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仲夏七月》打碎啊

34、第 34 章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时间已经接近零点。

　　夏七月手机“叮”地一声，她打开看，是骆冰澈的消息：“新年快乐。”

　　她也回复祝福，盛习远探头过来，“啧啧啧。”

　　她转头，听他清冷声音响起：“都在我家过年了，怎么还看别的男人的消息。”

　　“我才没有。”

　　手机震颤感觉还在持续，她低头继续看消息。

　　“你之前来汀漳了？”之前夏七月和夏宁湫拍了照片，发在空间里面，骆冰澈点赞。

　　“你和夏宁湫是一个高中吗？”

　　“是啊。”

　　夏七月问一些有关夏宁湫家里的事情。

　　五分钟后，骆冰澈如此回复：“我只知道她的生日。”

　　夏七月能想象到电话那端骆冰澈认真神情，她发问：“那我生日你还记得不？”

　　很快回复：“我们一定要说这些让人尴尬的话题吗？”

　　还未等夏七月回复，骆冰澈又道：“不说了，我下号了。”

　　紧接着下一秒，夏七月收到夏宁湫的新年祝福。

　　俏皮的颜文字，一段语音条，夏宁湫声音俏皮，“七月，新年快乐啊！”

　　夏七月在想，夏宁湫是不是刚刚给骆冰澈发过祝福？所以下一秒，骆冰澈下线了。

　　……真是这样的话，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到自己高中时候，班级中有一句流行的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知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念着这句话，期盼着梦幻与奇迹，跌跌撞撞向对方靠近，才导致美好幻灭。

　　盛习远家附近的广场上，小区举办活动，现在开始放起烟花，绚烂七彩的烟花绽放，旋即美丽转瞬即逝。

　　他们三个孩子趴在窗台上看烟花，电视里开始零点倒数。

　　盛习远手撑在窗台上，他转头看向夏七月，眼中有烟花绽放，瞳孔中闪动着光芒，“你今年新年愿望是什么？”

　　“以后要一直幸福下去，”夏七月笑，“那你的愿望呢？”

　　“年年有今朝。”

　　看盛习远展颜，她怔，控制不住沉浸在那双烟火跳动的眸子中。

　　一家人围坐很热闹，他们开始打起扑克，夏七月坐在盛习远旁边各种支招。时间流逝飞速，春节联欢晚会结束，最后一首歌依旧是：难忘今宵。

　　歌曲终了，除夕夜跨年也接近尾声。

　　鞭炮的声音停止，世界渐渐进入沉寂。

　　崇汐跨年夜，灯要整整亮一个晚上。

　　周遭安静下来，夏七月听见周琪琪均匀的呼吸声音。棚顶的灯光很亮，她有些睡不着。

　　她轻手轻脚开门出去，坐在客厅窗边向外看去，对面楼灯火通明，家家户户的灯都亮着。

　　雪纷纷下落。

　　身后有脚步声音，她回头见盛习远捧着一杯热水，他来这一起坐下，“睡不着？”

　　“有一点。”

　　两人静默向外看去。

　　“盛习远，谢谢你。”

　　他轻笑，伸手揉揉她的发，“傻不傻啊你？”

　　“诶？”

　　盛习远站起身，把杯子放在窗台上，“我可困了，要睡觉去了。”

　　他拖拉着拖鞋回到屋子。

　　“切。”夏七月伸手拿起杯子，里面水温热，喝下肚中整个人都暖起来。

　　她看向对面唯一熄灭的那屋子。

　　崇汐市个热闹的城市，只是她觉得这样的热闹不属于她。

　　阿姨是一名钢琴老师，过年期间，她听盛习远提起过夏七月会钢琴，于是就找了好多钢琴曲给夏七月练习。

　　过年后，夏七月又回归从前的生活规律，去图书馆、去练琴，然后回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开学的时候。夏七月在可以报道的第一天，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比对那两张照片。

