“福田管家，说吧，蕊江一定挺住了！”
　　“哎！”寅次福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蕊江姑娘！事情是这样的，这里是川岛府上，你母亲由美惠子，你父亲川岛大风，还有管家我寅次福田都是日本人！”
　　川岛蕊江：“福田管家！什么是日本人？”
　　寅次福田似乎一下子也难住了，想了想：“蕊江姑娘！这么说吧！这里是中国的上海，出了海的那一边就是咱们的日本。”
　　川岛蕊江：“福田管家！咱们既然是日本人，住到中国的上海，是什么意思？”
　　寅次福田尴尬地：“……这个……这个……”

　　川岛府上的大门口，红帮弟兄狗五和三剩挎着枪，兢兢业业地守着大门……
　　三剩：“狗五，你说这小日本到底怎么了，昨天是田森冈夫娶了个妓女？今天的川岛府上的寅次福田不就是一个这里的管家么，摇身一变竟成了佐佐木将军不说，听沈队长说，一把年纪的他还要娶了府上的川岛蕊江做太太？”
　　“嘘！”狗五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少贫嘴！沈队长不是交待了，放好岗，管好嘴，到时银洋兜里堆！”
　　三剩一撇嘴：“屁！到时候银洋沈队长自己装吧！咱弟兄们多会儿不是吃人家剩下的干骨头。”
　　狗五想了想：“三剩，这话儿狗五待听！上回老子扮姜珍珍，那么地在布袋里窝了一气，沈队长言而无信，说好的十个银洋，结果就成了三个银洋了。”
　　甲够走了过来：“谁在发牢骚？”
　　狗五、三剩学着军人模样，双脚立正，异口同声：“班头！辛苦了！”
　　甲够一本正经地：“狗五，三剩听着！沈队长的命令，没有他的许可，无论什么人都不能进来！”
　　狗五、三剩：“是！班头！”
　　甲够才转身走了几步，狗五和三剩就追了上去，狗五：“班头！能不能给透露一些趣味的事？”
　　三剩打了个哈欠：“就是，就是！要不人困得连脚也站不住了。”
　　甲够站住：“你两个听着，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是日本人之间的事，少掺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成了。”
　　狗五和三剩面面相觑……
　　甲够这个时候走远了……

　　蕊江寝室，寅次福田：“蕊江姑娘！整个经过就是这样，你也表个态，你的双亲的想法，是多余的还是对的。”
　　川岛蕊江：“福田管家，双亲就因为这次回国省亲，返回途中的轮船遭遇了台风，就罹难了；有幸穿上了一件救生衣的蕊江，全靠了会凫水的你，在往岸上游的过程中不幸蕊江的头撞在了一处暗礁上，于是一直昏迷到了现在？”
　　川岛蕊江说一句，寅次福田点一下头……
　　川岛蕊江：“而且，医生还说了，蕊江的体质不错，不然植物人一定是了川岛蕊江。”
　　寅次福田依旧点了点头……
　　川岛蕊江：“福田管家！而且，而且双亲在临罹难前交待了，他们的女儿从此做你的妻子——那双亲的……？”
　　川岛蕊江欲言又止，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寅次福田领会地：“噢，已经腾出一间屋子，专门设了灵堂。”
　　“是吗，在哪？”
　　川岛蕊江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才又想起来自己的身体没有穿着衣服，她又赶紧将被子遮在了身上，绯红着脸颊的她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
　　于是寅次福田赶紧给川岛蕊江拿了一套睡衣，一面说：“蕊江姑娘！你也不要太难为情了，昏迷不醒的这么些天里，端屎端尿的就不要提了，由于天气热的缘故，福田管家给你用温水擦洗身子，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接过睡衣的川岛蕊江依旧是一脸的绯红……

　　灵堂里一对白烛燃得很旺，寅次福田牵住川岛蕊江的手走了进来，走到了惠子和大风的画像前，寅次福田虔诚地：“惠子太太！大风先生！你们的女儿看你们来了！”
　　川岛蕊江则扑通跪了下去，但由于失去了记忆，并不十分伤感。一时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抬起头，别转脸来就看住了寅次福田……
　　寅次福田就跪了下来，表情庄重地：“双亲！在阴曹地府的你们，就不要太为你们的女儿担心了，福田已经兑现了诺言，蕊江姑娘不但醒了过来，从生理角度说，他也已经健健康康了。”
　　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画像一脸的灿烂……
　　说完的寅次福田碰了碰川岛蕊江，意思里让她接着说……
　　川岛蕊江：“双亲！福田管家说的全是真的，你们就不要挂念女儿了！川岛府上的一切，福田管家会打理好的。”
　　川岛蕊江说到这里似乎又没有话说了……
　　寅次福田接话：“惠子太太！大风先生！听到蕊江姑娘的声音了吧！她真的无碍了；你们的三七一过，福田就和蕊江成亲，准保生养个男男女女，姓川岛的姓。”
　　然而，川岛蕊江则是扭过头一头雾水地看着寅次福田……

