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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征帆去棹残阳里 ...

  •   危涯击天白,弱水入地来,枯松未叹老,残花不言败。

      一搜客船正缓缓从西海带着阵阵风浪顺行而下。整个船只看起来不大,但亦不小。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自海眺望,却恰恰使整个船只看起来与其他客船分外不同。甲板上时不时有水意渗漏,带着缕缕海风,让人觉着甚是悲凉。细一看,整支船上除去船家的人,也就若尘和云舒。难怪分外安静。踏步走进船舱,舱内亦没有想象中的繁琐,两间客房与一间仓库已然填满整个船舱。船头,若尘一袭湛蓝色长袍此刻在海的衬托下分外的柔和,负手立于船头。

      独忆林间竹筛金,相逢花海楼舟鸣,梦醒日月竟偷换,人醉长留字成音。

      房内,淡淡的檀香味使人渐渐忘了疲惫,云舒独自站在窗前,凝望着海出了神,像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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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离开了这 ,我们去哪?”云舒和若尘并肩站在竹屋前,目视着住了自有记忆以来共度岁月的屋子问道
      “去该去的地方。”若尘应道
      “何是我们该去的地方?”云舒继续问
      “去那最接近天子的地方。”若尘抬手远远的指向前方
      “天子?那莫不是平郡?”云舒自前方收回目光,转头看像若尘,很是诧异。
      “不错,正是平郡。 ”若尘言毕,手中已多了一柄火把,云舒不由得一紧,莫不是要烧了这竹屋?随即开口问向若尘:“师父,这是为何?” 若尘只淡淡看向前方,在火光的映射下看不出他的表情 ,与此同时手却向竹屋一抛,带着火光,在空中形成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我不烧,自然会有人来烧这竹屋” 云舒自然是明白有人是指谁,多年来,总有人来捣乱这宁静的生活,幸而有若尘在,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从小与师父住在这深山中,并未与何人结过怨,为何还会有人三番量次的来取自己和师父的性命?总感觉,在自己的脑海中总有一空白的记忆,却是怎想也想不起来,很让人头疼,深深的看着若尘,他为何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又如何会那精湛过人的医术?他也是从小就住在这深山中么?才发现,自己和他生活那么久了,竟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年纪相仿,为何要自己称他为师父?
      许是感觉到那抹注视,若尘只是淡淡的回头,同样的看着云舒,眸中甚是深邃,仿佛要把她看个透,就在感觉浑身似乎快被看的透彻时,若尘开口道:“去了那,便会解你的疑惑”
      “恩?”云舒脱口道,若尘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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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若尘已走进来,见云舒望着外面出神。云舒稍一惊,随即收回视线慢慢扯回了自己的思绪。“没什么罢了”淡然应道,却小声嘀咕着为何若尘总是神出鬼没的?声音虽小,但却一字不差的入了若尘的耳。笑道:“你莫不是晕船晕糊涂了?我在这足足站了半柱香的时间,也不见你回神,我还以为你河伯勾走了魂呢。”
      “师父当真站了半柱香?”云舒瞪着眼睛问道
      “不然呢?”若尘走到桌前下摆一拂,坐下,细细品味着茶。云舒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往床边挪了挪,慢慢的回身想把床上那幅若尘的画像给收起来,正当手快触到那画时,却感觉手突然落空,在看,画已落入初尘手中。云舒暗自咬牙,无奈的一个转头叹息。本来这画没什么,只不过,自从那日相思亭后,兴是某种情素的窜引,便又在那幅画像上画上了自己,可想而知,此时的苜云舒脸是一会白一会红的,双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衣摆。
      “脸怎么一会白一会红的,这回还青了,害羞了莫不是?” 若尘玩味道出一句话更让云舒满脸羞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更让云舒尴尬不已便索性不回答。见云舒这样却让若尘哈哈连续大笑两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虽是在侃笑道,双眸却是一直盯着手中的画。这时,响起了苜云舒支支吾吾的话语:“师..师父,把那给我把。” 若尘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云舒,脑袋垂的低低的,仿佛这样就能无视眼前这人一样,一张清秀的小脸此时像变脸谱似的,一会青的一会红,让若尘不禁笑出声来,但表面却丝毫未表露出来。明知她说的是什么,可若尘却玩味一时兴起,随即道:“哦?那..是什么呢?为师这可就不明白了。”

