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凶手》苦柳

44、冥冥之中 两心相通

　　去苏州乌镇的路上——下午
　　陈要开着小汽车，一侧坐着川岛蕊江。一阵沉默之后，陈要：“蕊江姑娘！你在想什么，半晌也不说句话出来——这次去的任务是什么，是不是困难大，压力重？”
　　川岛蕊江摇了摇头：“是无头绪。”
　　陈要：“不清楚去的任务是什么？”
　　川岛蕊江点了点头：“是的，陈要大哥！”
　　陈要：“怪不得你磨磨蹭蹭到了下午才说了要去，原来你的心里没有谱呀！噢，蕊江姑娘！那你的想法是什么，就说出来听听！”
　　川岛蕊江叹了一声：“其实任务蕊江根本没放在心上，蕊江是在想另一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又理不出来头绪，所以就又想到了你的那个少东家兰翠，她现在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陈要的心里话：“搞了半天，问题出在了这上面啊？”
　　路面不太好走，小汽车颠簸了起来……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汽车开得慢一点，反正多会儿到了多会儿算！”
　　陈要：“晓得了，蕊江姑娘！”
　　小汽车的速度便明显地慢了下来……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你还记得咱俩去侃天印家窃地图的事吗？”
　　陈要：“记得的。后来一郎不是说了，是他的父亲急着要用。”
　　川岛蕊江：“就因为是这个因素，蕊江思来想去心里就更乱了。记得一郎是这样说的，家中原来的地图上没有苏州乌镇，田森冈夫这才让佐佐木将军给找了这么一份地图；现在新的地图找到了，苏州乌镇在地图上也有了，上级又指示咱们去苏州乌镇执行任务了。”
　　“噢，问题原来出在了这里。”舒出一口气来的陈要：“蕊江姑娘！那——依着你的意思是……？”
　　川岛蕊江：“显然，田森冈夫换地图的目的就是要知道苏州乌镇的地理位置，佐佐木将军就给他找来了，然后川岛蕊江就接到了去苏州乌镇执行任务的指示，接头的代号是樱花。陈要大哥，这其中的关联因素会是什么？”
　　陈要：“蕊江姑娘！你把陈要都搞糊涂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其实蕊江也在糊涂之中。只是想了一夜之后，又联想到了姜珍珍，又联想到了你的少东家兰翠，头绪好像是就有了点儿。”
　　陈要没有出声，生怕打断了蕊江的思路，继续开稳他的车……
　　川岛蕊江：“蕊江如果没有推测错的话，田森冈夫、佐佐木将军，代号樱花，也许就是一个人！”
　　陈要：“一个人？三种身份？”
　　踩油门踩到刹车上，小汽车差一点停了下来……
　　川岛蕊江：“模拟电影上映之后，田森冈夫要求沈大利将姜珍珍投了江，还要求公开见报纸。为了打消是田森冈夫的行为，就悄悄地救了姜珍珍，然后再让川岛蕊江去见一个不能记得以前事情的姜珍珍。接下来故意叫来了沈大利，将偷梁换柱的姜珍珍投到苏州河里之后，沈大利再对川岛蕊江说，他执行的是代号樱花的指示，与田森冈夫无关。”
　　陈要不敢分神了，好好地开着小汽车……
　　川岛蕊江：“回头再说说《江浙交通图》。田森冈夫需要，特工组织就给他找，那么，下指令的人，是不是就是佐佐木将军？”
　　陈要完全明白了似的，接话：“蕊江姑娘！所以你想到了兰翠，他要是还活着就好了，让她去一趟上海，这个佐佐木将军，是寅次福田也好，是田森冈夫也好，认一下也就清楚了。”
　　川岛蕊江点头：“陈要大哥！其实蕊江也就是这个意思。”

