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结婚改良手册》吾六廿

52、前行

　　窗外天空已经黑透，月亮被黑夜纠缠。

　　暗网比相凛想象的更深，牵连范围也更广。

　　应召燨把信折好放回木盒，说：“看看沸石。”
　　“嗯。”

　　相凛把沸石慢慢拧开，一拧开一个小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相凛把东西捡起来，是微型录音器，只要轻轻一按左右两端的开关就会有声音。

　　相凛一按：

　　淅淅索索的布料摩擦声之后，响起了一段人声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

　　凛凛，生日快乐。

　　等你醒来，你就会忘了爸爸，不过没关系，这样把你送回H1星球之后，你会更安全，你会拥有户口和编号，最起码能不愁吃穿地过完一辈子了。

　　爸爸的选择应该没有错吧？

　　爸爸希望你不仅生日的这一天快乐，还希望你一辈子都快快乐乐。

　　凛凛，爸爸爱你。

　　声音戛然而止，看样子这个音是他在十一年前被洗去记忆的那天录的。

　　相凛盯着这个椭圆的，黑不溜秋的东西，没忍住哭了。

　　很奇怪，这歌声既不煽情也不好听，他为什么就哭了呢？

　　应召燨安抚相凛，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抚背，相凛却突然咬住了应召燨的下巴。

　　他说：“干我，用力干我，干得我精疲力尽，干得我思绪混沌，最好把我干死。”

　　只有这样，他才能驱除内心的悲伤与自我厌恶。

　　汗水与喘息交缠，肉.体与灵魂释放。

　　在无尽的欲望中，相凛脑海里浮现了相楚的一生。

　　出生在帝国，一岁时被送入保护所，十二岁时在黑暗中研发出发情期抑制剂，二十岁离开保护所，二十二岁遇见亚历山大，三十一岁被流放，三十二岁生下他，五十三岁死亡。

　　寥寥几句就说完了相楚的一生。

　　恍惚间相凛听见自己说：“不够深，用力。”

　　应召燨把人抱起来。
　　相凛挠着应召燨的后背，蜷起脚趾，屈起膝盖，白光在脑海里爆.炸。
　　他像雪山顶上的花——

　　盛开了。

　　第二天一早，相凛在应召燨怀里醒来。
　　应召燨的身体像火炉，烧得他身体疼痛，大脑麻木，缓了好久的神。

　　应召燨亲了一口他的额头：“醒了？”
　　相凛把头埋在应召燨的锁骨里：“嗯。”
　　应召燨问：“今天去哪儿？”
　　相凛好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要做什么，他懒洋洋地说：“去找安娜。”

　　omega契合度的暗箱操作检测需要保护所负责人和情报管理中心的人配合，他要去试试安娜，看看她和暗网有没有关系。

　　但昨晚他们两个实在是太疯了，相凛是哪儿哪儿都疼，声音简直不能听，出去讲话简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被日得很爽似的。

　　戴兰还没有被审判，毕鲁直还没有被追谥，亚历山大陛下还在处理虫族侵.略遗留的烂摊子，一时间没有人管他们，他们也懒得去上班，两人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磨磨蹭蹭了好久，终于在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出门了。

　　应召燨里面穿着制服，外面直接披了一件厚实得不行的军大衣。

　　他自己穿得随便，但给相凛穿的一点都不随便。
　　相凛白衬衫套着无袖V领毛衣，穿着绒毛西装外套和配套的裤子，脖子上围着奥黛丽夫人给他买的围巾。
　　精致小巧的小巴藏在围巾下，显得整个人又小又白。
　　怕他冷，应召燨还给他穿上了羽绒服。

　　要不是瘦，相凛就被应召燨裹过粽子了。

　　花一个小时左右到了情报管理中心，应召燨刷权限进地下契合度检测室。
　　安娜正在调试设备，刚从机械底下滑出来，一滑出来，应召燨和相凛的脸就倒在了她的瞳孔里。
　　安娜边爬起来边问：“你们怎么来了？”

　　应召燨说：“我来找你要考进军校的omega名单，或者是有意愿考军校的omega的资料，我挑几个好苗子给相凛用。”自从亚历山大陛下声明omega可以考军校之后，不少omega都报考了。

　　这是在来的路上应召燨和相凛想出来的套话开头，可以往下聊探探安娜的话。

　　安娜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态度随意：“行，等几分钟。”
　　应召燨：“嗯。”

　　过了大概五分钟，安娜拿着一叠资料出来了，她把资料扔给应召燨，说：“这是第一批考进军校的人，第二批还在培养。”

　　应召燨随便看了一眼，状似不经意问：“哎，这些omega的信息整理得不错，情报管理中心自己查的？”
　　安娜忙得脚不沾地：“嗯，每个区保护所都有专门负责统计人数的负责人，统计好之后负责人把信息上传到情报管理中心数据库。”
　　安娜擦擦额头上的灰，“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应召燨随意翻着资料，“就随意问问。”

　　应召燨把花名册放下，打了个呵欠道，“那个什么负责人统计上来的人数准吗，会不会漏了好苗子，这里面没一个满意的。”

　　“准的，不会有遗漏，情报管理中心的人做事你放心，绝对专业。”

　　安娜看应召燨和相凛黑眼圈挺浓，给他们泡了两杯咖啡，消遣道，“两位这是趁着没人管夜夜笙歌了？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应召燨接过咖啡，递一杯给相凛，嗤道：“怎么，羡慕？”
　　“不，我一点都不羡慕。”安娜面无表情，点满嘲讽技能，“每天这样我怕肾虚。”
　　应召燨喝了一口咖啡：“你想这样还没人陪你肾虚。”
　　安娜：…
　　安娜：…哦。

　　应召燨道：“给我一份实地考察登记的omega人数的名单，我拿回去看看alpha和omega每个区的人口比例，到时候根据比例录取omega进队。”

　　“比例的话我这里有，可以立刻发给你。”
　　安娜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调出一份资料，应召燨凑近看，全是各个星球不同区域的alpha和omega人口比例。
　　应召燨的手机翁一声，他打开手机一看：“收到，谢了。”
　　“不谢，举手之劳。”安娜叉掉窗口，说，“其实你想要omega实地考察人数记录表也行，不过记录表的数据和数据化管理的编码数量一样多，没什么用处。”

　　应召燨放下咖啡杯：“没事，我就随便一说，给不给都行。”
　　安娜还是给了记录表，反正记录表上的人数和编码数量一样，他怎么查都不会有事。
　　他们两个又没有时间真的去各个区做普查。

　　应召燨和相凛拿到东西就走了，他们走了之后安娜拨通了一则电话。

　　“喂，刚才应召燨和相凛找我要了omega实地考察人数记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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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不知道该说早安还是晚安……
好困，还是说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