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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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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虽看不见也摸不着,却在你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悄悄溜走,温柔而又无情,似是花瓣儿上的露珠儿,滑落在你转身的瞬间,即干脆又快速,且不留一丝痕迹,仿佛原先所见均是错觉一般。
很快就到了年底的时候了,玮哥儿四人放了假干脆就直接在外面的铺子里跟珩哥儿几个集合,一起边等待老家来人,一边准备着过年的年货。
“这次咱们真不回去啊?”棋哥儿神情莫名地问道。
“不回了,来回时间不够,咱们哥儿几个都还不会骑马,若只是坐马车回去的话这时间就不够了,等到家估计都待不了两天就得往回赶了,还是等回头咱们都学会了骑马了,到时候骑马赶回去。”玮哥儿端着茶杯小抿了一口,感觉心里有些安慰,虽不能回家,但能喝到家里的茶也是不错的。
玙哥儿窝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懒散,边听着哥儿几个聊天边心里感慨着,这咸城不愧是被称为“春都”的地方,这大冬天的也暖和得很。
咸城这时候的温度也就跟姚家村那边初春的温度仿佛了,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待惯了北方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上冷,完全感觉不到冷意嘛。
也不知道这咸城最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不过估摸着应该也不会很冷就是了。
“虽然今年没法回去,咱们明年争取能回就成了。”珩哥儿笑了笑道。
“那得找个地方学骑马了,不然明年也赶不回去啊!”河哥儿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在这咸城也有半年了,基本上咸城里什么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
这里要说骑马的地方也有,不过都是人家私人的地方,他们没有门路也进不去,更别说学骑马了。
“这个我有认识的同学,到时候跟他们家借个地儿还是成的。”玮哥儿说道,他没说的是书院里其实有专门学这个的,只是大家目前不能都进学院,所以就没说出来罢了,不过等来年应该能进。
玙哥听到这边也想起来书院能骑马这事儿了,不过按他的年龄肯定是学不了的,想想来年学什么才好呢?
他大哥今年学的《大学》跟《中庸》,这两本书他也跟着学完了,年度他大哥考核的卷子他私下里也做了一份,还让他大哥拿给书院的先生给看过了,要过完全是没有问题的,这点他不担心。
“大哥,明年你准备主修哪两门?”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法儿决定,玙哥儿干脆直接问了出来,反正他大哥也是要学的,他就直接捡现成的,不纠结了。
“《论语》跟《孟子》!”玮哥儿微愣道,心里有些明白。
“咱们这个不是学过吗?”珩哥儿诧异道,这半年来玮哥儿他们四个一直都是来去匆匆的,所以他们在铺子这边的人也就不知道他们在书院学的竟然是他们以前已经学过的内容。
“怎么还要学《论语》跟《孟子》?”河哥儿好奇道。
“怎么还学回去了?”岳哥儿也一头雾水道。
“书院这边跟咱们那边不一样,跟科考也不一样,书院里那些重要经书也是分一门科目的,那些偏门类的经书也算是一门科目,只是分主修与辅修的区别,就算是原先学过,进了书院也是要重新学的,除非你申请考核,通过了才不用再学。”玮哥儿赶忙解释道,他原先好像还真不曾说过这方面的事儿。
玙哥儿张了张嘴咽下了喉中的话,心里应了一声道,“那就跟大哥选一样的吧!”
虽只学了半年,玮哥儿主修的两门《大学》跟《中庸》,在年底的时候已经申请了考核,且也已经过了,来年肯定是要重新选新的科目的。
玮哥儿看了玙哥儿一眼,心里说道,就连跟着一起学的玙哥儿也是能过的,只顾忌着池哥儿,这才没有说出来。
事实上房间里除了他,池哥儿跟棋哥儿也是心知肚明的,不同于池哥儿本身,棋哥儿虽然不爱读书,但他有眼睛看,多少能猜到些。
正好看到玮哥儿看玙哥儿的这一眼,心里就有些担忧,忙悄悄看了眼池哥儿,结果发现他正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样子,完全没注意到。
“来年入学考核就让玙哥儿上吧!”池哥儿纠结半响道。
这话一下子惊得房里从人都看了过来,连刚刚说的话题也忘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有的更是手里拿的东西都顾不上了,都惊愕地张着嘴巴。
池哥儿这话一出口后自己反而放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不用一直提着心,也不用一直心有愧疚了。
是的!
