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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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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希望自己可以平静下来，可是心跳就好像配合着她的心情，焦虑不堪。
“老师。”乔楚闷在顾熙南的怀里，瓮声瓮气的叫他。
顾熙南一直都还沉浸在她的故事里，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儿来。“怎么了？”
“我能起来吗？”
顾熙南失笑，连忙起身把她扶起来。“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哦。”
“今天是因为这件事情难过吗？”
“不是。”乔楚闷声说。
“那是，因为那个男生吗？”
乔楚瞥了他一眼，沉默地摇了摇头。
“恩？难道不是吗？我听说他这次被处理的很严重，估计不能参加高考了。”
“嗯……老师，我是不是真的很讨厌？”乔楚很懊恼，又有点哽咽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因为我？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为什么呢？”
顾熙南沉默了一会儿，慢悠悠地看了看她，“别难过了小孩儿，这事儿我来解决。”
“嗯？”乔楚不太明白。
“傻不傻？”顾熙南看她那一脸傻样儿，随即又摸了摸她的头，“我说，你别担心那个男生了，我保证他不会耽误高考。”
乔楚听完后，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盯的看着他，“这么厉害呀？”
顾熙南突然间觉得还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轻笑了声，“也就，还行。”
“……”
“老师，这次月考数学卷子是你出的题吗？”乔楚有点不开心，愤愤的说。
“你这转移话题的速度我都快跟不上了……”
“我这次考试考砸了。”
顾熙南感觉她好像是委屈极了，又有点儿要哭的趋势……真是，这模样儿跟个瓷娃娃似得，娇滴滴的。
“我看过你的数学卷子，除了三角函数，其他都很好，还有半年时间，多攻克一些这类题型没问题的。”
“还有物理，也没考好。”
“……乔楚，你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么大的压力……”
乔楚突然打断他，“不行，我不能让我爸爸妈妈失望，我不想让他们后悔收养了我……”
“恩。”顾熙南有点儿理解了乔楚的偏执和倔强......他想让她的心理负担能轻一些。斟酌良久，终于说出了一句惊讶掉下巴的话。“数学和物理我有空儿帮你补习，别再哭鼻子了，太丑了。”
乔楚也被惊到了，这男人是同情心泛滥了？可是还没等她回话呢，他就启动了车子。
“去哪？”乔楚忙问。
顾熙南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一笑，看了眼乔楚。“去兜风？”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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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南把车窗降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微一用力，那辆亮黑色的保时捷Panamera 就在街尾留下了一条极度漂亮的弧线。
深夜，马路上的车辆不多，顾熙南给乔楚循环播放着五月天的歌曲，一路上除了歌声几乎没有对话，直到乔楚看到了那片涌动地江面。
此时，横跨江面的两座大桥上，一盏盏玉兰状的桥灯组成了一条明亮的光带，在茫茫夜色中直向江对岸伸去，美极了！以前乔楚只是在下面的江岸上看到这座宏伟的大桥，没想到车子在上面飞驰是这么有快感！
顾熙南的车速在逐渐加快，里面的音乐声都自己渐渐地听不清了。乔楚披散的长发正乱蓬蓬的随风飘动着，挡着她的视线了，她随手扎起一个俏皮的丸子头，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顾熙南不经意的一瞥，果然是被惊艳到了……
顾熙南猛踩一脚油门，车速瞬间飚升。乔楚的耳边是全是呼啸的风声，她此时真的体会到了肾上腺狂飙的滋味，突然间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只剩下回归本心的畅快！
顾熙南其实有很多年没有像刚刚那样飚过车了，不过看她这么高兴也值了。
他慢慢降下了车速，在江岸旁停了下来。
“开心吗？”顾熙南转头看她，眼带笑意。
“恩恩，特别开心。”
“小孩儿，当你厌恶你身边的人，你表达厌恶最好的方式不是和他们争吵，而是自己勤快点儿，加把劲离开他们。那样，他们就永远从你的生活中消失，和死了差不多。”顾熙南突如其来的认真。
“我懂了，谢谢你。”
她倒是真诚，顾熙南暗自想着……突然烟瘾犯了，从储物盒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刚想点火，感觉到了旁边人的凝视……
“你介意？”顾熙南看到乔楚皱着眉头的样子，莫名有点儿心虚！他一直都不太注意这个，有点儿习惯了……
乔楚摇了摇头，“倒不是介意，就觉得你抽的太频了，要节制一点！”
