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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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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之铭痛得眉眼皱在了一起,直打哀哼,“嘶……呃啊……”
“我操?哥你怎么了?”祁鹤接连忙过笔,甩进桌的抽屉里。
他蹲下用力抓着顾之铭的胳膊,着急的大声喊:“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啊!”
“没,没事!休息一,一会就行了。”
顾之铭说完两眼直翻浑,他脑子里也是突然的一片空白,最后整个人啪的一下!跟那散了架的乐高一样的,一个招呼也没有的就这么直接倒地谁在了祁鹤的眼前,吓得祁鹤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整个人脑子都是懵逼的!
实在是太突然了!
顾之铭一米八几的个子,重得不行!
祁鹤反复确认了十几遍,确认顾之铭还是活着的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的顾之铭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晕过去了。祁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顾之铭弄到自己的床上,他庆幸自己还挺爱干净的,不然让顾之铭那样的人睡在自己的床上,祁鹤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顾之铭痛晕过去之后,就真的在祁鹤床上睡着了。中间祁鹤叫过他,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祁鹤着急差点要扇顾之铭巴掌。
要不是后来因为看到顾之铭有起伏的呼吸,祁鹤真的要动手。
大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到祁鹤身边来的,祁鹤正伸手跟他玩弄,享受着大黄这只狗子汪汪撒娇的狗声。
哼哼唧唧的狗声让不知道睡了多久的顾之铭动了动眉目。
眼皮跳舞一样的挣扎了一下,顾之铭猛地坐了起来。
他使劲捂着自己上腹在祁鹤的床上成一团,脸上显露出痛苦难受的表情,那种难捱的钝痛让他心里明白自己是过了点还没有吃药。
祁鹤被顾之铭奇怪的举动吓得不行,他站起身来看着顾之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傻了。
看着顾之铭缩成一团的样子,祁鹤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他还以为是害怕因为大黄,“大黄,出去!”祁鹤呵斥一声,赶紧让大黄走开一点,声音大得大黄狗摇摇晃晃以示友好的尾巴都吓趴下了。
祁鹤走进床边,伸手想要碰一碰的胳膊顾之铭,“我操!铭哥,你大爷的到底怎么回事啊?差点我就要报警了啊!”
顾之铭痛得不想说话,一个劲的揉着顿痛的地方,每次疼得时候,顾之铭都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继续扛着活下去!
真的太让他痛苦,太难忍了!顾之铭心里想着,真要一直这样,那倒还不如来点痛快的了解了算了!
一旁的祁鹤束手无策的,他不知道顾之铭是怎么了,问了顾之铭又不说话不理人。
祁鹤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在床边背对着顾之铭蹲下,“铭哥,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带你去附近的诊所,快点上来!”
顾之铭已经没有自主能力,半依半就的被祁鹤拉着就往他背上拖。
祁鹤背着顾之铭起身的时候,他双腿颤了好几下才终于站稳的。
祁鹤没有想到顾之铭那么重,明明看着是那种骨感的虚弱的,背起来居然是这么死沉死沉的!
“走了,二狗!”祁鹤叫了一声大黄,就顾不得什么了,也没有跟老太婆说,一股脑的背着顾之铭就往港岛的诊所跑。
背上的左右颠簸也不顾之铭他舒服,出门上了岩石围堆的路后才走了几步,顾之铭就受不了了。
他支吾不清道:“放我,下来。”
祁鹤顿住了,他立即停下脚步,想到顾之铭难受的表情,他不敢随意移动顾之铭。
“铭哥!我操,你大爷的到底清醒了没有啊?”
顾之铭难受的挣扎了一下,“你,你先放我下来。”
“嗯!”祁鹤赶紧蹲下身,用尽全力把顾之铭用最平稳的办法放下,他还是很好奇顾之铭到底怎么了。
“哥你……”祁鹤刚想开口,顾之铭就说话了。
顾之铭:“祁鹤,你就放我在这吧,你先回去。”
“我的fuck?”祁鹤不敢相信顾之铭说的话,再问道:“什么鬼?”
顾之铭难受的已经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瘫坐在石头上:“嗯,祁鹤你没有听错,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我这坐一会就行,没什么事。”
顾之铭的声音分明是软得有气无力的,可他的态度却是那么多坚决。
祁鹤还想说什么:“可我……”
顾之铭打断打断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祁鹤的热心被泼了冷水,顿时觉得自己这是热脸贴冷屁股了,黑了脸一下不爽起来,“操,行吧,哥你爱怎么的怎么的,我还懒得管你呢!”
