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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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玙哥儿跟池哥儿跟往常一样跟在玮哥儿后面去上课,今天是大课由童生文八十六班的班导上官绪教授,这个班学子有四十一人,算是童生班里比较少的了,一般童生班都有一百人,满了百人才算一个班,他们班正好是今年收进来的最后一个班,所以人才比较少,等来年人数就都会补上。
童生文八十六班的班导上官绪是位进士,应该说东渝书院的教书先生最低也是个进士,听说其擅画,不过目前为止玙哥儿是没见过他画过画的,每次这位先生来处理童生文八十六班的事务的时候玙哥儿总觉得有种违和,似乎这位先生不像个文弱书生一般。
不过玙哥儿见他的次数比较少,因为东渝书院规定每个学子每学期都要选修科目,并不是在童生文八十六班上的课。
童生班每次主修二门科目,辅修三门偏科,主修的科目每月都有考核,且每次都要及格,若是自觉这门科目能够考核通过也可以自己申请考核,若不申请一般都是每年年底的时候书院组织考核,一般这时候也是必须要过一门科目的。
辅修的科目虽然没有月考,可每季也是要考核的,跟主修的科目一样也能自己申请考核,若不然也是年底考核,同样每年必须过一门。
这里说的过可不是简单考过就行的,必须得是精通且有自己的理解。
评分分为甲乙丙丁四级,每级评分又能分为上中下三级,一般丙丁均为不及格,甲上为最佳,想过一门科目必须得甲上才能算是通过。
正好今天又到了每月一次的大课,今天这个大课也是上官先生上的,基本上都是用来回答这一个月大家累积的疑问。
玙哥儿发现今天的上官先生似乎格外的肃穆,精神似乎都有些绷着,心里有些疑惑,果然等到最后课程结束的时候上官先生直接将下月的课程表发下来,并没有多谈下月课程的事情,跟第一次的情形完全是不能比的。
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奇怪。
“从下个月起童生文八十六班的班导将换成祈辰祈先生负责,下个月大课的时候会来给你们上课,现在下课。”上官绪宣布完这个结果也没管教室里大家叽叽喳喳的声音,直接一个转身快步地出了教室。
“哎,怎么换班导了?”一人好奇道。
“不知道啊!”另一学子直接摇头。
“你知道吗?”这人又转身向其他人打听着。
“听说学院要出一部分人出去,正好咱们班导在里面。”学子潘式回道。
“往年怎么没听说有这事儿啊?”
“怎么没有!”另一人讳莫如深地说道。
一群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默默住嘴,没再说什么。
玙哥儿三人坐在后面听了个正着,可惜关键的部分并没有说明白,似乎是被禁止谈及。
因为书院规定上午上的都是主修的科目,下午上辅修的科目,而今天只上一节的大课,所以剩下的时间就能自由安排了。
因为暂时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所以玙哥儿三人干脆直接回小院了。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棋哥儿正抄着书,一抬头就看到三人回来,有些疑惑道。
“今天上的是大课,剩下也没课了,干脆就先回来了。”池哥儿笑着耸耸肩道。
“哦,今天我出去的时候遇上件奇怪的事儿,秀才班那边的书童在说他们隔壁的举人班少了好多人。”棋哥儿跟三人说着打听来的八卦。
玙哥儿看了玮哥儿跟池哥儿一眼,三人都感觉这里头有事儿,忙问,“还打听到什么?”
“就这些了。”棋哥儿奇怪地看了三人一眼,总感觉今天三人怪怪的。
“我出去一趟,你们在院子里守着,有事儿没事儿别轻易出门了。”玮哥儿想了想道,他虽才来书院,可来了也有一个月了,多少也有一两个聊得来的朋友,出去打听一下应该也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大哥小心些。”玙哥儿有些担心道,这事儿书院里明显是要瞒着下面的,他们去打听也不知道会不会犯忌讳,可若是不打听一下他总觉得有些不安,所以也并不拦着玮哥儿出门。
“小心些!”池哥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
“嗯,你们也小心些,我一会儿回来。”玮哥儿说完东西都没放直接就出了小院往朋友的院子去。
“怎么了?”棋哥儿莫明其妙地看着两人,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棋哥今天有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事儿?”玙哥儿想了想问道。
他们白天都要去上课,也就棋哥儿有空跑出去,而且他爱动武,跟人家打一架就能得到友谊,交的朋友也多,说不定就能得到些什么消息。
“对了,前儿说的尤显正带着他的人在收拾东西,似乎要出远门似的,连厨子都一块儿打包了。”棋哥儿突然想起来道。
这个尤显他们之前也都知道,十六岁的举人,虽然举人班离着童生班远得很,中间不隔着秀才班,基本没有往来,可这尤显爱吃,经常满书院的逛着收集各类方子,所以他们也见过几次。
唯一的交集也是上次有人设了陷阱似乎是想针对这尤显,他们没上当而已。
“有打听到去哪里吗?”池哥儿忙问,书院早有规定,进了书院一般只有每月月底的时候允许出一次书院,一般时间只能等年底放大假的时候,这时候收拾东西出书院明显就不正常,再联系到今天上大课的上官先生的话语,这书院怕不是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棋哥儿察觉到池哥儿话语中的急迫,忙回忆起来,“那些人没说去哪儿,只说收拾东西出远门,似乎要有一年的时间,但是看样子似乎是知道去哪儿的,还有些期待。”
玙哥儿跟池哥儿对视一眼,“期待?”
