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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似有似无 蛛丝马迹 ...

  •   川岛府上——林荫小道——晨
      陈要在扫院子,时不时把掖在腰里的□□拿出来看一看,然后把枪掖回腰里的他自语:“要是和兰翠那夜里有了这把枪多好,来的几个日本兵包括佐佐木将军和兰翠的小叔子,保证一个也剩不下了。”
      川岛蕊江来到陈要的身旁:“陈要大哥!你在自语说什么哩?”
      陈要的心虚了一样,吓了一跳似的,转回头不好意思一笑:“蕊江姑娘!没说啥,就是,就是想事儿了。”
      川岛蕊江也不说什么,更凑前一些:“哎!陈要大哥!你觉得咱俩这次去苏州乌镇,一路上也好,食宿也好,觉着有人跟踪了么?”
      陈要一脸茫然,一只手挠着后脑勺:“没有哇!就是在湘竹客栈,你不是说,好像听见,噢,也许是小偷窃贼什么的,别的好像倒是没觉了什么?”
      川岛蕊江点了点头,心里话:“特工组织竟是如此厉害,看来母亲那么多年里风采动人的形象,完完全全是装出来的;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了特工组织的监视之中,掌控之中。”

      日租界——冈夫办公室——上午
      田森冈夫在看《字林西报》,首页标题,念:“沉寂的川岛府上两起命案再起波澜。”
      田森冈夫翻到该版登载文章的地方,接着念:“……鉴于该案件扑朔迷离,蹊跷怪异,作为两起案件的主要调查人,日租界探长田森冈夫,由于工作繁忙,现已经将此案件移交给英国剑桥法律系毕业回来的田森一郎全权负责……”
      这个时候田森一郎走了进来,田森冈夫没有抬头,仅是一脸的阴沉,也停止了念文章。
      田森一郎:“父亲!”
      田森冈夫不悦地:“嗯,什么事?”
      田森一郎吞吞吐吐:“父亲!您看《字林西报》上的文章了?”
      田森冈夫:“是的!”
      田森一郎:“父亲觉得卞茹写的这篇文章合心意么?”
      田森冈夫抬头:“一郎!你觉得哩?”
      田森一郎:“父亲!一郎认为很好,是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
      田森冈夫:“请讲!”
      田森一郎:“客观上讲,卞茹的文章是在开脱父亲的责任,而又体现了父亲对好朋友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案子的执着精神。”
      田森冈夫的心情似乎略微舒展开一些:“接着讲!”
      田森一郎:“从另一个角度,又可以抵挡人们对父亲的猜测、怀疑,不信任等等一切的不利因素——尤其是蕊江姐的不信任。”
      田森冈夫:“一郎!此文章一出,就不怕父亲的威信受损,什么扑朔迷离,什么蹊跷怪异,这么多年里这样的案子父亲还侦破得少吗?”
      田森一郎:“可是,川岛府上的这两起命案,父亲的确没有破案了呀!”
      田森冈夫一怔之后:“一郎!还记得父亲曾给你说起过什么?”
      田森一郎:“什么是权力,什么是争斗。”
      田森冈夫:“这不就结了!谁说这两起案子破不了?”
      田森一郎据理力争:“可是,您的话也只有一郎知道其中的隐情,也只有一郎清楚其中的滋味;可惜,外人不知道哇!蕊江姐也不知道哇!社会上知情的人士也不知道哇!而且还可以想象得出,那个所谓的陌生人,也许就是凶手本人吧。他还在暗中煽阴风,点鬼火,其目的还不就是想把责任推到父亲您的身上;因此卞茹这才帮着一郎出此下策,做了这样的文章。一来化解一下父亲的心态,二来也是转移一下凶手的视线,掉以轻心地认为,此案子一定是破不了了,一郎这个初生牛犊还会有多大的能耐。”
      “噢……”田森冈夫阴笑了:“一郎!看来你是真成熟了,将来必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哎,对了,拍摄模拟电影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田森一郎:“寅次福田已经同意投资了,亨特·查利斯也答应了拍摄的工作,一郎现在准备去上海电影学校请梨玉姨来担任片中导演!”
      田森冈夫点头:“很好,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田森一郎礼节性地:“谢谢父亲的支持!”