      “师..”云舒抬头羞愤的看着他,后面一字被她紧紧的窜在口里,紧接着道“就是那个。”

      “哦?那个?噢。那你是要这画呢?还是,我这人?”若尘玩世不恭的看着云舒的手足无措,云舒此时脸颊已比刚才甚是绯红,却平添了几丝娇美,抚媚动人。

      而云舒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微微抬起脑袋,向那抹湛蓝色身影望去,却见若尘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像是在隐忍,却又不表现出来,见他笑的欢愉,云舒更为不自在。不知何时,眼前的光亮被挡去,取而代之的是若尘忻长的身影。若尘伸出手,轻捻着云舒小巧的下巴,微微上抬,让她与自己对视,“我的舒儿,何时如这样慌了神?”若尘的目光锁住她。云舒一时语塞,想不出怎么回答。便打算不做声。若尘似是早料到她不会回答,便又接着道:“这画,赠予为师吧。”云舒一楞,好在早前他提过此事,现如今亦不必这搬慌乱,想想道:“此画是云舒随手之作,尚不足道,师父如喜,云舒便重新画一幅给师父。” 若尘开口:“此言诧异,为师就喜这随手之作,随意而自然,你若觉着这画不好?这言外之意可是在否认为师的画功呢?”说罢,就故作严肃,云舒着实一楞,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随即也只好说道:“怎敢,云舒只是想说眼下的画功还不及师父的一半,此画尚有不足,怎能将画赠予师父呢?”若尘笑:“那为师就喜你这随手之作,你是赠还是不赠呢?”云舒拗不过若尘只好回道:“师父要的话云舒自就便给,何来赠与不赠之说,岂不见外?” “呵呵,还是云舒聪明。”若尘大笑道,一时两人也不语,就那般的站着。突然,船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接着是好几下。云舒一时没站稳,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倒于身旁,若尘长手一伸,在一个回带,怀中已多了一人儿。云舒紧紧抓着若尘胸前的衣襟。闭着眸,若尘缓缓伸出手,轻拍着云舒的后背,手里的怀抱自是又紧了几分,等一切风平浪静过后,云舒睁开双眼,微微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两人对视着,不受任何打扰,静静的看着对方,许是气氛甚是尴尬,云舒先开口道 :“刚刚,怎么了?”若尘收注目光:“应是船着风浪了,别担心。” “恩。”云舒轻轻应道。正以为两人又要陷入沉默时,若尘开口道:“出去透透风吧“
      “好。”实在是不想再闷在这,云舒答道。说罢,若尘已负手率先走了出去,云舒慢慢出了船舱。

      刚出舱外,就见若尘负手立于船头,云舒轻轻走过去,
      “在想什么呢?” 云舒问向若尘,若尘只轻轻摇了摇头:“想那该想的事”
      云舒微翘了翘嘴说了句“卖弄关子”便不再说话,江上风气清凉。若尘却但笑不语。正当云舒以为两人不会在有话题时,若尘却开口道:“云舒,你说人心究竟是怎样的。”

