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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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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小年夜。
乔楚饭后，陪着沈秋荷和乔景平坐在沙发上看央视联欢晚会。
一家人话虽不多，但也是其乐融融。
突然一个电话铃声传来，乔楚的手机一直放在茶几上，铃声伴随着震动茶几的声音愈显刺耳。乔楚赶忙把手机拿起，一看备注居然是“我男朋友呀”，瞬间窒息。
她从来没想过顾熙南会打电话给她，所以当时写通讯录名字时就随便瞎起的……
打死她也想不到顾熙南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居然是在她爸妈的眼皮子底下啊！
乔楚抱着手机，回头尴尬的冲着爸妈笑了一下，然后快步冲进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那一脸茫然的乔景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边磕着瓜子边询问沈秋荷。“楚楚这孩子接个电话咋毛毛躁躁的呢。就在这儿接呗，还跑回去了，整得神神秘秘的……”
沈秋荷就挨着乔楚坐着，从手机响起的一瞬间，那醒目地备注就入了她的眼。
作为母亲的第一反应就是，乔楚早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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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坐在床上接通了顾熙南的电话。
“喂。”
“你是属乌龟的吗？怎么这么久啊～”顾熙南一听到乔楚的声音就想笑。
“你才属乌龟，我刚刚陪我爸妈看电视呢。”乔楚语气上有点儿低落，唉声叹气。“刚刚我妈妈好像看到了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
“就是吧，我给你电话号码备注的还挺奇怪的。”
“哈？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哎呀，重点不在于这个，那她一会儿问我该怎么办呀？”乔楚并不想告诉他，太难为情了。
“小孩儿，别转移话题。”
“……”
“那我猜猜？”
“哎～你无不无聊呀？”
“男神？”
“自恋。”
“叔叔？也不可能啊，我长得毕竟还挺年轻的，充其量也就是哥哥吧？”
“哎呀，才不是呢。”
“哦，还不对啊？那我再想想。”顾熙南其实就是想逗她玩儿，他特别喜欢乔楚害羞地样子，他继续无厘头的瞎猜。
“那该不会是老公吧？”
“你……”乔楚明显恼了，娇嗔地反驳他：“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呀？”
“哈哈哈～小孩儿，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我这不是好奇嘛！你说你也不告诉我，我自己猜猜还不行啦？”顾熙南好像真的觉得这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儿，举着个电话笑半天。“刚刚是我失误，还没到那个程度，顶多就是个男朋友吧。”
“……”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半晌，顾熙南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传来，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语气中还夹杂着点儿不可思议。“难道，被我猜对了？”
“你，真是太讨厌了。”
得嘞，这事儿稳妥了，显而易见，乔楚恼羞成怒了。
顾熙南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过分了，他本来就想逗逗她，谁承想这小孩儿给他的备注也太好猜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惹得姑娘还得自己来哄。
“还真生气啦？”
“哼。”
“是我不对好不好？你不愿意说，我还逼着你说，这事儿我没考虑你感受，小孩儿，给个改错的机会，我下次不敢了～”
乔楚：“……”
这男人难道是学川剧变脸的？怎么说变就变啊……她从来没有想过顾熙南会这般低声下气地哄着她，语气也是前所未有地宠溺，她有点儿深陷其中，如痴如醉了。
“乔楚？”
“啊，嗯？”
“干嘛呢？心不在焉儿的～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啊？”
“听，听到了。”
“然后呢？给个反应啊～”顾熙南又忍不住笑了，平时感觉这姑娘挺机灵啊，怎么一聊到这种话题就呆头呆脑的？就这样儿还敢跟他表白，哈哈想想就逗。
“哦，那你，下不为例好了。”
半天乔楚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说的还极为不顺利。
顾熙南也顺着杆儿往上爬，“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
挂了电话后，乔楚看了眼对面镜子中的自己，很好，又成了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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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电话事件”，沈秋荷也没有找乔楚谈话，乔楚在忐忑了两天后，也渐渐放松了心情。
