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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波三折 扑朔迷离 ...

  •   画室里,由美惠子的写真画挂在墙上非常地醒目。敞开的窗户能觉到外面的艳阳天。百米之遥远处是一座几十米的高楼。佣妈已经离开,跟着侃天印进来的川岛蕊江,一下子就被墙上挂着的母亲的写真画吸引住了,心里话:“母亲!你的写真画好漂亮,好迷人,好诱人哟!”
      侃天印把一张贵妃床拖到了屋中间,摆好画架之类的东西,准备好的他又去把画室的门上了拴。
      侃天印:“蕊江姑娘!可以开始了!”
      川岛蕊江一怔:“天印叔!怎么,真的要画写真画呀?”
      侃天印认真地:“真的,也是必须的。”
      川岛蕊江:“天印叔!你这是……?”
      侃天印上前拽住川岛蕊江的一只手,提高声音模拟语言:“好嘞!对了,就这样的姿式,半坐半躺,对了,对了,再把胸部挺起一些来,对了,对了,不要动,双腿在并拢一些,一只胳膊再抬高一些!好,一会儿躺下就做这样的姿式!”
      川岛蕊江一副更加不明白的样子……
      侃天印压低声音:“蕊江姑娘!你是一个特工人员,应该知道一些规矩的,你一面解衣服扣子一面往窗外看……”
      川岛蕊江就一面解衣服扣子,一脸朝窗外看去……
      侃天印压低声音:“远处的高楼看到了吗?那里一定有人在监视着这里,还是小日本的人,是由美惠子在世时提到的。你画了张画,拿的却是惠子的画,就顺理成章了。”
      这才明白的川岛蕊江还是疑问:“天印叔!为什么非要画写真画哩?”
      侃天印:“你和你母亲非常相像,天印叔把你和惠子画成了一个水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又能说不是拿走的是你川岛蕊江本人的写真画?”
      至此,川岛蕊江也就完全理解了,她开始躺在了床上……
      侃天印手中的画笔,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就勾勒出川岛蕊江的形状……

      马路对面高楼上其中的一间屋子里,甲够架着高倍望远镜对着侃天印家敞开的窗户……
      沈大利蹲在一侧吸白粉……

      十六铺码头——潘如何的帆船——下午
      船仓里,潘如何和小艾在说话。小艾:“队长!为什么要的这么急,才过了几天就又要再运一次医药器械之类的物品?”
      潘如何戏言:“怎么,不想干啦?”
      小艾:“不是不想干啦!队长!小艾是觉得急了些。前几天要是船里装着真货,可就真的被沈大利查出货来了。”
      潘如何点了点头:“沈大利肯定是嗅到了什么,要不一定是得到了日本人的指示,幸亏准备了两手,不然是要出问题的。”
      小艾:“队长!怎么就不能说是耀长铭的侦缉队?”
      潘如何:“小艾,既然说到了这里,情况又很复杂,如何只好给你说出一些事了;其实,咱们走私耀长铭是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言明得到的利益三七开就行。”
      小艾眨了眨眼:“那沈大利为什么还和咱们对着干?”
      潘如何:“所以说,沈大利应该得到的是日本人的指示!”
      小艾:“那就设法儿干掉他?”
      潘如何:“不行!谁能保证咱青帮的队伍里没沈大利红帮的人。”
      小艾:“要不就请蒯大头帮忙!他和沈大利不是已经矛盾很深了吗/”
      潘如何:“不行!蒯大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小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急需物品还得运送,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让游击队自己来拿得了。”
      潘如何话锋一转:“小艾,你多大了?”
      小艾不解还是回答了:“二十一岁!”
      潘如何:“做地下工作几年了?”
      小艾想了想:“队长!五年了吧?”
      潘如何:“问自己!”
      小艾想了想,肯定地:“队长!是五年了。”
      潘如何:“还记得和你一起从村里逃出来的虎仔吗?”
      小艾:“记得!参加了游击队的我和他,由你挑一个。你说他比我胖,饿也能多饿几天,就把小艾带到了上海。”
      潘如何:“这一次药品送晚了一些,重伤的虎仔没挺过来,临死前如何见了他,虎仔还问你,说你吃胖了没有。”
      小艾眸子里噙泪了,陡地站了起来:“队长!请下任务吧!”