      云舒略微思索了一阵才开口:“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若尘沉默了一阵才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自古以来有好人便有坏人,善恶在于人心,没有任何一人脸上刻着‘我是好人或者坏人’的字样,但却有表现着道貌岸然之人。”云舒答道
      “所以你说,人心是怎样的。”
      “不都说人心是肉长的吗,但也因这话将人分为两种人,心胸宽阔者可容天下事,而心胸狭隘之人却恰恰相反。不过,”云舒顿了顿,“人心叵测之说不也证明它确实深不是么?”
      “所以呢。”
      “复杂。” 若尘转头看了云舒一眼便继续看向前方,想着云舒简单明了的话语。复杂,不是自己也知道的结果吗。
      “将心比心” 云舒低声呢喃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搜小客船,许是应着有船的出现,便也没心情继续呆下去,若尘便开口道:“风大,你身子骨弱,回里头去吧”
      “恩”云舒应道,就在两人转身时,忽闻有呼喊之声,云舒顿时停住脚步。看向前面的男子,像是没听见一番,以为是自己听错,云舒摇了摇头,刚准备走,又一声“救命啊”。细听是一女子的声音,声音里皆是绝望。停下脚步开口道:“师父”

      “恩?”若尘回身,以为是云舒哪不舒服。云舒继续道:“好像有女子的呼救声。”
      “哦?”其实若尘也只是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一声,也猜测不准,便不再理会,可既然云舒也有听闻,便细细想,若尘侧耳而听,其声出于对面距离不远的一艘小客船上。在看,一艘船上,三四名大汗围着一名女子,甲板上依稀散落着女子的碎衣,其中一人狠狠的抓住她,挥手一扬,那名女子已倒在地上,衣服已落得个大半,在细瞧那人,竟是一僧人模样打扮,想必那就是为首的。却在此时。那女子道:“与其落在你们这些贼人手上,到不如自我了断,至少也落得个清白之身。”那女子说罢,便欲咬舌自尽,可那些大汗岂能给她这机会,早在她咬舌之前,另外一名大汗已大手一挥,“啪”的一声,女子秀丽的脸上已多了五根与那脸不相衬的手指印,随即便听到那名大汉蛮横道:“想死?你可认为死是这么容易的事?”女子满脸绝望 ,那名大汉继续道:“找根木棍噻住她嘴巴,越粗越好!” 说完,已有一名男子上前,左手不分轻重的狠狠的掐住那女子的下颚,迫使她开口,接着,一根粗木棍已被塞进那女子嘴里,由于摩擦,女子嘴角流了些血。那名大汉找来一根麻绳,将那女子的手反手困于背后。待一切解决好之后,那僧人模样的男子开口道“小娘子,你若乖乖的从了我,就能免去这皮肉之苦。”

      那滑稽之语,甚是叫人反胃,那女子狠狠的瞪着他。那僧人在道:“哟,小娘们够呛。”说罢一双手正欲摸向那女子的胸前,只见那女子已快速的站起来,狠狠的向前一撞。  “诶哟”那僧人模样的男子吃痛的叫着,鼻间也随即流出血来,僧人抹手一看自己受伤怒骂道:“臭娘们,看上你也不过如此,敢撞老子,老子要你好看!你们给我好好教训这娘们。”说罢,几名大汗上前欲折磨那名女子,这时云舒焦急道:“师父。”若尘自知晓她是何意,未等云舒把话说完,若尘足尖一个轻点,身子已向前掠去,如蜻蜓点水般,泛起湖面波光连连,云舒望着那抹身影,抿嘴一笑 ,随即回身道:“船家,麻烦你把船向前靠进可好?”
      “好类。”船家应道。

      另搜船上,几名大汗欲伸手扯去面前女子的衣襟,却感觉一阵强有力的风袭来,连连倒退几步,在一看,若尘身影一落,已站立与船前,女子紧闭着的眼顿时张开,在瞧见来人之后,眼里冲满了希望,深深的望着若尘,若尘只淡淡道“出家人清净无为,红尘不染,却为何做出这般不何于理之事。”
      那僧人模样的人不屑答道:“ 哼,老子爱怎么就怎么,你休得插手。”

      若尘冷笑:“那这手若某还真插定了。”说完,众人只感觉一道湛蓝色身影影如飞掠来,在那几名大汗前一一掠过,众人还来不及看清眼前人,皆觉身子一软,全数倒下。在一晃,那抹身影已站立于刚站的位置上,迎风而立。

