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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心烦意乱 云里雾里 ...

  •   川岛府上——夜
      一棵高大的树上一只猫头鹰时不时地发出瘆人的哀嚎声……

      客厅里的挂钟敲了两下……

      川岛蕊江跪在双亲的灵堂前泣言:“双亲!女儿又来哭灵了!不要埋怨女儿,三更天上来吵醒双亲的好梦,是女儿的内心实在是太压抑,太沉重,几乎快要崩溃了呀!”
      由美惠子和川岛大风的画像则是依旧一脸的灿烂……
      川岛蕊江泣言:“双亲!女儿真的解释不了了,你们的朋友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样伤你们女儿的心?田森冈夫就不说了,亨特·查利斯也不提了,现在,现在又轮到耀长铭了,怎么一个个都不能诚心帮帮你们的女儿呀?”
      川岛蕊江压抑地哭了一会儿后:“双亲!其实女儿还有一件事想说,今天家中来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双亲走后府上发生的事,这个陌生人居然清清楚楚,女儿这才相信了他的话,可是就发生了后来的这一幕!”

      府上的林子里又传来了猫头鹰瘆人的哀嚎声……

      田森官邸——一郎书房——晨
      田森一郎趴在书桌上似乎睡得很香,桌子上面摆着各种资料。一会儿醒来,因为感到自己是这样地熬了一夜,凄楚一笑,心里话:“蕊江姐!一郎可怎么向你说!父亲是那么的对你,耀叔又被你怀疑了,现在卞茹竟又是两起凶案的主要角色——许许多多,林林总总,全掺和在了一起,让一郎怎么说啊?”
      田森一郎两只手抓紧着桌子棱角心里话:“蕊江姐!你知道吗?现在的一郎比你还要痛苦哇!你的不幸,你可以发泄,你可以伸张,甚至你可以请偶然相识的拉车夫来帮你查案,可是一郎哩……?”
      田森一郎仰身往椅背上一靠,顿了顿,突然像是来了灵感,心里话:“哎!一郎,有了,有了!(苦笑之后)父亲之所以不认真地查案,不就是因为耀卞茹么?如果让耀卞茹亲自去给蕊江姐说清楚,父亲不是就可以插手这两起案子了。”
      田森一郎捶自己的头,兴奋地:“一郎!怎么就成木瓜了,好端端的一个插曲,怎么会让你六神无主了!”
      田森一郎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木然了,心里话:“万一蕊江姐不相信哩?会不会把事情越描越黑?真要那样了可怎么办?”
      田森一郎又沮丧地趴在了桌上……

      上海侦缉队——一间水牢里——晨
      水牢里的陈要显然是快要坚持不住了,半腰深的水,由于无法坐下去,只好将上衣的褂子撕成条,搓成一根绳,将身子绑在了栏栅上,不使身子坠到水里。
      (此处无声胜有声)

