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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拔剑弩弓 再起波澜 ...


  •   苏州乌镇外——一条河里——下午
      魁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招娣在船上看水中的漩涡;一会儿魁叔从水里钻了出来,双手捧着一条鱼。就这功夫,潘如何的帆船过去了……
      站在船拦上的陈要,很可惜是背对着他们夫妻二人的船,近在咫尺却没有相逢……

      苏州乌镇外的一座桥上,亭亭玉立的机要秘书蔓莎,撑着一把红伞立在桥上……
      河里站在船上的陈要和小艾,老远就见到立在桥上的蔓莎,小艾指着蔓莎手中的红伞说:“陈队副,你看桥上,接货的人来了!”

      离桥头不远的阴暗地方,沈大利的红帮弟兄摩拳擦掌,其中一辆三轮摩托车上还架着一挺机关枪……
      甲够冲着桥头:“沈队长!你看!”
      沈大利扭头看后,推了推头上的爵士帽,自言自语:“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前不费功夫;沈某人说哩,潘如何为什么会如此神通广大,原来在干爹的心脏里,安插了这么个美人儿呀!”

      桥头上的蔓莎把红伞合住,撑开,一共三次。(显然是暗号)

      河里船上的陈要脸上笑开了花:“小艾,桥上的姑娘是报平安吧?”
      小艾:“是的,陈队副!看样子今天的任务是完成了!”
      当船将将靠近了桥头,陈要冲着蔓莎:“喂,姑娘!你是兴隆货栈的掌柜吗?”
      蔓莎:“船家,您搞错了!蔓莎是兴隆货栈掌柜的女儿!”
      也就在这个时侯,沈大利领着他的红帮弟兄荷枪实弹冲上了桥头……
      沈大利得意地冲着蔓莎:“美人儿,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蔓莎诙谐地:“哟,是沈队长啊?蔓莎还想问您,光棍一个的你,既无亲又无故,哪阵风就把你给刮来了?莫非带着你的红帮弟兄是来烧杀抢的?”
      未了,蔓莎先自咯咯咯咯欢笑了起来……
      沈大利虽然恼羞成怒,却也能幽默地:“蔓莎姑娘!沈某人是一个鳏夫,你不也是一个处女,(做着手势)咱们俩,两好并一好,喜相逢了不是!”
      蔓莎故意生气:“沈大利!当心蔓莎回去给你干爹奏一本!”
      沈大利假意服软地:“好了,好了,蔓莎姑娘!大利也仅是和你开个玩笑,给你实话说了吧,大利是执行公务来的。”
      蔓莎若无其事反攻为守,说:“沈大利!莫非你是来缉拿什么走私货物的吧?”
      接着又如同自言自语:“如何大哥的船,可是家父包租下的,就一船日用百货,还什么走私不走私的?”
      沈大利见缝插针:“蔓莎!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你可知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蔓莎就此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沈队长!若是打官司,你赢不了,信不信?”
      沈大利:“蔓莎!你真的以为沈某人来此是空穴来风。实话告诉了你,沈某人来是有来头的,不要以为你军统局上面有人,就可以怎么样都行。”
      听了的蔓莎又是一阵清脆的笑声:“沈大利!蔓莎叫你一声,沈队长!那是抬举了你,客气了你,若说成了你是□□的人渣,来倒乱商界人士的正常买卖运作,也一点不过份吧?”
      沈大利窘迫地:“耶,小美人!你倒是伶牙俐齿——沈某人就实话说了吧,来此缉拿走私船是奉了日租界田森冈夫将军的指示。”
      “噢,噢,噢,”蔓莎蔑视地:“沈队长!闹了半天,你是给小日本办事的呀!做了一条吃里扒外的狗了?”
      沈大利瞠目结舌气呼呼地:“婊子养的,给脸不要脸!甲够,带上弟兄们上船艘,搜出走私物品再和她计较!”
      于是,甲够带着红帮弟兄从桥上冲了下去……
      陈要和小艾还有船上的青帮弟兄,一样严阵以待……
      甲够和十几个红帮弟兄站在岸边,船不靠岸,也上不了船。依旧站在桥上的沈大利恼羞成怒地:“弟兄们!把枪都对准了船上,船只再不靠岸,听沈某人的命令,准备射击。
