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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暗流涌动 无声无息 ...

  •   陈要接下来的心里话:“陈要!看来又是你多心了!如果蕊江姑娘不喜欢了你,如果蕊江姑娘仅仅为了利用你,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哩!也许她是真的碰到更棘手的事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很可能田森一郎也不帮他了,才想出来的要让你加入青红帮。可是你哩,却一点也没顾及到她的心态,却一点也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双亲死了本就多么的伤心和痛苦,亏你还是一个男人,人家都那样待了你,偏偏你要心胸狭隘地七想八猜,也不扪心问一问,一个孤男,一个孤女住一起,摆明不是人家蕊江姑娘十二分地相信了你,信任了你?你可倒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唉……!”
      陈要的两只手捶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个时候,门开,将脸上泪水未净的川岛蕊江走了进来,看到陈要似乎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一怔之后的她装作很轻松的样子:“陈要大哥!都准备好了吧?不管怎么说,蕊江和你也相识了一场,小汽车已经停在了楼后,送你到十六铺码头,坐了轮船回苏州乌镇吧!上海的确不安全的。”
      陈要索性蹲了下去,双手抱住头不吭声了……
      川岛蕊江就走了过去,也蹲在了陈要的面前:“陈要大哥!你有什么还想不开的,你有什么还想不清的,你有什么还想不通的,就开出口来;怎么说哩!蕊江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也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也不是坏良心的人,更不是只顾自己找凶手的人;说吧,说出来了你再走。真的,蕊江不拦你。就算蕊江需要你,就算蕊江想留你,但是,蕊江更想让你高兴,不管怎么说,你和蕊江现在是同病相怜的两个孤寡男女!”
      陈要放下了双手,挠起了头来,底气不足地:“蕊江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忌讳陈要那么样地想少东家兰翠?找不见她了还给她敬香烧纸钱的?你让陈要加入坏人组织青红帮,真的不是想气走了陈要——反正做东家的,打发雇工的时候都这样的,找一件你不想做的事,难为你,使你知难而退呗!”
      川岛蕊江破涕为笑了,故意将陈要一军:“你呀,就是实心人!起来,陈要大哥!(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之后)蕊江这么样跟你说,陈要大哥你听好了,记牢了,不论今后发生了什么事,蕊江和你的关系,要么蕊江做你的妻子,要么蕊江做你的妹妹!总之,这个川岛府上,作主人的就是咱们两个!”
      陈要一脸迷茫地看住川岛蕊江……
      川岛蕊江苦笑了笑:“陈要大哥!蕊江还知道你对寅次福田有看法,他是不是佐佐木将军,还□□了你的少东家兰翠,蕊江认为这个结论得有证据,不能空口无凭,也不知陈要大哥认可不认可。蕊江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不管怎么说,寅次福田是家母结婚的时候,从娘家里带来的管家,突然间就变成一个特工组织的重要人物,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佐佐木将军,陈要大哥!你说,什么证据也没有的情况下,蕊江会接受吗?”
      “嗯,是的!是的!”
      陈要似乎理解地点了点头……
      川岛蕊江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还有,陈要大哥!蕊江为什么不能直接答应做你的妻子,川岛府上的状况你也见了的,答应了你又兑不了现,蕊江就失信于了你;但是有一点,做陈要大哥的妹妹蕊江觉得,现在说了出来,是有把握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出来,蕊江也可以保证的,你说哩,陈要大哥!”
      陈要激动起来,忍不住一下子搂抱住川岛蕊江蕊江,很紧很紧!心里话:“蕊江姑娘!陈要给你发誓,不论日后你做陈要的妻子,不论日后你做陈要的妹妹,还是你做陈要的朋友,陈要都不离开川岛府上了,哪怕就在川岛府上做一生一世的雇工,也心甘情愿!”

