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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近在咫尺 失之交臂 ...

  •   湘竹旅馆——客房——夜
      陈要佯装睡着了,思想里则是在翻江倒海:“兰翠!真的对不起了!陈要现在越来越体会到你的心了,越来越体会到你的情了。尤其是认识了蕊江姑娘之后,和她相处的越久,才会越觉得你的好。真的,有的时候连陈要都快分不清了,认为蕊江姑娘也许就是了你的化身,她和你对陈要的心,她和你对陈要的情,现在想想,就是一种方式,几乎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的陈要,悄然睁开眼睛,悄悄看了一眼似乎熟睡的川岛蕊江,又闭上眼睛接想:“兰翠!陈要的少东家,明天陈要也许就要回上海了,临走时会到庭院里给你烧一份纸钱的。如果你在地底下有灵,就显现一回吧!”
      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川岛蕊江一样没有睡着,她在想:“蕊江!明天怎么办,是继续和陈要大哥一起寻找兰翠,还是一起打道回府?如果陈要回府上后他出了意外又怎么办?如果他不回去了,可是兰翠又不见个影,他会留下来,他肯留下来,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川岛蕊江悄然睁开了眼,看陈要似乎和她睡得的间距越隔的开了,闭上双眼的她,心里话:“陈要大哥!你真是一个憨人!这个时候的你,就不能主动靠近蕊江一些。最起码说吧,两个人靠拢一些,对你和蕊江的心灵都可以得到一些慰藉呀!”
      她的眼角淌出了泪……

      湘竹旅馆二楼的另一间客房里,几个船匪在嘀咕。船匪甲:“弟兄们!给你们透露一个最新消息,副当家的和大当家的有分歧了,出现矛盾了!”
      船匪乙不屑一顾地:“这算是什么新鲜事!不就是副当家的喜欢不上大当家的,他就有了牢骚;大当家的只要眉眼一笑,副当家的就焉了。”
      弟兄几个低笑后,船匪丙说话了:“依兄弟想,一个寡妇哪有资格做当家人,这样长期下去,队伍迟早得垮了。”
      船匪甲:“兄弟才些话没说完,晚上的天,在船上,兄弟就在副当家的身边,其中的一句话兄弟是听明白了,用不了多久大当家的要退位了。”
      他这么一说,几个船匪面面相觑,乐了。船匪乙:“弟兄们!那还犹豫什么,兄弟敢打赌,那个大个子男的手中提的箱子里,一定有硬货儿。”

      客房里的川岛蕊江并未睡实,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坐了起来的她看腕上的手表,夜光表指向一点多了,她蹑手蹑脚走到紧靠外边楼道门,贴门扇听了听,又往回走,心里话:“听脚步声,夜半天了,怎么还会有许多人来住店?”
      躺回床上的川岛蕊江,伸手从枕下拿出来枪看了看,又塞到了枕下……
      这个时候的陈要则是进入了梦乡,呓语不断,都听不清他梦到了什么,瞅了瞅他的川岛蕊江苦笑了一下,心里话:“男人就是豁达,逢了这样的坎,依旧能入睡得如此深沉。”
      川岛蕊江才要闭上眼睛,陈要的呓语又惊动了她,还非常的清晰:“少东家!你不相信是吗!真的,她也跟着来了,不骗你的,她叫川岛蕊江,是一个日本姑娘,店掌柜以为她和陈要是夫妻,是结了婚来这里渡蜜月的!”
      上心的川岛蕊江支起一些身子就更加靠近陈要一些,接着陈要又开始呓语:“别哭,别哭了!少东家!是陈要的不好,是陈要的不好!不过,少东家!不是陈要喜新厌旧,陈要真的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想想看,庭院都烧成那样了,谁又会晓得你还在了人世间!”

      客房外,几个船匪已经来到他们住的门口,其中一个屏心静气地在抬门扇的轴心。这个时候店掌柜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说好了的,你们的大当家传下的话,只许监视不许越轨么?”
      “屁话一堆!”船匪丙小声音:“让她来监视监视!什么大当家的!女流之辈就是干不了大事。还船匪哩!我看咱们和小偷也差不多了。”
      其余几个船匪跟着低低地笑……
      店掌柜:“不过,兄弟倒觉得你们大当家的这么做也是有她的道理——想想谭四爷在的时候,他可是很威风的,树大就招风,整天杀呀,闹呀,结果又怎么样?”
      船匪乙:“怎么样?男人就应该这样,活的时候风风光光,痛痛快快,就是死了,也不枉白活了一场!”

