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凶手》苦柳

12、七猜八猜 思前想后

　　田森官邸——后院一间密室——中午
　　田森冈夫在密室里忙碌着，和上次一样，待一切就绪后，去笼里抓了一只小白鼠，往嘴里滴了几滴失忆药剂，然后从口袋里取出怀表，五分钟后小白鼠醒来，去放到一只猫的笼子里。这一次的小白鼠慢慢地朝小猫走去。田森冈夫又一次阴笑了起来……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田森一郎，一脸的烦燥和恼怒，心里话：“这究竟是怎么了，让人越发糊涂了，难道从你去了英国念书，这里的确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的话，家父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蕊江姐双亲的案子？就算是耀卞茹拍下惠子姨和大风叔遇难前的情景，可那是她的工作呀！热线电话是什么人都可以打进去的呀！况且说，惠子姨和大风叔的这两起案子事发前因为耀卞茹的在场，理论上讲，家父应该高兴才对，这样情况就能更精确地了解到了呀？”
　　田森一郎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话：“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耀卞茹才答应准备给蕊江姐说明拍照的事，居然又出现了耀叔的事，什么杀害蕊江双亲的凶手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田森一郎抹了把苦涩的脸，心里话：“也许蕊江姐真的神思恍惚了，没有了双亲的她，想依靠一个拉黄包车的，却又杳无音讯了。”
　　田森一郎站立了起来，心里话：“要不就给耀叔去一个电话。问问他是否真的是抓了一个拉黄包车的？”
　　田森一郎要通了上海侦缉队，接电话的是机要秘书蔓莎：“喂，这里是上海侦缉队，耀长铭队长的办公室，有事请讲！”
　　田森一郎：“耀长铭！噢，耀叔在吗？”

　　耀长铭的办公室机要秘书蔓莎一只手摁住电话听筒，朝坐在身旁的耀长铭：“耀队长！是冈夫探长的儿子田森一郎，怎么回答？”
　　耀长铭低音：“你就问他，有什么事？”
　　蔓莎放开遮话筒的手：“喂，你是冈夫探长的儿子田森一郎吧！你找耀长铭队长，有什么事，蔓莎一定转告他。”
　　田森一郎：“噢，是蔓莎呀！一郎是想问耀叔，近来侦缉队是不是抓了一个叫陈要的，对，他以前是拉黄包车的。”
　　蔓莎的一只手又捂住了话筒，贴近蔓莎已经听到的耀长铭低语：“告诉一郎，就说耀队长也才听说了，现在正在处理此事。”
　　蔓莎会心一笑放开话筒：“田森一郎！蔓莎去问了一下勤务兵，他说耀队长好像才听说了此事，现在正在处理此事。”

　　田森官邸客厅里的田森一郎把电话放了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滋味的他，心里话：“原以为空穴来风，看来竟有此事。那么蕊江姐说的就不可能是臆想的事——如果真是这样……”
　　不敢往下面想的田森一郎沮丧地坐在沙发上的他，心里话：“完了，完了，彻底地完了！很显然，蕊江双亲的死，家父、耀叔、卞茹这三个人是逃不了干系了；怪不得大风叔死的那天晚上，蕊江姐去的电话还未开口，耀长铭就知道了是谁，摆明了是做贼心虚啊！”
　　田森一郎眸子里湿润了，心里话：“惠子姨！大风叔！九泉之下的你们要死不瞑目了，因为一郎帮不了蕊江姐了！”