      桥头上,沈大利身边的机枪手也就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慢!”蔓莎冲船上:“哪一位是船老大?”
      陈要:“姑娘!陈要便是。”
      蔓莎:“陈先生!让你的人把枪放下!”
      陈要:“姑娘,可这一船货如果损失了……”
      蔓莎:“陈先生!一船的货运到了这里,也就货款两清;如果再有损失,那也是兴隆货栈的责任了。”
      陈要犹犹豫豫看了小艾一眼,得到了小艾同意的眼神后,说“姑娘!那船可是就靠岸了!”
      于是,帆船慢慢靠岸……
      甲够领上红帮弟兄们上了船……
      桥头上沈大利得意地一只脚踹在了桥栏上……
      蔓莎则是事不关己似的,一会把伞撑开,一会把伞合拢……
      一会儿,船上的甲够大呼一声:“沈队长找到了!找到了!”
      甲够拎上大红皮箱下了船,兴冲冲从岸上走到了桥上,放到了沈大利的面前……
      “呵呵,”沈大利皮笑肉不笑地:“甲够,这皮箱里的东西可是蔓莎姑娘的,应该放在她的面前。”
      甲够:“是队长!”
      于是,甲够把大红皮箱又去放在了蔓莎的面前……
      只见,沈大利慢慢走到蔓莎跟前两只眼睛盯住蔓莎:“机要秘书!你说,这一箱东西是在这里打开呀,还是到侦缉队再打开呀?”
      蔓莎:“沈队长!您也真会开玩笑,本姑娘的私人用品,花了钱,雇了船,岂能再转运回去,莫非你来出运费呀!”
      沈大利双手一拍:“说得好!说得好!那就请蔓莎姑娘亲自开了皮箱吧!”
      蔓莎把收拢的伞靠在桥栏上,蹲下身子,取了钥匙,慢慢地把皮箱打了开来……
      沈大利和甲够探过身子一看傻眼了……
      (特写)大红皮箱里面全是女用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苏州医院——姜珍珍病房——傍晚
      田森冈夫和耀长铭在病房等着,大夫和护士把做手术的姜珍珍用手术车推了进来,抬到床上后,输上了液,耀长铭问大夫:“大夫!手术做得怎么样?”
      大夫摘下口罩出了口气:“很好!但今天不能和病人说话。”
      耀长铭:“谢谢大夫了!”
      “不用谢!”
      大夫说完和医护人员一起走了,仅留下一个观察的……
      病床上的姜珍珍,她的头和脸包裹得严严实实……
      田森冈夫和耀长铭相互使了眼色,出了病房……
      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后,田森冈夫:“长铭兄!珍珍的事,绝对保密,仅限你我知道。这一回定要老狐狸的好看,请君入瓮,在此一举。”
      耀长铭:“冈夫兄!那珍珍的改变身世,是否同意暂时做你的妻子,是长铭说给了珍珍,还是冈夫兄您亲自说理?”
      田森冈夫:“长铭兄”!这就用不着您担心了,一颗药喝进了肚里去,以前的事姜珍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担心该怎么谈哩!”
      耀长铭眨着双眼,心里话:“一颗药吃进了肚里去,以前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既然这样,何苦要费这么大的力气,由着沈大利将她沉入了江,不更省心省事了——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观在眼里的田森冈夫狰狞地笑:“长铭兄!是不是认为田森冈夫不可思议了,一会儿让沈大利沉姜珍珍的江,一会儿让长铭兄把姜珍珍搭救了,一会儿又要求姜珍珍整容了,一会儿又要求姜珍珍做本冈夫的妻子了;到头来,姜珍珍肯听田森冈夫的话吗,对不对?噢,接下来,又是什么吃药的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从表情上看耀长铭认可自己的担心和疑惑……
      田森冈夫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药瓶:“长铭兄!这两瓶药,一瓶是失忆药,姜珍珍只要吃一颗,五分钟之后,就会把以前的事忘了,凭你现在说什么,她就会相信什么;一瓶是解药,一样只要吃一颗,五分钟之后,她就又能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耀长铭一副惊愕的神情……