      外面的说话就惊动了川岛蕊江,她即刻从枕头底下又拿起了枪,正在考虑要不要叫醒陈要,陈要的呓语又开始了:“少东家!觉陈要变化大了不是?树挪死,人挪活。再说了,大上海可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不过,陈要就是再出息了,在少东家的眼里……”

      客房外,这时节门扇的轴心被慢慢抬了起来……

      拿着枪的川岛蕊江就大声:“陈要大哥!快醒醒!”
      被推醒的陈要就霍地坐了起来,大声地:“蕊江姑娘!出什么事了?”
      川岛蕊江:“好像外面有动静——快把你的枪拿出来!”

      (特写)抬起的门扇已经被折叠了起来,只是几个船匪已经不见了人影……
      隐约里传来店掌柜的话:“几位大哥!店家不会把这事儿汇报大当家的……”

      苏州乌镇——梅家渡——上午
      兰翠挎双把盒子枪在前面走,一左一右是巴菊和俏环,一人一样挎双把盒子枪。后面跟着万有和几个弟兄,一道往乌镇吃早点……

      乌镇一条街上,早市很热闹,陈要和川岛蕊江在卖冥钱的地方停了下来,各种色彩的冥钱都要了一些,还要了几把香……

      兰翠和她的一拨人来到乌镇热闹的地方,经湘竹旅馆时节,下意识扫了一眼停在那里的小汽车。
      万有走到兰翠跟前:“大当家的!昨午后来的一男一女就是开的这辆小汽车,啧啧,瞧这成色儿,一定是户大富大贵人家!”
      兰翠笑了笑:“万有,那你吩咐了店掌柜吗?”
      万有:“吩咐了,大当家的!店掌柜说了,这是他份内的事,只要来住店的,他都会刻意传出话来的。……”
      兰翠舒出口气:“这样就好!这一对小夫妻,如果能够把口风直接带到了上海,对咱们太有利了——走,今天吃芥菜馄饨去!”
      不远的地方,一家的招牌上写着:“芥菜馄饨第一家!”

      买了冥钱的陈要和蕊江出现在湘竹旅馆的客房里,陈要去床下把那只大皮箱拖了出来,蕊江和陈要看了看屋里,接着下楼离开了湘竹旅馆,两人开着小汽车就去了兰翠的庭院……
      两人在当院里插了香,燃着后开始烧冥钱。跪着的陈要心里话:“少东家!陈要对不起了!你的心,你的情,陈要铭记终身!不过你不要担心陈要,陈要找到归宿了!”
      川岛蕊江在用一根棍子拨着燃烧的冥钱……
      陈要心里话:“少东家!真的对不起了!回来的陈要由于不晓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又无法开口打听你的下落,怕给你的名声又添绯闻,所以只可以用这样的方法了。如果你地下有知,就给陈要托个梦吧!陈要日后每到清明,都会给你烧柱香的,送些冥钱下来,保证你在阴间不缺钱用。如果你还活着,陈要这样子做,也为托一个信给你,告诉你陈要还活着,还没忘了你,等到陈要给一个叫川岛蕊江的日本姑娘做完了事,还会一道来看你的……”

      苏州乌镇——馄饨店——上午
      兰翠才将吃完馄饨,船匪甲、乙、丙急急地冲了进来:“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一侧坐着的万有冲几个船匪:“急什么,天塌不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船匪甲:“副当家的!有情况,有情况!昨天来的,噢,就是开着小汽车的一男一女,他们在大当家的旧庭院里焚香烧纸哩!”
      听了的兰翠就是一怔,观在眼里的万有厉声问:“你们几个是亲眼看见了的,确确实实是这么回事?”
      船匪甲、乙、丙相互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副当家的!说这样的话,可是要损阳德的,哪一个就敢开这样的玩笑!”
      万有见成定局,掏出枪来往起一站:“大当家的!万有现在就和几个弟兄去把那两个狗男女抓来!”
      “慢!”一样站了起来的兰翠:“万有,你和几个弟兄先回吧——巴菊和俏环,你们两上跟兰翠去看一看!”

