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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一章 ...

  •   咸城不光是四季如春,这里不光是人文荟萃,饮食也是丰富多样化的。
      为了过年玮哥儿八人更是采买了好些东西,哪怕是多出了三十几人也是够的,何况还有族里带过来的这些山珍野味。
      在外面大半年玮哥儿他们手艺也没得到多少练的机会,所以掌勺的活儿还是让给了姚丰石他们,等忙活半天就有了一大桌的菜。
      卤牛肉、卤斑鸠、卤鸭、卤鸡爪
      拌鸡丝、拌肚丝、拌海蜇、清拌鸭丝
      清蒸八宝猪、蒸南瓜、清羔羊肉、清蒸哈什蚂
      炸木耳、炸排骨、炸绣球、炸豆腐、炸面筋、软炸鸡
      烧猪蹄儿、烧鱼头、烧肥肠儿、烧肝尖儿、烧花鸭、烧雏鸡
      炖吊子、炖羊肉、炖猪头肉、炖子鹅
      焖笋、红焖肉、黄焖肉、糖焖莲子
      ......
      “堂叔你这手艺真是绝了!”玮哥儿这些小子们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不停地夸赞着,玙哥儿更是扒在桌子上看着一桌子的菜流口水。
      “大堂叔,过完年你别走了吧,我可舍不得你了。”玙哥儿眼珠子一转扑到姚丰石身边撒着娇,他是吃够了书院的食堂了,也不是说书院的食堂不好吃,好吃还是很好吃的。
      书院里也有人专门学厨的,不过他们学的是如何将食材更好的结合,让食物能对人更有益去的,至于味道就不那么注重了,这也就造成了食堂里对于菜的味道不那么追求。
      至于好不好吃也只有吃的人才知道了!
      “那是舍不得我呢还是更舍不得你爹呢?”姚丰石逗着道。
      “当然是都舍不得啦。”玙哥儿满头黑线道,这就跟现代那些问老婆跟妈一起掉水里你救谁一样,都是不好回答的,他肯定是舍不得他爹的,可他也想吃大堂叔烧的菜啊!
      “哈哈......”姚丰石一下笑开了,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就直说想我做的菜就行了,叔不介意的。”姚丰石一脸得意道,他当年可是靠着这手艺骗了个媳妇儿的,不然当年他媳妇儿家可没那么容易松口。
      “那叔可得多做两个菜,正好我在书院里看了不少的菜谱,咱们交流交流啊。”玙哥儿乘机说道,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拼了,正好趁此机会将自己知道的一些菜谱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反正书馆里确实是有菜谱的。
      姚丰石眼前一亮,书院里竟然还有菜谱,这个不错。
      一老一少两个干脆坐在桌边聊了起来,反正一会儿就能吃了,还能边吃边聊着。
      玮哥儿扶额,他就知道会这样,他虽然也不大喜欢书院食堂的饭菜,可也谈不上讨厌的地步,什么东西他都能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玙哥儿就不行了,他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好多了,也没短着他什么东西,所以就比较挑嘴,这才半年整个人就瘦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也没有了。
      所以虽然看着玙哥儿拉着大堂叔讨论菜谱他也没有阻止,只是心里有些疑惑,玙哥儿什么时候借的菜谱看的?
      姚丰树看菜都好了也不多说,自己进了厨房将地方收拾干净,大年初一还是得敞亮些的好。
      这个年过完等一行人将要回去的时候,玙哥儿整个都胖了一圈,当然不止是玙哥儿胖了一圈,是所有的人都胖了一圈,没办法姚丰石的手艺确实是好,况且他们年货备的又足,可不是给他大展伸手的机会了嘛。
      “叔你干脆别回去了吧!”玙哥儿整个人都要挂在姚丰石身上了,实在是舍不得他大堂叔回去。
      “行了,堂叔就是留下来你也没得吃。”玮哥儿看不下去了,上前敲了敲玙哥儿的头没好气道,也没见他舍不得自己亲爹。
      姚丰树在边上看得是有些心酸的,可他也没办法,他手拙,做不出好菜,菜到他手上也就一锅炖,干净眼不见为净,反正玙哥儿平日也粘自己,也就吃饭的时候才粘他大堂叔的。
      玙哥儿摸着脑袋看了看他爹,顿时有些灿灿,也是这段时间吃得好忘形了,忙乳燕投林般腻到他爹身边道,“爹也别走了吧,我可想爹了!”