      上海侦缉队——耀长铭办公室——下午
      耀长铭和蔓莎在说话:“蔓莎,回头告诉潘如何走私的事停一停,移花接木的事不灵了,沈大利万一告发了日本人可就麻烦了。”
      蔓莎:“耀队长!沈大利不是您的干儿子,有你掺和的事,他也敢过问;再说了,家父本来就在苏州乌镇开着货栈,他就是觉查了什么,抓不到把柄,又能怎么样?”
      耀长铭:“蔓莎,你不懂!沈大利是有日本人支持着他的。”
      蔓莎惊异地:“耀队长!那你才些不是将将说了,沈大利戏弄了川岛蕊江,田森冈夫要毙了他,是你求的情这才留下了他的一条狗命?”
      耀长铭底气不足地:“是呀!也就是这一次演双簧戏,耀某人才知道,田森冈夫是真的惹不起那条老狐狸的!”
      蔓莎一副装痴作呆:“耀队长!什么老狐狸?”
      耀长铭:“还不就是操纵沈大利杀掉川岛大风和姜珍珍的那条老狐狸!”
      蔓莎:“耀队长!蔓莎怎么越听越不懂了,怎么平白地又窜出来一只老狐狸——哎,队长,是公的,还是母的。”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就活跃了许多……
      耀长铭:“是这样的。沈大利越来越不像话了,明知耀某人参于了走私,竟敢公然挑衅了;川岛蕊江的事情,恰恰又犯了田森冈夫的忌,趁此机会耀某人本想借田森冈夫的手置沈大利于死地,没成想,田森冈夫竟没权下手!”
      “噢……”蔓莎作恍然大悟:“由于那条老狐狸不答应,田森冈夫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和你演了一出捉放曹的把戏!”
      耀长铭无语地点了点头……

      川岛府上——惠子寝室——下午
      川岛蕊江小心翼翼地展开由美惠子的写真画,能看出来此刻的她心在猛跳,神色也很慌乱,一只手还摁在了心口,心里话:“难道,难道就这样便知道真凶了?”
      川岛蕊江开始拆裱褙了的写真画,夹层里是一张洁白的薄纸,正反面都没有字,川岛蕊江就拿了带喷头的药瓶,喷在认为可能有字的一面,喷好之后,稍等了一会儿,字迹便显现了出来。
      画外音:“孩子!母亲虽然很留恋这个尘世,母亲虽然很留恋你们父女,但是,不得已啊!母亲只好选择了自尽,结束了余生——孩子!当你看到母亲的遗言,千万不要以为是伪造的,因为此项技术,恢复字迹的功能,也只有咱们大日本帝国的技术,才能够做得到的——孩子!这里还要说明一点,母亲的遗言,也只有你的珍珍姨知道,所以你一定要相信这是母亲的遗言——孩子!千万千万记住,见到母亲的遗言之后,你和你的父亲,只要带上母亲的骨灰,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包括川岛府上的财富,尽快尽快离开上海,回到日本的家乡吧!”
      “哇!”地一声,川岛蕊江放声大哭了……
      寝室的门无声地推开一扇,陈要探进一颗头来,见川岛蕊江趴在桌上哭泣着,迟疑了片刻,又缩回了身子,轻轻地把门关上,又去蹲在走廊里,双手抱住头,长长地叹了一声……

      寝室里,趴在桌上抽泣的川岛蕊江,心里话:“母亲!你究竟逢了什么事,非得用自尽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你知道吗?你用这样的方式走了以后,给我们父女,带来的是更大的痛苦,更大的悲伤,更大的困惑啊!”
      “母亲!你知道吗?尤其是你的自杀方式,一直到了现在,你的女儿还是半信半疑,真的无法断定为什么会这样子?”

      偌大的一处旧仓库——沈大利的屋——落日余辉
      沈大利才吸完白粉,展了展腰身的他朝屋外大声:“甲够,汽油桶准备得怎么样了?(接着自语)狗日的小日本,你个田森冈夫,也让你尝尝沈某人的厉害!”
      稍倾,甲够进来,手中拎一个盛了十升左右的汽油桶:“沈队长!怎么样,这么一桶够了吗?”
      沈大利看了看:“够了!够了!”
      甲够:“沈队长!今晚真的要去日租界?”
      沈大利往床上一躺,双手垫在脑后:“去!不去沈某人这口窝囊气出不了心窝。小日本的,当他有多大个能耐哩!”
      甲够:“沈队长!甲够的意思,还是再斟酌斟酌,田森冈夫不好惹啊!小不忍,可要乱大谋哇!”
      沈大利霍地坐了起来,示意甲够把油桶搁地上,并让他坐了椅子上:“甲够,你说,代号一朵樱花的官大,还是田森冈夫的官大?”
      甲够:“沈队长!这事儿甲够怎么能说清楚。再说了,咱们执行小日本的指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代号樱花应该就是田森冈夫吧。”
      “屁!”沈大利气又不打一处来了,冷笑地:“沈某人也一直以为是,可这一次算是看清了,田森冈夫和代号樱花的人,分明是两个组织,也许就和沈某人的红帮,潘如何的青帮泾渭分明着。”
      “噢……”
      甲够恍然大悟表情……