      乌镇外的一条道上——早晨
      川岛蕊江开着小汽车,一侧坐着陈要,离开了乌镇……

      兰翠庭院——上午
      站在当庭院里的兰翠,看着未烧尽的三柱香,三柱香呈三足鼎立姿态,兰翠的脑海中出现了回忆——

      乌镇外的一片草地,绿树掩映,小河流水。一块墓碑上刻,父亲:宋鹤;母亲:梁竹;落款:宋兰翠。
      兰翠跪在了那里。陈要在插香,烧冥钱……
      兰翠:“陈要兄弟!你怎么把香插成三足鼎立的状态,怎么不一字儿排列开来?!”
      陈要:“少东家!香插成三足鼎立姿式是有用意的。”
      兰翠:“什么用意?!”
      陈要:“一柱香是烧给天老爷的,一柱香是烧给地老爷的,一柱香才是你给双亲烧的;把自己的心思祝福出来,让你的亲人晓得了,他们会在九泉之下,帮助你的。”
      (回忆结束)
      还原回来的兰翠,她慢慢蹲了下来,心里话:“莫非,真是他回来了?不是说梦境是相反的,还当他是出现了什么的不测,给兰翠你托了梦来叙一番旧情的,万万没想到真真的是冤家他回来了!”
      站起来的兰翠又摇了摇头苦笑,自言自语:“不像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如果就是了陈要,那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又会是谁?”
      立旁边的巴菊和俏环面面相觑,不晓得该怎么说话……

      虹口路——万国公墓——双亲墓碑——上午
      墓碑前搁一束鲜花,田森一郎跪在墓碑前,泣言:“惠子姨!大风叔!一郎看你们来了!双亲的噩耗来得也太突然了,一郎回来知道的时候连大风叔也已经安葬了。本来,一郎应该早一些来看双亲的,但是,惭愧啊,双亲的案子竟迟迟破不了!”
      抹了一把泪的田森一郎接说:“惠子姨!大风叔!迟迟破不了案,起初的结症,以为是出在两家的婚姻问题上,一郎和蕊江姐青梅竹马长大的,又是惠子姨和大风叔看好的一对,怎么家父提了亲事出来,双亲居然不同意了,况且一郎也没辜负了双亲的期望?后来才弄懂了真相,双亲不是不喜欢一郎了,是双亲另有隐情在心,噢,一郎想,尤其在惠子姨的心里,因为蕊江姐上了特殊学校的缘故,也许是觉蕊江姐那样子失去贞节后就不配一郎了,所以拒绝了家父,造成非常喜欢蕊江姐做媳妇的父亲,这才心事重重针对你们的案子不作为了!”
      田森一郎言此,顿了顿接说:“惠子姨!大风叔!接下来一郎才知道双亲的案子破不了,并不是一郎和蕊江姐的婚事问题,而是出在耀叔的女儿耀卞茹的身上。《字林西报》上的照片,双亲临死前的情景,全部是卞茹事先得知了信息,悄悄在暗中拍下来的。卞茹和一郎在英国剑桥读书就相恋了,这种情况下,家父和耀叔生怕投鼠忌器,这才不作为了!”
      田森一郎将碑前的一束鲜花重新换个位置:“惠子姨!大风叔!现在好了,卞茹已经把拍照的情况原原本本说给了蕊江姐,家父和耀叔也释然了,一条心地要给双亲破案了,所以一郎先来说一声儿,希望惠子姨和大风叔能够谅解一郎来晚了的缘故,并且也希望惠子姨和大风叔再耐心忍受一些日子,一郎会协助家父和耀叔尽快把凶手找了出来,并且接受法律的惩罚,惠子姨和大风叔也就可以瞑目了!”

      十六铺码头——上午
      魁叔的船到了码头,客商在指挥搬运工卸货……
      客商朝魁叔:“船家!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还是在这里,运价不变,货到走人,不见不散!”
      魁叔:“好!一言为定!明天这个时候魁叔一定在这里等您!”

      苏州的一条道上——上午
      开着小汽车的川岛蕊江和坐在一侧位置上的陈要说话:“陈要大哥!你在想什么,离开乌镇这么多时间了,你还没说过几句话哩?”
      陈要叹了一声:“若早晓得会是这样,出事那晚陈要就不该逃走了。”
      川岛蕊江反诘:“陈要大哥!如果你那晚不逃走了,少东家兰翠就会没事了?”
      陈要:“其实,陈要不逃走也无济于世。不过,最起码兰翠是死是活,陈要心里总能清楚。不像现在,眼见着兰翠的下落不明不白,心里就更加地难受了。按现在的思想,陈要倒又觉得不如不回去的好了;如果不回去,心里还有个念想,有个影子,一个人寂寞了,还有个盼头。”

