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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甄峙 ...


  •   另一边萧珩跟随掌司安排给他的引路弟子走到杳迹学子的住宅区。

      杳迹学府身为大陆的名校,占地面积极广,从掌司阁一路走到学子居所的距离是顶的上大半个城镇。

      眼前的建筑群一片的白墙青瓦,三栋为一院,包围着中央宽阔的庭院,房屋最高只有三层,门户并不拥挤,想必里面的设施和空间也不会窘迫,只是长得都一模一样,初来乍到怕是会迷路很多次。

      “此处便是师弟日后的居所,今日与师弟同一批入学府的弟子半数都在这一院以及附近。师兄尚有琐事缠身,就不多逗留了,师弟好生歇息,明日再处理入学的其他事宜。”也许是因为萧珩是从掌司阁出来的,这位师兄对他的态度可谓是非常恭敬,好像萧珩才是师兄一样。

      “多谢。”萧珩礼貌地向他道谢,师兄有吩咐了两句就走了。

      院子里有不少人,都穿着统一的制服,想必是往年的学子,他们毫不遮掩自己窥探的目光,甚至有人对他流露出垂涎的眼神。

      漂亮纤弱的蓝发少年与一群持刀带剑的青年形成鲜明的对比,杳迹的学子们打量着这个新来的、一身繁复华丽的漂亮男孩,不久之前也来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整个人凶得不行,大家都不敢上去和他打招呼。

      “你,跟我来。”人群中走出一人,他比萧珩高一些,身材健硕,“我名任池越,是负责管理云落院的师兄。”

      哦,这里叫云落院,以后不认得路回来可以找人问路了。萧珩收回思绪,抬头看他,“好的,师兄。”

      看萧珩如此乖顺,任池越满意地点头,走在前面带路,“咱们学府里的学生都是两个人一间房,你来的晚,现在只有一个房间有还有空了,将就一下吧。”

      “嗯。”萧珩淡淡应声。

      两人上了右边的楼,在三楼最后一间房门前停下。

      走廊两边都是房门,显得有些压抑,但是好在头顶的夜明珠相当明亮,驱散了那股让人不舒服的挤迫感。

      然后任池越抬起手,不太礼貌地用力敲门,“新来的,开门,你的室友来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走廊中,房门却没有一丝要打开的意思,任池越不耐烦地又敲了一遍,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翻了个白眼,冲萧珩说“我去找老师拿备用钥匙你在这里等会”便转身走了。

      萧珩目送他下楼,转回自己应该进去的房间,抬手轻敲三下房门,“你好,我叫萧珩,被安排来这间屋子,我没有钥匙,可以麻烦你给我开一下门吗?”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萧珩同里面摆着一张臭脸的少年对上视线。

      少年穿着明黄色的华丽服饰,其繁复程度比起萧珩穿的犹有过之,那张写满了不高兴别惹我的脸年轻俊逸,带着一股子傲气。

      萧珩利落地走进房间,一眼扫见另外一张靠窗的没动过的床铺。
      好吧,起码有屏风挡在两张床之间,不至于太过尴尬。

      “甄峙。”少年拽拽地甩下一句话,又满脸不高兴地窝回自己的床铺。

      好吧,暂时不用考虑和新朋友交涉的问题了。萧珩缓缓坐到自己的床铺上,非常礼貌地背对着甄峙,面对窗户。

      很快任池越就回来了,在敲门声响起的一瞬间萧珩就跳下去给他开门。

      看见开门的是萧珩,任池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还是不怎么愉快地把钥匙丢给他,“钥匙给你,别哪天又被人给锁在门外了。”

      “谢谢。”萧珩说。

      有礼貌的小美人总是很给人好感的,任池越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你第一天来不认路,晚些时候到了饭点我来叫你……们。”

      那个“们”加得不情不愿。

      “好的,师兄。”萧珩从善如流地应下。

      待任池越走了,萧珩回屋寻找洗澡的地方。
      虽然卧室的设计有些尴尬,但是好歹浴室非常有私密性,可以锁门,而且热水充足很是方便,应该是用了什么法器储存热水并且恒温,地板似乎也布置了防水的阵法。
      萧珩叹为观止。

      萧珩扣上插销,放好一桶热水,顺便给浴桶里放水,褪去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提着木桶从头上淋下。

      身上已经干涸的淡淡血迹被热水冲刷,顺着肌肉曲线滑落流至地面,这是他从寒珏阁出来以后洗的第一个热水澡,在关纭镇那阵子都是跑去河里洗的,还得让花绝在旁边放哨,虽然放哨这事是花绝自告奋勇的。

