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仲夏七月》打碎啊

33、第 33 章

　　崇汐理工大学，是崇汐市最顶尖的大学。

　　最低录取线大约高出崇汐财经大学20分。

　　确实如同盛习远所说，学校设计是一般水平。

　　校园内部有许多同学拉着行礼箱向外，崇汐财经大学向来是崇汐放假最早的一批，现在他们旅行回来正赶上理工大学最后一批学生放假离开。

　　夏七月拍照拍累了，坐在路边长椅上休息，盛习远去食堂内买奶茶。

　　虽然天气预报上显示，汀漳温度比崇汐只低两度，但夏七月感觉，崇汐这边就是暖和很多。

　　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晒得人暖洋洋的，这温度就像开春时节冰雪融化一般。

　　她慵懒伸个懒腰，仰头向上时余光瞥见校园一角，她愣住。

　　视线中楼和树都是倒过来的。

　　可还是熟悉的很。

　　夏七月转过头抬头望去，果然一模一样。

　　夏依秋的照片，她想去旅行的地方。

　　高楼外面砌着棕色的砖，只剩枝条的树冠遮挡住下半面，树木遮挡的角度，还是天空露出的那一角……一切都说明，夏宁湫的照片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夏七月拿出手机找好角度拍照片。

　　盛习远买奶茶回来，见她看得认真，“看什么呢？”

　　“这栋楼有些年月了吧。”看起来和周围建筑风格有差异。

　　“这是理工大的实验楼，听说在学校申请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实验楼。”夏七月跟着念。

　　回到琴房，夏七月窝在琴房沙发，她也把照片打印出来并且用塑封封好。她看着照片出神，这张和夏宁湫桌子上贴着的照片的不同，恐怕也就只有季节了。

　　那张照片是棕色和绿色的大块，一角是湛蓝的天；而她的这一张，是棕色和灰色的大块，天有些阴也有些发灰，看起来很压抑。

　　夏七月一直认为母亲对崇汐理工大的憧憬是偶然产生的，她一直认为母亲只是单纯地想用这所大学把她囚禁在崇汐。

　　可是现在看来，夏宁湫对这所大学的执念，竟然在现在就已经产生了吗？

　　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执念啊……持续整整二十多年。

　　“照片有什么问题吗？”清冷声音打断夏七月的思绪，她回头望去，就见盛习远抱着一大袋爆米花过来。

　　“从理工大学回来，你就看着这张照片发呆，”他把爆米花递到夏七月的面前，同时另一只手抽出她手中的照片，他目光落在照片画面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好看，不过冬季照不出那种感觉。”

　　“是这样吗？”盛习远轻眯双眼。

　　夏七月点头，伸手拿回照片。

　　“呐，盛习远，你知不知道骆冰澈的高中是哪所学校？”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之前没想过要知道。”她没回答盛习远的问题，只是慨叹，母亲曾经说过，他们相爱是在大学，夏七月就从来没有好奇过骆冰澈的过去。

　　盛习远听夏七月的话，听得云里雾里。

　　她又问：“那你高中有喜欢的人吗？”

　　“啊？”

　　“你们班级里，有没有抄了喜欢的人高考志愿的人？”

　　盛习远再次上前，来看照片，他微蹙眉，“你喜欢的人在这个学校吗？”

　　“当然不是。”

　　只是这个城市里，应该有夏宁湫喜欢的人。

　　夏宁湫的成绩不足以考上崇汐理工大，所以她来了崇汐财经。那么在开学的第一周，她是去理工大找骆冰澈了吗？

　　夏七月把照片夹进书里，心中烦乱。

　　“你如果有心事，可以说给我听的。”盛习远神情认真。

　　夏七月摇头，她并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和他开口。

　　更何况，哪怕是说了，他也会认为她是因为喜欢骆冰澈才会这么担心。

　　“我没事。”

　　“你都把不开心写在脸上了。”