      田森官邸——一郎书房——上午
      田森一郎在伏案写剧本。写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心里想:“坏了,坏了!一郎!昨天见了蕊江姐,鬼使神差的你,怎么说了福田老伯那样的话。川岛府上的权力归谁不归谁,仅凭你一次见到的情景就能算数。可是你昨晚为什么要那样说给蕊江姐听?是因为蕊江姐生气了,怪你不将拍电影的事先同她说了,情急之下,你为了证明自己什么才……”
      田森一郎往椅背上一靠,接着想:“一郎!你可是真的没有记错,你那一次是真的见到寅次福田对惠子姨的不规矩了?”
      “唉!”田森一郎叹了一声之后,心里话:“看来凡是一个男人,只要是面对了一个喜欢的女人,心仪了的女人,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田森一郎又开始写作,但就是静不下心,写了划掉,划掉又写,心里话:“一郎!剧本的台词,侧重的突破口究竟应该是谁?给卞茹打匿名电话的人,朝由美惠子开枪的人,和川岛大风发生性关系的人,还是给川岛蕊江打电话的陌生人?”
      田森一郎往椅背上一靠,苦思冥想之后,一拍大腿,大声:“有了!现在就去找姜珍珍,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说经调查,国际饭店的服务生说了,《字林西报》上的照片,川岛大风身子底下的女人,是个舞女,名字叫珍珍。看珍珍姨听了,会说什么?”
      心情豁然开朗的田森一郎说去就去,才走到门口,又犹豫了,心里话:“如果珍珍姨不表态,怎么办?这样一来的话,若再提及让她和天印叔参加拍摄模拟电影还会肯参加吗?”
      不过,田森一郎最终还是作出了决定,自言自语:“就去找她了!”
      一面走出了家中……

      川岛府上——客厅——上午
      坐在沙发上的川岛蕊江又在想心思了:“看来陈要大哥是真的想通了。从他方才主动抱你的举止可以判断出来,虽然是下意识的行为,一定也是他的心灵深处被触动了什么。现在的问题,到底该不该让陈要大哥加入了青红帮,这样的□□组织,一旦加入后果又会是什么;可是不加入吧,的确是没有抗衡的力量,来对付隐藏的凶手。”
      川岛蕊江下意识看了一眼角落的电话,心里想:“陌生人是怎么了,让你川岛蕊江加入了特工组织,就杳无音讯了?要不就是觉得你川岛蕊江有了组织,他的心也尽到了,没有必要再联系了?”
      心烦意乱的川岛蕊江就站了起来,去倚着窗口一面想心思一面往府上的大门口看……

      大门口是送报的来了,寅次福田去门口伸手从铁门缕空雕花的空隙中伸出手接报纸,不知送报的人说了些啥话,寅次福田竟是放声大笑。送报人走,寅次福田还和送报人挥了挥手了……

      站在窗户前看的川岛蕊江冷不丁自言自语“难道,难道福田老伯真的会是那个佐佐木?”
      川岛蕊江这样想了当下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川岛蕊江拍着胸脯心里话:“蕊江!你近来是不是走魂了,东西南北分不清了,似乎生活在幻觉之中了;要不就是神经过敏了,听到一点什么看到一点什么就会上心,逆反心理又很重,竟是发展到怀疑起田森一郎、怀疑起福田老伯,包括陈要大哥来了?”
      川岛蕊江又坐回到沙发上。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又站了起来,心里话:“对了!对了!让陈要大哥加入青红两帮,这肯定是组织上的精心安排——你田森一郎不是想通过拍摄模拟电影,意在转移蕊江对你父亲和耀长铭的视线,好刻意开脱你父亲和你耀叔的嫌疑,然后设法把矛头指向福田老伯。组织上得知了田森一郎你的险恶用心,便要悄然地帮助川岛蕊江——潘如何也好,沈大利也好,不就是青红帮的人么,还不都是母亲的好朋友,一旦陈要大哥加入进去了……”
      似乎增添了几分信心的川岛蕊江,她的脸上展现了一些笑容……