      川岛府上——蕊江寝室——晨
      躺在床上的川岛蕊江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屋顶,眼角有泪痕。陡地,像是听到了客厅里的电话铃声,掀了被子下了床,赤脚跑到客厅。推开了门,觉电话铃没有响的她,还是走到跟前,拿起电话听了会儿,心里话:“这个陌生人也真是的,要么就不要来电话,来了电话说帮忙的,出了事儿,就不吭声了!”
      川岛蕊江回到寝室又去躺到床上,脸埋在枕头上索性哭了起来心里话:“蕊江呀蕊江!你可怎么办呀?”
      寝室的门悄然推了开来,寅次福田提着饭提走进来,看到川岛蕊江痛苦的样子,把饭提搁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的他自言自语:“蕊江姑娘!看来是老伯的不是了。早知会出现现在这个样子,不如就听了你的,咱们回日本算了!”
      川岛蕊江压抑的她索性就哭出来声音了……
      寅次福田低语:“蕊江姑娘!人是铁,饭是钢,饭提里的饭还热着,不想吃什么就把热粥喝了——啊!”
      寅次福田叹了一声慢慢地离开寝室一直走回到他的号房……
      一夜里不曾睡好的川岛蕊江趴在床上的她此刻渐入了梦境——她在百老汇夜总会等人,东看看,西看看,心里话:“陈要大哥!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好的,晚上十点在百老汇夜总会碰面的?”
      一会儿陈要出现了,气喘吁吁,川岛蕊江欢颜地迎上去,昵情地:“陈要大哥!你怎么这会儿才来,一点也不遵守时间!”
      陈要腼腆地:“蕊江姑娘!对不起了,陈要光顾着找线索了,这才误了事儿。其实,陈要来也是要告诉你,陈要不会跳舞的。”
      川岛蕊江牵住陈要的一只手:“陈要大哥!蕊江决定了,不找凶手了!”
      陈要大吃一惊:“蕊江姑娘!为什么?”
      川岛蕊江:“什么也不为,连福田老伯都说,留下来找凶手是他的错,早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如就回日本去了。”
      陈要就疑惑地:“蕊江姑娘!你真的要回日本去了?”
      川岛蕊江垂下眼帘:“是的,陈要大哥!”
      陈要就更不理解地:“蕊江姑娘!那你约陈要来这里干啥?”
      川岛蕊江仰起脸:“陈要大哥!蕊江是想对你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在蕊江最困境的时候出现了你,所以蕊江在回日本之前,就想和陈要大哥你跳一次舞。”
      陈要苦笑:“可是,陈要真的不会。”
      川岛蕊江不管不顾牵着陈要的手,双双下了舞池,也不管其他的舞伴怎么看,命令式的:“陈要大哥!一只手搂住蕊江的腰!”
      陈要左看右看之后,学着别人的样搂住了蕊江的腰,蕊江就笑着,仰起脸儿:“陈要大哥!再搂紧蕊江一些!”
      于是,川岛蕊江就成了小鸟依人,欢欣地跳了没几下,陈要的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脚上,川岛蕊江就“啊哟”了一声。
      川岛蕊江梦醒,恍惚中又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声……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川岛蕊江赤着脚跑了进来,上前拿起电话就问:“是陌生人吗?”
      好半晌不见回答,川岛蕊江在犹豫中要搁电话了,电话里这才传了出来:“蕊江姑娘!谨慎一些,行吗?”
      川岛蕊江急切道:“好的,好的,陌生人!(下意识看了下整个客厅)陌生人!放心吧,其实整个府上也就蕊江和福田管家。”
      陌生人:“川岛蕊江!再给你说一次,来的电话只准你一人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这么不小心,麻痹大意,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川岛蕊江不悦色了,悻悻地:“陌生人!其实蕊江还不太相信你哩!昨天你让蕊江去找了耀长铭,结果怎么样,竟是让蕊江差点儿遭了羞辱!”
      陌生人:“蕊江姑娘!耀长铭不是也说了,杀害你双亲的凶手他知道,拉黄包车的陈要他一样也知道?”
      川岛蕊江:“……这……这……”
      陌生人:“好了,其它的话也就不多说了,眼下最重要的,也是你最关心的,就是先把关在上海侦缉队水牢里的陈要救出来。”
      川岛蕊江吃惊地自问自答:“陌生人!陈要原来就关在了侦缉队?也就是耀长铭的侦缉队?”
      陌生人:“蕊江姑娘!现在应该相信陌生人了吧?”
      川岛蕊江感激中眸子里有泪了:“不好意思了,陌生人!主要是蕊江的心理要崩溃了,完全没有了章程,请你一定原谅川岛蕊江!”
      陌生人:“原谅就不必说了,只是头脑应该清醒一些,你双亲的案子,不是你想象中的两起简简单单的命案,里面大有文章,很难一时了结,必须得面对现实,做到临危不乱,最终才能抓到你想抓到的真凶!”
      川岛蕊江试探地:“陌生人!那蕊江怎么才能去救出陈要大哥?”
      陌生人:“蕊江姑娘!关于救出拉黄包车的陈要,唯一的方法你去找田森一郎。但是,一定要记住,不要提陈要被关在侦缉队的水牢里,只须把你怎么找的耀长铭,他怎么答应了你的要求,二人又是怎么做的交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情节,一五一十说出来就行了。”
      川岛蕊江不放心地:“陌生人!不要提陈要大哥关在侦缉队的水牢里,可是一郎他又并不知道,又怎么样去搭救?”
      陌生人:“蕊江姑娘!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昨天的耀长铭不是已经信誓旦旦表态,他晓得陈要兄弟的下落吗?”
      “噢……”川岛蕊江歉意地苦笑之后:“蕊江谢谢了,陌生人!”