　　“我弹一会就会没事了。”她在椅子上坐好，手指触摸琴键，熟悉的触感，果然心中安定许多。

　　她心里乱得很，节奏也乱得很。

　　她一闭上眼就是刚刚开学时候的画面，关于钢琴，骆冰澈也曾说过，他的爱好是弹钢琴。

　　就在那一天晚上，夏七月曾看见骆冰澈慌张在三个班级来回走动，他好像在找谁。没有找到那个人，他很失落。

　　他是在找夏宁湫吗？

　　如果是，那么为什么他们之间没有联系？而是一个去了理工大，一个来了这里。

　　他们高中开始双向暗恋？

　　骆冰澈是偷偷抄了夏宁湫的报考志愿吗？

　　难道他钟爱夏宁湫，钟爱到连高考的20分，都能轻易放弃吗？

　　有关骆冰澈后来的行为，似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天雪下了整整一天，琴房里琴曲的节奏也乱了整整一天。

　　阴历腊月二十三，是农历小年。各地的游子都回到家中，每家每户都有团圆的欢快气氛。

　　过年时候，整个大街上的商铺都会关门，夏七月不得不买一些食品存在家里来应付这个年。

　　她买了几袋子水饺准备冻在窗外，正往窗外放置时，她看见楼下有孩童聚集放鞭炮，声音很大，门被人敲响。盛习远站在门外，带来一袋子饺子。

　　“开门好慢啊……”盛习远脱鞋进屋，一打眼就看见窗台上的袋子。

　　“你会做饭吗？”他快速向那边靠过去，还没等夏七月回答，就已经获得答案，“怎么全是速冻食品。”

　　他顺路去厨房拿来盘子，把饺子取出放置，又拿来食醋和酱油，“快来尝尝我包的饺子。”

　　“你包的？”夏七月坐好。

　　“我帮忙包的。”盘子被端上桌子来，夏七月看到奇形怪状的饺子。在这一对比之下，哪一个是阿姨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显得格外秀美。

　　家中包的饺子和速冻饺子味道相差很大，油更多些，所以吃起来也更香一些。

　　盛习远支着下巴看着她吃，“对了……”

　　他说完便停下，夏七月有些急，半个饺子还在嘴里嚼着，含糊催促：“什么事啊？”

　　“你先咽下去我再跟你说。”

　　“那有什么的？说出来怕惊到我？”

　　盛习远点头。

　　她止不住皱眉，“你交女朋友了？”

　　“……你快点吃。”

　　她忙把饺子咽下去。

　　“我和我爸我妈说了，今天过年你去我家里过年。”

　　夏七月差点被醋汤给呛到。

　　“什么去你家过年？”

　　“你不是就你一个在家吗，我妈说了，我家不缺你这口饭。所以……今年过年来我家过吧。”

　　“这不行……”夏七月连忙摆手。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两个不是朋友吗？”

　　“我们两个是朋友，但是过年这种事，都是一家人团聚，我去就不对了……再说了，我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每年都是冷冷清清的两个人，没有年夜饭没有团圆会。

　　“夏七月。”盛习远叫她名字时，表情极为认真，她便噤声。

　　“你把我当你的朋友吗？”

　　“当然。”这样认真的对话实在不像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只是盛习远严肃，夏七月也嬉笑不起来。

　　“我问你，朋友是不是该为朋友着想，让朋友开心。”

　　“对。”

　　“这几天你一直有心事，我能看出来你很不开心，你既然不想说，那么我也不问……但是，夏七月，我想让你开心，我想做一些能让你开心的事情，你给我这个机会，可以吗？”

　　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泛红，说话时这双眸子凝视着自己，夏七月忍不住心中颤动。

　　“谢谢你……只是，过年这种事，我一个外人很多余。你们一家团聚的日子，我在旁边，你们就要拘束着，我知道你为我好，所以我更不想麻烦你。”

　　“好，我知道了。”

　　夏七月心中压抑，她听出他声音中的失落。

　　“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也真的很感谢。”

　　他在这坐了一会，没等到夏七月吃完就离开。她吃完后，也没有干劲，就躺上床合眼，什么都不想去想。就在即将坠入梦乡，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夏七月迷糊着，拿来手机一看是盛习远。