看着一如往常得父母，她理应感觉到，当时沈秋荷可能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备注。
心里有了答案后，便按耐不住喜悦，连忙分享给远在北京的顾熙南。
彼时，顾熙南正在参加一个行业内的研讨会。
他坐在第一排，对面全是国内外一线财经媒体。
他一般开会时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手机全程静音模式，放在笔记本旁边。
当他看到乔楚微信时已经是1个小时之后了。
中场休息期间，很多媒体围着他提问，这种场合的记者大同小异，问题基本都是换汤不换药。他象征性地回答两家较有影响力的国际媒体后，便让Beck谢绝了大家的请求。
刚刚在开会的时候，顾熙南的手机就不停地在闪屏，他以为是工作群便没有理会。
此刻一打开，乔楚的微信名称夹杂在一堆工作消息之中，显得格外突出。
一个小时前：
CC：［我妈妈好像没有发现备注的事情诶，瞬间踏实了，可以过个好年啦。］
四十五分钟前：
CC：［开心表情包］
十分钟前：
CC：［你忙呢吧？我没别的事哈，不打扰你了。不用回复啦～笑脸］
顾熙南反复地琢磨着乔楚的微信，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发消息时的小表情……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那小孩儿第一次在白天时联系他，顾熙南突然觉得他俩这关系怎么跟见不得光似的。
他今天穿的是纯白色衬衫，深灰色高定西装，经典黑白斜条纹的领带此时让他扯的是松松垮垮。他慵懒地倚靠在座椅上，左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右手捏着个手机，还时不时的低眉浅笑……
顾熙南并不知道，自己这副禁欲地诱惑已经被现场记者抓拍成第二天的财经头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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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跟沈秋荷出门去超市买年货了。
就在前两天，乔景平接到了老家的电话。听说，她奶奶以死相逼必须让他们回去过年，乔景平这两天也是愁眉不展，几乎天天因为这事儿跟沈秋荷吵架。最后还是乔楚提出个两全的办法，自己留在C市学习，让他们俩回老家过年。
沈秋荷是千万个不愿意，她想让乔景平自己回去，她要留下来陪着乔楚......但是乔楚一直坚持。因为她知道那个家除了她，其他人可以相处的很融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家里的气氛搞得乌烟瘴气的......
最后沈秋荷还是妥协了，决定年三十中午跟着乔景平一起回老家，初一晚上回来。虽然只有短短一天时间，但她还是感觉亏欠乔楚太多太多。
距离春节还有三天时间，整个C市处处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就连位于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商场都人满为患、挨肩擦背。
沈秋荷不放心乔楚自己在家过年，硬是拉着她各种买买买，弄的乔楚哭笑不得。
“妈，才一天而已，这些东西都够我吃上一个月了。”
“你这么瘦，趁着这段时间放假，妈妈要好好给你补补。”
“哪有啊，也还好吧。”
“你这小胳膊，稍微一使劲都能折了。”沈秋荷捏着乔楚的胳膊，笑着对她说。“对了，前两天我听你李阿姨说，褚程那孩子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学习上可用心了。”
“恩，他学习成绩最近进步了好多。”
“那还真挺好。楚楚啊，妈妈也觉得小程这孩子挺好的。”沈秋荷有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是吧......”
“哈哈，妈，您想说什么就说呗！”
“那妈妈就直说了，那天晚上的电话妈妈看见了。”
“......”
“嘭！”乔楚感觉自己的脑子突然间炸掉了，瞬间一片空白......
“妈妈也不是反对，但是你马上就要高考了，等缓过这一阵儿，妈妈也不是不开明的。”
“额？”乔楚显然是震惊了，她以为沈秋荷会训斥她的。
“你这个傻孩子，我跟你李姨这么多年的同事了，家里又是知根知底的，小程这孩子虽然脾气坏了点，但是本性是好的，又有上进心，我看......”
沈秋荷还在一旁自顾自地说，越说越兴奋......乔楚推着购物车的手几近颤抖。
难怪她妈妈这两天按兵不动，原来是误会她跟褚程了。
沈秋荷喜欢褚程，乔楚一直都知道。但是把他当成未来女婿这事儿，乔楚也真是哭笑不得了。半晌，她还是打断了沈秋荷的“幻想”。
“妈，我跟褚程没有别的关系，就是朋友。”
“恩？”
“恩。”
“那上次那个电话，不是褚程啊？”
这仿佛是来自灵魂的拷问，乔楚突然间就心虚了。不敢直视沈秋荷的眼睛，胡乱地点了点头。
“跟妈妈说实话。”沈秋荷拽着乔楚的胳膊拐进零食区的角落里。
这里真的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周围都是乱乱糟糟地吵杂声。但唯独有一点好处，就是能让人心情放松，减少畏惧。
“我们还没有开始呢，就是我对他还挺有好感的。”乔楚尽量放大音量让沈秋荷可以听得清楚些。
“是你的同班同学吗？”
“不是，比我大一些。”
“大多少？”
“也就，就7、8岁吧。”乔楚低着个脑袋。说的十分没有底气。
“多少？”沈秋荷惊呼一声，不敢置信！
“8岁吧......”