　　同济医院——陈要病房——上午
　　陈要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侧坐着的潘如何：“怎么样，陈要兄弟？”
　　陈要晃了晃头：“还好，不觉得晕了。”
　　潘如何就起来给陈要拿了外衣说：“陈要兄弟！如果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就即刻回川岛府上吧！”
　　下了床接过衣裳的陈要：“如何大哥！府上出了那么大的变化，若真要像你说的那样了，蕊江姑娘已经吃了失忆药，陈要回去之后，该怎么办？寅次福田会放过陈要吗？”
　　潘如何拍了拍陈要的肩膀：“陈要兄弟！回到了府上，你就装作啥也不晓得，是昨天把酒喝多了，今天才出的医院不是？”
　　一面穿衣裳的陈要，面露难色：“如何大哥！陈要不是怕死，寅次福田就是佐佐木，陈要现在也清楚了，只是……”
　　潘如何一面给陈要系上衣的扣子，一面说：“陈要兄弟！如何大哥晓得你身体还不利落，又杀过佐佐木将军手下的一个日本兵，但是，川岛蕊江现在的处境，也只有靠咱们去帮助她了。”
　　陈要因为潘如何的不理解：“如何大哥！陈要真的不是怕死，坦白说，陈要可以为蕊江姑娘去死，只是……”
　　潘如何点头：“只是不晓得回了川岛府上，你该怎么面对？”
　　陈要认可地点了点头……
　　潘如何给陈要把衣裳扣好了扣子，示意陈要坐了床上，他也坐了凳上：“陈要兄弟！如何大哥现在告诉你两个信息。一个信息，如何的堂姐梨玉现在很可能已经去了川岛府上，如何给她的任务，是要她想尽一切办法，留在了川岛府上，最好暂时能够做了蕊江姑娘的陪伴。另一个信息，红帮沈大利手下的甲够，他是咱们的人，你回去了之后，一切调度听从他的。”
　　陈要傻眼了：“如何大哥！甲够？昨天陈要就是喝了他给斟上的酒，才被送进了医院的。”
　　潘如何微笑：“是的，甲够这是在保护你！你如果喝了其他人斟上的酒，也许你还得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哩！”
　　陈要似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川岛府上的门口外面——上午
　　小艾开着一辆军用卡车，一侧坐着潘梨玉，卡车上还站着几个青帮弟兄，来到了门口，小艾鸣笛……
　　站岗的狗五和三剩装作没听见……
　　潘梨玉从卡车上下来，更走近门口一些：“狗五，三剩，你们没听见汽车鸣笛？”
　　狗五和三剩这才：“呦！是梨玉大小姐呀！”
　　潘梨玉不客气地：“什么大小姐，小小姐的，把门开开！”
　　狗五和三剩面面相觑……
　　潘梨玉佯装：“哎！那看门的管家，福田老伯去了哪里？”
　　“嘘！”狗五做着手势：“梨玉大小姐！这里改朝换代了！”
　　潘梨玉故意：“改什么朝，换什么代？”
　　三剩接话：“寅次福田是这里的主人了。”
　　“寅次福田是这里的主人了？”自语的潘梨玉故意这样问：“那，那川岛蕊江哩？”
　　狗五：“她呀！就快要成寅次福田的太太了。”
　　潘梨玉故意吃惊地话锋一转：“那你们在这儿还要干什么？”
　　狗五和三剩面面相觑……
　　潘梨玉接着：“那你们的沈队长哩？”
　　狗五和三剩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异口同声：“梨玉大小姐！就是沈队长发的话，不论什么人不经他的允许，一概不准出入川岛府上。”
　　潘梨玉：“还愣着干啥！那快去叫他呀！”
　　狗五和三剩双脚立正：“是！梨玉大小姐！”