      洗干净身上,萧珩抬腿跨入浴桶,寒珏阁真是个让人养出娇贵习惯的地方,比如现在萧珩就习惯在净身之后泡澡。

      这样不好。萧珩在心里告诫自己,整个人浸入热水中,又想:这样没什么不好。

      晚饭的时候任池越依言来了,不高兴少侠……不是,甄峙也终于起床了,这位少爷起床之后又磨蹭了好一会才把自己收拾好了站在门口。

      甄峙无视任池越的骂骂咧咧,侧目打量着萧珩。

      沐浴之后的萧珩没有束发,浅蓝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发间那只单边耳坠和雪白的后颈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莫名的……色气。

      感受到新朋友打量的目光,萧珩回眸投以疑问。

      “没什么,走吧。”甄峙别过眼神往前走,真是疯了,他刚才居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秀色可餐。

      食堂离学子住处并不远,出了这片千篇一律的房子堆再往东边走一段路就到了。

      任池越是他们那院的管事,专门给新学子引路和熟悉学府内部路线。

      萧珩挑了两道素菜和一道小炒肉,这里的伙食不差,只是萧珩比较挑食,若大的食堂几十种菜品也就这三样入了他的法眼。

      饭桌上三个人都诡异地遵守着食不言的规矩。

      任池越是很想说话的,但是另外两个一点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也不能一个劲自言自语,就给闷住了。

      甄峙显然是个富家子弟,吃饭的姿态不可谓不优雅,那张贵气的脸不再不高兴的样子是相当好看的。

      至于萧珩,他本就不是个会主动找话题的主,面对两个刚认识不到两个时辰的人,自然是当起了合格的闷葫芦。

      三人用过晚饭,任池越又带着他们两个新生在杳迹学府转了几个学子们经常进出的地点。
      比如课堂、习武堂、兵器库、礼室、药堂和藏书阁等等。

      “明天我来带你们去礼室领取学府的统一服装,一般学子都是要穿的,除了……”任池越将两人送回住处,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一下,瞥了一眼甄峙,“除了某些身份特殊或者不服管教的人。”

      甄峙嗤笑一声。

      任池越有点冒火,沉默半响还是忍下这口气,挥挥手走了。

      第二日一早任池越就来敲门了,甄峙毫不意外地闹了起床气,两个人差点要打起来,萧珩本来不想管的,但是这两个人堵在门口他也出不去,破天荒地当了一回和事佬。

      萧和事佬的效用非常明显,两个人都不情不愿地收了手,怕打起来会误伤这位消瘦的少年。

      萧珩不由感叹生了一张娃娃脸的好处,除了总是被人当未成年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才怪咧,被人当成小孩子一点都不好。

      礼室专门负责学子的一切内务,里面进进出出的多是一些学府出资聘请的普通人,偶尔会有学生进出。
      今天的礼堂因为有新生要来领取衣服和腰牌显得门庭若市。

      “萧珩!”人群中一个熟悉的毛头小子小跑到蓝发青年面前,“你被分到哪个院子去了,我昨天都没看见你。”
      说完他才发现身边还站了个气宇轩昂的贵公子,不由得挺直了腰立正站好,“你好,我叫莫阳,是萧珩的朋友,你也是吗,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很高兴认识你,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甄峙神色复杂地在两个人之间扫视,这个叫莫阳的少年一定是单方面地把自己当成萧珩的朋友,如果不是,他甄峙今天就去给任池越磕头。

      高贵的公子哥纡尊降贵伸出手,“我叫甄峙。”

      莫阳受宠若惊地握住甄峙的手,狂摇,“甄峙啊,真是好名字,跟我家那边的皇帝陛下一个姓,哈哈哈哈哈哈,你穿这身颜色真适合你,给你块玉玺可以直接登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惊得声音都变了调,撒开手一脸震惊:“甄甄甄……甄峙!太太太……太子殿下?!太子也修仙?!”

      杳迹学府招生范围广泛,什么修仙大家族、豪门贵族、乡间散修等等,只要有天赋都可以进杳迹。杳迹学府明令禁止学生们攀比除了修为之外的东西,但是每个人都会对同窗师兄弟们的身份有所好奇。

      这一声太子直接让甄峙成为万众瞩目的。

      莫阳这幅大惊小怪的模样惹得太子爷又不高兴起来,一双俊眉拧成一团。

      莫阳赶忙向他解释并且道歉,萧珩却在旁边一脸了然,哦,原来任池越说的身份特殊不服管教是这个意思。

      强行和太子交了朋友的莫阳少侠整个人都乐傻了,走路都变得同手同脚起来。

      甄峙看着莫阳搞笑的模样,回头看见小室友一脸平静,忍不住问到:“冒昧问一下,你这位朋友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我不知道,我才认识他不到一天。”萧珩回答。

