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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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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旦，褚程回来上学了。
早自习刚刚下课，乔楚在三楼的厕所里听到了一群女孩儿的议论声。
“诶，你听说了吗，（8）班的褚程回来了。”
“啊？之前不是听说他被学校开除了吗？”
“说的就是啊，怎么突然间又回来了呢，那件事儿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陈旭尧他爸不是很有钱吗？居然没给学校摆平，看来这褚程的背景也不简单啊！”
“呵呵，陈旭尧这次是碰上硬茬了，白白被捅了一刀愣是吃了哑巴亏......”
“咳咳咳，别说了”
“嘘……。”显然是有人来了，其中的一个女生连忙提醒身边说话的人。
乔楚感觉到外面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几秒钟后，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嘶叫……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瞎逼逼，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是张心蕊的声音，乔楚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不该来上这个厕所……
“你凭什么打我？”那个女生哭的很大声，显然是被打怒了。“别以为谁都怕你，你也不过就是个舔狗。”
“我CNM的，你再说一遍试试？张心蕊伸出胳膊试图再次打过去，却被很多同学拦着，场面十分混乱。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你就是不如人家乔楚漂亮啊，大家都知道陈旭尧就是为了她才受伤的，你这副疯狗的样子就只有嫉妒的份儿！”
乔楚有点忍不下去了，这种场合拖她下水，明显不怀好意，呵呵，借刀杀人的小伎俩她见得多了。刚想开门，就听到张心蕊嘲讽的说道：“呵，我稀罕嫉妒她那个婊子？你他妈的给我等着，你跟那个烂货一个都跑不了！”
周围都是大家的低笑声，听的乔楚心里烦躁的很，终于……
“咔”，厕所的隔间门被人从内打开，接着，乔楚走了出来。此时，狭窄的过道被围的水泄不通，吃瓜群众们看到她都自行地让出一条道儿，短短十几步，她在众目睽睽下硬是走出了明星红毯的感觉。
乔楚神色自若地走到了旁边的洗手台洗手，然后又低头理了理自己的校服上衣。大家都以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置若罔闻的态度，渐渐地后面有了交头接耳的讥笑声......这会儿，乔楚才缓缓抬起眼眸，透过镜子的反射冷眼看着她们，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犀利，让人不禁敛声屏气。片刻，只见她嘴角微扯，留下了一个轻蔑的冷笑后，便潇洒地走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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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程今天回来上学，她是昨天晚上知道的。
昨晚自习课下课后，她去找顾熙南请教问题。还没走到高三数学办公室呢，就看到那个男人倚靠在走廊的窗前打电话。
乔楚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她当时的情况进退两难，她刻意站的离他远了些，但还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内容。
“嗯，老爷子身体都还好！”
“哈哈，等有时间，您来北京跟他切磋切磋，他平时还总念叨您呢。”
“嗯，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哈哈，对，自己忙了点儿事儿。”
“刘叔，我今儿打这个电话是有个事儿想要找您帮忙。”
“是这么个儿情况，我这儿有个朋友的孩子在学校跟同学发生了点儿矛盾……”
“对，这孩子马上就高考了。”
“那熙南就谢谢刘叔了，赶明儿找时间定会去A市拜访您……”
“哈哈，好的，我一定把您的话儿带到。”
“好的，那刘叔再见！”
顾熙南收起电话，刚一转身儿，就看到乔楚探出个小脑袋盯着他看，那模样呆呆傻傻的，跟她平时的人设可是大相径庭。
乔楚怀里抱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老师，我有道题不会做，想请教你。”
顾熙南眉宇一挑，抬眸看着她。“嗬，还学会偷听了？”
“才没有，是你说话声音大。”乔楚觉得这样解释还是有点无力，干脆又补了一句，“再说这里是公众场合你又没背着人……”
“嘿，我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啊？”顾熙南笑出了声，这小姑娘不讲理起来真是要命。
她这才觉得不好意思，嘴角微抿，用白皙的手指掖了掖耳旁的碎发，轻声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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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转。
上课铃响之前，林琪兴冲冲地回到教室。见还在安静地听英语听力的乔楚就忍不住分享喜讯。
“楚楚，我刚刚去（13）班找周逸，听他们班的同学说褚程今天回来上学了，还跟陈旭尧家和解了，我的天，真是没想到啊，太好了楚楚，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自责了。”
