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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险象环生 投鼠忌器 ...

  •   田森官邸——客厅——下午
      川岛蕊江泣不成声,田森冈夫在劝她:“蕊江姑娘!你也不要哭了,只要设法抓住了佐佐木将军,姜珍珍是活证人,沈大利也是一个活证人。本来,冈夫叔是想等水落石出了,这才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你,可是,还是没能等到这么一天。”
      川岛蕊江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冈夫叔!为什么就不能把真相事先说给了蕊江?蕊江若早知道了真相,也可以省下了这么多周折,让蕊江七猜八想得多了,差一点就认你是真凶了。”
      田森冈夫笑了笑:“蕊江姑娘!冈夫叔事先怎么说给你,佐佐木将军一直就是你母亲的上级,倘若冈夫叔真说了出来,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你会相信么?”
      川岛蕊江无语地看住田森冈夫,泪水依旧流着……
      田森冈夫:“蕊江姑娘!今天冈夫叔能和你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话,能够让你感到一脸的歉意,原因出在了哪里,是死而复活的姜珍珍说了活,这才触动了你的心灵,转变了你对田森冈夫先入为主的思想哟?”
      川岛蕊江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给田森冈夫行了个礼:“冈夫叔?蕊江对不起您冈夫叔了!”
      田森冈夫也立刻站了起来:“蕊江姑娘!蕊江姑娘!快坐下说话,快坐下说话!”
      川岛蕊江没有坐下:“冈夫叔!蕊江现在相信您了,说吧,要求蕊江怎么做,只要能抓住了佐佐木将军,让蕊江做什么都行!蕊江会兑现自己的诺言的。”
      田森冈夫得意地笑……

      川岛府上——于月红出阁的屋——下午
      陈要和潘梨玉用拖把擦着地,整个屋里显得更干净了……
      陈要直起腰来:“梨玉!把地拖完了,再放一次留声机好吗?”
      潘梨玉也停了手:“陈要兄弟!还是听《黄埔江畔之歌》?”
      陈要笑了笑,眼神里表现出就是这个意思的样子,继续拖地。潘梨玉干脆放下拖把,去放歌……歌词出现:
      1:小妹的眼睛多么明亮,
      2:小妹的声音多么清脆,
      3:小妹的身材多么苗条,
      4:我们的婚礼多么隆重,
      1:小妹的面庞多么柔和;
      2:小妹的歌声多么甜美,
      3:小妹的举止多么优雅,
      4:人山呀人海川流不息,
      1:小妹生长在黄埔江畔,
      2:小妹生长在黄浦江畔,
      3:小妹生长在黄浦江畔,
      4:欢乐的歌声传遍四方,
      1:我的呀小—妹真可爱。
      2:我的呀小—妹真可爱。
      3:我的呀小—妹真可爱。
      4:还有只夜—莺来歌唱。

      田森官邸——客厅——下午
      潘如何坐在沙发上听田森冈夫说话:“潘先生!怎么样,这次的协议可以达成么,只要你答应了,以往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
      潘如何:“田森探长!帮助蕊江姑娘抓住真凶,本来就是潘如何义不容辞的事,只要阁下真心真意要替由美惠子,要替川岛大风报仇,阁下怎么说,潘如何照办就是。”
      田森冈夫:“好!就一言为定!明日的接亲,婚礼的仪式,以及婚礼中的一切活动,就全部拜托潘先生了!”
      “没问题!”潘如何很自信地:“对了,田森探长!抓佐佐木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田森冈夫考虑了一下:“时间暂时不定,地点选在仪式上;让你的一部分青帮弟兄,扮成亲朋好友混在里面,到时候看本冈夫眼色行事。”
      潘如何:“好!就这么定了。”
      田森冈夫陡地:“噢,对了,为了牵制住沈大利的红帮,你的陈队副明天得和红帮的人一起行动……”