      “呵。”甄峙一脸果然如此。

      分发衣服和腰牌的是位中年男人,新生的腰牌都长一个模样,古铜色方正的一块,印着个新字。

      “腰牌一共分为五种,”任池越老早被其他师兄叫走,甄峙便大发慈悲地为两个同路的纯新人解释,“新字铜牌是新生,新生只能在杳迹主殿范围活动,不可以去各位真人的讲堂区。入学一年后拜师大典上拜师入门便将腰牌换为银牌,没被真人们看上收入门下的就换成普通的铜牌,牌上就是杳迹二字,银牌上面的字刻的就是拜入的师门名字,可以在主殿和自家师门范围内活动。再往后是金色腰牌,这种腰牌分发给月考前五十的学子,可以凭此腰牌随意进出杳迹学府除掌司阁之外的任何地方。白玉腰牌是杳迹的老师,最后是红玉腰牌,红玉腰牌是掌司以及掌司特聘导师才能佩戴的,这类人可以在整个杳迹学府畅通无阻。”

      莫阳听得云里雾里,就听明白了一个可以在除掌司阁以外的地方活动的人拿的是金牌,他凑到萧珩耳边,“这么说来掌司给我们的权利还挺大,都不用参加月考就能拿金牌。”

      萧珩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现在是个废人,要想一年后拜师的话,他需要在一年之内找到九品丹药或者八阶巅峰医修为他修复筋脉……

      不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

      “甄峙你对杳迹学府内部很熟悉的样子,来之前做过不少功课吧?”莫阳跟萧珩说完悄悄话,又转头要拉着甄峙聊天。
      萧珩真的太闷了,莫阳很需要一个会说话的人聊聊天。

      甄峙双手抱胸,表情又不太高兴起来,“嗯,父……父亲给看了很多资料。”

      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显然并不想在杳迹学府张扬自己的身份。

      “对了,你们在哪个院子啊,明天我们一块去课堂吧。”莫阳一边顺着队伍往前走一边说。

      “为什么非要来找我们,你自己院子里没有同一届的新生了?”甄峙淡淡反问。

      莫阳被分配的院子里都是些大家族的弟子,他想等萧珩结果没等到,师兄把他带到他的院子里时那些新生已经抱起了小团体,都以那位王姓的大家族弟子马首是瞻。
      很不巧的是,那位王姓的弟子和莫阳家是世仇。

      “啊,他们啊,他们好像不太喜欢我,就算强行挤进去也不好受不是?”莫阳挠着后脑勺傻笑。

      甄峙长得高,看萧珩和莫阳都是垂着头看,这两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傻狗和一只有自闭症的猫,心头无端升起对宠物(划掉)小朋友的慈爱来。
      “好吧,勉为其难。”他说。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到他们了。

      “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甄峙。”

      男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从另一只手上的储物戒里取出一块金灿灿的腰牌。

      周围那些听到或者本就知道甄峙是太子的人都又酸又妒。

      “不就是有个好爹么。”

      “杳迹学府不是说绝对中立吗,怎么皇家弟子还能有这般优待?”

      “看他那一身娇贵样,怕是连剑都拿不起来。”

      议论声四起,坏脾气的甄峙大少爷却充耳不闻,默默拿了腰牌和衣服等在一旁。

      “萧珩。”不等男人开口,萧珩先出了声。

      男人又抬起头来,这次他看萧珩看了格外久,然后又摸出一块金色腰牌。

      “啊??什么情况?”

      “这个蓝头发的是哪家的弟子?”

      “没听说过啊?”

      “诶诶,我听说过,是那个江南的大家族,姓萧的那个。”

      “噢噢,我也想起来了,十年前被灭门那个。”

      “可是听说萧家全族都死了,就剩他一个,他哪来这么大本事弄到杳迹的金牌?”

      “被仇家抓走了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还能有什么本事,看那张脸,看那身段,估计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仇家的门客什么的给接出来了呗!”

      “哪跟哪啊,听说他仇家半天就被人给灭了门啊,怕不是学了什么邪术才出来的!”

      顿时议论声更响了,现场分外嘈杂,看向二人的目光或鄙夷或露骨,更多的是嫉妒和恶意。

      萧珩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面无表情地走到甄峙身旁站好。

      “呦,我说呢,小白脸抱上太子的金大腿了啊——”那人声音拉得老长,语气究极欠揍。

      甄峙本就拧得分不开的眉头此时更是凶相毕露,寒芒一闪直接杀到那人面前,手里的长剑不知何时出鞘,此刻架在那信口雌黄的男弟子脖颈上,锋利的剑刃划出一道血痕。
      “道歉。”鲜血顺着剑刃滑下,甄峙咬牙切齿,神色之阴寒吓得那人抖个不停。

      “干……干什么!”被剑指着脖子的人色厉内荏,“杳迹学府内不允许自相残杀,你动了我咱两谁也别想好过!”