      川岛府上——府后健身场地——上午
      坐在跳远沙坑里的陈要和蕊江,都是着了一身的运动装,显然才休息下来。两人的脸上还有汗渍。川岛蕊江:“陈要大哥!有一件事,蕊江想和你讨一个说法。理论上讲,蕊江也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是,蕊江现在的心里就犯了嘀咕。”
      陈要一下子紧张起来,面色也很不自然了,不由地还摸了摸腰间,明白了是下意识行为,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川岛蕊江则没感觉到什么,光顾按着自己的想法:“昨天晚上福田老伯说了件事,咱俩回来的那天田森一郎来找过他,说要拍一部模拟电影,片名也想好了,是叫《上海滩上谋杀案》。一郎找福田老伯的意思,是让他出钱投资该影片的。福田老伯哩,当下也就拍板了,答应了田森一郎的请求,由他担任投资人,出钱了。”
      陈要似懂非懂,一脸茫然……
      川岛蕊江依旧按着自己的思路悻悻地:“福田老伯毕竟是一个管家呀,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蕊江说一声,当下就拍扳了。”
      陈要像是反映过来了:“蕊江姑娘!川岛府上,生意上的事,平时里是谁在经营,谁说了算?”
      川岛蕊江想了想,摇头了……
      陈要笑:“蕊江姑娘!川岛府上的生意是谁在经营,是谁说了算都不晓得,你怎么单单在这件事情上计较起来了?如果陈要推测不错的话,你的双亲不在之后,川岛府上的一切经营大权,应该是握在寅次福田的手里了。”
      川岛蕊江:“可是,拍电影的事,关系到了双亲的荣誉问题呀!”
      “荣誉问题?”陈要认真了起来:“蕊江姑娘!你是说《上海滩上谋杀案》就是拍你双亲的故事?”
      点头的川岛蕊江胸部一起一伏……
      陈要想了一会儿后,一拍大腿自信地:“有了!”
      川岛蕊江莫名其妙地:“陈要大哥!有了什么了?”
      陈要:“有了答案了。”
      川岛蕊江双眼一亮:“快说!陈要大哥!”
      陈要:“川岛府上生意方面的事,自从你的双亲去世后,权力一直就在了寅次福田的手上;怎么经营,是亏是盈,他也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个主人。换句话说,告诉了你,你也不可能懂。虽然拍电影的事情,也是一项投资,可是,因为关系到了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名誉,所以,寅次福田这才告诉了你。”
      川岛蕊江:“可是,福田老伯他已经答应了呀?”
      陈要:“但毕竟还是告诉了你?”
      川岛蕊江:“可是……”
      陈要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哎,对了,寅次福田就没再说点别的了。”
      “说了!”川岛蕊江想了想:“福田老伯说了,田森一郎拍模拟电影的动机,主要的想法是出在了川岛蕊江我一直在怀疑耀长铭或许说还有田森冈夫,就想到了利用拍电影的手法,重复和还原当时双亲死前的情景,想以此来证明田森冈夫和耀长铭是清白的,无辜的。”
      陈要自语:“不对呀!如果田森一郎就是这种想法,他怎么不来找你,而是先来找了寅次福田投资哩?”
      川岛蕊江:“其实,蕊江也就是有了这样的念头,既然一郎想拍这样的一部电影,事先为什么不来和蕊江商量?”
      陈要:“要么,起先也许一郎就是找你来的,因为咱俩不在不是,一郎也就和寅次福田说了;寅次福田哩,也就权当是了一桩生意,拍板了之后又觉得不妥,等你回来后他就又告诉了你!”
      川岛蕊江点头:“也许是这样吧!”
      陈要接说:“蕊江姑娘!要想再弄得清楚一些,你就索性直接约一次一郎。”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蕊江方才想问你的意思,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