　　另一条通往苏州乌镇的路上，小艾骑着单轮摩托向前行驶着……

　　通往苏州乌镇的路上，陈要开着小汽车继续行驶着，一侧坐着的川岛蕊江：“陈要大哥！蕊江是这样想的，去了苏州乌镇不管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咱们一定要找见魁叔夫妻。一来是要补偿他夫妻的损失，可惜不知道没房又没了船的他夫妻现在会住在了什么地方；二来，兰翠究竟是死是活，也想托他夫妻二人给设法找一找！”
　　陈要：“蕊江姑娘！其实陈要也有这样的意思。”
　　小汽车继续往前面方向行驶……

　　苏州乌镇——兰翠庭院——落日余辉
　　魁叔和招娣暂时住在了其中的一间未坍塌的屋里，明显收拾过了，对于穷人来说，有这样的一间屋也能将就着过日子……
　　招娣：“当家的！你说，日本姑娘说话会算话，会专门来一趟这里，给足咱们的船钱，另外还说要给咱们盖几间房子的钱？”
　　魁叔：“娘儿家的，这还用说！上次晓得了你的病，既不沾亲又不带故，日本姑娘一下子就拿出了二十块银洋，这一次咱们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想想看，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差一点被一个痞子糟蹋了，这一么份情谊，人家能不报答！”
　　招娣：“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招娣总觉得上次的情况和这次不同。”
　　魁叔：“娘儿家的，那你讲出来听听！”
　　招娣：“上次的情况，是日本姑娘看上了陈要兄弟；可是现在，日本姑娘也许和陈要兄弟已经结了连理枝，日本姑娘说不准也怀上了陈要兄弟的孩子……”
　　“哈哈哈哈！”不等招娣把话说完，魁叔已经笑出了声：“怪不得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噢，依你的想法，每个人做事情都得有个图的，没有图的了，就该做的也不做了。”
　　招娣一撇嘴儿：“当家的！招娣不也就这么猜着说一说么！”

　　苏州乌镇——梅家渡——兰翠的船——晚上
　　船仓里的兰翠对着梳妆镜看，镜中半老徐娘的她风韵犹存……
　　巴菊和俏环在给兰翠弄妆……
　　由于觉得此时的兰翠在弄妆违背了常理，面对整妆中的兰翠，巴菊和俏环二人的表情就显得很怪……
　　镜子里显出的兰翠故意：“巴菊、俏环做什么怪样，是不是觉得兰翠老了，难看了，越装扮越丑了。”
　　巴菊：“大当家的！你想哪里去了。巴菊和俏环只是觉得，现在都要快睡觉的时辰了，大当家的怎么想起来扮妆了。”
　　俏环：“是啊，大当家的！以前你可从来没这样子过。”
　　“是吗？”双颊泛红的兰翠：“今天是头一次？”
　　巴菊和俏环异口同声：“大当家的！就是的，就是的！”
　　“这可就怪了！”兰翠自语：“兰翠也觉得自己怪怪的，心里乱哄哄的不说，还就是想扮妆了，似乎有想做新嫁娘的感觉了。”
　　巴菊：“大当家的！如果你的这种念头让万有副当家的晓得了，就等着有这一天的他，不要高兴得连嘴也不合不拢了。”
　　“是啊，是啊！”俏环立即接话：“大当家的！实话说，万有副当家的在背后经常提及你，说你人好，心善，又漂亮，若是娶了你，他就，他就……”
　　兰翠：“俏环，万有副当家的就怎么了？”
　　俏环先自一笑：“他就要一连睡你三天三夜！”
　　兰翠故意地：“这个万有，嘴上连个门都不把！”
　　船舱外传来声音：“谁在背后说万有的坏话啦？”
　　万有慢慢地下了船舱……
　　巴菊、俏环包括兰翠都笑了……
　　万有来到兰翠跟前：“大当家的！在梅家渡口抓到一个可疑的探子！不过此人说有紧急事儿要见大当家的。”
　　“是吗？”兰翠的表情变化非常怪异：“探子，他说是哪里人没有？”
　　万有：“说是从大上海来的！”
　　“噢！”兰翠认为印证了自己的心态，心里话：“莫非，真的是陈要回来了？！”
　　观在眼里的万有朝船舱外大声：“把探子带进来！”
　　两个船匪一前一后把探子领了下来……
　　站了起来的兰翠，看到从船舱上下来的是一个小孩模样的人，虽然蒙着双眼，从个子上已经知道不是她的陈要了，情绪一下失落的她又坐了下来……
　　万有：“松绑，把蒙眼布拿下来！”
　　两船匪又松绑又拿下遮眼布……
　　探子是小艾，眨巴着遮久了的眼，一面环视船舱里……
　　万有指了指兰翠，冲小艾：“这就是我们大当家的，说吧，有什么事儿，是天要塌陷了，还是地要塌陷了？”
　　小艾不亢不卑：“小艾来这里要见大当家的兰翠，跟其他人无关。”
　　兰翠想了想：“万有，你和其他的人先都上去吧！”
　　巴菊、俏环和两个船匪开始往上走……
　　万有：“大当家的……？”
　　兰翠：“不碍事的。此人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嘛！”
　　万有虽然不放心，还是上了船舱……
　　兰翠：“小兄弟，坐下说吧！”
　　一面给小艾沏了杯茶……
　　坐下的小艾：“大当家的！有一个叫陈要的，你认识他吗？”
　　兰翠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认识的！认识的！他曾是兰翠以前的雇工。”
　　小艾：“这么讲，您就是陈要以前的少东家兰翠了？”
　　兰翠一喋声地：“是的！是的！”

