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凶手》苦柳

32、节外生枝 情感分歧

　　川岛府上——林荫道上——晨
　　陈要在路径上扫地，口中喃喃自语：“一大帮规：不准欺师灭祖；二大帮规：不准××前人，”（藐视二字不会）
　　陈要背不下去了，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子，看了之后依旧看不懂，将小本子又搁进口袋里，自言自语：“蕊江姑娘都教了你多少遍了，有些字你却还是记不住。”
　　陈要就隔过往下背：“三大帮规：不准扰乱帮规；四大帮规：不准江湖乱道；五大帮规：不准扒灰倒笼；六大帮规：不准欺男霸女；七大帮规：不准奸盗××。”（邪淫二字不会）。
　　陈要接住往下背：“八大帮规：必须有福同享；九大帮规：必须有难同当；十大帮规：必须仁义诚信。”
　　陈要继续扫地……

　　田森官邸——一郎书房——上午
　　田森一郎在抓紧时间写剧本……

　　客厅里，耀长铭和田森冈夫在说话：“冈夫兄！一郎筹拍的模拟电影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就不怕节外生枝？”
　　田森冈夫：“长铭兄！你又听到什么风声？”
　　耀长铭：“岂止是风声！简直是要出问题了！”
　　田森冈夫：“要出问题了，怎么讲？”
　　耀长铭：“沈大利来找了长铭，说一郎找到了他，将他对号入了座，就扮由美惠子死前和她在一起的蒙面人了。”
　　“原来是这事儿呀！”田森冈夫一笑不以为然地：“长铭兄！既然要拍模拟电影，参加的又都是惠子和大风的往日朋友，不管哪一个角色，总得有人来扮吧；依冈夫看，蒙面人由沈大利来扮，就挺合适的。”
　　耀长铭：“冈夫兄！可是一郎将暗中朝川岛大风开枪的角色，一样由沈大利来扮演——这种现象难道还说明不了……”
　　耀长铭欲言又止。
　　田森冈夫阴笑地：“长铭兄！既然是这样了，还要说明一些什么；不是连一郎都明白了案件的核心，你我还要再遮遮掩掩什么！”
　　耀长铭试探性地：“冈夫兄！长铭的意思，这么一来，那条老狐狸可是就……”
　　耀长铭还是欲言又止。
　　田森冈夫狰狞地大笑：“长铭兄！冈夫认为也是时候了。沈大利也好，姜珍珍也好，一旦浮出水面，让老狐狸自己看的办吧！”
　　“噢……”耀长铭笑，领会精神的他：“冈夫兄！依您的意思，支持一郎拍模拟电影，其目的就是要将沈大利、姜珍珍澄清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情况下，把难题还原给那条老狐狸！”
　　田森冈夫点头笑……
　　耀长铭一样是笑……

　　虹口路——万国公墓——双亲墓碑——上午
　　沈大利骑着一辆半旧军用三轮摩托来了这里，给由美惠子的碑前搁了一捧鲜花，然后蹲在那里诉苦了：“惠子姐！大利可是要来诉苦了。你可倒好，不想呆在阳世了，一命呜呼之后，一了百了了，在阴曹地府睡大觉了。知道吗，自从你出的馊主意实施后，沈大利再也没有睡过一夜的好觉！”
　　沈大利换了个蹲的姿式：“惠子姐！你会说，沈大利，你不是贼胆大么，你不是色胆包天么，由美惠子临死前，不是还让沈大利你美美地享受了一回么，怎么现在又叫起了屈，诉起了苦？可是，惠子姐！你想过没有，沈大利毕竟也是一个人呀！你的这种死法现在想想，也太让沈某人伤感了，连干爹耀长铭都这样嘲笑大利，说把一朵水淋淋的鲜花揉碎了呀！”
　　沈大利干脆席地而坐：“惠子姐！真的，沈大利一直到了现在也没有想通，有多大个坎，你就迈不过去，非要寻死觅活了啊？！”
　　此刻，沈大利突然失态了，鼻涕眼泪流了出来，立即掏出锡纸倒了一些白粉上面，然后划一根火柴，点着锡纸，吸食了之后，精神又有了……
　　一切完毕后，沈大利：“惠子姐！其实大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的，从英国念大学回来的田森一郎，他非要给你翻案，可是他又不明真相，大利是生怕田森一郎弄巧成拙，这才来向您惠子姐讨个主意的。”
　　沈大利仄着耳朵贴住墓碑，好一会儿，又自言自语：“惠子姐！你说什么，让沈大利不要担心，是非曲折终有定数；冤有头，债有主，是自杀的你就不会殃及到了别人？”
　　“噢，噢，噢，”
　　沈大利仿佛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刚刚放下，接着就仿佛听到由美惠子又传出来这样的声音：“大利呀！其实你应该担心的是把惠子女儿父亲打了黑枪的事情！”
　　又提起来心的沈大利放下掩在耳朵上的手，顿了一顿之后一本正经掩饰地：“这样说吧，惠子姐！实话对你讲，大利是担心田森一郎他这么做，拍什么的模拟电影，捉什么的凶手，其实都是在为了得到您的女儿川岛蕊江啊！”
　　墓碑里没有传出来声音沈大利接着说：“可是自从你们夫妻二人离开人世之后，您的女儿则是一直在想办法抱仇啊！复仇哇！想想看，拍摄模拟电影，就是意谓着重复你夫妻临死前的情景，万一在拍的过程中大利会沉不住气——怎么办。”
　　墓碑里没有传出来声音……