祁鹤被点着了,气得跑得老快,一会就没有身影。
顾之铭看着祁鹤赌气跑得消失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真是小孩性子。”
祁鹤走了,顾之铭静静的在那坐着,坐了好久,他后来才有注意到,祁鹤家的那只大黄狗居然没有走。那只大黄狗子就一直呆着离顾之铭几米远的地方,不吵也叫,它也不走,就在静静的在那趴着。
十几分钟过去了它还是一直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倒让人觉得莫名的暖心。
顾之铭坐了好久,才有力气勉强站起来,回到民宿的时候,他都不记得是几点了,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后来的几天里,祁鹤也没有再来民宿停车,四处逛逛的顾之铭也没有再碰到祁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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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阴阴的,不是什么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整个海港上可以打卡的风景点,顾之铭都差不多坚持打卡完毕。听惠子说,这两天也是港湾当地风俗的这边特有的一个节日,好像叫什么,‘百家祈福节’。
顾之铭打算等着过完了这个节就走了。
这半年以来,真的是吃药多了,顾之铭最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明显的耐药反应,这两天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该回去了,他要抓紧时间……
顾之铭坐在阳台的懒人藤椅上,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祁鹤那小孩说一声。
到了晚上,惠子上楼亲自给他送餐,说什么是跟帅哥再不能一起呆在一栋房子里了,她要好好珍惜当下。
收钱的时候,惠子还特意问了顾之铭一嘴,说最近怎么没有见到祁鹤来找他了,顾之铭随便找了借口,就搪塞了过去。
他觉得没有必须去解释那么多,反正早晚都是要走的。
空调开的很低,今晚睡得有些晚了,顾之铭是捂着被子睡得,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感受温度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这几天以来,顾之铭晚上都睡得挺好的,那家总是吵得让人生嫌的人,也没再见吵吵了。
可正当顾之铭心中感动庆幸的时候,一声又接着一声骂人的嘶吼声随着传来。他仔听了一下,心中感叹着,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的。
亵骂的字眼越来越难听,甚至还穿插着一阵阵难听的狗叫声。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顾之铭这次终于忍不住,他掀开被子,套上一件黑色外套,开门就往楼下冲。
“帅哥,你干什么去啊?”
惠子揉着熊猫眼,不解的问着差点撞到她的顾之铭。
顾之铭不满道:“想替天行道。”
惠子没太在意,侧身给顾之铭让路,往自己的房间走。
顾之铭快步跟寻着声源处,吵闹的谩骂声愈加明显,声源的最终方向也让顾之铭心里有些莫名的发虚。
可他还是想要一探究竟!
找声源的路上,顾之铭顺便拽了跟棍子。他一路走得很快,或许也是因为好奇心在作祟。
一路追寻,终于到了目的地。
顾之铭定眼一看,他的直觉果然不假,心里的那种隐隐作怪的感觉是透着眼前的真实,眼前的正是祁鹤的家。
上次他来过,脑海里还是隐约记得一些院子的模样,特别是祁鹤他家是那么的让他印象深刻。
夜已深,
祁鹤家里的院子里一片漆黑,事物隐约得很模糊,看不太清楚。顾之铭跨脚走了几步,随之传来的声音越来越难以入耳。
进了院子一瞧,当看到眼前的那场景时,他是满脸的惊诧与不可置信。
院子里半跪着,
一下一下挨着打的不正是祁鹤?
仔细看,祁鹤身边的男人正拿着一根大概有成人三指粗的棍子,一下一下的往祁鹤身上打,丝毫不留情的!那根本就像在打着一个没有知觉的机器人!大黄在一旁吼叫着,凶煞像只疯狗一样得吓人,却也一直不敢向前靠近祁鹤他们。
模糊不清的黑暗中,顾之铭似乎都能看得到祁鹤那因为挨着棍棒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身体。
顾之铭有些不敢相信,他使劲搓了搓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可那真的是祁鹤……原来祁鹤这小孩总是受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么?顾之铭心像被人狠揪了一把一样的,难受的晃了晃。
那么,祁鹤身边那个疯子一样下狠手的人,会是谁?
“祁鹤?”
顾之铭大喊一声。
听到声音,祁鹤黑暗里的双眼慌意满满的颤了颤,他没有敢回过头去。
是顾之铭的声音,祁鹤一下就听出来了,他心慌的赶紧扭头想把自己藏起来,他恨不得现在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祁鹤不知道为什么顾之铭会突然出现,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不想让顾之铭碰到!
太他妈的丢人了啊!
醉醺醺的祁大壮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人,张嘴就是骂骂咧咧的脏话,实在是不堪入耳。
祁大壮:“操|你|妈的,老子教育自己儿子,管你什么事?你他|妈的哪里来的东西啊!啊?”
祁大壮骂完就像往祁鹤身上撒气似的又打了几棍子。
“够了你!”顾之铭已经急红了眼,他实在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顾之铭迅疾伸手挡下祁大壮又落下的一棍子,速度极快的猛拽起祁鹤往自己身后护着,“老子?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