“嗯，虽然很高兴，不过呢，我已经知道了。”乔楚忍不住的笑。
“咦？”
“我家顾老师告诉我的。”
“我去，要不要这么肉麻？”林琪越来越接受不了乔楚性格上的转变了，以前高冷的小公主形象已经荡然无存，自从认识了顾熙南以后，变得越来越花痴相，还时不时的傻笑，天～“楚楚啊，我奉劝你一句哈，不要这么主动，女生还是要矜持的。你这一天跑八趟数学组，鬼都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了好吧？男人可不是这么追的……”
“哦，不过我都这么明显了，可是他好像都还没什么表示啊……”乔楚也觉得纳闷，连顾熙南对面的“娇滴滴”都看出她的想法了，还时不时的撇她两眼，可这个男人愣是一副模范好老师的样子，让她很是苦恼。
“哈？这才两个月不到吧，你别忘了你还是学生。他还是你名义上的老师，你猴急个什么啊？哎，不是我说你啊楚楚，你说早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一面呢？可毁了多少纯情小男生的心呐！”林琪还在不停地叨叨叨，俨然忘了话题已经跑偏了八百米远。
还是乔楚意识到了这一点，及时扯回了正题。“琪琪，今天午饭我就不跟你一起吃了，我要去（8）班找一下褚程。出事儿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他，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跟他说清楚的。”
“嗯嗯，行，那你去吧。”林琪爽快答应。但又不得不提醒她一句。“楚楚，我有点儿担心，顾老师毕竟这学期结束后就要走了，你还是先把心思放一放吧，等高考结束后再说，你成绩这么好，我怕你……”
“嗯，我知道的琪琪。”
林琪后半句话没有说，但乔楚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这些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她也并非头脑一热就喜欢上了顾熙南，她把自己最不堪的东西都提前抛给他看，就是不想日后他们会被其他事情羁绊住，她对自己有信心，只要能考到北京的大学，他们在一起的几率就会很高很高，因为这么多天的接触，她感受的到顾熙南是不排斥她的，虽不确定是不是也喜欢她，但起码好感是有的。
然而这些对她来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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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乔楚是从后门进入的（8）班教室。她环顾一圈，发现并没有几个人在教室里。彼时，褚程正趴在后排的桌子上睡觉，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乔楚没有顾及那寥寥无几的眼神，径直走到褚程的座位前，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褚程这么多天来一直没有睡好，因为那件事儿，他父母也屡遭牵连，每天看着他妈妈哭天抹泪和他爸爸低声下气地四处求人的样子，任凭他再没心没肺也受不住这些.......男生都是通过经历一次痛彻心扉的挫折后才会成长。
被叫醒的褚程眉头紧蹙，语气也颇有不耐：“什么事？”
没有听到回应。
他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起身坐直后，看清来人居然是乔楚，一时不敢置信，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你怎么来了？”
“我想找你谈谈，我们出去吧。”乔楚淡淡的说。
“恩。”
褚程边穿外套边跟随乔楚往教学楼外走，一路上引来无数个惊愕的眼神和细微的议论声，两人也都置之不理。
他们沉默的走到了位于校园南侧的“街角奶茶店”，里面的学生并不多，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褚程，这次回来就好好学习吧，还有半年时间，我可以帮你。”乔楚主动开口。
“恩，这么多天我也想明白了，之前的事儿确实是我不理智了，不仅让家里操了不少心，还让你在学校饱受非议，我很抱歉......不过乔楚，我不后悔。”褚程盯着乔楚的眼睛，说的很真切。
乔楚听后摇了摇头，“我不值得你这么做。褚程，因为我妈妈的关系我们俩走的是近了些，一些外在的因素可能让你产生了错觉。但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好朋友的，你给了我从小到大最快乐的一个生日，我很感激也很感动，所以从那天起，我把你划进了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范畴里......后来知道你为了我去找陈旭尧打架，我真的很自责，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承受这么严重的后果。这些天我也不好过，我妈妈每天都要跟我唠叨这些事情，这让我除了自责还有恐慌......褚程，我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情，我有喜欢的人了，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去努力......所以，作为朋友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断送你的未来。为了叔叔阿姨也好，还有半年时间，你一定要加油。”
褚程明显惊愕住了，他知道乔楚不喜欢他，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着了魔似的在距离高考还有半年时间转到她的学校，为了追她没皮没脸地去找各种理由接近她，甚至为了她去打架......因为幼稚，所以他从未考虑后果，他也是上学后，通过同学的描述才知道，因为他的莽撞给乔楚带来了多么大的非议......