      川岛府上——府后健身场地——夜幕降临
      川岛蕊江和陈要坐在跳远的沙坑里说话:“陈要大哥!这事情怎么弄成了这样子,千辛万苦得到了真相,居然是所有的一切想象,都是多余的。如果早一些儿得知了母亲的遗言,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和自己的父亲赶快离开中国,回日本去。”
      陈要:“蕊江姑娘!依陈要想,得到了你母亲的遗言,总是一件让人心里踏实的事。”
      川岛蕊江盯住了陈要看……
      陈要:“蕊江姑娘!你想想看,如果得不到遗言,关于川岛府上的两桩命案,所有出现的一切,不管对和错,都无法认定是真是假;现在好了,摆明晓得你母亲是自杀的了,也就算是有了章程,有了定论,以后所有要做的,只要根据这个目标,来辨别是非问题了。”
      川岛蕊江醒悟地:“陈要大哥!你是说母亲的死虽然是自杀的,但总有迫不得已的因素,今后的线索就只要围绕着母亲她为什么迫不得已才自杀的……?”
      陈要的一只手挠在后脑勺:“其实,陈要也说不好,但总觉得应该是这样。”
      川岛蕊江就若有所思地:“田森冈夫,代号樱花,还有佐佐木将军,这个真凶仔细想想的确应该就在这三个人之中。”

      亨特官邸——客厅——晚上
      亨特·查利斯在擦着一把套管长筒枪,一面时不时地看着挂在墙上的由美惠子画像:“哈哈,惠子!两只狗开始较上劲了,等着瞧吧,你的死看来是不会白死了,水落石出的一天也许就要到了。”
      由美惠子的画像并没有出现什么表情……
      亨特·查利斯:“惠子!根据可靠信息,为了达到再次杀人灭口,老狐狸再次派沈大利追到了苏州医院;可惜的是,沈大利仅得到了一具死尸。将死尸抛下了苏州河的沈大利,却对您的女儿想入非非,而且差一点……!”
      由美惠子的画像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亨特·查利斯觉得讨了没趣:“惠子!您是不是急着想问问查利斯,擦这把德国造长筒枪干什么?查利斯这样告诉你吧,田森冈夫的官邸里,有一间秘密地下室,大约这二十多年里,田森冈夫一直在搞一项特殊实验,也就是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吃了他研究出来的失忆药,只需五分钟,接下来这个人就再也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如果需要这个人恢复记忆,再吃一颗恢复失忆的药,依旧只需五分钟的时间,以前的事情就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由美惠子的画像透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亨特·查利斯:“惠子!您是想问查利斯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也是最近几天才发现的。苏州医院查利斯临时收买了一个眼线,就是专门护理做了整容术的姜珍珍。田森冈夫和耀长铭都住在了那里,他们在姜珍珍的身上反复做了实验。”
      由美惠子的画像,她的眸子里出现了询问的眼神……
      亨特·查利斯抬头看后会意地:“噢,惠子!您是想知道田森冈夫这样对待姜珍珍,他是想要干什么?听查利斯慢慢地给你说,其实田森冈夫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把老狐狸逮住。”
      由美惠子的画像,心神领会后有了笑容……
      亨特·查利斯:“田森冈夫把失忆的姜珍珍整容后,换成了于月红。等一切就绪后,田森冈夫就和她成亲。结婚大喜的日子上,田森冈夫意在顺势把老狐狸抓住,然后将他送到日本东京最高军事法庭。到时候,姜珍珍、沈大利就是活的证人。”
      由美惠子的画像喜极而泣,热泪盈眶……
      亨特·查利斯:“不过惠子,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据查利斯估计,田森冈夫也不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心怀叵测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惜到了现在,田森冈夫的真正动机,查利斯还估摸不太透彻。”
      由美惠子的画像,泪眼婆娑的她,瞬间面部表情出现了担心的神色……
      亨特·查利斯:“惠子!查利斯为了不让您过多的为女儿担心,借田森冈夫和老狐狸的内耗,查利斯决定也要凑一次热闹,将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再白热化一些!”
      由美惠子的画像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偌大的一处旧仓库——傍晚
      沈大利全副武装,面前是集结的几十个红帮弟兄,沈大利:“弟兄们!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沈某人今天要办的一件事儿,为了不连累弟兄们,夜半天到了日租界,按刚才沈某人的方案,一切听甲够的指挥。只要听到田森官邸处响了枪声,弟兄们就在各自的位置放起枪来,点起火来——狗日的小日本,也叫他们看看,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沈大利陡地提高声音:“红帮弟兄们!听清楚了没有!”
      一个个红帮弟兄:“队长!听清楚了!队长!听清楚了!”
      甲够:“沈队长!甲够还是认为,进入了日租界,去了田森冈夫的官邸,仅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也不合适!”
      沈大利:“不合适又能怎么样,这可是去魔鬼的宫殿。再说了,沈某人的性格你们也都清楚,喜欢单枪匹马,一意孤行。反正田森冈夫这条老狗也不在官邸,田森一郎是一个书呆子,(拍拍腰间的双把匣子枪)沈某人有这个,还怕小日本个屁!”
      ……接下来,军用卡车、摩托车发动起来,弟兄们开始出动了……