　　湘竹旅馆——二楼客房——晚上
　　川岛蕊江在等待接头人，迟迟都不见来，于是和陈要说：“这么久也不见接头的人，要早知道应该先没法寻找一下魁叔夫妻了！”
　　陈要：“蕊江姑娘！不急！做完了一件事情，再做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说，组织的事情还是最重要的。”
　　川岛蕊江就出现了一种异样的，刮目相看的眼神，似乎要重新审度陈要似的，显现出一种由衷的怡然的表情……
　　陈要：“蕊江姑娘！你是不是觉得陈要变了，变得不像咱们初见面的陈要了。噢，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吧！和你相识后，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波，又近距离接触了许多各种各样的人，陈要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在江湖不入流也不行啊！”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请你再讲仔细一些！”
　　陈要反而窘迫了，一只手伸脑后挠着头：“其实，陈要也就晓得这些，沈大利也好，潘如何也好，还有查利斯、耀长铭、田森冈夫等，对了还要包括了你和我，好像都是在为自己的组织服务着。自己的恩恩怨怨好像已经无力顾及了。”
　　川岛蕊江心有灵犀一点通：“陈要大哥！经你这么一提，蕊江也觉是这么一回事了！而且还有，而且还有甚至就算你在怀疑凶手是你的上级，你照样还得坚定地执行其交待的任务！”
　　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川岛蕊江警惕地：“谁？”
　　门外沈大利的声音：“蕊江姑娘！是沈某人！”
　　川岛蕊江吃惊地：“你又来干啥？”
　　沈大利：“执行任务呗！”
　　“执行任务？”自语的川岛蕊江提高声音：“执行谁的任务？”
　　沈大利：“还能有谁的，小日本的呗！”
　　川岛蕊江的心里话：“莫非，前来接头的就是他？”
　　于是，川岛蕊江上前把门开了……
　　沈大利进来的同时，甲够和几个红帮弟兄也跟了进来……
　　沈大利给甲够使了个眼色厉声：“把陈队副绑起来！”
　　甲够和几个红帮弟兄顺势一拥而上，把陈要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这是？你们这是？”川岛蕊江生气了，把掖在腰里的枪也抽了出来，对准着沈大利：“沈大利！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知恩图报想你应该懂得的——把绑陈要大哥的绳子解了！”
　　甲够和几个红帮弟兄面面相觑，未了一起看住了沈大利……