      耀长铭官邸——客厅——上午
      田森一郎坐在沙发上,佣妈在给他端茶:“一郎少爷!小姐回来才睡下来。你喝杯茶,坐一坐,要没啥要紧的事,就先回去吧!”
      田森一郎接茶杯:“佣妈!这几天卞茹生气了?”
      佣妈:“生气倒不像,反正不高兴!”
      客厅的门帘一动,耀卞茹从寝室走进来,扭头看到的佣妈:“呦!小姐!你还没睡,当你在报社校对了一晚上的文章,回来早睡下了!”
      耀卞茹也去往沙发上一坐:“佣妈,去冲杯咖啡!”
      “噢!”佣妈就往客厅外走,田森一郎:“佣妈!一郎也冲一杯!”
      佣妈回头一笑:“哎!一郎少爷也冲一杯!”离去。
      耀卞茹故意不悦色地朝着田森一郎:“你也熬夜了——见不得穷人过年!”
      田森一郎笑答:“卞茹!你还算穷人,那真正的穷人就不要过日子了。”
      “扑哧!”耀卞茹笑出声来:“你呀,能懂得多少中国的事了。卞茹这几天正走背运,倒霉着呢!不像你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一身轻松。”
      田森一郎反驳:“卞茹!你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这几天真正难过的不是你,而是田森一郎。”
      耀卞茹故意疑惑地:“咦!田森一郎,你隔岸观火,看笑话还来不及,怎么颠倒是非起来,竟将自己比喻成一个受苦又受难的人了!”
      田森一郎:“好好好!一郎什么事也没有,那你先说说你的苦。”
      耀卞茹郑重其事地:“自从那个拉黄包车的陈要去报社问过了事,卞茹的心呀,就矛盾了起来,不管怎么说,由美惠子也好,川岛大风也好,都是你我的父亲的朋友,分明是自己晓得的情景,却无法说出口来。”
      田森一郎精神一振:“卞茹!你算是说到一郎的心坎上了。你知道吗,一郎自从知道了真相,《字林西报》上的照片是你拍下的,一郎心里的滋味是什么?接下来又得知拉黄包车的陈要去问过,明知已经东窗事发,可这几天蕊江姐居然连句话也没有,这其中意谓着又是什么?”
      耀卞茹:“意谓着什么?”
      田森一郎:“意谓着蕊江姐对田森一郎已经心灰意冷不抱希望了!”
      “不抱希望了?”耀卞茹故意不解地:“一郎!川岛蕊江要对你抱什么希望?”
      “卞茹!你又想哪去了!”会意的田森一郎怪笑地:“由于家父对她双亲的案子一点也不关心,蕊江姐这才把侦破案子的希望寄托到田森一郎的身上了!”
      耀卞茹故意恍然大悟,于是嘲讽地:“噢,噢,噢,如果这样说的话,田森一郎的痛苦是要比耀卞茹大得多了。想想看(扳着指头)你的父亲袖手旁观,你的耀叔怀疑对象,你的情侣又是案中的重点嫌疑……”
      耀卞茹说到这里故意不往下说了,但是田森一郎的一副表情还是感到十分尴尬和无奈……

      佣妈在餐厅准备咖啡……

      客厅里的耀卞茹和田森一郎,二人沉默着……
      佣妈端来咖啡,见二人坐那不语,故意大声:“小姐!少爷!热咖啡来了!”
      佣妈:“小姐!趁热喝!”耀卞茹下意识接了。
      佣妈:“少爷!趁热喝!”田森一郎主动接了。
      佣妈没话找话:“一郎少爷!中午这里吃饭啊!”
      田森一郎:“不了,不了!佣妈,卞茹一会儿还要睡觉了!”
      佣妈:“一郎少爷!那就不客气了!二人坐着多说说话吧!”离去。
      田森一郎:“卞茹!其实一郎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要不就把真相说出来,让蕊江姐也好明白了。省得像现在这样,咱们好像也是被怀疑的对象了。再说,纸里包不住火,连拉车的陈要都懂得找线索的第一步,就是要弄清楚,弄清楚是谁拍的照片。”
      耀卞茹考虑之后也变了口吻:“一郎!其实卞茹也这样想的。可是,真的又怕说不清。如果川岛蕊江问一句,卞茹你拍照的时候,分明看清了家母,你为什么不主动给家父说,为什么非等到双亲都罹难了再说出来?虽然说,卞茹记得当时是跟川岛大风说了的,可是,川岛蕊江会相信吗?”
      田森一郎:“是啊!如果一郎是蕊江姐,一样会这样问的。”
      耀卞茹又沉思了一会后自问自答:“是啊!当时为什么就没有和川岛大风说清楚?要么也许当时自己也就认为那个蒙面人,一定就是川岛大风雇下的,因为川岛大风一直相处着一个情人呀!”
      田森一郎好像也能理解耀卞茹的心情于是怂恿地:“卞茹!不管怎么说,一郎认为,把真相说出来,总比像现在的状况会好得多。”
      耀卞茹点了点头:“也许是吧!想想也只有这样了。”