　　她没有记错，这两张照片的景物果然一模一样，只有季节的差距。

　　距离一个假期，夏宁湫似乎吃的胖了些，四人来齐之后，她们都不顾收拾，直接出去大吃一顿。

　　校园内又恢复热闹。

　　学院的辩论队，因为大三学长之间矛盾，所以纳新推迟到现在。

　　班级群里通知：明天晚上晚自习停上，用于辩论队面试。

　　夏七月记得自己在刚大一报道的时候，她问过骆冰澈喜欢什么项目，骆冰澈有意于辩论队。

　　之前还说没有机会接触，这机会不是说来就来了吗！

　　看到群里消息，说做就做。

　　夏宁湫在洗舆间洗衣服，夏依秋则挽起袖子来，也抱着一大盆衣服冲洗舆间去，开始试探诱惑之旅。

　　“宁湫，听说辩论队要开始招人了。”

　　“嗯……我也听说了。不过好像很快就是辩论赛了，上学期整个学期都没训练，好像时间会很赶……”

　　“重点不是时间赶不赶，我记得你说过要练自己的逻辑思维。”

　　夏宁湫点头，“是啊。”

　　“我听说辩论最练这个。”

　　“我不太敢在人前说话……”

　　“这种东西练一练就好了，我有点想去，你陪我去吧。”

　　“我考虑考虑。”

　　夏七月向夏宁湫身边凑近，“骆冰澈也会去的，你不去的话，可就要落在我后面了……”

　　夏宁湫手上动作一顿。

　　夏七月笑着看她，“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的。”

　　第二天夏宁湫已经决定下来，两人交流进辩论队的面试注意事项。夏七月明显感受夏宁湫在这天紧张一整天，晚自习两个人一起去，她们两个走的晚了些。

　　到达之后随机抽到面试号码，她们进屋看到教室里几乎坐满了人。

　　夏七月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过，一眼就注意到气质不凡的骆冰澈，他果然来了。两人在门口找个位置坐下，拿出习题，一边做题一边等待面试。

　　夏七月从小到大这样的场面多，她面试极为顺利，骆冰澈和夏宁湫也留下，整个来参加面试的50多人，最后留下24个人。

　　辩论队队长是吴格学姐，其他未通过的学生离开，24个人在教室中听学姐讲述。

　　“大家也都知道因为辩论队推迟纳新，我们错过了前面一整个学期的培训时间，往后的训练时间紧份量大。如果大家觉得受不了就现在提出退出，如果开始训练再想退出就很难了。”

　　时间果然紧，因为学校辩论比赛时间是固定的，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准备，辩论队第二天就开始训练，占用整个晚自习时间。

　　第一天训练，夏七月和夏宁湫来的早，进门时候夏七月发现骆冰澈已经在靠窗边的位置坐好。此时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教室里空位很多。

　　两人在教室门口停顿，夏宁湫向骆冰澈那边瞥去，骆冰澈也向这边打量，夏宁湫则慌忙移回目光，低声道：“我们就在这里坐吧。”

　　夏宁湫伸手指指靠近门口的座位。

　　“我们去那边。”夏七月伸手拉住夏宁湫的袖子，拽着她向前走去。

　　上一学期夏七月习惯追寻骆冰澈的脚步，也从不曾在人前藏着掖着，练就厚脸皮的技能，现在用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走到骆冰澈的身边，夏七月直接坐在他身后的位置，夏宁湫则坐在夏七月身边，也就是骆冰澈斜后方。

　　她们走过来的过程中，骆冰澈全程低着头看题，只是夏七月留意到，明明是简单的经济概念填空题，在这漫长的行走过程中，骆冰澈竟然一笔都没有写下。

　　啧啧啧。

　　他的耳尖也有些泛红。

　　他的心思，有点好猜。

　　她们也拿出习题来做，很快所有人都来齐，辩论队四个人一组，在分组时因为他们位置的原因，他们还有另一个男生黄程云分在一组。

　　四个辩位介绍完毕，紧接着就是组内自由活动分配具体辩位。

　　黄程云很爱玩笑，从前和夏宁湫一起办过活动，按照夏宁湫的活泼性格来说，两个人应当十分热闹。只是在骆冰澈面前，夏宁湫的活泼完全失灵了。

　　“我说夏宁湫，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也太反常了。”这是不知在第几次，黄程云开玩笑没得到预想的回应。