      上海电影学校——公寓楼——潘梨玉的寝室——下午
      做为单身的潘梨玉,虽然已经半老徐娘,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个典型的小家碧玉。寝室里也很简单,梳妆桌、书桌、书柜,但书柜里书不多,此刻的她正在往墙上贴出水芙蓉的画报……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潘梨玉停了下来:“谁?”
      门外的田森一郎:“梨玉姨!是一郎!”
      潘梨玉立刻去开门,一脸欢颜地:“一郎!请进来!”
      田森一郎手中拎着一件礼物递给梨玉:“梨玉姨!地道的英国货,一套香云衫,也很名贵的,请收下!”
      关好门的潘梨玉接手后:“一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给梨玉姨送起礼来了,恐怕是有了什么目的吧!”
      一面让田森一郎坐下来……
      坐下的田森一郎也就老实地:“实话说吧,这套衣裳本来是送给惠子姨的,没想到她……”
      潘梨玉抢话:“一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噢,你的惠子姨不在了这才转送梨玉姨——(故意)给你,梨玉姨不要了!”
      田森一郎没接手,笑言:“梨玉姨!其实一郎也觉得这样不妥!可是,可是一想到你和惠子姨的友谊——你穿了惠子姨一定会高兴的!”
      潘梨玉笑了:“一郎!那梨玉姨就收下了!”
      田森一郎放下心来笑……
      潘梨玉接着说:“一郎!不管怎么说,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说吧!找梨玉姨有什么事?”
      “其实,其实……”
      田森一郎吞吞吐吐。
      潘梨玉起来去沏了一杯茶搁在田森一郎面前:“一郎!说吧,碰上什么需要梨玉姨帮忙的事,你就尽管开口?”
      田森一郎准备开始说话……

      大世界——楚楚红咖啡厅——下午
      耀卞茹和姜珍珍一起来到咖啡厅,坐下之后耀卞茹朝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接着朝姜珍珍:“珍珍姨!猜一猜卞茹约你来此会说什么话?”
      姜珍珍一脸苍白地:“卞茹!珍珍姨猜不出来!”
      耀卞茹:“猜不出来?珍珍姨你那晚和川岛大风一起出了事后,卞茹一直也没揭破了你,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姜珍珍一脸感激和歉意地:“卞茹!你是在说那件事啊!珍珍姨怎么能不想哩!不瞒你讲,自从那件事出了以后,珍珍姨在家足足躺了几天,后来见《字林西报》上没提珍珍姨的名字,珍珍姨这才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了。”
      耀卞茹:“珍珍姨!那你现在应该晓得卞茹想问你啥了吧?”
      姜珍珍:“卞茹,你是还想晓得打匿名电话的人吧!”
      耀卞茹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服务生端来了两杯咖啡。
      姜珍珍考虑之后:“其实,两次电话都是珍珍姨打来的。”
      耀卞茹:“珍珍姨!那你事先是怎么晓得的?”
      姜珍珍:“第一次的电话,是惠子让打的,但具体情况珍珍姨也不晓得,只是告诉了时间、地点和打给你的热线电话。”
      耀卞茹:“别的,你事前难道就一点也不晓得?”
      “不晓得!”姜珍珍冤枉似的地:“卞茹!你想想看,如果珍珍姨那天晓得惠子会死,珍珍姨事先还不阻挠住她。”
      耀卞茹一面点头,自语:“这倒也是!”
      姜珍珍如释负重地喝起了咖啡……
      耀卞茹:“珍珍姨!就算惠子姨让你给打热线电话,为什么不打给别人,就要打给正在值班的耀卞茹哩?”
      姜珍珍像是准备好了什么:“惠子说的时候,就指名道姓提到了你!”
      “原来是这样子啊!”耀卞茹想了想:“珍珍姨!你能不能把惠子姨的原话,具体是些什么;或者说,惠子姨说的时候,她的情绪怎么样?”
      姜珍珍:“惠子说的时候很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来和平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就说:‘珍珍,惠子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照理这一件事情,惠子应该自己去做的,但想了想,还是麻烦了你吧!’”
      耀卞茹没有接话,一直紧张地看住姜珍珍……
      姜珍珍垂下眼帘:“噢,惠子还关照,让珍珍变了嗓音说话。”
      耀卞茹:“珍珍姨!那第二次的匿名电话又是谁让你打的?”
      姜珍珍一怔之后:“是珍珍姨自己要这样打的。”
      耀卞茹紧追不舍地:“为什么?”
      姜珍珍:“因为生怕川岛大风一样会出了事。”
      耀卞茹:“珍珍姨!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事后你和川岛大风又是怎么约在一起的,能不能给卞茹也说一说清楚?”
      “行!”姜珍珍鼓足了勇气似的:“记得大风自从惠子死后,他的神情越来越不好,珍珍还就劝了他几回,让他干脆带着女儿离开中国,回他们的日本做生意去吧!也许川大风听进去了,那一次也就约了珍珍,说好晚上十一点在国际饭店303号房间约会,要谈很关键的问题。”
      耀卞茹:“珍珍姨!你俩见了面后,大风和你说什么了?”
      姜珍珍:“卞茹!你不是就在着,还是没听到什么?”
      耀卞茹含蓄地:“卞茹光顾摆弄照相机了不是?”
      姜珍珍便羞涩地:“其实,大风也没说啥,卞茹想你也都看到了,他还是放不下珍珍,舍不得与珍珍分开,一会儿亲了珍珍,一会儿吻了珍珍,后来珍珍就被,就被……!”
      耀卞茹:“珍珍姨!那,那黑枪是谁打的?”
      “不晓得!”
      姜珍珍回答之后,一边喝咖啡来掩饰什么……
      耀卞茹见状:“珍珍姨!你真的不晓得?”
      “真的不晓得!”回答之后的姜珍珍似乎一下子想起来什么问:“哎,卞茹!珍珍问你一句话,照理那晚的珍珍姨,出镜率要比大风还多,怎么《字林西报》上登出来的照片里,就没有一张是珍珍姨的全景哩?”
      耀卞茹:“珍珍姨!实话说吧,惠子姨和大风叔的死,是日本人他们之间的事,卞茹为什么还要把你牵扯进去。”
      姜珍珍的双眼湿润了,哽咽地:“卞茹!珍珍姨真的要谢谢你了!”
      耀卞茹:“谢啥!家父和天印叔是好朋友,这一点忙难道不应该帮?”
      姜珍珍破涕为笑:“卞茹!那你今天约珍珍姨来此,是有什么事?”
      耀卞茹说着,姜珍珍听着,但没传出声音……

