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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计上加计 瞬息万变 ...

  •   川岛府上——林荫道上——上午
      陈要和潘梨玉漫步在林荫道上。陈要很拘束,潘梨玉却放得开。潘梨玉:“陈要!梨玉也说了半天了,你觉得梨玉咋样?”
      陈要吞吞吐吐地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话……
      潘梨玉笑:“怎么,不让你称呼梨玉姨,你就说不出来话了?!”
      陈要自卑地吞吞吐吐:“梨玉姨!,噢,梨玉!其实,其实你不太了解陈要,乡下人一个,川岛府上的事完了之后,陈要又要回乡下了,而且,而且………”
      潘梨玉敏感地:“陈要兄弟!梨玉记得你上次好像说了,因为家中仅剩你一个人了,才来的大上海呀?”
      陈要下意识地一只手挠后脑勺:心里话:“陈要你是怎么了,梨玉多好的一个姑娘,又有着那么一种本事,才相识了不长时间,就专门来川岛府上看你来了,你怎么好这样说话哩?要么你是发怵了,怕她晓得你的底细,还是你插根就晓得自己相配不上了她?或者,也许你觉得她大了你好几岁的缘故?”
      陈要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心里话:“应该不是因为梨玉大了你几岁,原因是兰翠不是更加大了你好几岁么?”
      迟迟不再见陈要开口,潘梨玉一样尴尬了,心里话:“莫非,陈要兄弟已经晓得了你和耀长铭的事情,还有你和沈大利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了?要真是这样的话,你现在的表现可也就太坍台了,热面孔贴了冷屁股,败兴死人了。”
      陈要开口了:“梨玉!其实,其实你真不了解陈要,在没有认识蕊江姑娘之前,陈要在上海也就会拉个黄包车。”
      “噢,是这样子的啊?”心里这么一想,潘梨玉松了一口气,“陈要兄弟!其实梨玉在认识你之前,从来也没做过什么,拍电影做导演,说起来是赶着鸭子上架,倒不如说也就是装装样子;模拟电影能拍成现在的样子,应该说还是全靠了亨特·查利斯和侃天印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摄影技术非常的好,一个是对美工非常地了解和娴熟。”
      陈要:“梨玉!其实,其实陈要还有一桩隐情没告诉了你……”
      潘梨玉打断陈要的话:“陈要兄弟!其实梨玉晓得的,一男一女在一起久了,肯定要生出爱情来的;倒是梨玉的一件事,说出来,才更难为情,因为在耀长铭家做女佣的母亲病重欠了耀长铭的钱,梨玉到现在还是,还是——唉!”
      陈要不解地:“还是什么?”
      潘梨玉:“怎么说哩!其实,其实就是允许他和梨玉睡觉——所以,所以梨玉……”
      陈要见潘梨玉已经眼泪汪汪,心里就迅速升腾起一种情感,一下子握住潘梨玉的一只手:“梨玉!你就不要伤心了,你就不要痛苦了,以后,以后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如果你就来找你的陈要兄弟。”
      陈要总算是把要说的话语无伦次地说出来了……
      潘梨玉心里话:“梨玉!你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来不来就想上陈要兄弟了,究竟是什么缘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是因为你和他都是底层生活的人,惺惺相惜的缘故,要么为什么才近距离见面了几次,相互之间认识了也没有多少时间,你怎么就会有和他要做夫妻的心?!”
      画外音:“尘世间的红男绿女,往往喜欢说缘分,往往喜欢相信命运,殊不知,缘分和命运仅仅是一种自然规律的巧合,真正要想珠联璧合,携手生活,人生经历的一致才是最重要的。其实,现在的潘梨玉就是这样的情况,母亲死了之后,只身漂泊的她偶然见到了拉黄包车的陈要,她的心里就活动开了,就好像得到了知音,就好像找到了归宿。”