　　川岛府上——客厅——中午
　　川岛蕊江守在电话旁边，一脸的后悔神色，心里话：“蕊江！你是怎么了，一郎又没惹你，和他发什么的火？”
　　川岛蕊江忍不住拿起了电话，听了听，明知不会有说话的声音，她还是听了又听，心里话：“蕊江！你现在的状况，难道真如一郎所说的，因为双亲的案子，你神思恍惚了，你产生臆念了，你根本就没有去侦缉队，耀长铭也没有说他知道杀害你双亲的凶手，关于把拉黄包车的陈要抓了起来，就更是捕风捉影的事了？”
　　川岛蕊江把拿在手里的电话搁好之后，无端地苦笑了笑，自语：“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连耀长铭涎着脸面想喜欢你一次，也没有；这些都是你川岛蕊江自己幻想出来的，也许还是你川岛蕊江延续了你母亲的作风，一样是一个不检点的情欲十足的风骚女人！”
　　这个时候，寅次福田推开了客厅的门，手中拿着饭提走了进来，也许看出来川岛蕊江一脸的神思恍惚，忧虑的他无奈地一面摇头一面把饭提搁在了桌上……

　　上海侦缉队——一间水牢——中午
　　一个卫兵开了铁门，把中午饭给陈要送了进去，但是，陈要似乎更坚持不住了，主要是身子太困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全靠绑在栅栏上的绳子……

　　耀长铭官邸——院门口外——下午
　　田森一郎摁门铃，一会儿佣妈出现，见是一郎，一脸诧异：“一郎少爷！（表情上就显示出来）你这是——上夜里班的卞茹小姐她吃完中午饭才睡觉哩！”
　　田森一郎：“佣妈！一郎是有急事，客厅里等她，行吗？”
　　于是，佣妈换出笑容：“一郎少爷！可以可以（一面开门让一郎进去一面接着表示说）佣妈仅是觉得，你和小姐晌午将将才把话说完了，怎么现在又有话了！”

　　寝室里，耀卞茹睡得很香……

　　客厅里，田森一郎去坐在沙发上，佣妈：“一郎少爷！那你就坐着，佣妈去给你沏杯茶来！”
　　田森一郎嗯了一声，等佣妈离去，就起来等不及地去了卞茹寝室，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卞茹盖在身上的被子掀了，厉声地：“卞如！你还好意思睡觉，一郎现在将弄清楚，你们三个人合伙来欺骗一郎！”
　　被惊醒的耀卞茹一头雾水，坐了起来的她：“一郎！你怎么了，大晌午来，大午后的又来？难道耀卞茹欠下你什么了？”
　　田森一郎余气未消地：“卞茹！你父亲把拉黄包车的陈要抓了起来，你不知道？”
　　耀卞茹眨着眼睛不知就里地：“一郎！你说什么，家父把曾经找到报社的那个拉黄包车的陈要给抓了起来？”
　　田森一郎肯定地：“是的！一郎已经给你的父亲，上海侦缉队队长耀长铭去过电话了，他已经承认了，的确抓了拉黄包车的陈要，而且……”
　　这个时候佣妈端着杯茶走了进来，一脸疑惑地：“一郎少爷！你不是答应了佣妈，好好在客厅里等着，等着小姐睡了起来再说话的？”
　　耀卞茹接话：“佣妈，你把茶杯搁客厅里吧！”
　　佣妈见此：“哎！晓得了！”就出了寝室。
　　耀卞茹：“一郎！你先去客厅等着，卞茹穿了衣裳就来！”
　　田森一郎也就走出了寝室。
　　耀卞茹下床，一面穿衣心里话：“父亲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拉黄包车的，不就是去问了一下关于《字林西报》上照片的事，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女儿本来就要告诉川岛蕊江的……”
　　陡地，耀卞茹穿衣裳的手不动了，自语：“难道，难道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真的就和父亲有着牵连？”