      川岛府上——客厅——上午
      川岛蕊江在打电话,但对方没人接,心里话:“怎么,一郎竟不在家?”
      川岛蕊江放下电话后去坐在沙发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里话:“不对呀!一郎可是有几天没联系你了,他究竟在干什么,难道也失踪了?”
      川岛蕊江又去打电话,要通了田森官邸之后,还是没人接,便又放下电话。
      川岛蕊江站在那里,心里话:“莫非,又是陌生人的创意,还是本来就是一个局,不然的话,一郎为什么总也不来电话?”
      墙上的挂钟响了起来,川岛蕊江抬头看是上午十一点了。
      川岛蕊江心里话:“不管怎么说,一郎是学法律的,双亲的案子怎么查,理论上讲他应该懂得的,不可能和陈要大哥一样去东问西问吧?”
      川岛蕊江接下来自言自语:“要么,从这几天一直躲闪着不见自己,电话也没有一个,显然是查的案子出现了问题!”
      川岛蕊江沮丧地去坐到沙发上,长叹了一声,心里话:“看来双亲的案子是真没希望了,连双亲的朋友一个个都是这样,一个陌生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川岛蕊江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话:“蕊江呀蕊江!陌生人让你去找田森一郎,你联系不上也就罢了,怎么又要绕回来怪陌生人了?”
      陡地:“嘀铃铃铃”电话铃声响……
      川岛蕊江就向丢了魂似的起来冲了过去,拿起电话:“陌……”
      川岛蕊江觉悟地立刻收住了嘴,电话里传来:“喂,是川岛府上吗?”
      “一郎?!”川岛蕊江一阵欣喜:“哎!是川岛府上!一郎你总算是在家了!告诉你,川岛府上的雇工被耀长铭给抓走了。”
      田森一郎:“川岛府上的雇工?”
      川岛蕊江:“噢,就是以前是拉黄包车的,叫陈要,个子很高的。”
      田森一郎像是自语:“不对吧,蕊江姐!一郎才从耀叔家回来,卞茹没有提及此事呀!你是从哪里听来这样的消息?”
      川岛蕊江就不悦色地:“一郎!是耀长铭亲口给蕊江说的。”
      田森一郎又像是自语:“那也不对呀!蕊江姐!好端端的耀叔说这些话给你干啥?蕊江姐!该不会是你臆想到的吧?”
      川岛蕊江一下子窜出了火:“田森一郎!你到底还想不想给你的惠子姨和大风叔找凶手了,如果不想——几天了也见不到你的一个影子!”
      田森一郎委屈的声音:“蕊江姐!你这是什么话,惠子姨大风叔多好,一郎能不管吗?现在一郎来电话就是想给你说一件事的。”
      川岛蕊江:“算了,有啥说的!连蕊江的话都不相信了——还是相信你的耀叔去吧!”
      田森一郎更委屈的声音:“蕊江姐!你也太冤枉一郎了!你说耀长铭告诉你的,他把拉黄包车的陈要抓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个缘故吧——喂,在哪里说的,耀长铭为了什么事才这样说的,如果平白无故地来的电话告诉了你,那还不如把那个拉黄包车的放了得了。”
      川岛蕊江似乎也觉得是造次了,语气也平和了一些:“一郎!是这样的,几天了,蕊江也得不到你的答复,就去侦缉队找了耀长铭。他见到蕊江求上了门,很高兴,就说杀害蕊江双亲的凶手他知道,拉车夫陈要的下落他也知道,就是得有一个条件,让蕊江请他洗鸳鸯浴,以此来做交换的条件。”
      半响,田森一郎也不见回答,川岛蕊江问:“一郎!你听见了吗?是不是依旧不相信你蕊江姐的话?”
      田森一郎总算开口了:“蕊江姐!后来哩?”
      川岛蕊江:“后来,蕊江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电话里面田森一郎明显地呼吸急促了:“蕊江姐!再后来哩?”
      川岛蕊江:“再后来,晚上十点吧,蕊江在百老汇的夜总会见到了耀长铭,两人还跳了舞,后来一起洗了鸳鸯浴。”
      于是出现田森一郎急促的声音:“于是耀叔,噢,耀长铭就告诉了你,杀害惠子姨和大风叔的凶手了?”
      川岛蕊江:“没有!”
      田森一郎的语气就有了调侃的韵味:“蕊江姐!依一郎推测,你真的是因为双亲的案子,神思恍惚了。”
      这一下轮到川岛蕊江委屈地心里话:“再说什么一郎才会相信,能说他未来的岳父都已经把她的衣服都脱净了,突然灯熄了,外面枪声大作了,耀长铭由于没有得到他的需求就赖帐了。如果这样说,一郎会相信吗?”
      田森一郎:“蕊江姐!怎么不说话了?”
      川岛蕊江陡地大声:“是陌生人来的电话这样行了吧!”
      接着川岛蕊江就把电话压了,泪水倾刻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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