      苏州医院——姜珍珍病房——上午
      躺在病床上的姜珍珍依旧头和脸包扎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张嘴和鼻子已经露了出来,额头包一块沙布的田森冈夫,坐在病床一侧的凳子上。田森冈夫:“月红,你可算是醒来了,有什以感觉吗?”
      姜珍珍语气很低:“没有什么感觉,就是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
      田森冈夫:“月红,咱们是昨天午后出的车祸。你坐在冈夫的三轮摩托车的兜里,不想一起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冈夫问题不大,仅额头上受了些伤,你给翻出车兜里了,挨地的头又撞在了一块石头上。”
      姜珍珍喃喃自语:“冈夫!冈夫!好像还是蛮熟悉的”
      田森冈夫警觉地:“月红,你想起冈夫什么来了?”
      姜珍珍:“什么也没想起来,就觉得冈夫这两个字很熟悉似的。
      田森冈夫松了口气,阴笑地:“冈夫全名是田森冈夫,在上海日租界做探长。你哩,全名于月红,苏州人家的姑娘,一场瘟疫全家人死得只剩下了你一个,很小就被亲戚卖到了妓院。几年前冈夫因公事来了这里,在妓院里喜欢上了你,就赎了你出来。”
      这里的姜珍珍以后改称于月红,听了田森冈夫的一番叙述,明显地就有了唏嘘之声:“冈夫!月红也只有谢谢你了!”
      田森冈夫:“谢啥!本来说好就娶你呀!偏偏就又出了这样的事!”

      龙华古镇——一条街上——傍晚
      陈要送潘梨玉往外走,潘梨玉:“陈要兄弟!你说也是奇怪,梨玉在川岛府上和你不知不觉,居然一呆就是快一天了,人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陈要兄弟!看来咱们是见面就熟啊!”
      陈要表现出来一副大男子样:“梨玉!其实陈要也有这样的想法,本来是想用川岛府上的汽车来送送你,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妥,不晓得你心里是不是不太高兴;可是,陈要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所以在府上的时候就没有说出来。”
      潘梨玉左右看看没有人,抓住陈要的一只手,就往胸上摁:“听听,陈要兄弟!心脏跳的厉害吧!心都高兴的不晓得在想啥了,还会埋怨你什么。再说了,做人家的雇工,噢,都忘了告诉你了,十六铺码头,青帮小头目潘如何,他是梨玉的堂弟!”
      陈要一怔之后又兴奋地:“梨玉!如何大哥原来是你的堂弟,太好了!太好了!拍电影的时侯看到他和你说话,就觉你们两人不一样。”
      潘梨玉又想到了什么:“噢,对了,陈要兄弟!堂弟做雇工的这家,你一定也晓得的,就是耀长铭的女儿,耀卞茹的娘家。”
      陈要:“噢,是这样子的啊!梨玉今天和你在一起,陈要算是长见识了,似乎一下了对川岛府上的事情更熟悉了。”
      两人越说越投机,索性站在那里又聊了起来……
      潘梨玉:“陈要兄弟!那你说说,梨玉大概都和你说了些啥?”
      陈要松开手挠着头:“梨玉!陈要那就想到啥说啥了。”
      潘梨玉一脸的喜悦:“行啊!”
      陈要:“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从日本来的时侯寅次福田就跟着来了,他早先还是由美惠子娘家的管家,夫妻俩就生了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川岛蕊江。”
      潘梨玉点头……
      陈要:“田森冈夫要比川岛家来的早,田森一郎是田森冈夫的二儿子,大儿子生下来就死了;一郎的母亲生下一郎没多久也就死了。”
      潘梨玉点头……
      陈要:“英租界探长亨特·查利斯是由美惠子的红颜知己,太太就一直住在英国,他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又很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潘梨玉点头……
      陈要:“市参议侃天印和姜珍珍夫妻都是由美惠子的好朋友,相好到的程度,由美惠子为了让姜珍珍做川岛大风的情人,由美惠子甚至可以以身相许给了侃天印。”
      潘梨玉点头……
      陈要:“上海侦缉队队长耀长铭,也是由美惠子的情人,上海滩上的变色龙,太太一直在乡下,病死后才把他的女儿耀卞茹接来了上海。”
      潘梨玉点头……
      陈要:“还有沈大利,双亲不详,孤儿一个,在上海滩上混了几十年,由美惠子不喜欢他,姜珍珍也不喜欢他,但是碍于他的坏,又不得不和他周旋。”
      潘梨玉点头……
      陈要:“还有……”
      潘梨玉掩住陈要的嘴笑语:“好了!好了!梨玉现在想问问你,梨玉怎么会一下子喜欢上你的?!”
      陈要挠着脑袋一下子回答不上来了……