      苏州乌镇——湘竹旅馆——一间屋里——傍晚
      一个陌生人在和沈大利说话:“沈大利,紧急情况,上峰指示,姜珍珍在苏州医院治病,要求三天之内,沉入苏州河!”
      沈大利:“你是什么人,而且还是相约在此,沈某人凭什么相信你?姜珍珍没有死,你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了,空口说白话,(做手势)有奶才是娘,沈某人可是从来只和银子说话。”
      陌生人取出几根金条,搁在沈大利跟前的茶几上:“代号:樱花指示:务必在三天之内,将姜珍珍的尸体消声灭迹在苏州河里。”
      陌生人离去,把门关上,沈大利拿了金条,仔细端详着,心里话:“姜珍珍死而复生,是沉到江里被人救了,还是半道儿上就被人截了?如果是,又会在了什么地方?”
      沉思了许久的沈大利一拍大腿:“对了,后来车上坐上了潘梨玉,不是去那家喜洋洋糕点店买了一份生日糕点。问题一定是出在了这里!”
      沈大利转念一想,心里话:“不对呀!如果买糕点的机会,被什么人下了手,姜珍珍怎么又会弄出了病,要跑到苏州医院来医治?”
      沈大利接着想:“如果是潘梨玉插的手,那么她又是执行谁的指示?”
      沈大利打了个哈欠,心里话:“管他娘的哩,不是有着三天的时间,先他娘的睡上一觉再说。”

      晚上——外滩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一下。

      上海电影学校——潘梨玉寝室——夜
      潘梨玉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话:“搭救了姜珍珍的事,到底要不要跟蕊江说,想她一定在《字林西报》上,看到姜珍珍沉江的消息了;如果说了,蕊江问起你来,你又怎么回答,告诉她,是奉了中统局的命令,救下的姜珍珍。可是去救的人是谁,梨玉都不晓得,只晓得是从沈大利的储运车上救走的。还有,现在的珍珍姐在了那里,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川岛府上——蕊江寝室——夜
      川岛蕊江一样是没有睡着,一脸的倦态,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想着心事:“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却又被杀人灭口了;可是,对姜珍珍下毒手的沈大利,为什么还要采取和母亲一样的死法——拍了照,做了文章,还又登截在《字林西报》?这是一种挑衅,还是一种暗示,莫非是意味着警告你川岛蕊江,再不要往下查案子了?”
      川岛蕊江想不出头绪,只好接着想:“姜珍珍浮出了水面,沈大利不一样浮出了水面,幕后操纵的真凶就不怕沈大利这个知情人,还活在世上?噢,就算沈大利是一个烫手的芋头,田森冈夫难道还怕得了他?”
      想到了问题的结症,川岛蕊江两只眼睛瞪直了:“应该说,现在可以肯定了,田森冈夫就是主谋,支持一郎拍电影,摆明是一种假像;或许说,是有恃无恐,是唯我独尊,反正面对着的仅是你这样一个柔弱女子。”
      接着川岛蕊江又有了新的想法:“要么,田森冈夫支持一朗拍电影,完全是想让一郎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好赢得了你的芳心,最终成了他的儿媳。不想,一郎没吃透他父亲的意图,拍电影太投入了,模拟电影太逼真了,反而弄巧成拙了。”

      田森官邸——一郎寝室——五更天
      田森一郎已经进入梦乡,一副苦脑样子,呓语连连:“蕊江姐!听一郎解释,听一郎解释,沈大利打黑枪,真的不是家父指使的。家父说了,惠子姨和大风叔是争斗的牺牲品,是权力的牺牲品,不是家父不尽力,实在是………实在是………噢………实在是……蕊江姐!一郎想了想………噢,对了,对了……蕊江姐!还记得你和拉黄包车的陈要一起,窃了市参议侃天印家的的江浙交通图吗?当一郎逼紧了家父,他不是说出了一个叫佐佐木的将军吗?依一郎现在的判断,惠子姨和大风叔,他们夫妻二人的死,也许应该就在了此人身上。”