      偌大的一处旧仓库——沈大利的屋——下午
      坐在椅子上的耀长铭两只手撑在床上,面前是坐在床上的沈大利,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大利,知道耀某人来这里的意图吗?”
      沈大利事不关己地摇头,他显然是才吸了白粉被耀长铭叫了起来,一脸不悦色的他:“不知道!”
      耀长铭不客气地:“坐正了,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沈大利这才不情愿地坐直了一些身体:“干爹!大利真不知道!”
      耀长铭:“最近老狐狸没给你下什么指示?”
      沈大利极力否认:“干爹!没有,真的没有!”
      耀长铭:“没有就好。那么干爹问你,这么多年里你一直接受指示的那个日本人究竟是谁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沈大利委屈地:“干爹!您不是已经清楚了,大利一直就以为执行的是田森冈夫的指令,可到头来谁晓……”
      耀长铭:“那你每一次是怎么接受指令的?”
      沈大利一脸茫然地:“其实,大利也一直觉得奇怪,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了一封信,还不封口,落款的代号不变,每一次都是一朵樱花。”
      耀长铭点了点头:“臭小子,干爹今天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明天田森冈夫的婚礼上,神秘的面纱就要揭开,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沈大利开始聚精会神地听了……
      耀长铭:“田森冈夫的对手佐佐木将军,他会在田森冈夫的婚礼上出现,擒拿他的是潘如何的青帮弟兄。”
      “耶……?
      沈大利嘴都抽到了一边……
      观在眼里的耀长铭:“此一时,彼一时,这里面自有田森冈夫的策略;你的任务是,带上全体红帮弟兄,守在田森官邸的外围,一旦婚礼开始,得不到耀某人的命令,什么人也不能进去。”
      沈大利:“日本人也不能让进去?”
      耀长铭点点头:“别说日本人?就是委员长也不行!”
      沈大利大张着嘴:“那……”
      耀长铭:“臭小子,干爹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实话告诉了你,真正信任你的只有干爹!田森冈夫也好,佐佐木也好,都是在利用你而已。这么说吧,田森冈夫得手了佐佐木将军之后,下一步棋就是怎么解决潘如何的青帮;如果佐佐木将军得手了田森冈夫,下一步棋还是怎么解决潘如何的青帮。”
      沈大利虽然没有吃透其中意思,脸上已经有了笑容。耀长铭接着说:“关于怎么解决潘如何的青帮,到时候日本兵会来协助的。”
      沈大利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耀长铭越说越来了情绪:“噢,对了!青红两帮旗下的陈队副,明天会在你的红帮队伍里出现。田森冈夫对潘如何说的理由,一旦抓住了佐佐木将军,就会立刻送交日本东京陆军总部的军事法庭,证明人姜珍珍还有你也得一起去东京做证。”
      沈大利脸色顿时苍白了……
      耀长铭:“臭小子,怕了!干爹的话还没说完了;其实,田森冈夫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说,你去了东京,红帮的弟兄们暂由陈队副带领;但事实上是想让你把陈要控制起来,懂吗?”
      沈大利似懂非懂但似乎又明白了耀长铭的意图……

      田森官邸——一间屋里——落日余晖
      川岛蕊江在调整发报机,试着摁动键钮,发出嘟嘟嘟嘟的声音。
      田森冈夫:“蕊江姑娘!冈夫叔怎么说,你就怎么发报!”
      川岛蕊江:“好的!”
      田森冈夫:“日本陆军总部,电文如下:关于特工人员由美惠子和她的爱人川岛大风的两起命案,现以查明,完全是佐佐木将军一手制造的冤案。佐佐木将军,借组织之便,长期控制该组织人员由美惠子,(做他的泄欲工具),严重挫伤了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夫妻的感情。抑郁积久的由美惠子,为了摆脱佐佐木将军的长期霸占,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了自杀。这种情况下,佐佐木将军并不罢休,又暗中指令上海浦东辖区红帮小头目沈大利,放冷枪结束了川岛大风的性命。经过努力,案情澄清,人证物证俱全,是否逮捕请批示。发稿人:日租界探长田森冈夫将军!一九三七年,七月六日。”