      苏州医院——冈夫病房——落日余辉
      田森冈夫半躺半靠在床上,一侧的凳子上坐着川岛蕊江。田森冈夫的样子非常和蔼可亲,川岛蕊江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田森冈夫:“蕊江!冈夫知道你心里对冈夫叔有成见,也不知一郎跟你说了些什么,总之,惠子和大风的事,也就是冈夫叔的事。”
      川岛蕊江:“既然您这么说,就请给蕊江一个说法吧!”
      “行!”田森冈夫把身体往前移了移:“虽然说,惠子是沈大利开枪打死的,但经过调查和论证,惠子的死的确是自杀行为。”
      川岛蕊江一动不动地看住田森冈夫……
      田森冈夫:“没想到的是,后来的沈大利接到了一个指令,于是沈大利就串通了姜珍珍,二人便开始密谋,使得大风在国际饭店十三层103房间遭了暗枪。”
      川岛蕊江似乎坐不住的神色:“这些事,您早就知道了?”
      田森冈夫点了点头……
      川岛蕊江着急地:“那为什么迟迟不抓沈大利和姜珍珍?”
      田森冈夫:“领事馆下了文件,不同意逮捕!”
      川岛蕊江:“为什么?”
      田森冈夫:“蕊江!特殊学校有一节课,是怎么说来,嗯,让冈夫叔想想,让冈夫叔想想。”
      川岛蕊江:“下级无权过问和猜测上级的意图和指示!”
      田森冈夫笑:“蕊江!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川岛蕊江:“所以,双亲的案子就定性成了,您在卷宗里写的那样子。”
      田森风夫点了点头……
      川岛蕊江:“那后来为什么又会出现了一系列对您不利的因素?”
      田森冈夫无可奈何地:“蕊江!这得问你啊!冈夫叔不替你作主,你生气啊!你恼怒啊!你查案啊!”但是,冈夫叔又不能表白,不能辩解,不能澄清。”
      川岛蕊江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行了个礼节:“冈夫叔!对不起了,是蕊江年幼无知了。”
      田森冈夫叹了一声,一面让川岛蕊江坐下:“蕊江!别这么说了,对不起的是冈夫叔,所以后来一郎要拍模拟电影,冈夫叔觉得这个策略很好,暗中就尽量支持一郎,也算是惊动了一下真凶吧!”
      川岛蕊江一下子大声地:“冈夫叔!您也知道真凶是谁?”
      田森冈夫:“蕊江!你还听谁说了?”
      川岛蕊江不假思索:“亨特查利斯,耀长铭,潘如何。”
      田森冈夫:“蕊江!那——怎么……?”
      川岛蕊江:“噢,只是都没有说出真凶是谁,好像都很害怕这个真凶,忌讳提到他的名字!”
      田森冈夫大笑:“蕊江!一定是你想错了。不说出真凶的名字,其实是在保护你——试想,告诉了你真凶是谁,又奈何不了他,你说,这种滋味你能承受得了吗?”
      川岛蕊江吐了吐舌头,就去坐了病床上。可以这么说此时的蕊江和冈夫之间,是一种非常好的亲情友情神色。川岛蕊江:“冈夫叔!今天你让蕊江来此,到底是什么事啊!总不能真的就是让蕊江来陪侍你的受了伤的情人吧?”
      田森冈夫笑:“蕊江!冈夫叔就是喜欢看到你这样子,小时侯只要和你父亲在一起,你就喜欢让冈夫叔抱,知道为什么?
      川岛蕊江:“为什么,冈夫叔?”
      田森冈夫:“怕把你父亲累着了呗!”
      川岛蕊江发自内心的笑……