      大新车行外的一条道上——中午
      魁叔拉着一辆黄包车从大新车行出来,招娣坐在了上面,魁叔一面走一面感慨地:“娘儿家的!看来干什么也得有个瘾头,拉黄包车有些年头了,也会心想手痒;好些天不拉了,拉起来倒觉得蛮称心了。”
      招娣:“当家的!要不都说穷人是贱命,富人是贵命。做活的就是做活的,享福的就是享福的;要是换了章程,穷命还真是消受不起。”
      魁叔:“娘儿家的!听你的话里意思,好像是在说陈要兄弟——怎么,你不巴望着陈要兄弟有个好前程啊?”
      招娣:“当家的!招娣怎么能不想陈要兄弟过上好日子,招娣做梦都想那个日本姑娘嫁了他才好;可是,凭几十年阅历过来的人都晓得,福祸相依,大喜之后,必有大悲!”
      魁叔不服:“娘儿家的!你这话听了就觉不顺耳朵,如果不是陈要兄弟艳遇了日本姑娘,咱俩还能有了今天?”
      招娣:“所以说,陈要兄弟把福给了咱们,祸却要他来承受了!”
      魁叔不吭声了,拉了好一段落这才感叹地:“看来女人的话有的时候也不是全没有道理。唉!去了龙华古镇自然就见分晓了。”

      上海市郊一条路上——中午
      开着小汽车的川岛蕊江看了一眼一侧坐着的陈要,心里话:“再过一会儿,就要进入上海市区了,蕊江你要想反悔,现在还来的及;不然的话,陈要大哥回到府上,一旦日后真要出了事情,蕊江你的后悔,一定会和陈要大哥现在的心里一模一样,一样后悔早知现在的状况,为什么当初不想清楚,还让陈要大哥再回来干啥?”
      想到这里的川岛蕊江终于鼓起勇气:“陈要大哥!蕊江想想,你应该,你应该还是留在了乌镇,若是再回到川岛府上,蕊江觉得你已经不合适了。”
      陈要一怔,心里话:“坏了陈要!一路上你竟说了些啥,摆明少东家已经见不到了,你怎么就一根筋,满嘴里总是兰翠、兰翠,蕊江姑娘岂能不上了心;可是,现在怎么办,告诉蕊江姑娘,陈要仅是心里有兰翠而已?”
      不知所措的陈要一只手尽管挠着头,观在眼里的川岛蕊江:“坏了,陈要大哥一定是听偏想偏了,认为蕊江生妒嫉心了,生气他对兰翠的思念了……”
      由于川岛蕊江心不在焉,岔道上出现了一辆驴车,她竟是浑然不觉,等到发现措手不及的她转动方向盘又过猛了一些,小汽车便冲下了路基,驶进了斜坡下的灌木丛里……

      龙华古镇——川岛府外面——下午
      拉黄包车的魁叔看到了不远处的缕花大铁门高兴地:“招娣,肯定是这里了,肯定是这里了!镇上的人不是说了,就大户人家的川岛府上,才有这样气派的镂花雕空的围栏大门……”
      到了大门口,魁叔把黄包车停了下来。下了黄包车的招娣率先上前拍门:“哎,里面有人吗?哎,里面有人吗?哎,里面有人吗……?”
      魁叔赶紧上前制止:“招娣!大户人家是不能这样叫门的。再说了,这样叫门,人家里面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到的。”
      招娣就一脸的茫然了……
      “来来来!”魁叔拽了招娣的一只手,走到大门口的侧面,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红点:“大户人家是靠门铃传声音的。看见了吧,手指去摁那个小红点,里面号房的屋里就会有声音,也就会有人出来了。”
      招娣摁门铃,一直摁住不放……
      寅次福田从号房里急走出来,一边自语:“来了!来了!”
      寅次福田到大门口,看见是陌生人疑惑地:“你们是——你们是找错人家了吧?”
      招娣就看住了魁叔,镇定了一下的魁叔:“请问先生,这里可是川岛府上?”
      “是啊,是啊!”寅次福田恭敬地:“可是,你们……?”
      招娣抢话:“噢,我们是来找川岛,川岛……”
      魁叔接话:“就是府上的日本姑娘!”
      寅次福田不相信地怀疑口吻:“日本姑娘……?”
      招娣:“噢,就是和陈要大兄弟相恋的那个日本姑娘!”
      魁叔不满意地看了一眼招娣,接话:“噢,就是和陈要大兄弟相识的那个日本姑娘!”
      也许是说清楚了,夫妻俩松了一口气……
      寅次福田也似乎明白了:“噢,你们要找的是府上的千金川岛蕊江?”
      魁叔和招娣异口同声:“对呀,对呀!就是日本姑娘,川岛蕊江!”
      寅次福田话锋一转:“那你们找川岛蕊江有事吗?”
      魁叔这才真正反应了过来,一拍脑门:“噢,这位老先生!我们夫妻其实是来找在川岛府上做活计的陈要大兄弟的!”
      “噢,是这样子!”寅次福田总算全明白了于是这样回答:“做雇工的陈要,他随府上的千金去了苏州的乌镇。”
      魁叔和招娣,面面相觑……