      侃天印官邸——客厅——下午
      姜珍珍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夹在手中的香烟汤到了指头,浑然不觉的她这才啊哎了一声。一面用脚尖用劲碾着掉地的香烟,一面自语:“惠子!看看你做的好事,叫你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做,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呀就是不听!怎么劝,你也不听!现在好了吧,结果怎么样,川岛府上,大风跟着死了,蕊江是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佣妈进来:“姜太太!田森冈夫的少爷来了!”
      姜珍珍一怔之后:“噢,快让他进来,快让他进来!”
      佣妈:“晓得了!”说着就往外走。
      姜珍珍大呼小叫地:“佣妈!等等!”
      佣妈停住转回了身:“姜太太!还有啥事?”
      姜珍珍指了指地上:“先把地上的烟蒂扫了!”
      佣妈为难地:“太太,晓得了!”

      大门口,田森一郎耐心地等着……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姜珍珍,重新点了支烟……
      一会儿,佣妈领进了田森一郎,姜珍珍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热情地:“一郎少爷,真是稀客!坐坐坐!(又朝佣妈)佣妈,快去沏杯西湖龙井茶来!”
      佣妈回答:“晓得了!”离开了客厅。
      田森一郎客气地坐下后:“珍珍姨!一郎今天来是为了蕊江姐双亲的事?”
      “晓得,晓得!”故作镇静的姜珍珍:“一郎少爷!想你也清楚的,你的珍珍姨和你的天印叔,在你的惠子姨和大风叔活着的时候,两家里的关系一直是很不错的。”
      田森一郎:“珍珍姨!这还用得着你来解释!一郎小的时候第一喜欢惠子姨,第二就是喜欢你珍珍姨了。”
      姜珍珍受宠若惊地咯咯笑了起来……
      田森一郎话锋一转:“珍珍姨!惠子姨的死,到底是算通奸,还是算□□?”
      姜珍珍想了想:“依照《字林西报》上的说法,应该算是□□吧!”
      田森一郎:“珍珍姨!那依你的想法哩?”
      姜珍珍脱口:“噢,不是,不是,嗯!若依珍珍姨的想法……想法……应该……应该算自杀吧!”
      田森一郎一怔,自言自语似的:“惠子姨是自杀的?”
      姜珍珍说了之后,心神慌乱地:“一郎少爷!珍珍姨也是瞎猜猜,瞎猜猜啊!”
      佣妈端上了茶,恭恭敬敬放到田森一郎的跟前,然后悄然离去……
      田森一郎换出苦笑:“珍珍姨!惠子姨的案子,一郎自从从英国回来到了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提出你这样的想法。不过,珍珍姨!其实,也只有你最了解惠子姨生前的禀性、嗜好和林林总总的习性了。要不,珍珍姨,你就用瞎猜猜的想法来说出惠子姨她是怎么自杀的。”
      窘迫了一会儿,姜珍珍若有所思地:“一郎少爷!其实珍珍姨也是一个粗心人,惠子她的心计平时是比较多的,惠子死了以后,珍珍姨这才注意到了她的死法,说她是和别的男人相好后通奸,先不说那个蒙面男人后来为啥会给了惠子一枪,只说惠子到底为什么要和这个蒙面男人发生那种事情就令人匪夷所思;再后来想想,既然和蒙面男人都达到双方可以□□的程度,为什么还要让那个男人蒙上面孔,说不过去,说不过去。”
      田森一郎:“珍珍姨!那你的想法里,惠子姨的自杀究竟是怎么成立的?”
      姜珍珍苦笑:“珍珍姨将将不是才说了,也就是瞎猜猜!凭着女性的直觉吧!反正不像《字林西报》上登的,惠子是遭到□□后被杀的。”
      田森一郎诱惑性的语言:“珍珍姨?一郎清楚你的说法了,但凡是个女性,如果不和一个男人惯熟到十二分,是不会在那种场合下,况且还是和蒙着面孔的男人,把爱做到了极致;既然是这样做了,就可以断定一种因素,不论蒙面男人是出于什么想法开的枪,惠子姨事先肯定知道的;换句话说,其实也可以说成了,就是惠子姨让蒙面男人这样做的。”
      姜珍珍重新在点燃一支香烟,明显双手在颤,差一点还把香烟掉地上了……
      认为找到了新线索的田森一郎则是一脸的兴奋,心里话:“这么简单的道理,从逻辑上又能说得过去,关联性还很强,又是偏偏让珍珍姨点了出来……”
      看着田森一郎的沉思状态,姜珍珍故作镇静地:“一郎少爷!听说你要拍一部什么模拟电影?”
      “噢,是这样的!”田森一郎就立刻来了精神一本正经地:“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案子,因为家父太忙,就把案子移交给一郎来侦破了。可是,一郎毕竟学识有限,能力不足,这才想出一个馊主意,也算取长补短吧!运用拍电影的手法,请蕊江姐双亲的好朋友都参加进来,再一个一个对号入座;根据剧本的要求,根据推理的情节,重复出惠子姨和大风叔生前死后,他们的好朋友都想了些啥,又都做了些啥!”
      姜珍珍一脸慌张了,紧张地:“一郎少爷!惠子和大风生前死后,他们的好朋友在想啥,在做啥,你怎么会晓得的?”
      田森一郎:“珍珍姨!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采用模拟手法啊!”
      舒出口气的姜珍珍轻松驰了下来:“噢,原来是这样子的。”