　　沈大利皮笑肉不笑地：“蕊江姑娘！沈某人知道，这个时候要挟你，咱们做个交易，喜欢你一次的事，就把陈队副放了，你一准也会答应的。但是，沈某人也是一个人，也是吃粮食长大的，尤其是和女人做交易，怎么地也得让对方，心甘情愿吧！这么地拔箭弩弓的，就算是喜欢上了你美人儿，沈某人还于心不忍哩！”
　　川岛蕊江脸颊一红一白地：“沈大利！那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沈大利两手一摊：“噫！才些不是说了，给小日本办事啊！”
　　川岛蕊江：“既然是给小日本办事，（看了一眼陈要）陈要大哥！他现在不就是在给小日本做事情？噢，还有！陈要大哥不是经过你们青红帮老头子说话后，他才在你手下任的队副，你凭啥说抓就抓了他？”
　　沈大利嘻嘻一笑：“蕊江姑娘！千年纸墨会说话。沈某人空口无凭，敢太岁头上动土？况且，沈某人还的的确确欠着您美人儿一个天大的人情！”
　　说着，沈大利掏出一封信递给川岛蕊江，信封口敞开的……
　　川岛蕊江接后，不信任的眼光看了一眼沈大利，抽出信笺看上面是日文和中文各一段。看日文，画外音：“蕊江女士！苏州乌镇，据说有一艘古代的船，满船载着稀世珍宝，现掌握在船匪的手中。大当家的是一个寡妇，姓兰，名翠。该女人早先系谭四的情妇。谭四死后，她继了位。又由于，兰翠系陈要早年的情人，特要求前来的沈大利，配合你的行动，将陈要抓起来做人质，迫使兰翠妥协，低价出售所有的稀世珍宝、古董、藏品等等。”
　　（特写）落款：一朵娇艳欲滴的樱花。
　　看罢的川岛蕊江抬起了头来，眼中出现沮丧神色……
　　沈大利得意地：“蕊江姑娘！沈某人并没有错抓了陈队副吧！”
　　此时红帮队员狗五和三剩神色慌乱地冲了进来似的：“沈队长！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百十号人，一个个都举着火把，把湘竹旅馆给，给包围了。”
　　沈大利：“什，什么人？开枪啊！”
　　狗五接话：“沈队长！人家也拿着枪！”
　　这时一种非常嘈杂的、聚众的，人流声传了进来……
　　沈大利立即去推开了窗户，眼前的人和火把竟成了一片火海……
　　沈大利恶声恶气：“船匪！”
　　兰翠恰恰走了进来，双把匣子枪挎在两侧的她，英姿飒爽。紧跟在后面一左一右的是巴菊和俏环，一人腰间别着一把匣子枪。
　　兰翠爽快地：“沈队长算是说对了，在下正是船匪！”
　　“少东家！兰翠？”
　　（特写）被绑着的陈要，吃惊的他眼里看兰翠的表情——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一怔之后的川岛蕊江则是泪水夺眶，大声：“兰翠嫂子！”
　　在场的人，一个个怔住了，都不明白川岛蕊江是怎么了……
　　一样怔住的兰翠，很快恢复了心态的她：“是蕊江姑娘？！”
　　兰翠和川岛蕊江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屋子外面，火把依旧，嘈杂声依旧……