      玮哥儿嘴角抽了抽,论撒娇的本事玙哥儿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他整个人都打了个颤,看那声音腻的,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偏他爹还吃这一套,忙转开头不看。
      “爹得回去了,下回再来,你在书院可得乖一点,多听你大哥的话,不可捣乱!”姚丰树眯着眼睛笑开了,他儿子还是粘他的,也不嫌弃儿子腻歪,搂在怀里笑得开心。
      “爹,我可听话了,不信你问大哥。”玙哥儿忙拉着他大哥要他大哥给他作证,他平时里可乖了,可不能说瞎话,眼神跟他大哥不停的示意。
      “玙哥儿平时也乖,爹放心!”玮哥儿眼角扫到他的样子装看不见,不过跟他爹说的时候还是说着好话的,他也不想家里担心他们。
      “乖就好,你们娘说了,要你们平日记得好好吃饭,天冷穿衣,还有什么的?反正就是顾好自己就成。”姚丰树复述着陈氏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太记得了,干脆一句话概括了一下。
      “知道了爹!”玙哥儿脆声应道,想也知道他娘肯定说的是,“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瘦没瘦等等!”
      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所以应起来特别干脆,至于好不好的反正陈氏也不知道,等下次回家的时候他们都大了,到时候陈氏肯定是一迭声的,“瘦了瘦了!”的,也没差!
      边上珩哥儿几人分别也腻在自家亲人身边不停诉说着思乡之情,整个场面让人看了都有些心酸之感。
      “四弟啊,这几个孩子都还小,你都比他们长一辈,可得照顾着点他们啊!”临走时姚丰树不放心地跟姚丰耀叮嘱道。
      姚丰耀今年已经有二十一岁了,他过来一个是因为他年纪还不算大,在他们那边正是读书的时候,另一个原因是正好读过书,也出去见过世面,年纪又不大,正跟这些孩子们谈得来,由他在这边坐镇铺子族里也比较放心。
      原先是想让个年纪大一点的成年人过来的,只是担心到时候会有人倚老卖老辖制玮哥儿他们,这才派了姚丰耀过来。
      “二哥放心吧,这边我会照顾好的!”姚丰耀朗声回道,平日里他就受二哥二嫂他们的照顾,现在自己能帮得上忙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你自己在这边也注意些,若是有看上的姑娘捎个信儿回去,到时候我过来给你相看,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姚丰树头疼道,他这个四弟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成亲,可这事儿他原先他也作不了主,他老娘一心想让四弟考上秀才再娶亲,到时也能说上门好亲。
      可惜四弟要考秀才那年玮哥儿势头正猛,族里就想让四弟缓缓再考,结果玮哥儿当时又没去考秀才,想缓个两年再考,这不就耽误了四弟嘛,为这事儿老娘可是对着他好一通的抱怨。
      现在族里又派四弟到咸城,更是耽误了娶亲了,好在来时老娘也说了,若是能在咸城娶上亲也是好的,就是挑的人家不能太差。
      所以姚丰树才有此话。
      “二哥,我知道了!”姚丰耀忙点头答应,耳垂微微发红,眼里也有些羞意,可这事儿他心里也是想的,想在村里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已经有了,他还没娶上媳妇儿。
      不过他心里是不着急的,好男人不怕娶不上媳妇儿,再说若是他已经娶上媳妇儿了,这次来咸城就不一定是他了,族里让他来也是因为他在族里还没娶媳妇儿,可以放心地在外面打拼。
      玙哥儿在边上偷笑,他看到古代版的催婚了,而且催的还是大龄男青年,虽然对他来说这个大龄男青年还小,可赖不住在古代他算是大的了。
      这时候结婚一般都早,也不知道咸城这边结婚年龄普遍是多大的,他平常总在书院也没注意过这些,书院里听说还有女学子呢,只是他是没见过的,心里有些好奇。
      等姚丰树拉着姚丰耀说完一通后,姚丰耀整个脸都红透了,他从来不知道他老实憨厚的二哥有时候也能这么多话,说得他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得很!