　　府上一楼的福田屋里——上午
　　屋里很像个办公室……
　　寅次福田、沈大利、甲够三人坐着。
　　沈大利：“寅次阁下，大利有一事不理解，这么些年里，您的指示是怎么送到的，总是首尾难见，大利百思不得其解？”
　　寅次福田大笑，看了一眼甲够：“沈先生！您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您的得力助手，甲够先生？”
　　沈大利恍然大悟，脸颊更显白了，看了一眼微笑的甲够：“回阁下的话，大利倒是曾经怀疑过甲够的，只是，仅仅怀疑他可能是潘如何的人哩！”
　　三人同笑。
　　狗五在门外：“报告！沈队长！”
　　沈大利看了一眼寅次福田，得到了默许，冲门外：“进来！”
　　狗五进来：“沈队长！潘梨玉和青帮的几个弟兄，开着一辆军用卡车来了，说要见队长您！”
　　“青帮的人？”自语之后的沈大利：“寅次阁下，抓起来？”
　　“不不不！”寅次福田摇头：“潘梨玉，蕊江母亲的好朋友。再说了，蕊江姑娘出阁，也十分需要一个伴娘啊！”
　　沈大利：“寅次阁下，潘梨玉可是潘如何的堂姐！”
　　寅次福田点了点头，示意了沈大利一眼……
　　沈大利会意：“狗五，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狗五：“是！沈队长！”
　　狗五离去……
　　沈大利站了起来：“寅次阁下，大利去去就来！”
　　寅次福田：“嗯！”
　　沈大利出去……
　　甲够跟着站了起来：“将军阁下……”
　　不等甲够说话，寅次福田摆手要他坐下：“甲够先生！沈大利心躁气浮，办事不稳；如果发现什么，立即汇报！”
　　坐下的甲够又站了起来：“是！将军阁下！”
　　然后甲够离开……
　　甲够走到了门口，寅次福田：“甲够先生！”
　　甲够站住，又返了回来：“将军阁下？”
　　寅次福田：“一会儿把潘梨玉叫来！”
　　甲够：“是，将军阁下！”

　　川岛府上的大门口，军用卡车已经开了进来，潘梨玉冲着迎前的大利：“沈队长！你好得意了！怎么，梨玉来拿川岛蕊江借的拍电影的道具也不成了？”
　　沈大利把潘梨玉拉到一侧：“瞎嚷嚷什么，你就没有看出一些苗头，川岛府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潘梨玉抑郁地：“不就是寅次福田娶川岛蕊江么！”
　　沈大利大惊：“梨玉！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梨玉把嘴一噘：“把门的狗五、三剩说的呀！”
　　这个时候甲够走了过来：“沈队长！寅次福田让梨玉小姐去他那里。”
　　沈大利用异样的眼光瞅了一眼甲够：“去吧，去吧！”
　　甲够：“梨玉大小姐！跟着甲够去吧！”
　　甲够和潘梨玉往小洋楼走去……
　　沈大利：“哎，甲够！把梨玉领去后，沈某人在这里等你，有话！”
　　甲够：“知道了，队长！”
　　二人一路无话，径直去了寅次福田的屋里……
　　寅次福田礼节性地让潘梨玉坐。
　　潘梨玉微笑地坐下，甲够知趣地离开。
　　寅次福田和蔼地：“梨玉！是拿道具来了？”
　　潘梨玉点了点头……
　　寅次福田试探性问：“进了府上，听说了什么？”
　　潘梨玉笑颜：“福田老伯要娶蕊江姑娘了呗！”
　　寅次福田笑：“梨玉！你觉得哩？”
　　潘梨玉无所谓地：“男人都这样，老夫少妻呗！”
　　寅次福田：“这么说，你不见外？”
　　潘梨玉叹了一声：“梨玉不一样是耀长铭的——噢，前几天他还提出要让梨玉做他的女人哩！”
　　“噢，噢，噢，”寅次福田爽快地笑：“梨玉！你真像你母亲的性格，也许是你潜移默化接受了你母亲给人家做女佣的性格——好好好，福田不说了！不说了！暂时就留下来陪伴蕊江姑娘几天吧！”
　　潘梨玉仅仅微笑一笑……
　　“噢，”寅次福田接着说：“在府上的道具嘛，暂时也就不要搬走了。”
　　潘梨玉笑语：“一切听您的吩咐！”
　　寅次福田笑……