　　湘竹旅馆的另一间屋里，缴了枪的红帮弟兄一个个垂头丧气，沈大利感慨地：“强龙难压地头蛇，今天沈某人算是领教了！”

　　走在去兰翠庭院的一条小路上——上午
　　兰翠、陈要在前面走，巴菊和俏环跟在后面……
　　陈要：“少东家！你怎么就做了船匪的大当家人了？”
　　兰翠：“陈要兄弟！你怎么就不问问兰翠，你逃了出去后，兰翠是怎么脱离的厄运！”
　　陈要窘态地：“少东家！陈要是想问的，可是……”
　　兰翠：“可是，兰翠太丢人了，让日本军官喜欢了不说，还让日本兵戏弄了。”
　　陈要停住了脚步：“少东家！陈要是怕你伤心啊！”
　　兰翠一样停住了脚步：“是吗，陈要兄弟！怕兰翠伤心了，就抱抱兰翠啊！（见陈要低着颗头不语故意地）怎么，怕那个日本姑娘晓得了？”
　　低头的陈要更是窘迫了……
　　兰翠就仰脖响起一串清脆的笑声……
　　故意落在后面的巴菊和俏环呆怔怔地看着不知就里了。
　　陈要抬起了头，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少东家！日本姑娘其实和你一样，陈要也是在她府上做雇工着。”
　　“是吗？！”兰翠审度着陈要的穿戴：“既然是这样，又不嫌弃兰翠的脏身子，一个闯荡了大上海的大男人，就不敢搂抱一下往日的情人了？！”
　　陈要终于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不远的巴菊和俏环，抱住了近在咫尺的兰翠，很紧很紧。从神色上看是发自内心的拥抱……
　　兰翠泪流满面地心里话：“冤家！兰翠可算是又见到了你！”
　　陈要：“少东家？陈要逃走了之后，庭院里又发生了什么？”
　　兰翠拥抱陈要的双手，掐着陈要的身体似的，她的眼前出现了陈要走后的现象。
　　（回忆片断）
　　三更天，柴屋里衣不遮体的兰翠为了让陈要逃得远些，故意磨蹭着立在门口不动。隔着门缝的日本兵，就这么一直盯住着兰翠影影绰绰的身体。后来守在院外的日本兵发现了逃离的陈要，便开枪了……
　　于是，佐佐木将军穿着个大裤衩握着把洋刀出来了。
　　他的身后是举着匣子枪的兰翠的小叔子。
　　佐佐木将军大声：“发生了什么事？”
　　柴房外守门的日本兵迅速上前：“报告将军，那个陈要从天窗逃走了！”
　　佐佐木将军：“你的，死啦死啦地！”
　　日本兵指着柴房里的兰翠：“将军！是她，是她放走的陈要！”
　　兰翠就这么衣不遮体走了出来，走到佐佐木跟前：“将军！你我不是有协议的，你喜欢兰翠，兰翠让陈要走人！”
　　佐佐木将军气得举刀：“你的，死啦死啦地！”
　　兰翠的小叔子上前：“将军！动刀的不好，晦气（指了指柴屋）烧死的，烧死的，懂吗？”
　　佐佐木乐了：“要西！八格呀噜！”
　　兰翠的小叔子一使眼色，兰翠被前来的几个日本兵架了起来抬进了柴房……
　　接着，把院里的稻草捆都堆在了柴屋旁边，然后点燃了……
　　突然，庭院外枪声大作，有几颗□□扔进了庭院……
　　（回忆结束。）
　　兰翠抽泣了起来……
　　依旧相拥相抱着的陈要：“少东家，后来哩？”
　　兰翠：“救兰翠的是谭四，船匪的大当家人。后来兰翠就成了谭四的人。可惜，谭四救兰翠受了重伤，坚持了一年多就死了。谭四死了之后，因为这个队伍是他拉起来的，兰翠就，就成了大当家了。”

　　落在后面的巴菊和俏环窃窃私语。俏环：“怪不得大当家的，昨晚神色不定，冥冥之中原来是感觉到旧情人给回来了。”
　　巴菊：“是啊！也真是奇怪了。人有了情感，真的就会心灵感应的？！”

　　陈要在给兰翠抹泪，兰翠破涕为笑：“陈要兄弟！讲讲你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