刚刚她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了，短短的几个字对他来说却是个沉痛的打击。要是以前，他肯定会特别愤怒，但是经历过那件事儿后，他也知道确实是自己不够优秀，除了打架斗殴他好像是什么都不会......终究，是他配不上。
褚程在沉默了一阵后，终于开口：“我明白了，乔楚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褚程冲她笑了笑：“那作为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吗？”说完觉得有点唐突，又解释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嘿嘿。”
“顾熙南”乔楚说的平静且自然。
“你......”
褚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先不说顾熙南比她大那么多岁，这师生关系就够乔楚日后被戳脊梁骨的了。“你想过以后的事儿吗？”
“想过啊，所以我才努力变得更优秀，尽可能配得上他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考没考虑过你俩是隔着年龄和身份呢，怎么在一起？”
“哦，我不介意年龄差，身份上也是暂时的，他只是代课老师，这个学期结束后就走了。”
“那他走了以后呢？”
乔楚知道褚程是为她考虑，这些事情林琪也提醒过她，说实话，她也没有把握以后会怎么样，对于顾熙南，她知道两人的差距很大很大，他的阅历和背景是她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但是，她不想连试都没试就放弃了......
“我想考B大。”乔楚想了一会儿后，语气坚定的说。
“就没想过你妈妈会不同意吗？”
这次乔楚是真的沉默了，她太了解沈秋荷对她的保护......喜欢上顾熙南就是选择了世俗的偏见，沈秋荷不会让她再经历一遍过去的痛苦。
褚程察觉自己说到了乔楚的痛处，又有点于心不忍，“虽然心里很难过，但还是希望你能成功，我们一起加油！”
“好，还有要谢谢你，褚程。”
乔楚笑的很灿烂，如同在夏日里绽放的白兰花。
真是要命，褚程又晃神了......顿了一下，才浅笑着说：“这半年我会拼尽全力的，为了我父母我也得努力......不过，被你间接拒绝这件事也不算太坏，至少让我反省了自己的不足，是我的问题，我配不上你......”
“褚程，你很优秀也很义气，只是我们更适合做朋友而已，如果你再这么说，那我就不理你了。”乔楚说的义正言辞。
“哈哈，行了行了，逗你的，我这心里郁闷，还不能跟你矫情一下啊？这么霸道呢！”褚程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他就是喜欢乔楚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呢？“跟你商量个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跟顾老师没有在一起，你能不能考虑我啊？”
“不会。”
“......”
褚程是真折服了，自己是真的有斯德哥尔摩症，这么喜欢被虐呢？呐呐地说：“你就不能为了鼓励我，撒个善意的小慌？真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啊！”
“我说过你是我朋友，那你就永远是我的朋友，我这个界限还是分的很清楚的，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你不优秀，也不是因为你不如顾老师，而是从本质上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友情啊，友情怎么变成爱情？这是有区别的......”乔楚说的有些急，小脸儿绷的还挺严肃。
“好好好，姐姐，我错了，你别急！真是怕了你了，我特么好像真是个
m，靠！”褚程看了眼手表，马上快上课了，赶忙起身：“朋友，快回去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褚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