      川岛府上——于月红出阁的屋——落日余辉
      枣木雕刻的拨步床像一间小房子非常好看,陈要和梨玉等不见回来的川岛蕊江,索性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突然,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两人同时起来,去窗口张望……
      川岛府上的大门口,寅次福田从号房里出来去开门……
      川岛蕊江的小汽车进,一侧坐着的是于月红……
      小汽车在寅次福田跟前停下,川岛蕊江推开车门不知和寅次福田说了些什么,寅次福田刻意看了看汽车里的于月红,一脸欢悦地笑了起来……
      川岛蕊江关好车门继续往前开,寅次福田去关大门……

      偌大的一处旧仓库——大利的屋——晚上
      沈大利坐在床边上,两只手撑在床上,六神无主一般,对面是甲够坐在椅子上……
      沈大利:“甲够,替沈某人分析分析,耀长铭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关键时刻大利都心乱了。”
      甲够:“沈队长!您心乱的地方,仅是生怕站错了队,是站在佐佐木将军这边,还是站在田森冈夫这边。以前嘛,有奶就是娘,两边通吃,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嘛!可是现在——噢,甲够是根据队长您方才说的描述出来的。”
      沈大利等不及地:“甲够,说关键的——本来就够乱的了。”
      甲够:“是,队长!是这样的,分析了耀长铭的话,中心意思就是,明天的事,是日本人之间的事,不管田森冈夫得手,还是佐佐木得手都与咱们无关;咱们的任务是,帮助日本兵解决掉潘如何的青帮!”
      沈大利:“既然是这样,耀长铭让那个拉黄包车的来咱们的队伍里干啥?还美其名曰,什么要让沈某人和姜珍珍去东京作证?”
      “噢,原来沈大利心乱在这里呀!”心里想的甲够趋前一些身子:“沈队长!依甲够的心思,田森冈夫这一步棋走得不赖呀!”
      沈大利受了渲染,一样趋前了一些身子:“怎么讲?”
      甲够:“沈队长!你难道没有听说这个陈队副和川岛蕊江有一腿,况且二人都是佐佐木组织的特工人员吗?”
      沈大利一本正经:“听说了啊!”
      下面的描素,甲够每说一句,沈大利大张着嘴,就点一下头,但声音传不出来……

      外滩路——晚上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一下。

      川岛府上——于月红出阁的屋——晨
      潘梨玉在给于月红穿古装戏里的服装:“月红姐!你虽然是嫁给了日本人,但今天是你最体面最吃香的一天。等到接亲的田森冈夫来了,你一定也要让他穿上中国人的婚礼服。”
      于月红不主事地:“梨玉!月红姐能那样要求,万一……”
      潘梨玉:“不碍事的,月红姐!田森冈夫不是很喜欢你吗?大喜的日子里,田森冈夫一定不会扫你的兴的;你就这么说,如果他不答应,你就撒娇暗示他,要不今晚就不和他入洞房喽!”
      于月红笑,一脸绯红的她想了想自言自语:“这倒也是!”
      于月红穿好婚衣去穿衣镜前看自己……
      此时,川岛府上的大门口传来了爆竹声,喧闹声……
      (临场发挥)

      田森官邸——外围——上午
      沈大利的红帮分散在各个角落……
      (临场发挥)

      市内一条路上——上午
      一溜小汽车的两侧,全是青帮的弟兄们骑着摩托车……
      第一辆车里的田森冈夫一身古装戏服,一侧是坐着的于月红……
      第二辆的大车里,算是娘家人吧,寅次福田、川岛蕊江、潘梨玉、耀长铭、耀卞茹、侃天印、亨特·查利斯、陈要……

      田森官邸——外围——上午
      ……迎亲的队伍回来了,这里一样是非常的热闹……

      上海侦缉队——耀长铭办公室——上午
      套间里,机要秘书蔓莎,一个人在听收音机里的播音:“特大新闻,特大新闻,今天临晨,大东亚圣战的侵略者、居然在我国北平的芦沟桥发动了军事行动,对我国四万万同胞宣战了!请记住,同胞们!今天的日子是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

      市内一条道上——落日余辉
      面无表情的川岛蕊江开着小汽车往回家的路上行驶,后排仅坐着寅次福田。他的胸前别着参加田森冈夫婚礼的标志花卉……
      小汽车里一种让人感到窒息的沉默……
      川岛蕊江心里话:“怎么会这样子啊?不是说得好好的,在田森冈夫和于月红拜堂前后,把佐佐木将军抓了起来?可是,一整天里,一切的一切,除了热闹的场面,富商大贾,达官贵人们的觥筹交错,其它的事根本就没有出现啊?”