　　客厅里，田森一郎的气火好像消了许多，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他见了进来的卞茹，竟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卞茹！对不起了！刚才是一郎太气火旺了，也许近来一连串的事让一郎情绪反常了。”
　　耀卞茹去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你呀！一心都用在你蕊江姐的身上了，因此你才会发这么大的火气呗！”
　　田森一郎也坐下来对搓着双手不好意思地：“其实，卞茹！蕊江姐还说了其它的话，如果一郎说了出来，也许你也会和一郎一样，气极败坏起来！”
　　耀卞茹：“一郎！你说吧！反正卞茹似乎也有了新的想法。”
　　田森一郎：“蕊江姐说，她为了双亲的案子，也去找了你的父亲，你猜，你父亲说什么了？”
　　耀卞茹睁大双眼：“家父说什么了？”
　　田森一郎：“你父亲说，杀害蕊江姐双亲的凶手他知道，拉黄包车的陈要他也知道，但是，蕊江姐得和你父亲一起洗一次鸳鸯浴。”
　　“真的？”耀卞茹睁大了双眼：“一郎！这样的话——卞茹可就不太相信了。家父是做什么的，可以说在侦缉队混了一辈子，别的卞茹不敢多说，要说玩个把女人，对于家父来说真是易如反掌。况且，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哩，家父和蕊江的双亲也是知心朋友哇，怎么就会做出这样的事？”
　　田森一郎：“卞茹！你分析得对！一郎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时也就驳斥了蕊江姐，说她近来神思恍惚了，是臆想出来的，结果蕊江姐在电话里就生气了，竟说是陌生人来的电话。”
　　耀卞茹则是一面想着心思，一面怔怔地看着一郎……
　　田森一郎继续解释：“可是，卞茹！一郎还是就忍不住给你的父亲去了电话，这才万万没想到的是，侦缉队就是把拉黄包车的陈要给抓了起来。”
　　到此，耀卞茹叹了一声：“一郎！说良心话吧！其实从一开始由美惠子出了事，卞茹就有一种预感，后来川岛大风也死了，卞茹的疑心就更重了。”
　　田森一郎接话：“所以你就一直不想说出《字林西报》上的照片是你拍的。”
　　耀卞茹点头：“是的，一郎！尤其你才些冲进寝室说了家父把拉黄包车的陈要抓了起来，卞茹的心里似乎就有了底，隐约里觉得川岛府上的两起案件，一定和你的父亲还有你的耀叔有着关系。”
　　于是，就轮到田森一郎怔住了，半晌才回味过来的他：“卞茹！怪不得才些一郎那样冲撞了你，你竟一点也没恼了。”
　　耀卞茹苦笑，故意生气地：“哼！卞茹还以为你是欲心上了头，进来掀了被子要上卞茹的身子哩！呵呵，哪里晓得你的心根本已经去了你的蕊江姐的身上。”
　　田森一郎：“卞茹！别说了！一郎再一次给你说声道歉，要不你提个条件出来，一郎现在就补报你！”
　　耀卞茹想想：“一郎！就请现在吻一下卞茹的脸。”
　　田森一郎真的就站了起来，去亲吻了耀卞茹，接下来两个人一下子都倒在沙发上……

　　川岛府上——客厅——晚上
　　坐在沙发上的川岛蕊江依旧时不时看一看客厅里的电话，一脸焦急的她简直六神无主了，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了下来，心里话：“一郎呀一郎！你难道真就不管你的蕊江姐了，大几个时辰都过去了，你不但人也不来，电话也没有呀！”
　　墙上的挂钟当当当敲了整整八下。
　　川岛蕊江的眼睛里又流出了泪水……