      正在此时。云舒自船上下来,走进身旁一看,玩笑道:“下次下手轻点,也不管别人受不受的了呢”若尘哼了一声:“本以为这等小厮有几下子,看来,亦是装模作样。” 那些人本就仗着自己长的彪悍凶猛,处处危害他人,其实也就不过几下功夫。皆才面对若尘,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云舒轻轻笑道,便转身走向一旁的女子,女子身上皆是伤,甚是触目惊心。云舒不禁倒吸一口气,缓缓替那女子松绑,动作甚是轻柔,甚怕一不小心,弄伤了面前的女子。云舒开口道:“你若觉着弄疼了你,便吱一声。”而那女子却只说:“我没关系的,你尽管弄吧。”云舒轻轻的摇摇头:“那你便忍着,我尽力就是。” 女子不再答话,任由云舒给她松绑,而那些粗深由于女子身上流血的过多,许多地方的血迹已近干涸,那些涸的血迹贴在皮肤表面,自便粘着粗绳,只要云舒微微动手解开绳子,那绳子自会粘着皮肉,云舒看向女子,却见女子紧咬着嘴唇,额心已冒出些汗珠。云舒拿出秀怕,替那女子细细的抹了抹汗,女子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泪光点点,云舒只是微微一笑,道:“伤口都粘着粗绳,可能不好取下来,你且忍会。”女子只是点头,云舒变动手解绳,手下力道不觉加重了几分,如若不及时处理这些伤口,怕只会感染,到时亦不好处理。云舒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女子,女子却只紧闭眼,不作声。终于待粗绳全数接开之后,云舒赶忙从身上取出伤药,取了点粉末涂在指腹上,慢慢的贴上女子受伤的每一个地方道:“这药膏涂抹起来会有清凉的感觉,不会感觉疼痛,你觉着怎么样?”

      女子这才开口道:“谢谢你。”
      云舒微微一笑:“不用。”

      在看向若尘,此时若尘对着那僧人模样的人开口道:“你一出家人,做出这搬非礼不法之事,留你有何用?”说罢便想一剑刺向那僧人,却见那僧人跪地道:“侠士饶命侠士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望侠士留小人一条命罢。”几名黑衣人不知何时已跳船逃命,唯独他一人还留在船上。

      “哼,留你一条性命,往后还不知你又会在世间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白,也是眼;青,也是眼。到不如早早超度你,让你下辈子做个好人,你说可好?”若尘清冷回道,眼底掠过一丝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侠士,侠士求求您了,就饶我这小命罢,小的定当再也不敢了。”说罢便转向一旁的女子,连连磕头边道:“姑娘,方才是我不好,望姑娘开恩,望姑娘开恩啊!”而那女子却只是愤愤的看着他,亦不说话。见女子不说,那僧人越磕越重,额前的血迹分外鲜明,此时云舒站起身道:“日后你当真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那僧人似是获救般,连忙答道:“小的不敢,在也不敢,眼下这情况,你叫小的以后怎还敢啊,望姑娘开恩啊。”云舒见他额前血迹已留了近半边脸,甚是狰狞,看像一旁的若尘,若尘自是明白,随即走上前,朝那人后颈挥了下去,那人便直直倒昏倒在一旁,若尘持起一边的麻绳,反绑住那僧人,然后目带寒光对着昏去的僧人道:“如若以后还让我见着这档子事,莫怪我不留情面。”说罢若尘走至云舒身旁,看了看那昏过去的女子,身上的伤让人不寒而栗。轻轻抱起那女子。