      十六铺码头——早晨
      潘如何的帆船回来了,陈要和小艾显得很疲惫,但心情很好……

      川岛府上——客厅——上午
      电话铃声响,川岛蕊江接电话:“喂,找谁?”
      传来田森一郎的声音:“蕊江姐!是我,田森一郎!”
      川岛蕊江:“一郎!你有事吗?”
      田森一郎的声音:“蕊江姐!家父在苏州出了车祸,是昨天傍晚的时候喝醉了酒,开着三轮摩托车,撞在了一棵大树上……”
      川岛蕊江皱眉头:“一郎!你父亲出事了,电话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田森一郎:“蕊江姐!你别把电话挂断了。事情是这样的,家父出车祸的时侯,摩托车里还坐着一个女人,应该是家父的情人吧!噢,好像是一个苏州的女人,艺名叫于月红。家父的意思是要接于月红来上海两人完婚的,不想偏偏就出了事故。家父倒不要紧,仅额头碰破了一些,于月红伤得挺厉害的,得住个十天半月吧!家父就想到了你,毕竟都是日本人,遇上了这样的事,总想着有个日本人在于月红的身边吧!”
      川岛蕊江不高兴地:“一郎!你是不是晕头了,说起胡吣的话来了。你父亲他还知道念及日本人,他还知道什么本乡本土的亲情味道?他有了女人,出了事就想让一个日本女人去照顾?他想过没有,惠子和大风是他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在双亲的案子上,他是持了那样的一种态度。”
      田森一郎:“蕊江姐!一郎觉得你对家父的误会太深了,所以你就产生了偏见,甚至连家父支持了一郎,将拍摄的模拟电影也往歪里想了,觉得家父是在故弄玄虚,视而不见沈大利的行为。可以这么说,蕊江姐!在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案子上,家父一定是有苦衷的,想你还记得窃取江浙交通图的事吧,事后的一郎左思右想,现在总算略有了眉目,家父要的江浙交通图是佐佐木将军提供的,那你又是执行着什么人的指示?”
      川岛蕊江不由一怔:“一郎!依你的意思,佐佐木将军一定是特工组织的领导人了?既然他们两个这么熟,其中一个定是凶手了?”
      田森一郎:“也可以这么说吧!所以,所以………”
      川岛蕊江接话:“所以你想让蕊江去苏州医院,借陪侍于月红的机会,问你的父亲,双亲的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田森一郎:“蕊江姐!一郎就是这个意思!”

      川岛蕊江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一郎!既然这样蕊江去了就直接问凶手是谁,能行吗?”
      “怎么不行。”田森一郎接着说:“蕊江姐放心吧,有一郎在支持你,有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情面,家父他肯定不能咋了你;况且,家父让你去苏州医院,也许就不是仅仅需要你来陪侍于月红吧!”
      川岛蕊江恍然大悟地:“那好!那好!一郎!蕊江就听你的了。”

      龙华古镇——一条街上——上午
      潘梨玉坐着黄包车来到了川岛府上,下了车,给了车钱,摁了门铃,寅次福田从号房出来,见是潘梨玉,老远就笑眯眯地:“呦!是梨玉大导演啊!”
      寅次福田一面就把门开了,进来的潘梨玉一脸地暄红说:“福田老伯!梨玉只不过拍了一部模拟电影,就能出息到了哪里。”
      寅次福田大笑:“梨玉导演!嘿,甭看你现在就拍了一部模拟电影,但是总算是兑现了你的梦想(竖拇指)如果没有估计错,以后呀!一定会成为上海滩上大名鼎鼎的女导演喽!”
      潘梨玉:“福田老伯!看你,把人夸得都不晓得该说什么话了。
      寅次福田老脸生花地:“噢,梨玉导演!你是来找蕊江姑娘的吧!她才走了不长时间,说是要和一郎一起去苏州,是一郎的父亲出车祸了,相跟着一起去看一看。”
      潘梨玉:“福田老伯!那——拉黄包车的陈要,他在不在府上?”
      寅次福田:“在,在!这个孩子很不错,诚实又勤快,蕊江姑娘现在都把他当亲人看待了——要找他,你自己去吧!”
      潘梨玉的双眼明显一亮:“谢谢福田老伯了”。
      潘梨玉才走了几步,停住脚步返回身体朝正在关大门的寅次福田:“福田老伯!前一些天梨玉来了一次,您怎么没有在了府上?”
      寅次福田:“噢,那一天呀,福田出去有事了,回来后蕊江就提及了你,福田因此还后悔了几天,自从惠子走了,想你难得来一次,偏偏凑巧就福田有事情出去了。”
      “噢,”潘梨玉就一笑着说:“福田老伯!那梨玉就去看那个拉黄包车的陈要了!”
      寅次福田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潘梨玉就扭过身子朝小洋楼走去……

      十六铺码头——上午
      买了船票的蕊江和一郎正往站台里走……
      田森一郎:“蕊江姐!你说有意思不,就五更天一郎还做了一个噩梦,你说这辈子再也不理睬一郎了,咬定家父就是了凶手,说一郎拍模拟电影也是阴谋诡计;还非常较真的地,说家父不是日租界的探长么,说家父不是负责惠子姨和大风叔案子的么,为什么还不把浮出水面的沈大利和姜珍珍抓了起来?”
      川岛蕊江似乎对一郎的梦境不太感兴趣……
      田森一郎也只好自圆其说:“没想到,一郎现在居然又能和蕊江姐一起坐了船儿去苏州见父亲了。”
      川岛蕊江更正:“一郎!是见家父!”
      田森一郎一脸尴尬地:“噢,是见家父!”
      两人来到了检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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