这说法就有意思了,玙哥儿忙追问道,“确定是期待?”
“确定,我当时还奇怪呢,可惜问了那人也没说什么,反而一脸的羡慕。”棋哥儿当时可是好奇死了,可那人完全没告诉他的意思。
“还打听到什么?”池哥儿忙让他再想想,说不定有哪里漏掉了呢。
“我隐约听见一声让收拾快点,说是明天就要集合。”棋哥儿不确定道,当时他离得远,听得不是太清楚,所以也不确定他自己有没有听错。
集合?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确定是集合?”玙哥儿对‘集合’这个词有些敏感,需要用到‘集合’这个词就说明这次一起的人肯定有很多,不然用不上这个词,而人一多就说明这个事儿肯定不小,可若是大事书院里也不应该完全听不到风声才对。
除非这件事儿被人为的隐瞒了,上面的人不想让下面的人知道,这才特意封锁了消息。
“这个倒是不确定,我都说了我当时离得无,听得不太清楚。”棋哥儿蹙眉道,若不是池哥儿一直追问,这不确定的消息他原是不打算说的,免得误导大家就不好了。
“这事儿先放放,等玮哥儿回来再说,看看他打听到什么消息。”池哥儿挥挥手示意两个不用就这个问题问了,目前已知的消息不多,还得看后面打听来的消息。
“要不我再出去打听打听?”棋哥儿也知道这外面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也有些上心道。
“不用,我怕你被人套话。”池哥儿直接将他的念头压下,这小院子里的人也就他最容易被人套话了,就连玙哥儿都比他谨慎。
“池哥要不也出去打听打听,我跟棋哥儿会好好呆在院子里不出去的。”玙哥儿看出池哥儿也有些想出去打听,整个人带着点急躁,想了想自己其实也算是个大人了,完全不用担心,这才保证道。
池哥儿看了看玙哥儿又看了看棋哥儿,最后还是点头道,“行,我还是也去打听一下比较放心,你在家看好棋哥儿,莫出门。”
棋哥儿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用玙哥儿看,可看池哥儿说完就急切地出门了,只得咽下到了喉咙的话语,垂着头不大高兴。
“棋哥,我人小,你可得保护我呢。”玙哥儿送完池哥儿一转头就看到棋哥儿垂头丧气的模样,忙安慰道。
“嗯,我保护你!”棋哥儿瞬间被安慰道,眼神坚定拍着胸脯道。
“棋哥上午在抄书吗?咱们接着抄吧。”玙哥儿想起进门的时候棋哥儿似乎在抄书,干脆直接建议再接着抄,也省得他一会儿又得胡思乱想。
“正抄着一份棋谱,觉得有些意思呢。”棋哥儿兴奋道,他原先还觉得棋这东西不是他的风格,也就抄着给族里备的,并没有上心,结果抄着抄着就觉得里面的内容有些意思,虽然看不大懂,可总感觉有点行兵面阵的意思在里头,也不知道他看没看错,正打算研究呢。
玙哥儿略微翻看了一下发现是一本围棋的棋谱,围棋最开始被称为“弈”,下棋也就是对弈,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他原先也没学过这个,他最多也就会下个五子棋,跟围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围棋于他而言太复杂,他喜欢些简单的,不然平日消遣一下都要费脑子,那不是找罪受嘛,遂放下从旁边抄起一本书准备看看。
“这围棋挺简单的,对局开始双方各执一色棋子,黑先白后,交替下子,每次只能下一子;这些棋子只能下在棋盘上的交叉点上;棋子下定后,不得再向其他位置移动;执子双方轮流下,不能放弃,很有意思的。”棋哥儿热情地推荐着玙哥儿看那本棋谱,他觉得有意思及了。
“你若是喜欢回头我们从书馆多借些这方面的书籍回来,你仔细研究。”玙哥儿忙给他提着建议,他实在是不喜欢下围棋,若是画画他倒是很喜欢,将自己喜欢的事物,好看的风景都描画下来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书馆里这类的书多吗?”棋哥儿瞬间被吸引了心神。
“挺多的,不过我没关注过,只偶尔扫过一眼,大概也有一排的书架吧,上面似乎全是这类的书籍。”玙哥儿歪着头想了想道,他似乎有看到过,只是当时忙着找其他的书就没回去仔细看,再加上他本人对这类书籍并不感兴趣,现在还能记得也全凭他的记忆力好的原因了。
“有这么多吗?有空多借些回来啊,我都抄一份。”棋哥儿惊喜道,一听有这么多的棋谱瞬间动力十足,也不觉得抄书又苦又枯燥了。
“好。”玙哥儿低头看书边答应一声,这事儿简单,书馆一楼的书可以随意借阅,并没有什么限定,哪怕是旁听的学子都可以去借阅,只要做好登记及时还回去就没有什么问题。
书院书馆一楼对书院所有学子全面开放,只除了书童跟侍从,一般这些人只能从他们附庸的学子那边借阅,本人是不能进书馆的。
书馆二楼对书院所有秀才及以上的学子开放,附庸在他们身边的旁听生也能借阅,不过借阅数是有限定,一般旁听生一人只能借阅一本,还了这本才能借阅下一本,对于正式的学子就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了。
书馆三楼对书院所有举人及以上的学子开放。