他心里一直是有着愧疚的,因着之前大家说好了让他考学的,所以他自己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从进了书院开始他就一直在努力认真的学,结果事实是让人伤心的,不管他多努力地学总是比不上事事漫不经心的玙哥儿。
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直至不得不信,后来他也想过放弃,可想想族里就下不也决心,他自己也不甘心。
可看着玙哥儿明明自己学得很好,每次考核的卷子都比自己好,却不得不缩着自己,慢慢地他也就放下了,不再执着这个问题。
他不需要这个最小的弟弟来处处让着他,他希望大家一起努力。
他不想让自己一直心有愧疚!
“不用让,来年你跟玙哥儿一起考,最后谁考得上,谁考得好,谁就去书院入学,成为正式的学子。”玮哥儿在短暂地微愣后立马反应过来道。
这事儿其实他心里早有打算,只先前他怕池哥儿多想,这段时间池哥儿的压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不能怪谁,也无法怪谁,怕池哥儿心里转不过弯来,这才一直没提这事儿,但就算今天不提,后面他也打算找个机会私下里跟池哥儿好好开导一番的。
今天这事儿只是池哥儿自己想开了先提出来了罢了!
珩哥儿几人对视一眼,干脆默不作声,静看他们两人讨论,且这事儿他们还不大了解,插上去也不合适,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可以这样吗?”池哥儿迷茫道,他之前因为压力一直在努力学习,要不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怎么出来跟大家交流了,偶尔有大事儿发生他才会关注外界一两分,可事实上除了那次书院大规模的历练外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对这方面也就不了解了。
这时候一听玮哥儿这样一说瞬时就反应不过来了。
玙哥儿也有些惊讶地看过去,他大哥什么时候打听的这些?
“可以,我已经找书院的先生确认过了,往年也有学子去考学前班,但考上了却没去上的也大有人在,书院不管这个,到时候你与玙哥儿都可以去考,最后咱们看结果!”玮哥儿看了两人一眼道,虽然没说看什么结果,但大家这时候心里也都有数了。
“这样也好,大家公平竞争!”池哥儿看了玙哥儿一眼笑道,整个人更是一下子开朗明媚了起来,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肯定是考不过玙哥儿的,不过他现在看开了反而不在意了,以后更加努力,争取追上也就是了。
“嗯,一起!”玙哥儿也笑道,虽然他自己是没什么上进心的,但这个世界并不简单,而唯有往上爬到足够的高度,才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所以他想站得更高些,那就必须要去争取!
他不会说什么相让的话,这话是对池哥儿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整个书房的气氛随着这话说开反而一下子放松了下去,珩哥儿几个也跟着笑开了,原先没说开时总觉得大家处得带了点儿生疏,现在反而好多了。
随着他们的信件寄回去,整个姚家村那边也是一片忙碌,大家都顾不上这寒冷的天气,反而忙得热火朝天的。
“孩子他爹,你们几时出发?我这儿还有些东西没弄好呢!”陈氏边收拾着边问姚丰树,期间连个头都没抬一下,显见是常态。
玢姐儿跟珏姐儿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她们娘最近这话一天都要问个十次八次的,她们都能猜到后面的对话了。
果然!