　　离开大门口不远的地方。沈大利拍了下甲够的肩膀：“甲够兄弟！真有你的，这么些年里，居然把沈某人瞒得铁桶一般。”
　　甲够：“沈队长！不是甲够不说，的确是耀长铭队长叮咛的。”
　　沈大利惊讶地：“甲够，那你说说，耀长铭和田森冈夫还有寅次福田，他们三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甲够想了想：“墙头的草呗！”
　　沈大利若有所悟地：“怪不得干爹总说，这是日本人之间的事。”

　　客厅里的川岛蕊江坐在那里想心事：“双亲也真是的，什么遗言不好说，偏偏把婚姻大事当儿戏了。碰到了危难之事，哪怕就说了话，把川岛府上的产业劈出一半来给了福田管家，这样也比让你们的女儿，将终身大事许给了他强哇！”
　　川岛蕊江的眸子里涌泪了，叹了一声自语：“双亲！女儿才多大呀！如花似玉的年纪呀！双方一旦结婚了，那不是就要拥在了一个腌臜的老头怀里，被他粗糙的双手——怎么能让人接受得了啊……？”

　　沈大利来到了寅次福田的屋里：“报告将军阁下，府上的陈要回来了，此刻的他就在了号房里，请指示！是不是……”
　　（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寅次福田摆手让沈大利坐了下来：“沈先生！方才是不是介意了甲够的事？（见大利要说话，制止住）实话说吧，田森冈夫、耀长铭这条线上的人，只能利用；潘如何这条线上的人，包括府上的陈要，得寻个机会一网打尽；（拍拍沈大利的肩膀）只有你沈先生！呵呵，才是寅次福田真正依靠的对象，懂吗？”
　　像是明白了的沈大利乐得合不拢嘴笑……
　　寅次福田：“因此，陈队副先不要惊动他，权当这里一切照旧；唯一起了变化的，就是寅次福田要娶川岛蕊江了。”
　　沈大利就不解了：“将军阁下！虽然说川岛蕊江是吃了失忆药了，可是，不等于她没有思想了，让梨玉去陪伴她，就不怕梨玉把真相告诉了她？现在陈要回来了，你又想把他也留了下来，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寅次福田拍着双手笑了：“沈先生！寅次福田的确没看错人。但是，你的思维太简单了，不懂得什么是心理学，不懂得什么是生理学，不懂得什么是情感学，又怎么能成了气候！”
　　沈大利尴尬地皮笑肉不笑了……
　　寅次福田接着严肃地：“沈先生！眼下你必须先做两件事！”
　　沈大利站了起来，双脚立正：“是！将军阁下！”
　　寅次福田摆手让大利坐下后：“一件事，明确告诉潘梨玉，川岛蕊江入洞房之前，她不准离开川岛府上，并且要保证川岛蕊江心情舒畅！”
　　沈大利点头，愉快地接受了。
　　寅次福田：“一件事，明确告诉陈队副，要求他不管采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川岛蕊江心悦诚服地嫁给了本将军！”
　　沈大利吃惊地：“将军阁下！就算对潘梨玉的做法还说得过去；可是，你难道还不清楚陈要和川岛蕊江的关系，他二人好得都快能穿一条裤子了？”
　　寅次福田笑：“沈先生！如果陈要和蕊江不是有了这么一回事，你说，把陈要留下来还有利用价值吗？”
　　沈大利：“可是，可是他们二人万一做出了男女间的那种事……”
　　寅次福田放声大笑：“沈先生！中国人（指指头）逆向思维的不行。若照你这么说，中国的土地、中国人已经住久了，都已经世世代代几千年了，日本人还来干啥？”
　　沈大利：“可是，可是这是一朵鲜艳欲滴的花呀！”
　　“沈先生比喻的好！”伸出拇指的寅次福田：“女人就好比鲜花，如果没有人来欣赏，会越开越艳吗？”
　　到此，沈大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潘梨玉推开了客厅的门，见川岛蕊江坐在了那里，故意做出一脸的喜悦：“蕊江，梨玉姨看你来了！”
　　川岛蕊江抹一把眼泪，怔怔地看着进来的潘梨玉……
　　潘梨玉恍然大悟地：“噢，忘记了！忘记了！你是吃了失忆药了！”
　　川岛蕊江纳闷地：“你是谁，谁吃了失忆药？”
　　潘梨玉猛地一只手掩在了嘴上，耳旁响起了潘如何的叮咛声：“梨玉！去府上见了蕊江姑娘，记住，千万不要说出真相！”
　　潘梨玉连连摆手：“噢，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