      上海电影学校——公寓楼——潘梨玉寝室——接上前面
      田森一郎:“梨玉姨!基本上就是这样,反正是模拟电影,因此,你也就不要推辞了,权当是了你的处女作,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吧!”
      潘梨玉谦虚地:“一郎!那么,梨玉姨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森一郎笑……

      大世界——楚楚红咖啡厅——接着前面
      耀卞茹:“珍珍姨!这一下应该明白了吧?”
      姜珍珍欢颜地:“卞茹!珍珍姨明白了。一郎来家里让珍珍姨和天印叔参加拍电影的时候,可以答应,但坚决不承认大风那晚身边的舞女就是了自己。”
      点头的耀卞茹脸面笑成了粉红色……

      市内一条道上——落日余辉
      川岛蕊江一个人开着小汽车前往楚楚红咖啡厅,心里话:“这个一郎在搞什么名堂,天都要落山了,才约见了你,电话里居然还非常的兴奋……”

      大世界——楚楚红咖啡厅——落日余辉
      田森一郎已经等在了那里,还要好了两杯咖啡,见了进来的川岛蕊江立即站了起来:“蕊江姐!蕊江姐!一郎在这里!一郎在这里!”
      川岛蕊江则一脸的不悦,坐了下来的她垂下眼帘也不吭声,观在眼里的一郎:“蕊江姐!你怎么了?”
      川岛蕊江没好气地:“怎么也不怎么!”
      田森一郎:“蕊江姐!你究竟怎么了?”
      川岛蕊江:“一郎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田森一郎:“蕊江姐!一郎真的是不知道!”
      川岛蕊江:“一郎!那蕊江姐就问话了!”
      田森一郎:“问吧,蕊江姐!”
      川岛蕊江:“一郎!你是真想帮助蕊江姐找凶手还是……”
      田森一郎抢话:“蕊江姐!一郎当然是真的帮了!”
      川岛蕊江:“既然是真的帮助,为什么又拍起了电影?”
      田森一郎恍然大悟地:“蕊江姐!你原来误会一郎了!”
      川岛蕊江:“说吧,一郎!蕊江姐怎么误会你了!”
      田森一郎:“蕊江姐!是这样的,拍模拟电影,其实连家父都同意的,而且拍模拟电影的宗旨,就是想通过采用拍电影的手法,把惠子姨和大风叔的好朋友,一个一个都融入进来,然后给融入进来的每一位定位台词……”
      “噢……”川岛蕊江心有灵犀一点通,插言:“一郎!依你的意思,依着你的意思在拍电影的过程中,采用心理学、采用生理学,依靠台词的作用,把想象中的凶手揪出来?”
      田森一郎:“蕊江姐!一郎就是这个意思。”
      川岛蕊江话锋一转:“一郎!既然说到这里,你有那么好的想法,事先为什么不和蕊江姐说一声,交流一下意见,而且是直接找府上的福田管家哩?”
      田森一郎尴尬地:“蕊江姐!其实,一郎的初衷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关于说到一郎为什么要越权去找福田老伯,其实一郎的心里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一种看法,川岛府上的权力,应该就在福田老伯的手里。”
      川岛蕊江一怔:“一郎!你说什么?川岛府上的权力,双亲话着的时候,已经就在寅次福田的手里了?”
      田森一郎肯定地:“是的,蕊江姐!”
      川岛蕊江一片茫然地:“一郎!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田森一郎想了想(开始回忆)。