      上海电影学校——潘梨玉寝室——夜幕降临
      潘梨玉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下颌想心事:“梨玉!你也真是的,费话说了一箩筐,却没把正事说给了陈要;沈大利要沉姜珍珍的江,已经把她救出来了;如果说给了他,蕊江也就会知道了——你为什么这么关键的事没有说出来?”
      潘梨玉的另一只手也撑到了下颌处,心里话:“为什么不说,难道是因为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弄清楚救出来的姜珍珍,她现在会是去了什么地方?要么还是不想让陈要晓得你已经参加了中统局的事?要么,你还就是生怕说了此事,会对陈要大哥不利的?”

      苏州乌镇外——一座桥上——夜幕降临
      川岛蕊江和田森一郎手牵着手来到了这里,田森一郎:“蕊江姐!那就辛苦你了,一郎就在这里搭便船回去了,不管怎么说,总算这次没有白来,你和家父冰释前嫌了,一郎也算是一颗心落入肚里了。”
      川岛蕊江:“一郎!对不起,谁就知道案子的本身这么复杂,原本以为冈夫叔,他就是天下最大的能人了,哪里就会想到冈夫叔一样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田森一郎:“哎,对了,蕊江姐!家父说让你留了下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事没有?”
      川岛蕊江:“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的父亲起初还不想让蕊江知道。后来得到了情报,知道了那个真凶,还不放肯过了姜珍珍,所以……”
      田森一郎:“等等!蕊江姐!你在说什么,谁不肯放过珍珍姨了?”
      川岛蕊江恍然大悟:“噢,一郎!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不知道珍珍姨她出事了?”
      田森一郎摇头:“不知道哇!”
      川岛蕊江:“昨天的《字林西报》你没有看?”
      田森一郎低下头细语地:“一郎心里就想你了,谁还有心事去看报!”

      苏州医院——停尸房——傍晚
      川岛蕊江在和躺在床上的于月红说话:“月红姨!蕊江给你吃上一颗安眠药,你就放心地睡吧!一会儿,蕊江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出去一会儿的。”
      于月红:“蕊江姑娘,你有事情就去把。反正月红姨吃了药也就睡了。唉,多亏是你来了,月红姨现在觉得好多了。心里总觉得呀,你和别人不一样,名字也好听,话也好听,总像是很熟悉似的,比这里的医生觉着亲近多了。”
      川岛蕊江:“月红姨!那咱们就吃安眠药吧!”
      于月红:“好!月红姨就听你川岛蕊江的了。”
      川岛蕊江一面给喂药,一面想:“自己如果早一点儿和珍珍姨见面一次说说话多好哇;也许母亲临死之前就给珍珍姨说了一些什么也是不一定的。”

      田森冈夫的病房里。两张床上一个躺着田森冈夫,一个躺着耀长铭。灯已经关了,走廊里的光线能射进来一些。
      耀长铭:“冈夫兄!情报可靠吗?”
      田森冈夫:“可靠!来的刺客还是沈大利那个浑小子!”
      耀长铭苦笑:“冈夫兄!其实到了现在沈大利还以为您就是他的财神爷,一直执行的是您的指示哩!”
      田森冈夫感慨地:“老狐狸的空子钻得好哇!骑驴看帐本,走着瞧!本冈夫就不信这条老狐狸浮不出水面。”
      耀长铭若有所思地:“冈夫兄!川岛蕊江能靠得住吗?”
      田森冈夫一副不理解耀长铭话中的神色……
      耀长铭:“噢,其实长铭不是不相信蕊江,是针对现在的这件事,长铭是怕她一时里承受不起来?”
      “她不行,怎么办?”反诘的田森冈夫:“依着本冈夫的想法,蕊江只要想到她的双亲现在还死不瞑目着,她就应该一定能战胜了恐惧。”