　　川岛府上——林荫小道——上午
　　陈要在慢慢地开着小汽车，很稳，突然，陈要一踩刹车，一侧的川岛蕊江：“陈要大哥！怎么了，出现问题了？”
　　陈要一笑：“蕊江姑娘！小汽车什么事也没有，陈要是一下子想起如何大哥交待的任务，（一面掏出小册子）如何大哥想让陈要尽快背会十大帮规；背会之后，才能赶香堂，认祖师爷，这样才能是了青帮的会员。”
　　川岛蕊江：“那你的意思……？”
　　陈要不好意思地：“蕊江姑娘！其实，陈要到了现在，十大帮规中还是有几个字没认出来，和背不出来，就想让你再给念一遍！”
　　川岛蕊江笑了，接了小册子，开始认认真真地念：“一大帮规：不准欺师灭祖；二大帮规：不准藐视前人；三大帮规：不准扰乱帮规；四大帮规：不准江湖乱道；五大帮规：不准扒灰倒笼；六大帮规：不准欺男霸女；七大帮规：不准奸盗邪淫；八大帮规：必须有福同享；九大帮规：必须有难同当；十大帮规：必须仁义诚信。”
　　川岛蕊江念一句，陈要跟着念一句……
　　陈要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川岛蕊江是一副青春靓丽色彩……