　　“才没有。”夏宁湫收回手，低下头去，脸上有些许发红，笔在纸上随意画着，好似心不在焉。

　　夏七月喜欢写稿子，自告奋勇做一辩，黄程云说自己总结能力较强，于是担任四辩。剩下二辩和三辩位置，二辩担任质询的职能，对对方一辩稿子中的三个论点进行反驳；三辩攻辩，一对一提出问题和回答对方问题。

　　夏宁湫挑了二辩，队内分工就这样确定下来。

　　接下来的训练内容很简单：一辩对着四辩念稿子，以锻炼自己在比赛中吐字清晰，四辩则借此在其中训练总结能力。二辩三辩则模拟一对一辩论的环节。

　　接下来的一周训练中，四个人互相熟悉起来。

　　只是夏七月感受到恋爱的……

　　她和黄程云训练时候倒好，可每每她回去看夏宁湫，总觉得那边气场很是奇怪。

　　恋爱会让人智商变低这句话，夏七月是相信了。

　　他们吵着吵着，就会突然变得磕磕巴巴，继而两个人同时红了一张脸。吵到最后，通常是一点吵架的气势都没有，就连眼神都瞥向别的地方，互相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眸。

　　这样的状态，叫个什么的攻辩……

　　夏七月和黄程云这边的训练结束，他们两个通常会一边改稿子，一边看骆冰澈和夏宁湫吵架。

　　黄程云时不时就忍不住吐槽：“我觉得他们两个啊……都这么熟悉了还不好意思吵，等和别的队伍二三辩相遇，岂不是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夏七月则一样为未来担忧，“是啊……”

　　辩论队有二十四个队员，最终只有四个会参加校方举办的辩论比赛。队内六组成员，最终只能选出一组。

　　多想也无益，夏七月认真修改稿子。

　　吴格学姐说，等两周训练完成，就会开始进行模拟赛，四场模拟赛后，在最后剩下的两周里，进行决赛队员的能力训练，会对新组成的队伍进行默契培训。

　　长达一周的训练结束，模拟赛终于开始，夏七月发现真正要写稿子，和拿到稿子改出来是不同的感觉。

　　拿到的稿子通常是有辩论标准和观点的，她只需要在其上改动即可，可是写稿子则是自己制定标准，自己写上三个论点。

　　为此，在拿到辩题之后，他们四个必须聚在一起讨论观点。

　　夏宁湫的头发长长了些，每次翻看资料时，头发都会散下。夏宁湫嫌碍事，用手将头发拢起。

　　骆冰澈转头来看，止不住愣神。

　　葱白色的手指，发丝被拢在指尖，露出耳朵和从前被包裹住的脸颊轮廓，脖颈如同天鹅优雅。夏宁湫唇瓣微张，眨着眼认真看着资料。

　　夏七月抬头，就见骆冰澈脸颊染红。

　　夏宁湫也注意周围视线，她略微偏过头，一双眼向骆冰澈那里望去。

　　骆冰澈则迅速移开目光，夏宁湫还是察觉，见他发红的耳尖，夏宁湫也忍不住红了脸。

　　啧啧啧。

　　互相暗恋这种事，真是羡慕人啊。

　　黄程云抿嘴，低声与夏七月交流，“又开始了。”

　　嗯，他说出了夏七月的心声。

　　第一场比赛很快开始，夏七月进场坐在位置上时，手已然因紧张而冰凉，她一摸夏宁湫的手，发现一样没有温度一般。

　　虽然赛前准备得很充足，但还是很紧张啊。

　　一辩稿子写在手卡上面，五秒倒计时音响起时，夏七月正开始念：“综上所述……”

　　她把时间掐的刚刚好，正好在铃声响起之前一秒念完全部稿子。

　　比赛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对方一辩念完稿子，到了二辩提出质询。夏宁湫实在太紧张了，磕磕巴巴说着，说了三个方面，却只有一点说对了方向。