      苏州乌镇——一家饮食店——晚上
      沈大利和甲够两人在喝酒吃饭……
      甲够:“沈队长!今晚几点行动?”
      沈大利:“十二点以后吧!”
      甲够:“沈队长!这事真就这么定了,不再考虑考虑了?”
      沈大利:“大几根金条哩,不算少了。”
      甲够:“沈队长!甲够是觉得姜珍珍死了又活了,似乎也太蹊跷了吧?”
      沈大利若有所思地:“这个……的确……这个……嗐!管他娘的哩!”
      甲够据理力争:“沈队长!不管怎么说,在做这件事情之前,还是得心里先有个数,总比稀里糊涂的强吧。”
      沈大利:“这倒也是,可是,思来想去不知田森冈夫又在搞什么鬼呀!一会下令将姜珍珍沉了江,一会又把她救来了苏州医院;还若有其事地演了一出戏——什么相好了一个苏州的戏子,准备要一到回上海去,要她做太太的,不想就出了车祸什么的……”
      甲够:“沈队长!其实这件事虽然蹊跷,甲够倒有自己的看法。”
      沈大利:“甲够,说出来让沈某人听听!”
      甲够:“也许田森冈夫和那个叫于月红的,出了车祸是真事情,不然怎么会川岛蕊江也来了,还让他负责陪侍于月红?”
      甲够见沈大利点了点头接着说:“沈队长!要不甲够给你全面分析分析?”
      见沈大利没有反对,甲够接着说:“田森冈夫自从死了太太以后,一直不曾再娶的因由,就出在了由美惠子身上,私下里两人也许就一直暧昧着,时间长了被川岛大风发现了,由美惠子开始拒绝田森冈夫了,田森冈夫则始终不肯放弃,由美惠子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最终下决心自杀了。于是,田森冈夫一面迁怒川岛大风,一面又想上了姜珍珍。没想到,川岛大风死了以后,川岛蕊江不放弃地要破了此案,结果姜珍珍就不得不浮出了水面。”
      沈大利提醒:“甲够,浮出了水面的还有沈大利;再说了,一郎拍模拟电影,也是得到了田森冈夫同意的啊?”
      甲够:“沈队长!甲够还没说完了哩!”
      沈大利:“行!你继续往下说。”
      甲够:“第一,拍模拟电影,是田森一郎执意要拍的,一郎和蕊江早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其目的是想以此来赢回川岛蕊江的芳心;田森冈夫拗不过儿子,也就只好勉强同意了。第二,姜珍珍是卒子,沈队长是车;杀掉姜珍珍,保住沈大利,不恰恰是了丢卒保车!”
      沈大利逆反心理地:“行,行,行,就算丢卒保车了,接着讲!”
      甲够:“于是,田森冈夫就下了指令,要求沈队长将姜珍珍沉入了江里,结果丢到江里的姜珍珍命大,被路经的船只救了,住来了苏州医院。得到了这种情况的田森冈夫,恰在风月楼和于月红嬉戏,没想到事情就要败露了,摩托车开在了路上,心里还在想,一不留神,车祸也就出来了。”
      沈大利听得入港了:“甲够,请继续分析!”
      甲够:“作贼心虚的田森冈夫,生怕风声传到川岛蕊江的耳朵里,将计就计,双双住在医院里的同时,说在医院里偶然发现了一样住在医院里的姜珍珍,便借此机会要求川岛蕊江来了苏州医院,索性还又将于月红介绍给了川岛蕊江,以此来证明眼下出现的一切。”
      沈大利冷笑一声:“”川岛蕊江和姜珍珍一见面,沈大利不又成了罪魁祸首了。
      甲够:“可惜,满头满脸包得严严实实的姜珍珍,现在还人事不醒。”
      沈大利顿悟:“甲够,看来你真是沈某人的左膀右臂。田森冈夫这一招也太阴了,一计不成,又使一计;看来这一回田森冈夫这条老狗,他是想让沈大利当着川岛蕊江的面把姜珍珍扔到苏州河里去,要以此来证明姜珍珍的死,的确是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好更让川岛蕊江心底里认可了,田森冈夫是出了车祸住到了苏州医院的,是偶然巧合碰到了大难没死的姜珍珍,这样更能说明了,姜珍珍的遇害是另有其人了。”
      “高明!实在是高明!”甲够添油加醋地:“未了,田森冈夫这条老狗,再来个舍车保将……”
      沈大利等不及似的猛地一拍桌子:“狗娘养的!田森冈夫这一招的确他娘的也太阴毒了!”
      甲够:“可惜,樱花的指示又不能不执行。”