“怎么认识的？”
“啊？”
乔楚不敢说是学校的代课老师，她清楚沈秋荷的脾气，如果知道顾熙南的身份，她可能会直接冲进校长办公室。
“啊什么啊？我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噢，就是我在物理补课班上认识了一个比较合得来的同学，他就是那个同学的哥哥。”乔楚害怕沈秋荷不相信，又强调了一句。“妈妈，我真的没有骗您。”
沈秋荷看着乔楚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撒谎，当下并没有揭穿她，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乔楚顿时心口一惊，已经快稳不住神儿了，目光躲闪地看向别处。
良久，沈秋荷推着购物车开始往前走，乔楚赶忙又跟了上去。
后半段的购物过程，两人近乎没有交流。都是沈秋荷在选，乔楚忐忑不安地低头跟随她地步伐，几乎是每走两步就抬头看她一眼，小心翼翼。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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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钟左右，乔楚正在房间里写作业。说是写作业，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此时的她早已经被沈秋荷吓得惶恐不安，一门心思在想解决的办法。
突然一道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她连忙直起腰身，摆正眼前作业本的位置。看到沈秋荷进来时还本能的叫了声：“妈妈。”
“你先停一下，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嗯，好的。”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个大你八岁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他是干什么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不要跟我撒谎，我有的是办法自己弄清楚。”
“妈，我们还没有真正在一起呢，这个是真的。”
“除了这个呢？”
“他很优秀，英国剑桥大学金融博士，现在在北京有自己的公司吧，好像是帮助企业上市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但他真的很优秀妈妈。”
“这样的人，你怎么认识的？网络上？”
“不是，我们不是网友。”乔楚有点儿难以启齿，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他就是我之前的数学代课老师。”
“什么？”
沈秋荷明显急了，声音瞬间拔高，吓得乔楚赶忙解释：“妈，你听我说，他跟教我们班的杨老师是朋友，杨老师出国了，他就帮我们上了两个月的课，现在人都回北京一个多月了……”
“楚楚啊，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妈妈也不是反对你谈朋友，只是这人隔着这么远，咱们也对他没多少了解……妈妈实在是不放心啊。”
“恩恩，我知道的。”乔楚认真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担心我上当受骗。可是妈妈，我已经成年了，明辨是非的。”
“妈妈相信你，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让妈妈失望过。这件事儿，我们先不提了，你答应妈妈把心思先放在高考上，其他的事情等高考结束再说好不好？”
“恩，我答应你。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学习的。”
“那就好。”
乔楚不知道的是，沈秋荷只是在敷衍她。
跟其他传统家庭的母亲一样，沈秋荷一直希望乔楚能够围绕在自己身边，即使谈恋爱也要找知根知底的家庭。她今天之所以跟乔楚谈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情况......知道来龙去脉后，她反而一点都不担心了，这些不过是青春期的孩子正常的表现而已，都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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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顾熙南语音通话时，乔楚还特意跟他提起了这件事。
“我跟你说件事儿。”
“哟，小孩儿，现在这北京腔儿说的还挺地道啊。”
“有吗？”
“倍儿地道。”
“......”
“哈哈，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额，就是吧，我今天跟我妈妈说了我们之间的事。”乔楚说着说着还觉得挺奇怪，又补充了一句：“你别误会啊，我没说别的，就是跟她说了下你大致的情况。”
“哦？那你是怎么说的啊？”
“我当然是说你很优秀啊。”
“那是怎么个优秀呢？”
“恩......就是能让我沦陷的优秀。”
突如其来的被撩，这一次终于轮到顾熙南说不出话了。
乔楚一直以来都是个清淡地性子，即使再这种暧昧期，也不会说一些调情的话，大多时候还刻板的很。
今天，着实让顾熙南太惊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喜欢恋爱前的暧昧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