      亨特官邸——客厅——下午
      亨特·查利斯在摆弄着他的一架摄影机……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低则是一脸的苦恼相……
      亨特·查利斯看了一眼惠子的画像,心里话:“惠子!不要一脸的忧愁了,精彩的故事就要来临了,(拍了拍摄像机)看到没有,这是一架没有硝烟的武器,是一郎的主意,他要运用剧本的威力,把潜藏的凶手一个一个迫使他们浮出水面。(顿了一顿)看来那么多年里你没有白疼了一郎,喜欢了一郎,现在可以断定,田森冈夫、耀长铭、耀卞茹、侃天印、姜珍珍,还有十六铺码头的青帮小头目潘如何,还有浦东辖区红帮小头目沈大利,对了还要包括寅次福田,都是他心中的怀疑对象。”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脸上一副嘲讽口吻的神色……
      亨特·查利斯就不悦色了:“惠子!你不相信,还是认为一郎的心目中落掉了亨特·查利斯这个坏人,况且查利斯还曾经要想睡你的女儿,为什么在一郎的心目中,偏偏就不怀疑了查利斯?”
      墙上由美惠子画像的神色好像就认可了查利斯的说法……
      亨特·查利斯得意地:“惠子!这是一个窍门,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窍门。后来蕊江姑娘来了这里,想你也是知道了的,也是看见你女儿走时候的表情了吧——你的女儿不但不对查利斯想睡她的念头深究了,而且在她的心灵深处,完全相信了查利斯的话——查利斯不是凶手,想睡她也是情有可原的,也是可以谅解的——面对漂亮的女性,哪一个男人不动心,你说不是吗?”
      墙上由美惠子的画像干脆闭上了眼睛……

      川岛府上——林荫小道——下午
      川岛蕊江无目地的走着,心里话:“看来,也只有让陈要大哥加入青红帮了,其它别无选择了。加入了青红帮之后,设法多交结一些帮中弟兄,到了关键的时候,也就能用得上了。”
      打定主意的川岛蕊江心情就微妙地产生了些许变化,顺手捋了一把道旁垂杨柳树叶的她“嗐!”地一声就笑出了声。扮鬼脸环眼望了望四周,双手摁在胸部,心里话:“蕊江呀蕊江!你真是七窍迷了六窍,就是剩下找凶手的一窍了。一心想要留住陈要大哥,为什么不早一些儿想到教他学会了开小汽车啊!陈要大哥学会了开小汽车,倘若日后你就是会有个三长两短,有了一技之长的他还能在大上海生存不下去么!”
      透出一口长气的川岛蕊江此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渲泄满心的喜悦了……