　　耀长铭官邸——客厅——晚上
　　耀长铭才回来坐在沙发上，耀卞茹给父亲把拖鞋拿过来，耀长铭就用奇异的双眼看着卞茹：“卞茹！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给父亲拿拖鞋，这礼可是重了啊！”
　　耀卞茹：“父亲！女儿这么做可是有用意的。”
　　耀长铭：“卞茹！说吧！又想问什么了？”
　　耀卞茹：“父亲！这可是你同意了的，女儿问你，侦缉队是不是真的抓了一个拉黄包车的陈要？”
　　“噢”，耀长铭不以为然地：“是抓起来了，据下面人说，陈要抢了一个日本商人，把人家落在黄包车上的钱匣子拿了，因此才被抓了起来。”
　　耀卞茹看住耀长铭：“父亲！就这么简单？”
　　耀长铭佯装地：“不这么简单，还要有什么事？”
　　耀卞茹：“难道不是因为那个拉黄包车的陈要去了趟《字林西报》社问了报纸上登的关于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的拍照人，才抓捕他的？”
　　耀长铭一怔：“卞茹！你怎么知道的？”
　　耀卞茹：“父亲！你也真是的，本来卞茹就想把拍照的事儿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说给川岛蕊江听的，你这么一抓，不成画蛇添足了。”
　　耀长铭自语：“看来，这件事做得不太漂亮。”
　　耀卞茹顺势问道：“父亲！卞如到现在也弄不明白，针对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你和冈夫叔似乎在回避什么？”
　　耀长铭沉思一会儿：“卞茹！这么说吧！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命案极其复杂，这是日本人和日本人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去，保持沉默是最佳的方法。”
　　耀卞茹不服气地：“父亲！既然是日本人之间的事，那你为什么要给川岛蕊江说，杀害她双亲的凶手你晓得，失踪了的陈要，也就是拉黄包车的，你一样也晓得，还有……”
　　耀卞茹欲言又止……
　　“是吗，谁这样说的？”耀长铭故作镇静：“卞茹！你想想看，如果父亲这样给川岛蕊江说了还不如把凶手抓起来送到她的面前哩！”
　　耀卞茹好像得到了依据：“父亲！卞茹也是这样回答的一郎。”
　　耀长铭：“卞茹！这些话原来是一郎说的？”
　　耀卞茹：“是啊，一郎难道就没给你说？”
　　“没有！”耀长铭接说：“一郎把电话打到了侦缉队，父亲正好不在，是机要秘书蔓莎接的电话。”
　　耀卞茹诧异地：“那一郎又是怎么晓得拉黄包车的陈要被你们抓了？”
　　耀长铭：“噢，一郎打来电话的时候，一个勤务兵恰恰就知道这件事，蔓莎也就这样告诉了一郎。”
　　耀卞茹：“父亲！那你们打算怎么放了拉黄包车的陈要？”
　　耀长铭：“反正是有了口供，等田森冈夫的话吧！”
　　耀卞茹不解地：“父亲？你刚才不是也承认拉车夫是去了趟字林西报社，嫌他操心川岛府上的事才抓的，怎么……？”
　　耀长铭狡黠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耀卞茹沮丧地自语：“那么卞茹怎么向一郎说啊！”
　　“就让一郎问他的父亲！”耀长铭回答了之后，话锋一转：“卞茹！你还没给父亲说，一郎是到底怎么知道的，侦缉队的怎么把拉车夫陈要给抓了？”
　　“是这样的，父亲？”耀卞茹想了想下决心地：“一郎听了他的蕊江姐说了那些话后，他根本就不相信，认为他的耀叔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为了达到和川岛蕊江洗什么鸳鸯浴而夸下了那么大的话，就认为他的蕊江姐一定是双亲的案子造成了她精神上压力特别的大，神思恍惚，产生臆想了。”
　　耀长铭明显坐不住了，尴尬地：“后来哩？”
　　耀卞茹的表情一副干脆都说出来的样子：“后来，一郎的蕊江姐生气了，这才说出来是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失踪了几天的陈要，已经被侦缉队抓了起来。”
　　到此，耀长铭舒出口气来：“卞茹！这下明白了吧！知道事态的复杂性了吧！当时抓拉车夫的时候，就是考虑到生怕有人从中煽阴风点鬼火，还嫌川岛府上出了两起命案不乱，见个有缝的蛋就下蛆！”