　　百老汇——风味小吃店——中午
　　耀卞茹约潘梨玉来了这里，要了几个小菜，两个人开始吃饭……
　　潘梨玉：“卞茹！想说啥，就开口，平时你挺爽快的，怎么今天哑口了？噢，梨玉姨明白了，一定是耀长铭让你约的梨玉姨；你父亲认为给你的梨玉姨搁了几根金条，就想让你的梨玉姨做他的情人，可是你的梨玉姨迟迟没有放话，他等不及了，就让你这个做女儿的来这里做东——对不对？”
　　耀卞茹没有回答，干脆低下头一声不吭吃起了饭……
　　潘梨玉觉不对劲了，使一只手抬起耀卞茹的下颔，见耀卞茹竟是满眼噙了泪，吃惊地：“卞茹！你究竟怎么了？”
　　耀卞茹的眼泪也就跟着流了下来……
　　潘梨玉掏出绢帕递给耀卞茹：“看你，真是大小姐脾气，似有多大的委屈，难道还要比你的梨玉姨让你父亲曾经睡过的那第一夜还难过？”
　　耀卞茹竟然哭出来声音了……
　　潘梨玉：“噢，不说了，不说了，梨玉姨怎么能和你这个大小姐一样！”
　　耀卞茹这才像下定决心了：“梨玉姨！卞茹是想托你个事，就告诉田森一郎，卞茹不参加他的模拟电影拍摄了。”
　　潘梨玉：“怎么，是你和一郎有矛盾了？”
　　耀卞茹点了点头。
　　潘梨玉想了想：“卞茹！你这么一说，梨玉姨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一定是一郎一心扑在了川岛府上的两件案子上，你的心里就对一郎有了成见，认为他和川岛蕊江旧情复发了？”
　　耀卞茹揭穿道：“本来就没断，仅是两地上学了而已！”
　　潘梨玉：“这样讲，一郎和你的相恋是属于那种饥不择食了？”
　　耀卞茹点头说：“起先，卞茹也不相信，后来也就信了。”
　　潘梨玉：“卞茹！这话怎么说起？”
　　耀卞茹：“还不是因为你的堂弟了呗！”
　　潘梨玉苦笑：“卞茹！这事儿怎么又跟梨玉姨的堂弟扯上了关系？”
　　耀卞茹抹了把泪：“梨玉姨！其实卞茹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了你的堂弟，也就是小时候吧，有的时候母亲的话不听，就听如何大哥的了；十三岁的时候，确切些说是十二周岁吧，卞茹掉了河里被如何大哥救了之后，心里就更放不下他了；可是那会儿就是弄不明白，卞茹不论怎么对如何大哥好，他就是不温不火。记得有一次，趁家中什么人都不在，想让如何大哥给洗澡，他就是不答应。卞茹以为如何大哥根本是不喜欢卞茹，就开始生他的气了，一直到后来就和田森一郎好上了！”
　　“咯咯咯咯”笑着的潘梨玉故意刮着自己的脸：“富人家的千金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羞不？”
　　耀卞茹的心情似乎平稳了一些：“梨玉姨！你听卞茹说完了再表态嘛！”
　　潘梨玉：“好，好，好！梨玉姨洗耳恭听！”
　　耀卞茹：“就在前两天上，卞茹觉得腰又疼了，晓得是旧伤又犯了，就找你的堂弟如何大哥又去推拿捏骨，谈话中提及旧事，才晓得你的堂弟好喜欢好喜欢卞茹的，卞茹就问你的堂弟，他那时候为什么故意不睬卞茹？”
　　耀卞茹这里停顿一下，潘梨玉就看着她说下文……
　　耀卞茹抹了一下眼泪：“梨玉姨！你的堂弟竟是这样回答，一个做雇工的敢想大小姐吗，被你母亲晓得了，还不被撵了出去，大概就是这样的话。”
　　潘梨玉就笑，一面眨了眨眼：“卞茹！你的话梨玉姨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田森一郎不喜欢你了，你要生气；梨玉姨的堂弟倾吐了往日的心事，你还是要生了他的气；照理，一郎不要你了，你又晓得了梨玉姨堂弟的心声，一退一进是一件绝妙的好事儿呀！怎么梨玉姨听你的话里，竟然还是一股子埋怨梨玉姨堂弟的味道？！”
　　耀卞茹不好意思地：“梨玉姨！卞茹哪里就有埋怨如何大哥的意思，卞茹的真正想法是想说，就是因为卞茹想到了和你堂弟的那一段情，才能够理解了田森一郎对川岛蕊江的一片心。”
　　“哈，问题原来出在这里啊！”恍然大悟的潘梨玉：“卞茹！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事儿，你，你还苦恼个啥！就直接把心里话给梨玉姨的堂弟说出来呗！”
　　潘梨玉讲此陡地顿住了之后：“噢，明白了，明白了！卞茹！你将才的做法，原来是苦情计，想让梨玉姨做媒又不想先开口，便假借请梨玉姨吃饭，再做出你那苦样，专等梨玉姨问上了话，你再顺势说了出来。”
　　耀卞茹既没反对，也没有表态……
　　观在眼里的潘梨玉自语：“不对呀！虽然卞茹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可是她从来是心直口快的呀？”
　　此时的耀卞茹再也忍不住含着哭腔：“梨玉姨！卞茹怀孕了！”
　　潘梨玉大惊失色地：“啊！你怀孕啦……”

　　偌大的一处旧仓库——下午
　　仓库里停着一辆军用大卡车，几辆单轮、双轮军用摩托……
　　沈大利骑着摩托回来了，停下后去了他的屋里，拿钥匙开门，见地上一封信，拾起拆开看，画外音：“沈先生！田森一郎既然选中了你担纲重要角色，扮演蒙面人和打黑枪的人，您就欣然接受吧！这可是一件好事。重温旧梦，由美惠子死了，川岛蕊江还在，对不对！想您囊中羞涩了吧，赌徒的信条，有奶便是娘！银票一张。沈先生，祝您成功！”
　　（特写）落款是一朵醒目的樱花。
　　沈大利从信封里拿出来银票之后用火柴点燃了信封和信纸后，冲门外大声：“甲够！”
　　闻声进来一个人：“沈队长！什么事？”
　　沈大利：“什么事！沈某人不在，来过什么人没有？”
　　甲够：“沈队长！队员们才些都吃饭去了，到这会儿有的还没有回来哩！”
　　沈大利摆手：“嗯，没事了。”甲够就往外走，沈大利接说：“下次沈某人不在，多留心一些，观察一下有没有陌生人进来！”
　　站住的甲够：“是！沈队长！”
　　甲够出去，沈大利去躺在了床上，抽出腰间掖着的枪塞到了枕下。心里话：“又是代号‘樱花’，应该就是日本人的特工组织；既然是日本人的特工组织，理论上讲就应该是田森冈夫为首的组织。阴一套阳一套的他究竟要干什么，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分明与你有关，杀掉川岛大风不也是你的指示，现在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沈大利将双手枕在了头下接着想：“表面上把案子移交给了田森一郎，暗地里你又在操纵着，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又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沈大利一下子坐了起来，心里话：“让沈大利、让姜珍珍，经过拍摄模拟电影之后，便现了形；这样也就交待了川岛蕊江。然后再来个意外事故，将沈大利和姜珍珍灭了口，川岛府上的案子便一了百了……”