      市内一条道上——下午
      坐在黄包车里的田森一郎满脸都是喜悦,心里话:“一郎!今天去珍珍姨家,是你办案以来的最大收获;如果惠子姨真的是自杀的,父亲和耀叔不就可以脱掉干系了。”
      拉黄包车的拐了个弯,接想的田森一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呀!就算惠子姨是自杀的,暂且不说她为什么要自杀,大风叔的那一枪又是谁朝他开的,那个和他一起睡觉的舞女究竟又是谁?”
      田森一郎后悔地:“一郎呀一郎,你的思想还是单纯呀!你的水平还是有限呀!经珍珍姨说了惠子姨是自杀的之后,你的头都乐得晕乎了不是,既没再细问一问热线电话是谁打给的卞茹,又没再提一提上海滩叫珍珍的舞女她认识得多不多!”
      后悔之后的田森一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眉飞色舞了:“对了,对了!在拍模拟电影之前,为什么不能先做一个小测验,一个简短的实验——田森一郎你扮演蒙面人,川岛蕊江扮演由美惠子,卞茹依旧是记者的身份,扮一个在暗中拍照的角色。吻合了当时的时间、吻合了当时的地点;这样实质性地模拟实验了,惠子姨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就可以下结论了。”
      想到这里的田森一郎坐在黄包车上的他俨然一副已经破案了的神态……

      川岛府上——林荫道上——落日余辉
      川岛蕊江开着小汽车在教坐在一侧的陈要。小汽车开得很慢,川岛蕊江的说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陈要大哥!这样是转换离合器,这样是踩刹车……”
      接下来的远镜头只能看到二人的密切接触状态了……