　　“什么事？”她打个大大的哈欠。

　　“七月吗？”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夏七月辨认出那是盛习远的母亲，顿时睡意全无，打了一半的哈欠也匆促结束。

　　“阿姨我是。”她惊得直接坐起身来。

　　“你这孩子……我们听说你自己在崇汐这边过年，就想叫你过来一起，你怎么还觉得我们会拘束，还是和阿姨不亲是不是？”

　　“阿姨，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不许有只是，叔叔阿姨都喜欢你，叫你来过年，你来就是，不用那么多顾虑的。”

　　在阿姨面前不好推脱，更何况阿姨已经这么说，要是再拒绝，就好像是人家求着她去家里过年一样。夏七月应和下来，阿姨也高兴地把电话挂断。

　　她心中兴奋又忐忑，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感受过年的热闹；再者，第一次要在别人家过年，很不习惯。

　　害怕生疏害怕拘束，夏七月害怕着害怕着，就被盛习远发现。

　　她在琴房练琴，把这事一说给盛习远听，他便止不住笑。

　　“我说夏七月，过个年而已，你从二十三害怕到二十五，这几天没睡好吧？”

　　夏七月点点头，她是没睡好。她看着小镜子里，她眼下乌青，最开始她没想这么多的，但时间剩的越少，她就越担心。

　　“你再这么缺觉下去，今年守岁恐怕你是第一个坚持不住的。”

　　守岁？除夕夜的这项活动，夏七月只在别人的描述里听说过，想想自己也要经历，她忍不住期待。

　　“你这么紧张，说到底是因为你和我家还不熟悉，以后你多来我家过几次不就熟悉了？”

　　夏七月手上一抖。

　　她看向盛习远，却看不出那人面上有一丝玩笑意味。

　　这话太暧昧了。

　　夏七月这几天都在查“去别人家过年有什么注意事项”，结果跳出来的都是“去男朋友家过年的注意事项”。而后居然渐渐演变到“为什么会邀请女孩回家过年”。

　　腊八，腊月二十八，盛习远家里熬了八宝粥，盛习远来家里接夏七月，让她带上东西直接去家里住。

　　她早就买好礼物，往盛习远面前一放，盛习远则瞬时蒙住。

　　“这些东西，你让我扛下楼去，然后再扛上我家的七楼吗？”他不可置信，以至声音都有些颤抖。

　　“东西也不是特别多吧……而且我也会帮你拿的。”她知道盛叔叔爱喝酒，就买了一箱酒，送给盛叔的还有一块表，阿姨的是一套化妆品，送给周琪琪的是一套娃娃。

　　因为要在他们家待到初十，麻烦叔叔阿姨那么多天，准备礼物时候夏七月总觉得不够。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啊？”盛习远好奇地查看。

　　“一套睡衣？”

　　夏七月脸上倏地一烫。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买什么好，又恰巧盛习远前几天说自己的睡衣被勾坏了。

　　“我说我的地位那么低啊……”他语气有撒娇的意味，“他们个个的礼物都比我的贵……我有情绪了。”

　　睡衣确实差的很多，“我最近钱不够了，所以就只买了套睡衣，等我有钱了，我会把你的礼物补上的。”

　　“算啦，不用。”盛习远勾唇，他蹲下身搬起箱子，迈步向前，“我啊，不需要那么多礼物。”

　　“那怎么行！我一定给你买更好的。”夏七月急了，连忙去锁门。

　　“好。”他笑着向前，听身后夏七月锁门的声音，脚步放缓。

　　他在心中默默加上一句：我啊，只要你一个就好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盛习远的家里。

　　是周琪琪来给他们开的门，周琪琪第一眼就看到夏七月手里的那套娃娃，夏七月走在后面，周琪琪则在盛习远的腿边挤过来，把娃娃拿到手中，“谢谢姐姐！”

　　盛习远一阵无奈，“你哥我在这抱了这么多东西，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周琪琪嘿嘿笑了两声，盛叔叔和周阿姨闻声出来，阿姨一间这么多东西，“你这孩子，还带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