      等玙哥儿他们再入书院的时候已经春上了,玮哥儿直接找上负责童生文八十六班的班导祈先生去申请考核秀才。
      玙哥儿跟池哥儿也同时开始报名考核,不过由于他们两个占的是玮哥儿旁听的名额,所以他们的入学申请也是找的祈先生办的。
      “先生,我想申请秀才班考核。”玮哥儿恭谨地站在祈辰面前道。
      祈辰略微挑眉,他过来负责童生文八十六班的时候有了解过这个班,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这位姚如玮学子,看他资料显示读书才几年就已经中了县案首跟府案首,再得县君跟府君的联名推荐这才到他们书院读书的。
      后来几次考核的卷子也是他批的,文底不错,字也写得不错,算是这一批学子里面排得上号的,所以他对这个学子关注度还是蛮高的。
      “想好了?”祈辰确认道。
      “学生想好了,另外我名下两个旁听的也想报入学考核,就是到时候我想择优者入学。”玮哥儿朗声回道。
      这事儿他之前跟先生打听过,当时虽没明说这事,但他知道先生肯定是有所猜测的。
      “可,三日后正好有入学考核,到时候过来就行。”祈辰点头应道,这事儿不是大事儿,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学子过来考核,院外的更多,书院里的倒是不多,他们班目前他也就收到这两个申请罢了,升学考核倒是不少。
      “那就麻烦先生了,学生就先告辞了!”玮哥儿躬身道。
      “去吧!”祈辰头也没抬道,虽说姚如玮的才学能让他关注几分,到底还是小小的童生,而且年纪说实话于他们而言还是大了些,到底读书晚了些,所以关注度并不高,也只有到了举人的时候他才会多关注些,书院里也会给几分关注度,现在还为时尚早。
      等玮哥儿一回到院子就看到三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黑着脸道,“作什么样子老盯着我看。”
      “嘿嘿,玮哥儿,成了吗?”池哥儿一点也不介意他的黑脸,整个人舔着脸凑上前问道,虽说前头让他跟玙哥儿都去考,他也知道他肯定是比不过玙哥儿的,不过能考他还是想试试看自己的水平在哪里的,所以事情没落实前便有些在意了。
      玙哥儿倒是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如果忽略他那双期待的眼神的话倒有那么些稳重的样子,可惜一双眼睛可透了个干净。
      “成了,三日后去考核,院内旁听的学子的入学考核跟院外的考核内容不一样,到时候单独考核,你们两个到时候跟我去找祈先生就行,其他的也不用准备,这两天好好看书就行了。”玮哥儿将他们关心的内容一下子说了出来,挥开近身的池哥儿,一个大男人了靠那么近干什么,他可不爱男色。
      “放心,我定会认真看书的。”池哥儿手舞足蹈道,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大哥,书院里有往年入学考核的卷子吗?”玙哥儿看他开心地样子想了想道,他倒不是想自己看,对于自己的知识储备他心里还是非常自信的,只是想要些往年的卷子给池哥儿看,长些经验到时候也能考得比别人好些,这样也不会打击到他的自信心,况且在他心里想着等以后族里宽裕了池哥儿还是可以再考的,多准备些也没错。
      “倒是有,不过一般没人关注到这方面,我记得书馆里好像是有这方面的资料的,往年考核完都会在书馆里备一份。”玮哥儿想了想道,他似乎在书馆哪里看到过,不过因为他并不需要所以并没有细看,所以回答得便有些犹豫。
      “那大哥帮忙找找吧,这些卷子跟答案可以先借回来,抄录一份寄回族里,让族里多印些出来,以后也能给族学里当作考核用。”玙哥儿说道,虽没明说,可借回来他跟池哥儿也是可以看的,小院子里的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潜意思。
      池哥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之前可没想到这块儿,有往年的卷子他可以先试着做一做,而且还能同时参考其他优秀学子的答案,这对自己而言可都是经验啊,忙期待地看着玮哥儿。