“明儿就出发了,跟孩子们一起过年,年后就回来!”姚丰树头也没抬一下就将陈氏后面要问的问题一起回答了。
陈氏微顿后又继续叨叨道,“能晚两天不?我晒的菌子跟冬笋还有些没好呢,我晚上再烘个两天就成了。”
“这族里订的日子改不了,况且明儿出发都已经是很晚了,玮哥儿他们捎来的消息说书院已经放假了,再晚就赶不上了,难不成你舍得让孩子们自己过年?”姚丰树语气没半点波动道。
想也是知道陈氏肯定是舍不得的!
在她心里玮哥儿跟玙哥儿都还小,虽然玙哥儿那是真小,可让他们自己过年陈氏还不得心疼死!
这事儿要是陈氏刚开始问的时候姚丰树还会去族里问一问的,可后来他发现陈氏这话一天能问个十次八次的,问得多了,他慢慢也就习惯了,该干嘛就干嘛,一点儿都不虚的。
更别说去族里问了,他是完全不会去的,大家都想再晚点,多准备些东西给孩子们,可你晚一天他晚一天的,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得了?
玢姐儿跟珏姐儿若无其事地在旁边帮着陈氏收拾着带给玮哥儿跟玙哥儿的东西,一边侧着耳朵偷听着,虽然每次的对话都差不多,她们还是百听不厌。
“也不知道玮哥儿跟玙哥儿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瘦没瘦,你付出了可得仔仔细细地看看,回来再跟我说啊,可不许瞒着。”陈氏不放心的吩咐道,这一群大男人个个都不是那细心的人,她若不说清楚,不提醒着,怕是回头都想不起来,也不会注意到这些。
“每月不都有信寄吗,都说了挺好的。”姚丰树叹气道,实在是没法理解这些妇人的心思,他以前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见陈氏这样关心他?
现在儿子们出门倒是关心儿子去了,他心里是觉得男孩子就得放出去摔摔打打才算是成长了,不能一味地护在身后,可这话他现在是不敢跟陈氏说的,他怕陈氏念叨他。
“就怕他们个个都报喜不报忧的,咱们这离得远,我也没法儿去看看,可这看不见人吧就总觉得不放心,而且男孩子粗心得很,真怕他们照顾不好自己,要不这次我也跟着去?”陈氏有些犹豫道,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你会骑马吗?”姚丰树问道,想也是知道陈氏肯定不会骑马的,他们都成亲多少年了,要会他肯定知道。
陈氏一下恹了,她怎么可能会骑马,她也就小的时候摸过。
“这次去的人可都是要骑马过去的,不然怎么可能赶得上孩子们过年,况且族里这次还安排了一些后生一起出去走一圈,说是让他们涨涨见识,等下回时间没这么赶了我再带你看看孩子们,要不就等来年的时候,孩子们应该就会回来的。”姚丰树想了想道。
其实他也不确定来年孩子们会不会回来,毕竟路太远了,可眼前也只能先哄着他媳妇儿了,至于来年的事来年再说,他现在也顾不上了。
“那你可得跟孩子们讲讲啊,来年一定得回来。”陈氏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来年能回来也成,她是不指望能过去了,这么远的路呢,赶车就要很长时间,她去了家里的玢姐儿珏姐儿怎么办?
难不成丢家里?
她也不放心啊,带出去就更不放心了!
陈氏这心里有了盼头,手上的活儿也更快了几分。
等各家长辈带着东西风尘仆仆地赶到咸城的时候刚刚巧的在大年三十这天,小小的铺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爹!”
“爹!”
“爹!”
“爹!”
......