　　质询时间结束，夏七月能明显感受到夏宁湫的失落。

　　包括中场后的自由辩论，本应该是二辩和三辩的主场，可是全程夏宁湫都游离在外，站起来的几次提问和回答都是漏洞百出。

　　这场比赛，无疑是对面胜出。

　　结束后已经是解散时间，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夏宁湫全程沉默，黄程云嘻嘻哈哈闹着，夏七月也尽力应和，想把气氛炒的热闹一些。

　　只是夏宁湫就是失落得很。

　　这场结束，吴格学姐就公布下一场辩题。夏宁湫当晚认真分析辩题，在群里讨论时，也比平常更加活跃。

　　夏七月知道，夏宁湫是憋着一口气，下定决心下次要表现得更好。

　　他们四个人充满干劲，几乎挪出所有空闲时间，甚至就连吃饭都在一起。

　　这次，他们比上一次准备的更加充分。

　　可惜，事与愿违。

　　夏宁湫在平常讨论时候思维活跃，只是到了场上，可能是太过于紧张的原因，虽然结巴的状况改变了不少，但依旧常常抓不住重点。

　　这场他们险胜。

　　在他们走到教学楼外，就要在路上分开时，夏宁湫叫住两个男生。

　　骆冰澈和黄程云回过头来。

　　“对不起。”夏宁湫垂头，“我又拖累大家了。”

　　夏宁湫抽抽鼻子，有些许哭腔，“我很努力了，但我还是做不好。”

　　“我知道你很努力，你不用自责的。”黄程云手忙脚乱。

　　“嗯，只是紧张而已，不用太自责。”骆冰澈的声音很温柔。

　　“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辩论……”

　　黄程云焦急：“你不会是想退出吧。”

　　场景适时沉默下来。

　　“要不我们换位置吧？”夏七月第一个打破安静。

　　夏宁湫抬头，夏七月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我觉得你更适合一辩的位置。”

　　在这两场的表现中，夏宁湫不擅长现场发挥，但在之前准备时候，她总是能提出很多思路。

　　“可是……这个位置已经定下来了。”

　　“最开始随便选的位置，既然发现不合适，为什么不能改？”夏七月伸手拉过夏宁湫的胳膊，“我决定了，我们两个换位置，下一场，你是一辩。”

　　“可是……我们没有训练过。”

　　“难道你想抛下我们三个吗？”黄程云抿嘴。

　　于是就这样，她们两个人换了辩位。

　　下一场打得中规中矩，总算每个位置都能过关。

　　夏七月认真听别的队伍的比赛，认真总结二辩的打法。

　　很快四场比赛都打完，最后一场比赛结束，第二天吴格把他们叫来，宣布学校比赛的参加者名单。

　　骆冰澈担任二辩，夏七月担任三辩。

　　夏宁湫为他们高兴，与此同时，夏七月感受到夏宁湫心中那种无法抑制的难过。

　　那样的情绪复杂。

　　夏七月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她突然懂得，除了让夏宁湫去讨厌骆冰澈。

　　还可以让夏宁湫，觉得自己配不上骆冰澈。

　　虽然很残忍。

　　只是和未婚生下孩子之后遭遇的一切比起来，真的算不得什么。

　　夏七月心中沉重。

　　这一场校辩论赛，她必须打得出色，要在逻辑和气势上压到对面三辩。

　　这一场，夏七月投入自己的全部精力。

　　睡觉前，她都会在心中默默背一遍他们的稿子，他们的定义、标准和论点。

　　她熟知己方每一个点，也想过对方所有的可以反驳的点。

　　终于，到了比赛的那一天。

　　所有的努力皆不是白费，她确实做到在逻辑和气势方面完全碾压对方辩友。

　　在中场总结之后的自由辩论之中，夏七月和骆冰澈配合默契，一个挖坑引对方来跳，另一个随之就会指出对方刚才反驳的漏洞。

　　这场辩论，很精彩。

　　他们是正方，四辩结辩在整个过程最后。

　　“综上所述，我方坚持我方观点……”

　　这是本场比赛的最后一句话，夏七月狂乱跳着的心脏趋于安稳。

　　结束的那一刹那，台下掌声雷动。

　　台上打光很亮，夏七月向观众席看去，只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夏七月想知道夏宁湫的表情。