      “行吧,我去找找。”玮哥儿嘴角抽了抽,有些受不了池哥儿的目光,干脆起身直接去了书馆找去,反正这时候他也没事儿,升学考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呢,玙哥儿刚刚的提醒对他也是有用的,他正好再找些升学考核的卷子,也算是参考参考了。
      三人忙目送他出门。
      等玮哥儿一出门三人该干嘛干嘛,玙哥儿拿着书研究起瑶琴来,他现在对瑶琴很感兴趣,正打算今年学一学呢,先看看熟悉一下,可惜他现在手上没琴,只能看看琴谱琴技这方面的书籍了。
      瑶琴又称玉琴或者七弦琴,属于八音中的丝,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而且就造型而言他也是很喜欢的,非常优美。
      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面圆底扁,象征天地;琴身与凤身相应(也可说与人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
      玙哥儿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高,就目前而言他还有些矮,若是想学琴的话有些困难,主要是手不够长,弹起来的时候估计就不美观了,他还是很在意自身形象的。
      可是他又很想学,旁边小院子里的沈栖去年就学琴了,有一次他路过的时候看到他在院子里弹琴,那股气质也是绝了,弹奏之人一身青衣,正端坐于树下抚琴,姿态优雅,小小年纪已有风流这姿,实在是让他眼馋得很,他上辈子就欣赏这种类型的男人。
      不过他上辈遇到这种类型的男人也不好意思多看,这辈子投身男胎了倒是能光明正大的多看几眼,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靠在墙边听沈栖抚琴。
      池哥儿看了眼玙哥儿看的书忙转开视线,他现在还是多看些入学考核要考的东西吧,他不像玙哥儿那样有个聪明的大脑,还是多下些功夫的好,勤能补拙嘛!
      至于那些琴棋书画他暂时是没有精力了,以后若是有精力了倒是可以挑一门不大费时间又简单些的学一学,也算是陶冶一下情操了。
      棋哥儿完全无视了他们两个,一心投在面前的棋盘上,他才刚学的这个,才会些基本的下法,书院里也没人愿意陪他下,族兄弟们也都忙着没空,他只能自己跟自己下了。
      干脆就左手执黑右手执白,黑先白后,交替下子,每次都会仔细思考一番才会下一子,不过他棋艺不精,刚开始只是直接下在交叉点上,次数多了,看的棋谱也多了,这棋艺倒是也有些精进。
      等玮哥儿抱着一叠的资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画面,也不多话,将借来的资料分发给三人,他借考核资料的时候也没忘记给棋哥儿带本棋谱出来。
      两天后玙哥儿跟池哥儿直接跟着玮哥儿去找祈先生考核去了,等考完两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大哥呢?”玙哥儿出了考场没看到玮哥儿问道,他还以为出来就能看到他大哥呢。
      “祈先生叫玮哥儿过去了,好像是为了升班的事儿。”棋哥儿回道,因为池哥儿还没出来的关系,两人也只能先站在外面等着,不然一会儿池哥儿出来找不着人了。
      “升班?现在就要报名了?”玙哥儿脚下一顿道。
      “最迟截止到今天。”棋哥儿奇怪地看了眼玙哥儿还是将他的问题回答了。
      “你知道大哥他们在哪里吗?”玙哥儿装作没看到问道,这时候他的入学考核成绩还没出来,下午才能出结果,他跟池哥儿都报名了升童生班的考核,下午要接着考,他自信是能过的,连升秀才班的考核他也想参加,可若是报名截止到今天就麻烦了,他想着还是要先说跟祈先生说一下他也要考核的好,不然到时候不好考岂不是耽误一年。
      “就在那边的屋子里。”棋哥儿指着边上的屋子道。
      “我先过去下,棋哥你再等下池哥好了。”玙哥儿招呼一声忙三两步过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他大哥出来了。
      “大哥,先生还在吗?”玙哥儿忙上前问道。
      “你是想参加升秀才班的考核吧,放心,我给你报名了。”玮哥儿看他一脸急切的模样道。
      “大哥怎么知道的?”玙哥儿瞪大了眼睛道,他没说过这事儿哈!