　　川岛府上——客厅——晚上
　　墙上的西洋钟已经是十点多，躺在沙发上的川岛蕊江，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一张脸面则是始终朝着放电话的地方看去……
　　这个时候客厅的门悄然开了，是寅次福田。探进身子的他看了会儿躺在沙发上的川岛蕊江，又看了看墙上的钟，把身子又抽了回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一会儿，寅次福田又把门推开来，手中抱着川岛蕊江的被子和一个枕头，像对待女儿一样，给她盖上了被子，头底下放上了枕头，将门关上的时候又把灯关了……
　　然而，寅次福田的一副神情非常的痛苦……

　　（特写）等到寅次福田离去躺在沙发上的川岛蕊江把眼睁了开来，表示她根本没有睡着，眼角流出了泪水……
　　（以上整个过程没有话，此处无声胜有声）。

　　从客厅里出来的寅次福田，去灵堂跪在由美惠子、川岛大风的画像前，低语：“惠子太太！大风先生！九泉之下，帮帮你们的女儿吧！不然蕊江姑娘要坚持不住了！真的，管家福田看着她这样，很伤心，很心痛，但又无能为力！”

　　晚上——外滩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一下。

　　大世界——楚楚红咖啡厅——上午
　　耀卞茹已经坐到那里，田森一郎匆匆地走了进来，坐下来的他：“卞茹！你真是个急性子，才下了夜班，就约一郎来了这里。”
　　耀卞茹苦笑一笑：“一郎！因此，早餐你得买单！”
　　“行！”田森一郎扭头喊到：“服务生！”
　　服务生应声而来：“两位！早餐吃点什么？”
　　田森一郎：“两杯热咖啡，外加两份热面包。”
　　服务生：“好嘞！两位稍等！”服务生走。
　　田森一郎急切里：“哎，卞茹！拉黄包车的事儿，你父亲怎么说的？”
　　耀卞茹：“家父认可了此事，却说放人还得你的父亲认可。”
　　“这就怪事了，不就是一个拉黄包车的。”田森一郎自言自语：“本就不应该是侦缉队抓的人，怎么要放人了，还得经过日租界的认可？”
　　耀卞茹附和：“是啊！到了现在卞茹还稀里糊涂着。”
　　田森一郎：“卞茹！那你说说，昨天是怎么和你父亲对话的。”
　　耀卞茹：“起先，家父说了，拉黄包车的陈要拉了一个日本客商……”
　　耀卞茹说，田森一郎一面听一面时不时摇头时不时苦笑一下……

　　上海侦缉队——水牢——上午
　　关在水牢里的陈要似乎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整个脸都快要帖住水面了……

　　大世界——楚楚红咖啡厅——上午
　　田森一郎和耀卞如依旧在交谈，咖啡和面包已经送了上来……
　　田森一郎：“卞茹！耀叔说的确实有道理，看来这个陌生人的确大有文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抓了个陈要就出现了，也许这个陌生人就是凶手也不一定的。”
　　“一郎，你原来也有这样的想法？”耀卞茹兴奋地：“告诉你吧！卞茹已经将这样的想法写了出来，登在了《字林西报》上了。”
　　田森一郎话锋一转：“可是卞茹，你仔细想过没有，针对川岛府上的事，一郎总觉得家父和耀叔在其中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不然的话，就算那个陌生人是凶手，怎么还会站了出来揪他们的小辫子？”
　　耀卞茹附和：“一郎！其实卞茹一样有着同感的，昨天晚上和家父说话，卞茹还质问了他，为什么对川岛府上的两起命案那样的漠视，噢，记得是连你的父亲也提到了，卞茹说他们好像似乎在回避什么？”
　　田森一郎急切里：“卞茹！耀叔他真的这样回答的，你再说清楚一些！”
　　耀卞茹咬了一口面包，边嚼边说：“家父说了，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两起命案，极其复杂，一时里很难说得清，让卞茹和你不要掺和进去。”
　　田森一郎一气喝尽杯里的咖啡，抹了下嘴，想了想，赌气地：“难道复杂了就不要管了，也和他们一样，采取袖手旁观的策略！”
　　耀卞茹开始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