八个小一辈的看见自家爹在大年三十这天赶了过来瞬间就转了上去,神情都有些激动,各个眼眶微红的。
在小铺子里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行了,行了,先把马牵到后院去,一会儿在后院慢慢聊。”姚丰亮边推着大家往后院去边催促着大家动作快点儿,他们这次来了三十几个人,这一窝蜂地涌进铺子里,这小小的铺子哪里站得下这么多人,何况还有这么些货物呢,还不如先进了后院再慢慢细说。
而且他没说的是这次过来可以多待些日子,完全不愁没有时间的。
“对,先进后院,这东西都放不下。”姚丰树也顾不得细看两个儿子,忙引着大家往后院去,这铺子还是上次他跟族里人买下的,里面什么情况他了解得很,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就能带路。
一群人动起手来,很快就将堆在铺子里的东西往后院搬去,马匹就直接从后院牵引着过去,带着上面剩下没卸的货直接就过去了。
等都忙活完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这次来的后辈比较多,族里的意思是能留下的就都留在这边,可这么多人住这院子里肯定是住不下的。”姚丰树忧愁地说道。
“那爹族里的意思呢?”玮哥儿扬眉问道。
“我来的时候族里说了两个问题,一个呢就是想问一下来年你们的打算,另一个就是之前传回去的活字印刷术已经成了,族里问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弄。”姚丰树也不知道族里的意思,干脆将来时族里的问题一并说了出来。
一屋子里的人瞬间都看向了玮哥儿,毕竟族里的改变最开始就是由玮哥儿引起的,现在玮哥儿也是族里公认的领头人物。
玮哥儿微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族里竟是这样急切的,想了想道,“这两件事儿原先我们几个也是都讨论过的,也有个结果了。
首先,第一个问题,来年的时候由池哥儿跟玙哥儿一起去申请考核。”
“等等,怎么是他们俩都去考?”姚丰亮惊愕道,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大家跟自己相同的疑问。
“咱们这次带的银钱可不够两个费用。”姚丰树也担心地说道,他也不偏向自家孩子,他只担心银钱不够可怎么办。
其他人同样担心地看向玮哥儿。
“是都去考,但不是都去上,之前我打听过了,就算考核过了也可以不正式入学,不会有影响的,每年去考核的人多得去了,到时候就看他们俩谁考得好谁就上,机会都是一样的。”玮哥儿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一点也不被大家焦躁的情绪所影响。
姚丰亮看了两人一眼,玮哥儿这话里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怕是池哥儿学问没有玙哥儿的好,这才让两人一起考,看他们两人面色平静,显然是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商量过的,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好反对什么,不止是他没话说,整个屋子里看明白情形的人都不说话了。
书院里什么情况他们这些外人是不清楚的,只有这些孩子是最清楚的,既然下了这个决定,肯定也是目前对他们最适合的,能够利益最大化的。
“另外来看我也准备试一下秀才班的考核,若是过了族里也能多些名额进书院,若是不过怕就要等明年了,不过他自己是相信自己肯定能过的。”玮哥儿看大家都没说话这才接着继续道,不过最后这句话他是含在口中并没有说出来。
听了这话大家都很兴奋,玙哥儿则默默看了一眼他大哥,其实这事儿他之前就有所猜测了,只不过他大哥没提他也就没问,估摸着这时候他大哥说出来也是看这次族里来的年轻一辈的比较多,尤其是他四叔也是一起过来了的,说出来也有安大家心的意思。
玙哥儿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心想若是他也考上了秀才班怕是这人就不够了,不过好在等入学后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给学子们补齐人手,到时候也不怕来不急,完全忘了这时候并不是现代一个电话就能喊来人的时候。
不说是想着怕大家以为他人小心大,说出来也并不相信,到时候还会被取笑,他是很喜欢看人啪啪打脸的,可来的都是族里的人,尤其里面都是比自己大的,更有辈分大的人在,这打脸就很不好了。
“有把握吗?”姚丰亮眼前一亮道。
“七八分的样子,并不能保证。”玮哥儿想了想道,他也没打包票,若是他打包票也怕族里的人反而不信他,说个七八分的样子反而容易信些,哪怕他心里有十足的把握。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兴奋起来,毕竟七八分已经很多了,而且童生班能带两位旁听的,一位书童的名额,那秀才班岂不是更多?