      “你大哥还是你大哥!”玮哥儿一脸温和道,他才不会说他看到玙哥儿去看升秀才的考核资料呢,他之前虽有猜测但不确定,那时候他也不好帮他报名,后来确定了这才帮他报名的。
      玙哥儿黑脸黑线,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呢!
      “谢谢大哥了,这事儿暂时就不要说了,等我过了升童生的考核再说。”玙哥儿只能强迫自己忽略那股不自在之感道。
      “自然!”玮哥儿一口答应道,说完就往棋哥儿那边去了,还得等池哥儿一起回去呢。
      等池哥儿出来的时候三人都没问考得结果如何,这时候多说无益,况且以池哥儿的才学区区学前班的考核肯定是能过的,下午还有升童生班的考核要考呢。
      三人吃了些东西就匆匆回了院子,打算休息好下午再继续。
      等下午考完出来的时候上午学前班的考核成绩已经张贴了出来,棋哥儿守在外面早早地就凑上去查看了成绩,等两人出来的时候忙兴奋道,“玙哥儿真棒,你成绩排在第一呢,池哥儿也过了,排在第三十二名,恭喜!恭喜啊!”
      玙哥儿眉眼一扬也有些喜形于色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能过,可能考到第一名的成绩他就没预料到了,毕竟书院里卧虎藏龙,他也没把握能赢得第一的。
      “恭喜玙哥儿了!”池哥儿也笑着恭喜道,这时候他也放下了,早就知道结果的不是吗!
      “也恭喜池哥获得不错的排名!”玙哥儿稍微收敛了些神色同样恭喜道。
      “行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儿个再来看下午的成绩。”玮哥儿站在边上看着他们恭维着忙打断了,都是自家族人,没必要搞这些虚的,还不如回去多看两本书的好。
      等一行人回去的后陆续有些人上门送了些贺礼过来,都是恭喜玙哥儿与池哥儿过了学前试的,不过都是些跟玮哥儿同班的学子使人送过来的,本人都是没有上门的,对于他们来说区区学前班连入让都算不上,也只是看在玙哥儿得了个第一的名头这才使人送了些礼来,也算是提前卖个好。
      若是以后玙哥儿前程更大他们也算是提前交好了,若是如伤仲永般那也不过是损失些财物罢了,于他们而言也只是区区小事儿而已。
      “这些礼怎么办?”棋哥儿看着堆了一堆的贺礼问道,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所以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按礼单登记入册,以后这些人若是有事儿也按这个多加一层回些礼回去。”玮哥儿不在意道,这事儿他早有预料,书院里每次升学的时候都会有人下注。
      棋哥儿看了看玙哥儿跟池哥儿两人一眼,看他们都没意见就忙碌起来,这一屋子的东西得赶紧收拾了,另外得收拾个库房出来放这些东西,总不能就放在大厅里。
      “可知为什么有人送礼过来?”玮哥儿想了想对着玙哥儿跟池哥儿问道。
      “应该是有交好的意思吧?”池哥儿不确定道,微微看了玙哥儿一眼,他自己考得其实算不得多好,书院里比他有才的比比皆是,却有人送礼恭祝他,应该是看在玙哥儿的面子上,他应该只是顺带的。
      玙哥儿扫了眼礼单道,“应该是下注,咱们都是寒门子弟,书院里很多寒门子弟都是有派系的,多是跟着那些望族权贵们后面,这些送礼过来的怕也是这个意思,提前下注,等咱们再进一步的时候怕是就要招揽了。”
      不过这些人目前应该也不怎么重视他们,就看这送的礼就能知道,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是上辈子,可好东西跟一般的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这里头差别大着呢。
      “那咱们收着是不是不好?”池哥儿有些犹豫道,其实他想说的是他们要不要站队的问题,可书院里的派系他们也不懂,冒然站队怕也是不好的,这才没说出来。
      “没事,他们也就挑那些他们认为有前途的人送些礼示好,既有交好的意思,另外也有一层也确实是有招揽的意思,不过目前来看也不是多重视咱们,完全没必要贴上去,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以后谁又能说得定呢!”玮哥儿神情莫名道。
      “放平心态就好,该干嘛干嘛呗!”玙哥儿看了他哥一眼往椅子上一靠道,看来他哥心里也是有些想法跟野心的,只是平常并未表态出来,他是乐见其成的,有个大哥就是好啊,自己就能舒舒服服地待在后面想干嘛干嘛了!