      晚上——外滩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响了十一下。

      沈大利和他的弟兄们出现在了日租界外围……(临时发挥)

      川岛府上——惠子寝室——夜
      川岛蕊江在收发电报,画外音:“蕊江女士,首先祝贺您,模拟电影拍得非常成功,姜珍珍、沈大利浮出了水面。下一步的计划,已经在拟定中,眼下当务之急,由你和陈要明日启程,速去苏州乌镇,在湘竹旅店,会有来人联系,代号:樱花。”

      日本租界——田森官邸外——门口不远——夜
      天上开始有了淅淅沥沥的雨,沈大利拎着一桶汽油出现了,掩在附近一棵菩提树后的他心里话:“田森冈夫,你个小日本,沈大利鞍前马后的伺候了你许多年,让红帮的弟兄们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沈某人后面,东奔西走,这么多年容易吗?到头来你狗日的还不领情,让沈某人在弟兄们面前丢了脸,到头来沈某人竟是敬错了神,哼!当沈某人是好惹的,好欺负的!不管怎么说,现在沈某人总算清楚了,顶头上司并非是你,官大一级压死你,做了冤大头的沈某人,就是要出出这口恶气了!”
      沈大利呆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拎着一桶汽油继续往田森官邸走去。没想到这时候意外的事情出现了,田森冈夫养着的一条军犬夜里是不拴着的,军犬似乎嗅到了什么,没有防备的沈大利立刻拔出了枪……他在前面跑,军犬在后面追……汽油桶掉了下来,军犬闻了闻,一面嚎着继续追赶……眼看就要咬住沈大利了,只听砰的一声,军犬哀嚎地倒地了,沈大利也软瘫在了地上……

      刹那间,日租界的外面四处,枪声响起,火光冲天……

      日本租界里面的沈大利顾不得拾起掉在地上的枪,汽油桶就更不管了,心有余悸的他,看看身边躺着的军犬,立刻掩进了一侧的花草丛中,一面想:“弟兄们!枪再多放几声,火再多烧几把,娘的个,让狗日的小日本也紧张紧张。”
      这里的花草树木很是密集……

      此刻,整个日租界哨子声、嘈杂声乱成了一片……

      藏进一片花丛中的沈大利,软躺在地上的他,心里话:“噫!这是什么人在帮助沈某人?是甲够就一直跟着自己?不会吧,要是甲够一直跟着自己,开了枪后,他也该吭一声啊!再说了,这种枪声是很少听见的,出枪膛一声,击中目标又是一声,应该是一种德国造的汤姆枪?”
      沈大利看了看离开不远处的日租界外墙,似乎已经放下心来的他,不管不顾依旧嘈杂的声音,躺着自言自语:“如果不是甲够,那么又会是谁?”
      陡地,离沈大利不远的花丛里传来了话:“沈先生!现在是不是感到安全多了?”
      “谁?”沈大利机灵地翻起了身,拔出掖在腰里的另一把枪,谨慎观注着传来声音的方向,低低地:“娘的个!是什么人,有种的就出来!”
      “沈先生!您想恩将仇报哇!”
      又一次传来了变了腔调的声音……
      “恩将仇报?”沈大利明白了之后:“出来吧,恩人!沈大利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其实,大利早就想见您一面了。”
      对方却谨慎了起来:“沈先生!您觉得这种场合谁会来帮助您?”
      沈大利:“难道您不是沈某人的上峰?”
      对方笑着从花丛里钻了出来……
      沈大利大吃了一惊:“亨特探长!怎么会是了您?”

      日租界四周的哨子声、嘈杂声、枪声、火光似乎更乱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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