　　川岛府上——林荫小道——下午
　　陈要开着小汽车，一个人一边慢慢地开着，一边在背十大帮规：“一大帮规：不准欺师灭祖；二大帮规：不准藐视前人；三大帮规：不准扰乱帮规；四大帮规：不准江湖乱道；五大帮规：不准扒灰倒笼；六大帮规：不准欺男霸女；七大帮规：不准奸盗邪淫；八大帮规：必须有福同享；九大帮规：必须有难同当；十大帮规：必须仁义诚信。”

　　上海侦缉队——耀长铭办公室——落日余辉
　　耀长铭趁蔓莎递上文件之际，一下子抱住了蔓莎，一面要吻她，一只手又想伸进蔓莎的衣裳里……
　　蔓莎咯咯笑着：“耀队长！你再不松手，蔓莎一会儿再向南京发报，可要朝戴笠表舅奏你一本了啊！”
　　这样，耀长铭向泄了气的皮球，松了开来的他：“蔓莎小姐！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蔓莎笑得更厉害了：“耀队长！蔓莎多会儿就当过真？蔓莎只不过想提醒一下耀队长，不要得寸进尺才好！”
　　轻松下来的耀长铭：“蔓莎小姐！有你这句话耀某人也就放心了。不过，蔓莎小姐，耀某人和你开玩笑，多会儿就超过底线了；亲一亲，掐一掐，哪里当官的男人不是这样！”
　　这时进来一个卫兵：“报告！耀队长！浦东辖区红帮小头目沈大利，沈队长求见！”
　　耀长铭往沙发上一靠，一本正经地：“让他进来！”
　　“是，耀队长！”卫兵离去，蔓莎回她的工作室。
　　进来的沈大利往沙发上一坐，冲着耀长铭：“干爹，究竟是怎么了，田森冈夫也是的，他事先就没和您交待，让人云里雾里的。”
　　耀长铭一头雾水地：“大利！你是在说什么，什么田森冈夫事先没和你干爹交待，要你这么来了就惊张怪喊？”
　　沈大利一想不对，心里话：“莫非，这种事儿田森冈夫根本就不想让耀长铭知道？支使我沈大利暗杀了川岛大风，仅是一根单线儿，也就你和田森冈夫两人知道？”
　　沈大利眼珠一转：“干爹！大利是说，那天和干爹说了拍模拟电影的事，不知干爹和田森冈夫说了没有，如果说了，田森冈夫究竟是一个什么态度；因为大利想来想去，田森一郎这样做太没有道理了，连田森冈夫本人都不想澄清的事情，田森一郎他要那么上心干啥？就算他十二分地喜欢着川岛蕊江，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割舍不下这份爱情；暂且不说他现在还相恋着您的女儿，就算不曾和您的女儿相恋着，模拟电影一拍，拔出萝卜带出泥，沈大利现形了，姜珍珍现形了，田森冈夫还能好到哪儿，结果田森一郎最终还不是也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耀长铭像是听出来一些了，他笑了：“小子！看来你的小脑袋透着机灵，你是来给干爹摆龙门阵了；一套一套的话里就是一个意思，田森一郎若是将你明码标价了，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谁幕后操纵了你，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沈大利笑了：“干爹！你说不应该是这样么！噢，前头你做了他的马前卒，后头他则要过河拆桥了；这种事也只有小日本能做出来，美其名曰，还弄了这样一个鬼点子！”
　　耀长铭：“大利！干爹就是欣赏你这么一股子劲，敢说敢为，表里如一，做事光明磊落，不藏藏掖掖。说白了，你可以让人使唤，有奶便是娘嘛！但是，很不喜欢有人朝你打黑枪，算计你，干爹说得对不对！”
　　沈大利受宠若惊地笑着说：“干爹！您太英明了！那……”
　　耀长铭摆手制止住还要往下说的大利：“不过，大利呀，给你说明了吧，田森冈夫走的这一步棋，是叫欲擒故纵，把你和姜珍珍抛出来，也叫抛砖引玉！”
　　沈大利眨了眨眼：“抛砖引玉？”
　　耀长铭也觉得比喻的不太恰当：“噢，是这样的，川岛府上的这两起命案，总的来说，是日本人之间的事；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日本人之间都想通过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来掣肘对方，赢得川岛蕊江的信任。”
　　“日本人之间的事？”自言自语的沈大利：“干爹？川岛蕊江真的就这么吃香？”
　　耀长铭肯定地点了点头……