　　盛叔接过盛习远手里的箱子，向里打眼一看，“嚯，可不便宜啊。”

　　“这半年来我总麻烦叔叔阿姨，我爸妈说了，让我给叔叔阿姨带点东西，也代表他们的感谢。”

　　夏七月进门，换上可爱的毛绒拖鞋，路上她听盛习远说，阿姨为她准备了很多生活用品，她来着发现，东西很齐全，睡衣毛巾洗漱用品，包括被子，阿姨都为她准备了一床新的。

　　她来这里，晚上和周琪琪睡在一个屋里。

　　晚饭开始，他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盛习远总给夏七月夹菜。这里的一切，都很温暖。

　　吃完饭，夏七月去周琪琪房间，见屋里好大的一张双人床。周琪琪正把毛绒玩具挪开，一个个在地上毯子上摆好，把床上的位置空出来。

　　“姐姐，你来真的太好了！”周琪琪欢欣，她抱着大娃娃在床上滚一圈，“这么大一个床，终于不是我一个人睡了！”

　　“对了，姐姐，你知道我喜欢的动画片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把手机借我，我给你找好不好。”

　　夏七月递给她手机。

　　周琪琪熟练地打开搜索界面，却在看见夏七月其他搜索记录的时候愣住了。

　　周琪琪念出第五条搜索，“怎么让一个男生讨厌一个女生。”

　　“姐姐，你有甩不掉的人吗？为什么想被人讨厌呢？”

　　夏七月愣一下，她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们快看动画片吧。”

　　周琪琪开心，“好！”

　　过了一会，房门被敲响，周琪琪坐起身，她抱紧娃娃，“谁啊？”

　　“是我。”盛习远的声音。

　　“我和姐姐在说悄悄话，你明天再来吧。”

　　“喊的那么大声也叫悄悄话？快把门打开。”

　　“我不开！”

　　“三。”

　　盛习远才刚开始数数，周琪琪就急了，她蹦下床，就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坏哥哥，算你狠！”

　　周琪琪打开门，盛习远则笑着摸摸周琪琪的头，“看在你速度这么快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抢电视了。”

　　他身上穿着礼物睡衣。

　　很合身。

　　“怎么样，好看吗？”盛习远笑。

　　“好看。”出乎意料的好看，盛习远果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周琪琪伸手扯扯盛习远的袖子，“好合身啊。”

　　盛习远点头，“是吧？你姐姐给我买的礼物哦。”

　　周琪琪也跟着点头，却是若有所思。

　　“为什么这么合身啊？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哥的尺码？”周琪琪回头看着夏七月，轻眯双眼，目光中带有审视，“你们该不会是抱过吧？”

　　夏七月乍听，没有反应过来。只听那边盛习远，“你个小孩子怎么脑子里净是这些东西？”

　　夏七月终是回过神，脸上瞬间爆红。

　　没抱过当然没抱过，只是她也突然意识到，送睡衣这件事，确实有点暧昧。

　　“你就说，你是不是喜欢姐姐？”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盛习远咬牙。

　　盛习远轻轻掐着周琪琪的脸颊，周琪琪一边叫着一边跑到床边，一下子扑进夏七月的怀里。

　　周琪琪仰头看着夏七月，白皙的小脸上被掐红一小块，“姐姐，我跟你说哦，我哥哥这个人啊，别扭得很……”

　　她抬头笑着看夏七月，“姐姐，上次我们见到的那次，我哥哥在你面前说你不配什么的……但是在之后，我哥哥总在家里念叨你的。”

　　“周琪琪，你要是再敢胡说，今天晚上就别想看电视了！”

　　周琪琪瞪他一眼，又做个鬼脸，“坏哥哥，我早就受够你了！”

　　她又把脸凑近夏七月，神秘兮兮地道：“我哥哥啊，说不定喜欢你哦。”

　　盛习远进屋来，一把拉起周琪琪把她夹在腋下带走，他不忘回头，认真澄清，“她还小，喜欢乱说话，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要多想。”