“不要勉强!”不同于其他人的兴奋,姚丰树反而劝道,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压力太大,历练是一回事儿,可把整个族群的压力放他一个人身上他也心疼,他既希望儿子能活得自在些,又希望他能够有出息,整个人便有些纠结。
“对!”
“对,别勉强!”
“对!”
......
其他人瞬间从兴奋中反应过来,心里虽然还是很高兴,可也都不再表现出来,反而劝玮哥儿莫要勉强,均不想给玮哥儿造成太大的压力。
玙哥儿撇了撇嘴默默让开,心里有些吐槽自家大哥太腹黑,看这多出一句就让大家反而劝起他来了。
“没事儿,另外活字印刷术是玙哥儿想出来的,这技术很重要,目前还没有其他人会的,若是显露出来咱们肯定是护不住的,所以暂时就不要透出来了,只在族里印一些我们抄录回去的书籍就成,若是纸张足够就多印些备着,待时机成熟了,这边也会给族里传信的。”玮哥儿看了眼往人群后面躲的玙哥儿道,自己被族人围着也就罢了,玙哥儿还想往出躲,那怎么可以。
玙哥儿有些莫名地看了眼玮哥儿,这时候看他干嘛?
而且族人怎么都看了过来?
好在大家很快又转了回去,玙哥儿甩了甩头没理这事儿,他刚刚没注意听,所以也就不知道他大哥刚刚将他提溜出来的话,也就没想明白大家看他时眼神中的意思。
倒是他刚刚突然想到他知道一些造纸术,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纸都是怎么造出来的,跟他所知道的是不是一样,不过就他们买纸时所费的银钱看就不便宜,应该没造价也很贵。
而他所知的方法肯定是既便宜又简单的,扫了下屋子里的人,他打算过后等有空闲了再跟他大哥好好说说这个事儿,这时候还是罢了,一屋子的人呢。
他不太喜欢这个氛围,悄悄地又往后挪了挪。
玮哥儿嘴角微抽,看玙哥儿往更后面躲眼神微暗,刚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听。
“这事儿也行,到时候通知下族里就行。”姚丰亮注意到玮哥儿的眼神,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好就看到玙哥儿往外挪的动作,不过这时候屋里大家都围在玮哥儿身边,一时也没注意到这么个小人儿的动作。
也就玮哥儿跟姚丰亮注意到了,连他爹都没注意到。
“这次族里这么多人怎么住?”玮哥儿看一时逮不着玙哥儿也就放下了,转而问道。
要知道他们在咸城本来就有八个人,这次族里来了三十几个,算下来都有四十个人了,这小小的院子可不够住的。
而咸城这边住宿紧张,他原先也没想到族里会来这么多人,也就没订客栈,这时候再去订也订不到了,怎么住?
书院里也已经放假了,这时候他们也进不去,四十个人住这么个小院子完全没法儿住,玮哥儿有些头疼的想着。
“没事儿,前头的铺子暂时不开,大家打铺盖就行,反正咸城也不冷,都是大小伙儿,能挤的都挤一个屋子就行。”姚丰树不在意道,他们这次来的人虽多可也不是不能住,来之前他就想好了。
“挤挤倒是没问题,可这人可不少,住个几天倒还成,至少大家次得住一个月,怕是不行。”玮哥儿蹙眉不赞同道。
“没事儿,来之前我们在咸城外买了个院子,虽不在咸城里,可也算不得远,等过完年就分一批人住过去。”姚丰亮笑道,咸城里他们没能力再添个铺子什么的,可咸城外还是能买得起的,稍微偏一些远一点儿的完全没压力。
“叔,院子大吗?”玮哥儿也有了点兴趣。
“大,不止有院子还带了些地,虽然有了点,但在里自给自足完全是没问题的,挤挤也能住二十个人呢,有四间屋子能住人。”姚丰亮眯着眼道。
“那成,先收拾下大家住下,明儿就是大年初一了,大家也过个好年。”玮哥儿不再多问,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也不早了赶忙说道。
这大家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了,也是蛮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