书馆四楼对书院所有进士及以上的学子开放。
书馆五楼只对书院有特殊贡献的才能进入。
一般一楼所有人都能逗留借阅,从二楼以上开始就只能是书院的正式学子才能逗留,去借阅时也是有时间限定,并不能待太长的时间,若是想在二楼及以上待着抄书,对于旁听生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棋哥儿才会说让他们借书回来给他看。
玙哥儿有心也想考进童生班,他也是来了书院才知道原来聪明的不止他一个,他这个年纪考进童生班也是有的,只不过不算特别多罢了,整个东渝书院童生文班就有八十六个班,每个班总有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学子,所以他若是考进来也不算显眼,只是他是寒门子弟,这才会让人关注几分罢了。
不过这事儿他也只在心里想了想就放弃了,因为之前大家已经商量过让池哥儿去考,这事儿说过之后若是再改也不好,他不想让池哥儿心里有疙瘩,而且他们家目前也没有足够的银钱支撑他考进来,还不如放弃。
再说早考进来晚考进来于他而言其实没多大差别,反正他都能学到知识,而且这样当个旁听的还更自由些。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玮哥儿跟池哥儿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晚霞满天了。
“怎么样了?”玙哥儿一看两个一脸疲惫地回来忙给两人倒了杯水。
“我来。”棋哥儿看他整得有些危险忙上前搭了把手。
“咕嘟!”两人一下就灌了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打听过了,书院里确实是要走一批人,说是历练,具体到哪里历练这些人都没说,只说这事儿是下过封口令的,私自不能透露出去。”
池哥儿也道,“而且这事儿往年也是有的,只不过往年基本上都是书院放了大假后才组织的人去历练,所以一般时候并没有人察觉,这次也是因着提前了才被大家拿来讨论。”
“具体的去哪里历练,历练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只知道这次去的人比较多,这次咱们书院去历练的人状元三人、榜眼八人、探花十五人、进士五十人、举人二百五十人,文武各一半,这里面还不算这些人的附庸,若是算上人就更多了,要知道一个举人身边跟着二十四人,一个进士身边跟着四十八人,探花、榜眼跟状元身边跟着的定会更多,这里头算下来怎么着也得有个一万人了。”
“而且这种历练似乎是四大书院一起举行的,每次都会出差不多的人一起历练,你们算算四大书院的人加起来怎么着也得有四万人了,而且是每年都会有的历练,这每年四万人算下来可有不少了。”
“这种事儿似乎已经有了几十年了,具体哪年开始的也打听不出来,你们说这人最后是活了还是死了?朝廷知不知道?”池哥儿突然问道。
“怕是知道的,这么多人朝廷怎么可能不注意。”玙哥儿轻声说道,这时候可不像现代那样,四万人已经很多了,只要一动各个地方都会注意到这股人,可是他们却从来都没听过,别说姚家村离得远地处偏僻,这根本不是理由,除非是被特意隐瞒了。
“好了,这事儿至此为止,跟咱们目前不相干,目前咱们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玮哥儿敲敲桌子道,这事儿目前也就这样子了,从打听来的消息看明显是举人及以上学子的历练,他们现在还在童生班,还早得很,等他们升到举人班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三人均点头答应,这事儿现在确实跟他们不相干,只是心里到底有种紧迫感,只能更努力学习了。
接下来书院里的人明显少了一些,往常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学子聚在一起读书辩论的,现在更是少见了,听说都在书馆里看书,或是跟着先生学习,反正他们在一楼是没看到过人的,只偶尔看到这些学子们匆匆而过的身影;
而那些书童跟侍从们也少了很多,以前偶尔还能看到这些人进进出出个不停,现在也都很少见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玮哥儿每天按步就班的读书上课,他主修的是《大学》与《中庸》,辅修的是五弦琴、围棋与诗词,其中《大学》与《中庸》在月考中他在所有童生中的排名分别是四千二百名与四千名,名次算不上靠前,但也没落后多少,在一群名门望族子弟中算是比较显眼了。
盖因出生寒门。
这样一来池哥儿的压力更大了,他自问自己的学问是比不得玮哥儿的,学习能力也比玮哥儿差太多,若是他自己考怕是只能垫底了,这样一来他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就更多了。
“大哥你这名次怎么这么奇怪,所有童生都考《大学》跟《中庸》吗?”玙哥儿好奇了,不是说主修的这些科目是自己选的吗?