　　夏七月点头，目送盛习远扛着周琪琪回去。

　　她往后一仰便躺在床上。

　　她在想，刚才盛习远的澄清是什么意思？

　　是他对自己一点心思都没有，他们两个人只能止步于朋友关系的意思吗？

　　夏七月翻个身，抱住自己的那床被子，被子很软，她轻轻合上眼。

　　那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啊？

　　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吗？

　　那么他对其他朋友，是不是一样好啊？

　　夏七月长长叹出一口气。

　　喜不喜欢她，是他的事。

　　喜不喜欢他，也是她自己的事。

　　朋友就朋友吧。

　　二月十四日，除夕夜。

　　外面的鞭炮声音从天黑就开始响起，一直持续到深夜，电视中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他们在电视前包饺子，盛习远和盛叔叔负责擀皮，剩下她们三个，帮着包饺子。

　　夏七月第一次学着包饺子，过程很有趣。

　　盛习远不忘在旁边嘲笑夏七月，周琪琪自然帮着夏七月说话，“哥哥，你是不是忘记你上次包饺子包成什么样子？”

　　夏七月想起来了，奇形怪状的饺子。

　　“姐姐，你别笑，那次你吃的都是我包的。”周琪琪嘟嘟嘴，“我哥包的，下锅之后就没捞上来。”

　　她奇怪，“怎么没捞上来？”

　　“饺子皮开了，都成片汤了。”周琪琪嘟嘴，是十分嫌弃的语气，“我哥包饺子还没我包的好。”

　　“喂，我是你哥，你怎么拆我的台呢？”

　　阿姨也跟着笑，“琪琪是喜欢姐姐。”

　　“我才不是拆哥哥的台，”周琪琪认真脸，“万一姐姐不学了，那哥哥和我未来的侄子不是吃不到饺子了。”

　　“啊哈哈哈，”盛叔忍不住笑，“琪琪还真是为哥哥着想。”

　　夏七月脸颊染红。

　　“琪琪，不许胡说哦。”盛习远一样认真。

　　周琪琪“哦”了一声，随后捂嘴噤声，不小心弄了一嘴面粉。

　　夏七月看着盛习远认真神情，手上止不住一顿。

　　她呼出一口气，也跟着笑起来。

　　十点准时开饭，家里准备一大桌子菜，他们坐在电视前，吃着年夜饭。

　　饺子捞上来，热腾腾冒着热气。

　　周琪琪呐喊着：“今年！我一定要吃到带钱的饺子！”

　　过年的饺子里面会在馅里装上硬币，硬币数量就是家庭成员的数量，他们五个人就包了五个带硬币的饺子。

　　为此，一桌子鱼肉佳肴，周琪琪都不曾动筷，她抱着饺子吃了两大盘子，也还是一个硬币都没吃出来。

　　夏七月吃个饺子，突然觉得牙被狠狠硌一下，她拿出个硬币。

　　盛叔：“第一个硬币啊，七月今年可是有福气的一年啊。”

　　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吃到，所以用力嚼着，所以吃到硬币的那一瞬间，夏七月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琪琪一见，更是急了。

　　又吃一盘子，愣是一个都没吃来。

　　小女孩粉团团的面上带了委屈，就要急哭出来。

　　盛习远偷偷摸出个硬币，塞到一个皮开一半的饺子里。盛习远假装没注意，用筷子在碗里搜寻着，“诶，我看到了个带钱的！”

　　周琪琪一听，耳朵都竖起来。

　　盛习远伸筷子作势要去夹，谁知周琪琪更快一步，直接把那盘子饺子都给抢了过去。

　　周琪琪直接把饺子塞进嘴里，欢呼着，“我也吃到带钱的饺子了！”

　　盛叔笑着摸摸周琪琪的头，“我们琪琪也是有福气的人。”

　　夏七月偷偷打量盛习远的侧脸，她觉得盛习远好温柔。

　　盛习远向她身边靠过来，他轻声，仿若邀功一般，“怎么样，虽然我包的饺子皮都会开，但也是有作用的吧？”

　　夏七月偏头，看盛习远的笑容。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