“……”
这话让顾熙南没法儿往下接，他有点儿想歪了，不想给这个单纯的小白兔带坏了，只好转移话题！
“今晚的事儿能翻篇儿了吗”
乔楚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样子乖巧的不像话，顾熙南好悬没忍住捏她一下小脸儿！
“那你还没说呢！”乔楚努了努嘴。
“什么？”
“秘密啊！”乔楚有点着急，“你不能耍赖啊！”
顾熙南很轻地嗤笑一声，还是点燃了那根烟。
过了很久，久到他已经呼出了好几次的烟圈，才低声的开口。
“刚刚是我之前的女朋友打的电话，我们大概有快三年没见了，我亏欠她很多东西，多到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刚刚我俩推心置腹的聊了聊，我不能让人家白白跟了我六年，最后还被我害得家破人亡，我得给人家个交代！”顾熙南一直在斟酌用词，怎么跟这个小孩儿形容这个社会肮脏龌蹉的阴暗面儿呢？于是只好简短的总结。“简单说就是我们在一起相处六年，她比我思想上要成熟很多，在一起时多是她在包容我，我也很依赖她，但是慢慢地感情有了变质，你还小可能不懂这些，就是关系有点儿疏远了，没了爱情，更多的是亲情和友情……当时她很苦恼，但是我都意识不到，我没有做到一个男人在感情中该担负起的责任，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就在我们关系岌岌可危的时候，她家里出事儿了，她爸爸因为受hui北京一个quan/shi滔天的guan/yuan被揭发举报，然后公司倒闭，一夜之间她家破人亡，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别人……可是这么久了，我都释怀了，没想到我回国之前听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爸爸一手策划的……呵呵，是不是还挺讽刺的？我也这么觉得，跟演电视剧似得不太敢相信，后来我就躲到了这里，想让自己平静平静……小孩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乔楚怔怔的看着他，还是有点儿听不太懂……半晌才开口，“那你跟她都解释清楚了吗？”
顾熙南低笑，可还真是个小孩儿……这事儿哪里能说得清，不过是不想在纠缠罢了！“嗯，说清了。”
“哦。那你还爱她吗？”
乔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出汗……她低着头，也不太敢看顾熙南的表情。
“哟，我说你这小孩儿懂什么是爱吗？”顾熙南逗她。
“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呀。”
“哈哈，我只能跟你说，我爱过。”
“哦，那，那你们，还会在一起吗？”乔楚还是有点紧张，问的小心翼翼。
“小孩儿，你懂‘各自安好’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是字面儿的意思，我懂。”
“恩，就是那个意思。”
“哦。”听到这，乔楚悬挂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突然间的小雀跃，连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扬。
顾熙南盯着她的表情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怎么总好奇这个事儿呢？还有为什么他分个手给她高兴成这样？不禁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兴奋呢？”
“唔？没有啊......”乔楚立刻反驳，可是表情出卖了她，白净的小脸儿渐渐染上了红晕，而且有蔓延到身后颈间的趋势。
顾熙南看她这反应有点儿尴尬，他也觉得今晚两个人的关系增进了太多，有种亦师亦友的知己感。可能是一时半会儿还不太适应，随即转移话题。“你今天又是离家出走吗？”
“不是，我爸爸妈妈没有在家。”乔楚小声地回他。
顾熙南点了点头，伸出左腕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谢谢老师。”
顾熙南歪头看了看她，含着笑意：“你心情好了就行。”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乔楚的秘密让他足够震撼，他心疼她的经历，也敬佩她的坚强……他并非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在乔楚的身上，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了，潜意识里就是想要这么做。“还有，你回去归纳一下物理卷子错误的题目，然后找个时间我给你补习。”
“你又不是物理老师。”
正在开车的顾熙南突然就笑出了声，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儿骄傲的语气对她说：“我对付你这个高中生还是绰绰有余的。哎？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孩儿……”
乔楚的少女心啊，泛滥的冒泡泡了～
于是，今天小楚楚的日记又是粉红色的。
【真是悲喜交加的一天，到现在我都没办法平复剧烈的心跳声。其实刚刚我有很多个瞬间都想要跟你表白的，但最后都忍住了……嘻嘻，果然我的眼光是极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