      苏州医院——珍珍病房——夜里
      躺在病床上的川岛蕊江一脸的恐惧,心里话:“蕊江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不要想邻床睡的是一具死尸,如果还是恐惧,只要想想过了这一关之后,冈夫叔因此一定就会帮你破了双亲的案子。”
      川岛蕊江还是坐了起来,下了床战战兢兢走到邻床,面对头脸包满绷带的死尸:“哎,你可要好好地躺着,一动也不要动,千万也不要有僵尸的行为,好端端的会起来游魂走魄呀什么的。听着,只要你坚持住,蕊江明天一准会给你买一口好棺材的——听到了吗?”
      床上虽然是一具死尸,但是依旧像是病人在了病危之中,一侧仍然竖着输液架和输液瓶……
      川岛蕊江又躺回了床上,接想:“会是什么人来哩?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了姜珍珍?冈夫叔又为什么敢肯定,来的一定会是真凶派来的人?”
      画外音:“田森冈夫的话:“蕊江!如果你非常坚持几见,就想见到杀害你双亲的凶手,冈夫叔就帮你设一个局,偶然被救了的姜珍珍,真凶的耳目多,一定已经知道了;可以肯定,为了更让你怀疑你的冈夫叔,真凶一定会派了人来这里制造事端的。”
      川岛蕊江回味到这里又坐了起来,看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自语:“都十二点了,怎么还不来哩?”
      川岛蕊江打了个呵欠,自语:“噢,也许已经来了,暗处瞧了你,你还不曾睡着……”
      于是,川岛蕊江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心里话:“蕊江!真的如果你早一些儿想到和珍珍姨见面一回多好;也许母亲临死前真的就给珍珍姨说了一些什么的,也是不一定的。现在虽然珍珍姨是活了下来了,可是她的记忆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呀!”
      “吱扭!”这时侯门栓一响,川岛蕊江虽然闭着眼睛,一只手下意识伸到了枕头底下,握紧了匣子枪……
      进来的是查房大夫,大概地看了看后,临出门把灯关了……

      (特写)门口两扇门夹紧的地方一柱迷魂香在燃烧……

      川岛蕊江一会儿真的觉了困了,也就睡着了……

      苏州河上——岸边魁叔的船——夜
      几个红帮弟兄上了船上,魁叔和招娣被叫醒……
      魁叔:“你们几个小兄弟!三更半夜的,要去哪里?”
      夫妻俩一面打着呵欠,一面起来准备撑船的撑船,准备掌舵的掌舵,……
      其中一个说:“船家!不急!一会儿就知道了!”
      船上的几个红帮弟兄拿着枪在守着……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会儿的功夫,不远处来了两拨人,到了近处,看出来了,每一拨抬着一个人……
      甲够指挥的一拨抬的是那具死尸,但以为是姜珍珍,到了苏州河边,在甲够的指挥下,扔到了河里……
      沈大利指挥的一拨人,抬的是川岛蕊江,直接被抬到了魁叔的船上……
      沈大利:“甲够,你让其他的弟兄们回去吧!你就领上两个弟兄,再找一条船,跟在沈某人的船后,就行了。”
      甲够:“是,沈队长!”
      招娣掌舵,魁叔撑船,慢慢向河中间划去……
      魁叔朝沈大利:“先,先生!去,去什么地方?”
      沈大利把枪顶了顶爵士帽:“船家!银洋给足了吗?”
      魁叔哆嗦着:“给足了!给足了!”
      沈大利:“给足了,就给沈某人把嘴闭上,船头朝哪就往哪划,银洋觉不够了,说个话,但船仓里发生的事,不准看!”
      ”哎!”
      魁叔和招娣开始一个摇撸一个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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