      “你以为你威胁得到我?”甄峙持剑的手收紧,剑刃更近几分。

      那人颤抖着双唇,居然抵死了要跟他杠到底。

      眼见事情发展逐渐焦灼,莫阳大喝一声:“我与萧珩、甄峙二人皆是入学测试里幻境紊乱被困的那一批,金色腰牌是作为补偿掌司大人亲口所赠,此事真假你们大可以直接去问掌司!”
      他高举的手里赫然又是一块金色腰牌。

      “你说我们就信?”嫉妒得眼睛发红的新生瞬间将矛头指向莫阳,“还掌司亲自赠送,你忽悠谁呢,掌司怎么可能是你们轻易就能见的?”

      “就是!你们就是关系户,杳迹学府内部规则不过如此!”

      “还绝对中立的大学府呢,我看就是皇家的狗腿子!”

      战火突然烧到了自家门口,一旁看戏的中年男人吹了声口哨,拿起一块传音令牌说了句什么,接着好整以暇地准备继续看戏。

      两方人各执一词,更有甚者看萧珩一直站着不表态,咬死说他是默认了。

      莫阳一张嘴顶八十张,舌战群儒。

      甄峙手里还抓着那个满嘴黄色颜料的东西,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肃静。”中气十足的怒喝声瞬间镇压住这群群情激奋的少年青年,穿着深蓝色长袍的司徒真缓步而来。

      萧珩从放空中抽出一丝眼神瞄过去,见来的只有掌司一人,不自觉地抿起嘴唇。
      这个小动作完全出于本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关系户?你们要是有滔天的权势,有实力强劲的靠山,或者说舍得给杳迹学府送来万两黄金为学府做贡献,你们当然也可以在杳迹学府行动自如。”本以为掌司要解释一下腰牌的来历,没想到司徒真居然张口就如此劲爆。

      别说新生弟子了,就连站在旁边看戏的杳迹内部人员都震惊了。

      掌司大人你还记得你应该是个刚正不阿公平公正的学府大掌司吗?!

      司徒真今天不太想端沉稳人设,洋洋洒洒地一指甄峙:“他爹给学府送了数万黄金,直接承包了学府未来五年的凡人工资开支,还顺便修缮了一下竞技场,给他一个金牌,有问题吗?”

      言下之意就是,人家花钱了,花的还不少,有意见吗?

      弟子们脸色五彩缤纷,只能摇头。

      司徒真满意地点点头,又一指莫阳:“他在阵法幻境里舍身救人,挡下过大批妖魔,保护了近三百新生,我很欣赏他,给他一个金牌,有问题吗?”

      言下之意就是,人家有实力,还立了功,有意见吗?

      方才跟莫阳吵的热火朝天的弟子脸色更加青红交加,小声嘀咕着“我上我也行”。

      没人大声反驳司徒真就当没听到那些嘀咕,又看向萧珩,“他背后势力大,我不给不行,有意见吗?”

      众弟子:???

      萧珩:“……?”怎么觉得掌司大人您非常不情愿呢?

      “能有多大势力,杳迹学府都比不上吗?”弟子真心实意地疑惑了。

      司徒真忙摆手,“诶,我这破学府可比不上他的大靠山,别乱攀比,晚点人家要把我神山给掀了。”

      众弟子:????到底是什么大靠山你这么怕啊,你快说你快说啊!!!

      负责分发服装的中年男人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犯病的司徒真的嘴。
      他先前给司徒真发了传音让他来解决一下他下发的三百块金腰牌怎么给弟子们解释,没想到这货今天突然抽风犯病,居然胡乱说了这么一堆。

      司徒真被其以下犯上的行为气得唔唔叫,用眼神控诉男人。

      弟子们仿佛见了鬼。
      乖乖,他们今天看见了这么了不得的场面,晚上是不是该一睡不起了。

      传说中杳迹学府中立公正,与各大家族势力没有半点关系,学府掌司更是清正廉洁两袖清风……眼前的司徒真把他们心目中掌司的威武霸气不苟言笑沉稳强大的形象砸了个稀巴烂。
      呜呜呜,我要退学!

      甄峙收了剑,面色复杂地看着司徒真。

      “金色腰牌一共下发358份,都是给阵法紊乱那批学生的补偿,各位不要围在此处吵闹,赶快领了衣服回去,我要下班了。”中年男人生拉硬拽司徒真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一群人满脸恍惚地回归正轨。

      这个学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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