      池哥儿抿了抿唇不再多言,他平日虽然跟外面的人处得好,但这种交情在关键时候并不一定帮得上忙,而且他们都是小人物,其实并不被那些名门子弟看在眼中,他看得很明白,每次大家一处的时候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漠视跟鄙夷,只不过他们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足够的地位让别人重视他们,这才隐忍下来。
      现在玮哥儿有野心他是很高兴的,跟着玮哥儿他也更放心,大家都是一个族里的,只有玮哥儿爬得更高他们才越能被别人认同!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玙哥儿,同样也是族里的希望,池哥儿将自己站在旁观的角度思考后也就越发地看得明白了。
      “嗯,能看明白就好,他们送礼过来咱们以后再还过去就好,不必担忧,在书院里只要你们有足够的才学就肯定会被人所关注,放平心态就好。”玮哥儿看着池哥儿越见清明的眼神满意道。
      玙哥儿看池哥儿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瞒着,转而跟玮哥儿问道,“大哥,升秀才的考核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上午。”玮哥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池哥儿道。
      “这么快?”玙哥儿有些微的诧异。
      “不快了,今儿上午是学前班,下午是升童生班的,明儿不就得是升秀才的,以此类推下去就是了。”玮哥儿微垂着眼俭道。
      “那这两天书院里的先生有得忙了,明儿我是跟你一起去吗?”玙哥儿关心道,之前忙着考核也没时间问,现在刚好池哥儿也想开了,他也就光明正大地问了,况且明儿就考了,也瞒不下去了。
      “一起,先生也同意了,入考前先生就会得到你升童生班的成绩,若是过了你就能考升秀才班的考核。”玮哥儿没说若是不过就进不去的言语,不过他相信玙哥儿心里明白。
      “玙哥儿要考升秀才的考核?”池哥儿一惊道,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玙哥儿都已经学了这么多了吗?
      “玙哥儿要考秀才的考核?”棋哥儿一听忙出来问道,他是被池哥儿的声音惊出来的,面上有些迷茫,以为自己听错了,将玮哥儿听成了玙哥儿。
      只是玮跟玙的音差得有些远,完全没可能听错,只是他还有些不相信才将将虚六岁的玙哥儿能考秀才了。
      两人同时看向玮哥儿,等着玮哥儿确认。
      玙哥儿抽了抽嘴角,“不用看大哥了,我确实是要考升秀才的考核。”
      两人有些晕了,茫茫然地转身各自回房了,路上还拌了一脚差点摔了。
      “他们没事儿吧?”玙哥儿有些担忧道。
      “能有什么事儿,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去看看书,明儿个若是没过有你好看的。”玮哥儿甩了他一个白眼道,自个转身回书房准备再看看书。
      现在周围还没人知道他与玙哥儿要考升秀才的考核,可等到明儿个肯定都知道了,若是到时候没过肯定有人要取笑他们兄弟不自量力,池哥儿能看明白的东西他也看得分明,心里自然憋着一股气的。
      玙哥儿耸了耸肩觉得自己真是白受了个白眼,他哥就是扛了太多东西在肩膀上了才有这样的压力,他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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