      侃天印官邸——客厅——傍晚
      侃天印似乎才回来,将坐在沙发上,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姜珍珍等不及似的冲着他:“天印!总算是过关了。今天下午来的田森一郎表面上看,他是来请咱们拍模拟电影的,真正的目的还是来探口风的。”
      侃天印发生了兴趣地:“珍珍!那一郎他来了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回答一郎的?”
      姜珍珍得意地:“天印!珍珍就告诉了他,惠子是自杀了的。”
      “你——?”侃天□□里一下子紧张了:“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田森冈夫、亨特·查利斯、耀长铭都不愿意挑明了的话,却要出自你的口说了出来,不摆明是引火烧身呀!”
      姜珍珍嘻嘻一笑:“天印!你当珍珍真是犯傻了,这叫以进为退。表面上看,不经意间说出了一句真心话,事实上却将关键的情况隐藏了起来。再说了,模拟电影一拍,惠子的案子一旦实际操作了,肯定穿帮了,惠子自杀的结果也就显现出来了。”
      侃天印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珍珍!那你说说,你把什么关键的事隐藏了起来,也让天印开开眼,重新认识一下你!”
      姜珍珍:“如果没有搞错,田森一郎此次来的真正目的,一来是想问珍珍,打给耀卞茹的匿名电话是谁?二来,川岛大风最后睡的这个女人连国际饭店的服务生都提供了线索,是一个叫珍珍的舞女。”
      侃天印抢话:“噢,连国际饭店的服务生都知道是一个叫珍珍的舞女?”
      姜珍珍乜了侃天印一眼:“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全上海滩上叫珍珍的舞女多了——哎!天印!你说,田森一郎还能不怀疑到珍珍的头上来?”
      侃天印就模棱两可地:“这么讲,你讲了惠子是自杀的之后,相信了的一郎就没再开口问这一件事情?”
      “嗯……”姜珍珍思考之后说:“一郎好像是半信半疑。”
      侃天印:“后来哩?”
      姜珍珍:“后来,后来还是珍珍又拿出来话搪塞了他。”
      侃天印又侥有兴致地:“珍珍!你怎么搪塞的,一郎现在可是一个高材生,英国剑桥法律系毕业出来的呀!”
      姜珍珍不屑一顾地:“一郎的学问多,这得承认,但是说到民间纠纷,案情之类的,书生总是书生。就说一郎吧,想说的话才在肚里打转,脸上已经显现了出来,观在眼里的珍珍立刻把话就堵住了他的嘴(老腔地)一郎少爷啊!其实惠子和大风的案子,最最知情的是耀卞茹;你想想啊,两起案件事发前她都在场,拍的照片又那么的清晰,说明了什么啊,她应该就是案件本身的参与者。不然的话,时间、地点,她怎么晓得的那么准确;还有,蒙面人是谁,卞茹说不出来,还情有可原,可是,大风临死前睡的那个女人,从照片上看则是一点也没遮没罩的,如果是熟人,卞茹怎么会不清楚?”
      侃天印:“珍珍!天印插一句啊!如果一郎已经晓得大风临死前身下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了你,今天来的他仅是要探探你的口风,看你说不说真话,结果你装浑了,他也不揭破了你,会不会有这样的现象。”
      姜珍珍:“天印!你是说,其实耀卞茹把什么真相都告诉了一郎,一郎来也仅是象征性地问一问?”
      侃天印点头:“对对对!”
      姜珍珍笑语:“天印!不瞒你说,如果不是耀卞茹事先给珍珍说了真相,珍珍哪里就能做到心中有数。”
      侃天印就是一惊:“卞茹和一郎不是正在相恋,原来两人不一条心?”
      姜珍珍摇头:“这就不晓得了!反正珍珍被卞茹约到了大世界的楚楚红咖啡厅,两人说得还很投机,珍珍记得听得真真切切——卞茹是这样说的,珍珍姨!实话说吧,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死,是日本人他们之间的事,卞茹为什么还要把你牵扯进去。”
      侃天印若有所思问:“珍珍!耀卞茹真的这样说的?”
      姜珍珍:“当时珍珍也觉得奇怪,卞茹既然这么样说了,珍珍也不能不领情吧,表示了谢意之后,耀卞茹就更认真了。她说,谢啥!家父和天印叔是好朋友,难道不应该帮这个忙!”
      侃天印微笑地自言自语:“怪不得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哇!”
      姜珍珍:“哎,天印!珍珍现在讲的这一些话,好像有些已经和你讲过了的?”
      侃天印微笑地点了点头……

      川岛府上——大风寝室——晚上
      陈要坐在床上,模仿开车的样子,自言自语:“陈要!你真笨,学开车已经几天了,怎么还是笨手笨脚哇……”
      (其他动作临时发挥)

      晚上——外滩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一下。

      川岛府上——惠子寝室——夜
      川岛蕊江在拍电报,上级指示,画外音:“蕊江女士!得知你已经说服拉黄包车的陈要,答应为大日本帝国服务,可以加入中国上海滩的青红两帮,组织上特别嘉奖你一次;在这之前,本组织已经和该两帮(上海地区)总舵主谈妥了,具体事项则由蕊江女士您来操作——青帮小头目潘如何,他盘据在十六铺码头一带,是耀长铭情人的堂弟,也是耀卞茹娘家的雇工;相貌憨厚,人却机灵,嗜好游泳。红帮小头目沈大利,他的地盘在浦东辖区一带;双亲早亡;从小就是上海难上的小混混、痞子,有奶便是娘;自从认耀长铭做干爹之后,凭着一点权势,从此开始吃喝嫖赌——相貌不扬,尖嘴猴腮,生性狡诈,常年总戴一顶爵士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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