      川岛府上——惠子寝室——上午
      由美惠子对着穿衣镜在穿戴衣服,十一、二岁的田森一郎在一侧看由美惠子整妆。整妆完后的由美惠子招了招手,等一郎走近了过去,蹲了下来的由美惠子,抚摸着一郎的头:“一郎!惠子姨给你说几句话,一会儿惠子姨要和你的福田老伯一块儿出去;记住一郎,你一定要缠住惠子姨,就说要和惠子姨一起去,不论惠子姨怎么说,你也要一起去!”
      田森一郎小心翼翼地:“惠子姨!你心里逢不高兴的事了?”
      由美惠子一把搂住了田森一郎,她竟是流泪了,好一会儿这才拿手帕抹了泪,换出一副笑容来:“一郎!大人的事,你就不要问了。”
      田森一郎的双手抚摸着由美惠子的双颊:“惠子姨!一郎不问了。”
      由美惠子就站了起来,拉了一郎的一只手,就出了寝室下到了楼下,去了车库……小汽车从车库里出来,由美惠子开车,一侧是坐着田森一郎。
      小汽车到了大门口,寅次福田焕然一新地等在了那里……
      小汽车停到寅次福田的跟前,由美惠子故意大声地:“一郎!惠子姨要和你的福田老伯出去一趟,你在川岛府上等着惠子姨回来吧!等惠子姨回来,一定给你到百老汇买新出炉的糕点回来给你吃。”
      田森一郎哇地大哭了起来……
      由美惠子故意:“一郎!那你一定是想回自己的家了?”
      田森一郎哭着说:“不!一郎要和惠子姨在一起!”
      “这这这,”由美惠子扭头朝着寅次福田看,等到寅次福田表态由美惠子这才朝着田森一郎:“好了!好了!一郎!惠子姨不丢下你了!”
      小汽车开出了大门,寅次福田关好大门后,上了小汽车的寅次福田,一脸的严肃。装作抹泪的田森一郎从手指缝里扭头观察寅次福田……
      接着,小汽车走了几条街,拐了几条巷子,最后停在一座大商场面前……
      由美惠子、寅次福田、田森一郎一起走了下来……
      寅次福田没有表情地:“惠子,就是这一座商场,咱们进去看看……”
      (回忆结束)
      双方一阵沉默之后,川岛蕊江:“一郎!后来哩?”
      田森一郎:“后来是福田老伯拍的板,把那座商场给买下来了!”
      川岛蕊江:“怎么会这样子?”
      田森一郎:“蕊江姐!真的是那样子!其实……”
      川岛蕊江:“其实什么?一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田森一郎:“蕊江姐!其实,其实惠子姨和福田老伯那次的经过,一郎还有的话就没有说出口;总之,自从那一次以后,一郎就觉了,川岛府上寅次福田是一个能说上话的人。”
      川岛蕊江:“所以,拍模拟电影,这么大的事儿,也就犯不着找川岛蕊江了。”
      田森一郎:“其实,一郎是有意要这样的。”
      川岛蕊江:“一郎!依你的意思……?”
      田森一郎:“蕊江姐!你也不要太多心了。其实一郎拍模拟电影,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这个凶手吧,一郎和卞茹也早就有个想法,也许除了家父和耀叔这两个人是嫌疑以外,另外应该还有嫌疑对象是这一条线上的人。”
      川岛蕊江一阵欣喜神色:“一郎!没想到你能这么样子想,蕊江姐从此就放心了!可是,一郎!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怀疑到福田老伯的身上呀!”
      田森一郎:“蕊江姐!一郎怎么会把凶手怀疑到福田老伯身上,一郎只是,一郎只是……”
      川岛蕊江苦笑一笑:“好了,好了!一郎!话到此就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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