      田森官邸——客厅——落日余辉
      耀长铭朝田森冈夫:“冈夫兄!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眼看着老狐狸走了,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
      田森冈夫看了一眼等着自己说话的耀长铭:“陆军总部来电了,大东亚圣战刚刚开始,日本国的精英,需要一致对付中国。”
      耀长铭点头:“冈夫兄!日本国的精英,一致对付中国,长铭能够理解;中华四万万同胞,还要守土抗战哩,匹夫有责嘛!可是,那是两国之间的事,打个十年八年,与你我何干。可是,放走了老狐狸,那可是放虎归了山,接下来你我怎么办?”
      田森冈夫一副无可奈何,摇着头:“尚方宝剑不在手,没辙呀!”
      耀长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为什么不可以先斩后奏?”
      田森冈夫摇头:“长铭兄!国情不同,日本弹丸之地,精诚团结为上,否则,武士道,剖腹,为了什么?”
      耀长铭看着田森冈夫还是不能够理解……
      田森冈夫便拿出一张电文:“长铭兄!其实,你我还是低估了老狐狸的智慧,请看看这上面写的。”
      耀长铭接了电文,念:“大日本陆军总部,常驻中国上海佐佐木将军来电,现将一份拟定的绝密文件发往总部,请得到指示——日租界探长,田森冈夫将军,由于其工作的性质,渐渐地蜕变了军人本色,勾结当地的军政人员,大肆进行走私违禁物品,从中渔利,中饱私囊;并且生活腐化、堕落,与有夫之妇,川岛大风的妻子由美惠子长期暧昧不明,最终造成该夫妻感情破裂。由美惠子自杀之后,田森冈夫又且觊觎川岛大风的情妇,上海市参议员侃天印之妻姜珍珍,将私自研制成的生物药剂,使非常手段导置姜珍珍失忆,改名于月红之后,竟然又名正言顺地,大张旗鼓地,准备于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成婚拜花堂了。”
      耀长铭看此,自语:“这条老狐狸,原来一切了如指掌哇!”
      已经在客厅里背剪着双手踱步的田森冈夫唉声叹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佐佐木将军真是非一般人也!”
      耀长铭:“冈夫兄!那下一步怎么办,你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田森冈夫爆发出一阵狰狞的大笑,依旧自语:“老狐狸呀老狐狸,你就是机关算尽,但孙悟空已经钻进牛魔王的肚里,本冈夫就不信制服不了个你!”
      耀长铭一下子也情绪高涨了,摆手:“冈夫兄!坐坐坐,说说您是怎么给孙悟空戴上的紧箍咒?”
      田森冈夫坐下:“长铭兄!你猜一猜,自从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死了之后,本冈夫最愁的是什么事?”
      耀长铭想也没想:“当然是愁着怎么能够制服了老狐狸呗!”
      田森冈夫摇头:“不不不!愁的是怎么能让川岛蕊江认识这只老狐狸的真实面目。”
      耀长铭恍然大悟了,高兴地:“冈夫兄!耀某人佩服至极,佩服至极!这么多天来的一切的一切,感情就是为了要让川岛蕊江认识和认清了老狐狸的真面目!”
      田森冈夫又是一阵仰脖大笑……
      耀长铭瞬间又面露难色:“冈夫兄!可是现在,境况发生了变化,阁下和佐佐木的争斗,由暗转了明,这,这,这……”
      田森冈夫胸有成竹:“长铭兄!贵国的《孙子兵法》上不是有这么一招,叫作:借刀杀人。你我何不也来一次坐山观虎斗哩?”
      耀长铭不解:“冈夫兄!请讲具体一些!”
      田森冈夫:“如果本冈夫判断不错的话,川岛蕊江已经心知肚明,佐佐木将军是谁,老狐狸又是谁了!”
      耀长铭:“一个弱女子,就算知道了真凶是谁,又有什么用?”
      田森冈夫再次发出了一长串笑声:“长铭兄!你难道把潘如何忘了?他可是一个中共地下党员啊!在中国的土地上要灭掉一个佐佐木(做着手势)易如反掌不是——嗯?”
      耀长铭完全释然了:“冈夫兄!中国有句俗话,叫作:狡兔三窟,阁下则是棋看三步——高深莫测!哈哈哈哈”
      田森冈夫、耀长铭开怀大笑……