　　大世界——楚楚红咖啡厅——傍晚
　　潘梨玉和田森一郎在说话：“一郎！梨玉姨今天约你来这里，一来是想问问你，剧本的事，写得怎么样了，还有想问问你和卞茹的恋情，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可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田森一郎：“梨玉姨！剧本，一郎准备分前后上下两部；上部以描写川岛府上两起命案前后发生的情况，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心里状态和生理状况是怎么样的；下部则是两起命案发生后，展开的一系列侦破方案和运作。现在上部的剧本基本定稿，估计开机的日子快了。”
　　潘梨玉点了点头。
　　田森一郎：“梨玉姨！一郎和卞茹的恋情，今天你就是不问一郎，一郎也想找一个机会和你说说。其实，一郎现在认为，一郎和卞茹的感情不太深，之所以会相恋在一起，现在想想好像是河面上的浮萍，在特殊的环境下，漂浮在了一起——相聚了。”
　　潘梨玉：“一郎！梨玉姨听你的口气，现在不但是和卞茹没了感情，而且还产生了后悔，甚至连两个人发生了□□，都没有触动了你的心弦。”
　　田森一郎不好意思了：“梨玉姨！一郎是这么想的，但决没有后悔的心。只是，说白了，是蕊江姐的苦衷揪住了一郎的心，所以，所以……”
　　潘梨玉苦笑说：“一郎！那么，梨玉姨问你，你也如实告诉梨玉姨，你现在这么样拼命地为蕊江姐破案，心里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就是想为了给惠子姨、大风叔伸冤，还是夹杂着其他的情感？”
　　田森一郎窘迫地：“梨玉姨！老实说，其实一郎现在也说不清了！”
　　潘梨玉：“一郎！允许梨玉姨给你分析一下吗？”
　　田森一郎：“可以，梨玉姨！旁观者清，你给一郎分析分析，卞茹和蕊江你又都熟悉的；经你分析之后，一郎也好再重新考虑考虑。”
　　潘梨玉：“一郎！根据梨玉姨的经历，你现在的思想里已经走了极端，在卞茹和蕊江之间的情感中，并不是你现在想象的，和卞茹情感不深，是饥不择食产生的；相反，梨玉姨倒是觉得你和蕊江的情感，虽然说有青梅竹马的成份，由于事过境迁，倒不一定会有什么激情了；最起码说，卞茹和蕊江在你的心目中，现在是平衡的，两者之间并没有分高下之说；关键的问题，是男人的生理弱点，造成了你现在的思想，形成了你现在的观点，侧重了川岛蕊江在你心里的位置。”
　　田森一郎没有发言，而是端起了早就搁在桌上的咖啡……
　　潘梨玉：“男人的生理就是这样，对女人总是喜新厌旧，饥不择食，漂亮第一，情感反而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挤到旮旯里了；比如说，你既然和蕊江青梅竹马着，为什么又和耀卞茹那样了？理由是有的，男女的青春期嘛！可是现在要说的，卞茹已经都和你那样了，你为什么又萌发旧念了？”
　　田森一郎不好意思地：“梨玉姨！难道一郎真成你现在说的这样了？你不会是也带着成见吧？因为你的遭遇而产生了你对所有男人的不满吧？”
　　“噢，看来梨玉姨是过份了一些！”不好意思的潘梨玉：“一郎！你先不要辩解，让梨玉姨再给你分析分析，看梨玉姨这样分析得对不对！这么说吧，你现在在感情上像个赌徒，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就是赌注；案子破了，赢得了川岛蕊江的芳心，你的情感就侧重了你的蕊江姐！反之，如果《上海滩上谋杀案》模拟电影拍后案子依旧，你的情感就又回归了耀卞茹。”
　　田森一郎似乎认可了，：“梨玉姨！看来，一郎请你担任导演看来是没走了眼。”
　　潘梨玉：“一郎！你先别夸梨玉姨。其实，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梨玉姨还没说出来哩！不晓得可以不可以先假设一下？”
　　田森一郎：“可以，可以！梨玉姨！你就尽管开口！”
　　潘梨玉想了想：“一郎！你真就没有觉得，川岛府上的这两起命案一直到现在还破不了，不很奇怪吗？”
　　田森一郎的神色一下子不自然了：“梨玉姨，依你的意思……？”
　　潘梨玉反而有点紧张了：“一郎！其实梨玉也就是这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