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羡昭白不羡仙》天涯一缕风

5、事情的源头

　　趁着猫鼠相安无事，我们把镜头推回两个月前。
　　又是一个晴天，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白玉堂的心情却似比这天空还晴朗几分。一想到刚才那恶霸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的模样，白玉堂的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于是意气风发，扬鞭跃马。春风得意马蹄急，挥洒豪情千万里。
　　转眼间，日已西斜。不久前如火的骄阳褪去了四射的光芒，像一个酒醉微醺的垂暮老人，乜斜着一双醉眼斜倚在山的边缘，脸上的红晕连道旁的树林也染红了半边。
　　白玉堂环顾左右，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开封境内，便勒紧马缰，健马一声长嘶，，停在了驿道边上，白玉堂翻身下马，走到林间小憩。
　　故地重游，总有一种道不出的别样情怀，仿佛连这里的树木也散发着熟悉的味道。可白玉堂并不打算感慨一番。既然已经到了开封，不戏上一回猫，岂不枉称锦毛鼠。今天一定要找那只猫儿决出个高下。想到这儿，白玉堂的心底不由地升起了一股豪气，突然反手拔出随身宝剑，兴手舞了起来。林间霎时充满了流动的剑光和翻飞的白影。
　　“啊！”只听一声女子的悲呼。
　　白玉堂身子一僵：“糟糕，失手伤人？这下可被那只臭猫抓住了把柄！”
　　一转念：“不对，我的剑并未脱手，我白玉堂也从不失手。那么，是五爷我已达到了剑法的最高境界，剑气伤人于无形？”
　　再转念：“那不过是说书人的胡扯，是不可能的。难道，是有恶人在林间行凶？”
　　一念及此，白玉堂便坚定信念，绝不再转，义无反顾地‘嗖’一声冲了出去。

　　当白玉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声音的发源地时，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凶徒恶霸，只有一条白绫悬着一个女子轻轻摆动，细看那女子，正值妙龄，虽非绝色，却也楚楚动人。白玉堂毫不犹豫，立刻割断白绫，救下女子，摆好pose，等待意料之中的谢意。
　　事实证明，习惯是导致判断失误的重要原因。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白玉堂，“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谁叫你救我的？呜呜……”白玉堂一下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怎么反倒好像是我错了，“这个…那个…”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孩子掉眼泪。只要女孩子一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至于劝嘛，根据经验推断，通常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幸好那只猫儿怎么气也不哭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白玉堂调整了一下错乱的神经，硬着头皮走过去。其实他现在宁愿对面站的是四五十个绿林大盗。
　　“姑娘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如此不可？说出来，白某能帮的上忙也不一定。”
　　那语气温柔的连自己听了都差点吐血。相比之下，那女子倒是相当爽快。一句话就总结了原因：“窝标个椅其窝，窝咬去自傻。（我表哥遗弃我，我要去自杀）。
　　“这句话好熟悉啊，丐帮洪老帮主是你什么人啊？”
　　“偶像。”
　　“偶像？”
　　“为了表妹可以连帮主都不做，如此轻名利而重红颜，难道不该是每个少女心中的偶像吗？”
　　“如此说来，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我母亲的姊姊的儿子的表弟的舅父认识。”
　　“你表舅是哪位啊？”白玉堂琢磨了一会儿道。
　　“王重阳。”
　　白玉堂：喷血中……
　　“只可惜他被一只暗器，对，是暗器，砸死后，我们就家道中落了，隐居到此。我叫阿如。想当年……”阿如开始回顾家族的光荣历史。
　　“说重点！”白玉堂对阿如的颇有来头的家谱丝毫不感兴趣。
　　“哦。事情是这样的。我与表哥自幼相识，一起长大，自是青梅竹马，海誓山盟。多年来一直相处和睦。几天前，他说出去做点生意，可一去就是好几天，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对我不理不睬，我想尽了办法，可表哥就是连话也不肯和我说一句。我去庙里求签，被解签的骗了银两，回去找他算账，又丢了钱袋，去寻钱袋，结果忘了关门家中被小偷洗劫一空。我没办法只好跑到这里来上吊，没想到又碰上了你，你说我今天倒霉不倒霉啊，哇……”
　　“又来。”白玉堂恼火地经她一把拽起来，“走！”
　　“去哪儿？”如儿疑惑地问。
　　“带我去看看那个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