      偌大的一个旧仓库——落日余辉
      沈大利和他的红帮弟兄开着军用卡车、摩托车回来了……
      沈大利进了他的屋里,跟在后面的是甲够……
      沈大利往床上一躺,一脸的沮丧……
      甲够坐到椅子上,取出匣子枪检查起来……
      沈大利双手垫在头下:“甲够,田森冈夫耍的是什么把戏,神神鬼鬼的究竟要干啥?想娶姜珍珍就娶呗,掩耳盗铃谁看不出来。一会儿要对付佐佐木,一会儿又是代号樱花,整整一天里,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又坐了起来)噢,就暗里发了趟指令,把拉黄包车的陈队副灌醉了,这算什么事呀!”
      甲够:“沈队长!您是不是又产生了错觉,认为田森冈夫、佐佐木、代号:樱花,根本就是田森冈夫一个人,他在故弄玄虚?”
      “可不是吗?”沈大利失意地:“你看今天的场面,潘如何的青帮多么神气,一整天里都围着田森冈夫转,而沈某人的红帮哩,竟成了爹娘不喜欢的孩子,一整天里守在田森官邸外围。到头来不知从哪里递来了一个破条子,明摆着不是吃多了撑着慌,跟他妈一个拉黄包车的愣货过不去了。”
      甲够笑了:“沈队长!甲够的想法却和您截然相反,田森冈夫这一遭瞒天过海,演得非常精彩!”
      沈大利忍不住:“精彩个屁!就知道今晚能睡上姜珍珍了。”
      甲够:“沈队长!敢不敢打赌,今夜红帮一定会有重大任务?”
      沈大利乜眼瞅了瞅甲够:“去去去,越说你越能了,还顶上三国的诸葛亮了!”

      亨特官邸——客厅——晚上
      亨特·查利斯背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吸着雪茄烟,动不动还失笑地出了声,自语:“侃天印呀侃天印!做了个绿乌龟还一个劲地给田森冈夫这个新郎官敬酒——真是可叹可气又可笑。”
      亨特·查利斯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由美惠子画像:“惠子!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呀!实在太可惜了,真是千钧一发,瞬间化为乌有了,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了,你夫妻二人看来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一脸的漠然置之的神色……
      亨特·查利斯:“惠子!你不要无动于衷!告诉了你,今天发生的一件事可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小日本在北平的芦沟桥打响了,要演义蛇吞大象的故事了!”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一脸的嘲笑神态……
      亨特·查利斯:“惠子!你说,依着你的意思,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典故的,是小日本的痴心妄想?其实呀,查利斯也有这样的同感;不过,查利斯是担心到时候恐怕你和大风的灵柩再也回不了日本国了;还有就是恐怕连你们唯一的女儿,也难回到日本国了!”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又且还原成了微笑的漠然置之的神色……

      同济医院——陈要病房——晚上
      陈要在病床上躺着依旧鼾睡,床侧是输液瓶在打点滴。守着陈要的是潘如何,心里话:“看来蕊江姑娘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田森冈夫和佐佐木现在已经撕破了脸,从陈要被灌醉的事来看,佐佐木显然要开始动手了,也不晓得川岛蕊江现在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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