      田森官邸——一郎书房——落日余辉
      写剧本的田森一郎在反复推敲片名,自言自语:“是选《泣血红颜》,还是选《上海滩上谋杀案》?选《泣血红颜》做片名,虽然能让人联想到影片中的女主人翁肯定是哀怨动人,悲情万分,却体现不出案情的复杂和扑朔迷离之感;选《上海滩上谋杀案》做片名,却又体会不出女主人翁在影片中的悲情哀歌,痛苦之心。”
      想到这里的田森一郎,苦笑了笑,心里话:“一郎呀一郎!你这哪里是在想怎么写好剧本,分明是在想蕊江姐么。要是早知道川岛府上会成现在这样子,一郎就跟着蕊江姐一起去了特殊学校多好。如果一起去了,毕业后再一起回来,惠子姨和大风叔也许就死不了了!”
      想到懊恼处,沮丧的田森一郎往椅背上一靠,心里话:“唉!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要想平复蕊江姐伤痛的心,还是得依靠你把凶手找了出来!”
      田森一郎揉了揉疲劳的眼睛,一声不吭地呆坐了起来……

      某小镇——一间不大的旅店——夜里
      川岛蕊江和陈要睡在一张不大的双人床上,两人似乎都疲倦了,但又不想入睡似的,又像在各想各的心事……
      川岛蕊江的眼里,渐渐出现——
      (回忆片断)

      特殊学校——一间特别的寝室——夜
      粉色的墙,雪白的床单,川岛蕊江和阿要穿着短裤、短袖衫,双双躺在了床上,两人的脸上荡漾着青春的气息……
      川岛蕊江:“阿要!学校为什么要有这么样一门课程,这样的课程真的就和以后的职业有关,男女学员要这么样预习课程既不雅,也丢人,让别的学校的学生知道了,多么难为情!”
      阿要:“其实,学校的用意,就是要让你丢掉难为情!”
      川岛蕊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阿要!你这话蕊江就听不懂了。既然想让人家不觉得难为情,就不要出这样的课题出来,出了这样的馊主意课题,又怎么能让人家不难为情了?”
      阿要也坐了起来笑说:“川岛蕊江,你是真不懂得,还是假不懂得,或者说,你还是讨厌和阿要我睡在了一张床上?”
      川岛蕊江就赌气地开始解衣裳的扣子,阿要一怔之后就抱住了她,问:“川岛蕊江,你这是……”
      川岛蕊江委屈地:“不喜欢你,不想和你睡一张床,学校里让女学员挑男学员,各自配对,蕊江怎么就挑了你?”
      阿要:“既然如此,阿要也仅是问了问你,你就赌气要把衣裳脱了,来证明你是喜欢阿要的?”
      川岛蕊江垂下眼帘娇情地:“谁让你要误解人家的意思了!”
      阿要松开双手:“谁误解你了!你既然喜欢阿要,也选择了和阿要在一间屋里培养情感,那你怎么牢骚满腹的?”
      川岛蕊江一面躺了下来,一面说:“阿要!蕊江真的很喜欢你的,但是,不等于蕊江就认可了学校这样子的做法,好像明媒正娶了似的,一男一女这样过了夜,明天上课还怎么见人?”
      阿要就揭了短:“川岛蕊江!还记得阿要上次和你说的话吗?大户人家的千金来这样的学校不合适;说白了,对于大多数来自社会底层的学员来说,学校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们所考虑的仅仅是未来的职业,而不是所谓的丢人和难为情!”
      川岛蕊江据理力争地:“阿要!请不要偷换概念,蕊江只是不满意校方这样的做法,认为这样做让男女学员丢脸了;可是,在你的理论里,则认为校方这样做好像是在解决男女学员的害臊问题,请回答!”
      阿要索性放声大笑了:“川岛蕊江!你呀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开窍哟!好,回答就回答,还记得上次学校组织咱们游泳的事吗?你不是事先也害臊了,你不是事先也不理解了,后来怎么样!”
      川岛蕊江这才有所领悟地:“阿要!经你这么一说,蕊江好像觉悟了一些,人之所以会羞涩,人之所以会害臊,关键不是事情的本身,而是和你的思想休戚相关的。”
      阿要认可地笑……
      (回忆结束)
      还原回来的川岛蕊江,看了一眼睡在这张很小的双人床上的陈要,紧靠床边的他快要掉下去的样子,心里话:“阿要说得很对,你在特殊学校已经把脸丢尽了,所以现在也就不觉得难为情了。可是,陈要大哥他还没有丢尽了脸,所以这样子和你在一张床上,他岂能睡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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