　　夏七月希望自己的所有努力，都不要白费。

　　她希望，夏宁湫能为此放弃骆冰澈。

　　骆冰澈，他啊，是天上的凤凰，永远不会落在凡间的普通树木上。

　　哪怕留住一时，也不会永远拥有。

　　这一场，毫不意外地胜出。

　　下台后，队友还在讨论刚才的场上，室友在等待她，夏宁湫笑着，脸上是浅浅的酒窝。

　　夏宁湫说：“七月，你真的好厉害。”

　　夏七月笑，看一眼骆冰澈，“还是班长坑挖的好。”

　　两人相视一笑，夏宁湫轻轻抿嘴咬牙。

　　就这样一路打到决赛，最终与冠军失之交臂。比赛结束，会选出最佳辩手和最有人气辩手，夏七月是最佳辩手，骆冰澈是最有人气的辩手。

　　夏七月一直在等这一天。

　　一个月以来的努力，不止是为了经济院辩论队的荣耀，更是为等待她和骆冰澈更加匹配的一天。

　　夏七月要在结束后，和骆冰澈表白。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拒绝。

　　她会告诉夏宁湫他对此的回应，夏宁湫也一定会觉得，像夏七月这样的人骆冰澈都不会喜欢，骆冰澈就更不会喜欢并不那么优秀的自己。

　　夏七月会在被拒绝后，表现出极为惨烈模样。

　　夏宁湫就会畏惧，她会考虑放弃靠近骆冰澈，否则会被伤的更惨。

　　对于夏宁湫来说，夏七月是趁人之危，可或许这是最为有用的办法。

　　夏七月曾在比赛开始前，和夏宁湫坦白：“我想在比赛之后，和他表白。”

　　夏宁湫笑着祝福：“加油。”

　　他们领奖后下台，夏七月拉住骆冰澈的袖子，“我有话要和你说。”

　　因为心里太过兴奋……夏七月很难表现出那种春心萌动的少女情怀感……反而像是冲着吵架去的。

　　又因夏七月明知骆冰澈的坚定心意……这次表白，倒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什么事一定要单独和我说？”骆冰澈似乎已有不好的预感，说话时眉头紧蹙。

　　“我们在一起吧。”夏七月完全没有感情……因为答案她一早就清楚。

　　骆冰澈抗拒至极，“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你。”

　　她内心毫无波澜……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你从开学到现在对我很有恶意。”

　　她忍不住一怔，未曾想骆冰澈会是这样的一句话，“怎么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嘴里说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耍我很有意思吗？”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骆冰澈撂下这样一句冰冷的话。

　　夏七月抿嘴。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

　　“我知道。”夏七月皱眉，“我不想你们在一起。”

　　她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做好被骆冰澈质问的准备。

　　骆冰澈叹气，眼中伤感，他沉默数秒，才轻声：“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

　　夏七月怔住。

　　她曾在心中设想出很多种他可能说的话，比如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事，或者我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

　　“为什么？”

　　“只有喜欢是不能在一起的，我们以后不会长久。”他轻叹一句，望向夜空。

　　夏七月回想起奶茶店的那一幕。

　　“是你家人觉得我们这样的人不配吗？”

　　“啊？”骆冰澈被路灯晃到眼睛，他微蹙眉心，“是吧……而且我会出国留学。”

　　他收回目光，看向她，“夏七月，我不管你因为什么不想我和她在一起，但是得到这个答案，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只是没有结果而已，可你们每一次相处，你都会动心吧，她也一样。”夏七月皱眉，“明知道没有结果，还一定要以这种方式相处，总会有一天伤到她的。”

　　骆冰澈沉默下来。

　　“如果你觉得你们没结果，就别拖着了。”

　　“我知道……我不会伤害她……”

　　“你现在的选择就是在伤害她。”

　　骆冰澈睫毛颤抖，瞳孔一样颤动。

　　夏七月察觉他伤感，被他面上的神情刺痛。

　　他的声线不稳，语调有种哀求意味。

　　“我不能拥有她，难道连和她做朋友都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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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