      船舱内,云舒替那女子处理着伤口,每清洗一处眉头便又紧一分。那伤痕煞是让人触目,其中数最多的便是那鞭痕,待上好药之后,云舒替那女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云舒。”若尘叩门道
      “师父进来吧。”云舒扭头答道。说完,若尘推开门,已走进来问道:“她怎么样?”
      “已经上了药,只是还有些许烧。”云舒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
      “恩,一清秀女子,竟落的这般毒手,哎。”若尘不禁叹道
      说话间,那昏睡的女子已然醒来,双眸环顾四周,似是知晓她的疑虑,云舒开口道:“这是在船上,你大可放心。”随即露出一笑。
      女子赶忙撑手试图坐起来,却不料牵动身上的伤口,云舒连忙走上前,扶着她躺下道:  “你身上的伤尚未愈合,就好生歇着。”
      女子感激道:“谢谢你们,如若不是你们,只怕早已遭那人百般欺凌。”眼里泪光闪闪,不一会儿,泪如雨下。
      云舒轻轻道:“这可到好,刚上的药,就被你这给淋湿了,莫不是浪费我一片好心?”  女子微微笑道:“是是是,我便不哭了。” 那女子方才举袖拭泪

      若尘适时的插话问道:“你不用担心,且说家居何处?谁人引诱到此?”

      女子只淡淡哀伤道:“家?我没有家了,娘亲很早便去世了,就只剩我与父亲俩相依为命,却不料,于上月父亲也突然离去。家里本就生活不济,只得卖了房子得些许钱来给父亲办丧礼,实在是走投无路,便一人独自来到平郡,想以此谋生。却不曾想碰到那贼人,那贼人声称与我父亲是旧识,道我如今已无路可去,便遵照家父的遗言来收养我。当时我没多想,见他一身僧人打扮,他却道‘你莫担心,如今我已还俗,往后我便定当替你那已逝的父亲照顾你。’我见他僧人模样,也不曾怀疑,便答应他与他南下,谁知刚上船没多久,那贼人便露出他的本面目,想要百般欺凌于我,我誓死不从,他便叫人虐打我。再不久,就遇见了你们。” 说完,女子剪瞳里星光点点,泪不由自主而落。

      云舒想来此时劝也劝不住,便也随她,想着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母,心微微抽痛一下,眼里全是伤感,随即却又开口道:“没想到,世界竟有如此邪恶之人。”

      若尘一直注视着云舒,而后冷冷道:“早知就不应该留他一条性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且不说他日后会怎样,就现在这事,便已天理不容!”

      云舒淡淡道:“就留他一命,往后说不定,也不会有坐视不管之人,世间决不会让这贼人逍遥许久的。”云舒继而扭头看想那女子:“往后你有何打算?”

      女子低头道:“我不知道,你们..如若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当下人。”
      云舒叹道:“人与人还不一样么。又何来上下人之分”
      女子点头感激道:“你真好”
      云舒继而开口:“你若实在无去处,便随着我们好了”
      女子连忙点头示意。云舒看向一旁的若尘,若尘略道:“话都让你说到这地步,我岂能拂了你的意呢,况且,为师像那般无情之人么?”
      “如此甚好。”云舒轻笑,便又问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答道:“映阳。”
      “映阳..映阳。”云舒轻轻念了几遍声音里皆是柔情,便说,“好名字,你唤我云舒便好。”
      映阳点头。云舒看向若尘说道:“这位是我师父,你大可当是自己人一样。”
      映阳随即欲起身下跪,却被云舒一手拦住,只得道:“映阳在此谢过小姐与公子的救命之恩。”
      云舒故做皱眉道:“从方才你就不停的道谢,岂不见外?”
      映阳回道:“小姐说的是,映阳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来好好报答姐姐与公子救命之恩。”
      云舒伸出手,轻轻弹了弹映阳的额头道:“你又见外!”

      映阳无辜的吐吐舌头,若尘看着两人模样,你一言她一语,倒其乐融融。不禁失笑,转而道:“看来,我在这亦是多余啊。”
      说罢故坐起身状态,欲走出门外,却在与门槛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转身道:“你这丫头,还真不留为师啊!”
      随即云舒与映阳面面相视,继而故作姿态问道:“这留在这是多余是师父您说的,走亦是您自个说的,云舒何来理由来留呢?”若尘作伤心姿态:“哎,这做师父的还没映阳这丫头亲啊。”
      映阳听罢,便开口笑道:“公子,你可真会说笑呢。” 一时三人皆掩面大笑。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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