不同的科目竟然还一起排名,这似乎不太公平吧!
结果问了才知道事实还就是如此,直接让听的三人都愣了。
“这样排名不太对吧?”棋哥儿左看看右看看,不太确定道。
“对不对咱们也管不着,不过书院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玙哥儿也想不通,不过他有一点好,想不通的事儿他通常都不去想,反正到了时间他自然也就知道了。
“这里有个隐性的评分的,所有人的考核虽说只考他选修的科目,可这其中还是有差别的,像你大哥我考核时确实是只考《大学》与《中庸》的,可其他童生考核时的题目跟你大哥就不同了;
若是他没选修过《大学》与《中庸》,那他这两科的排名就是在最后面的,考核时也不会考到这方面的内容;
若是他选修了且之前已经考过了的,这科目的内容同样会出现在他现在主修的科目里,只是比例很小,评分《大学》与《中庸》这两科的成绩时就会将这部分内容跟原先他考核《大学》与《中庸》的成绩相加,最后再评分。
这样下来这类人在这两科上的分数就会特别高,排名也会很靠前。”玮哥儿解释道。
“有这么多先生给学子们批卷子吗?”棋哥儿瞬间歪楼,因为之前算过童生班的人数,所以他清楚地记得童生文班就有8541个学子,这里还不算童生武班的。
“肯定是有的,若不然这卷子也批不出来了。”玙哥儿一脸黑线道,真心觉得棋哥儿的思维很奇特。
要知道一般人第一想法不是应该是玮哥儿考得很好吗!
“可是批卷子的先生不都是进士吗?”棋哥儿不确定道,难不成批卷子的不是先生们?
也不可能哈,之前打听到的消息都说这些卷子都是书院的先生批的,按玮哥儿这说法,这批卷子的先生岂不是要累死,怕是不止是批卷子的先生累,出卷子的先生也得累死,毕竟每个学子的卷子也都不一样,棋哥儿心里有些佩服,他自己是不太喜欢看书的。
“书院里所有的先生都是进士,不论是学前班还是举人班,不过听说进士班是当代大儒当先生,也不知道真假。”玮哥儿说道。
“咱们努力学,等升到进士班的时候就知道了。”玙哥儿眯着眼睛道,他还挺好奇当代大儒都是什么样的呢。
“进士?”棋哥儿张大了嘴巴愣道。
“口水出来了。”玙哥儿笑容满面道。
棋哥儿忙伸手抹了一把,这才发现上当受骗了,颇为无奈。
“那你可得用心读书了。”玮哥儿敲了敲玙哥儿的脑袋道。
棋哥儿看了看两人觉得自己的期望可能设得太低了,要不调高一点?
“池哥呢?怎么又在哪里旁听去了吗?”玙哥儿转头看了看发现池哥儿又不在了。
“嗯!”玮哥儿应了一声没多发表意见。
这段时间不止是池哥儿压力大,他的压力也是蛮大的,当初设想的要拿第一名的,结果发现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比他优秀的人比比皆是,他还是自大了。
开始还以为自己只读了几年就有现在的才学已经是很厉害的了,结果来了书院才知道聪明人从来就不缺,童生班也有很多学子才玙哥儿一般大,才学就已经很好了,而与他一般大的好多都进了秀才班或者是举人班了,进士班他接触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更厉害的学子在。
就连一向懒散的玙哥儿也用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