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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学堂 ...


  •   虽然司徒真一番话说的惊掉下巴,但是他给出的理由如此与众不同反而是表明了掌司大人的态度,这三个人显然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

      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来看,他们仨个众矢之的莫名其妙就被捆绑成了一团。

      甄峙并不想在这个糟心的地方多待,招呼了两只小朋友就回去了。

      莫阳在云落院前和二人分别,他说自己住在前面那间芙兰院。

      萧珩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大片的白墙青瓦他根本认不出莫阳说的芙兰是哪一间。

      “别看了,看了也记不住,往后要同路去课堂就在住宿区门口等着对方吧。”甄峙说完转头先进了院子。

      萧珩跟莫阳道别,落后甄峙两步回到屋内。

      回到屋里他先把领来的衣服一件件展开挂了起来。

      蓝色的劲装外衣,白色的内衬,还有束袖,明天就要进行课程,萧珩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先把衣服给洗了。

      推开浴室门,就看见太子爷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木桶里的衣服,手里拿着个搓衣板。

      这幅画面违和感太强,萧珩一时不知道该惊讶太子殿下居然准备自己洗衣服还是感叹太子殿下如此亲民。

      “你,过来教我。”甄峙十分别扭地命令道。

      萧珩空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下一秒就恢复如常,“好。”

      别扭的太子殿下看着萧珩的眼睛,微微皱眉。

      洗衣服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新领取的衣服本身并不脏,哪怕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爷也学的极快。

      萧珩和甄峙一同将洗好的衣物拿到院子里晾晒。
      他们这对组合显然非常引人注目,加之白天那通闹,满学府的弟子都知道掌司拿出了三百多块金腰牌发给这一届新人,别说之前的师兄师姐了,就连同一届的新生都嫉妒的发癫。

      此时看到两块明晃晃的金牌在眼前走来走去,他们眼睛里都开始冒绿光,只是碍于两人的身份和掌司那番震撼人心的发言,暂时没有人敢上去当出头鸟。

      他们怎么想的萧珩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冷漠地把衣服挂好,顺便给四体不勤的太子殿下搭了把手,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顶着数道灼热得能把他们烤穿的视线回了房间,洗漱完毕之后各自上床睡觉。

      萧珩睡前把窗户给推开了,甄峙不赞同地紧蹙眉头,“你这小身板吹一晚上风还了得?现在可是冬天,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一起来就给你收尸。”
      说完就强硬地把窗户给关上了,顺便扣上插销。

      萧珩:“……”
      经过甄峙这么一提醒,萧珩猛然发觉此时大陆应该是入冬了,因为在寒珏阁待了一段时间导致他有些不分四季,他一路过来穿得并不厚实,却从未感觉到寒冷。

      看见萧珩面露茫然,甄峙无奈叹气,“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吧?”

      萧珩点头。

      “你这身衣服上内设有小型的法器核心,上面吊着的那些装饰就是,给你制定这身衣服的人还挺贴心,这身衣服好看又保暖。”甄峙耐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萧珩垂下眼睑,刚好遮挡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柔软。

      即便知道萧珩身上有不少神秘人准备的法器,甄峙还是怕这个呆呆的室友半夜把自己冷死,又给他添了一床被子。

      被两床厚棉被镇压的萧珩气若游丝地道了句谢。

      ——

      冬夜里难得现出明月,冷白的月光铺在地上像一层霜雪,不踩上去发现不了这点端倪,微风带着寒凉裹挟着月光推开一扇雕花木窗,露出里面宁静的人影。
      明月为他渡上一层薄纱般的朦胧光晕,凉风轻轻拂过比它还要冰冷的沉睡的脸颊,纯白的眼睫轻颤,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在夜里悄然睁开。

      萧珩正浸在那醒来后永远也想不起来的梦境里,由内而外的寒冷冻得他忽然一个激灵,整个人从梦中惊醒。

      房间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窗外明月高悬,墨发赤瞳的男人背对着月光倚靠在窗台上,见屋里人从梦中惊醒,他嗓音格外温柔:“你醒了。”

      那一刻萧珩有些恍惚,那双赤色的眼眸不错眼地望着他,眼里确确实实烙印着他的身影。
      萧珩却透过这双眼睛感受到另外一种窥探,不属于这个人的窥探,甚至一瞬间萧珩生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直觉,他自己的眼睛里也一定有着同出一辙的窥探在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错开目光,视线流落到花绝的手上,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一只翠绿色耳坠,此时耳坠正在吸收法力,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你……”话才打了个开头,萧珩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三楼的外墙窗户,外面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
      于是他扶着窗框探出头去——

      花绝一双黑靴踩在司徒真的肩膀上,司徒真脚下是白天那位发衣服的中年男人,再往下是两个萧珩不认识的男人,看样子应该也是杳迹的老师。

      这位杳迹学府掌司大人抬头迎上萧珩的目光,十分自然地笑着冲他挥挥手,语气听上去也很愉快,一点不像被胁迫来的,“晚上好,小公子。”

      小公子缓慢地眨了一下漂亮的浅金色眼睛,然后把头缩回去,抬手揉捏眉心。
      起猛了,看见杳迹学府的掌司带头在学生宿舍墙外玩叠罗汉。

      花绝忽而笑起来,倾身进来把蓄满法力的耳坠为萧珩戴好,那只手滞留在他的耳垂上,赤色的眼睛明亮得像是两团在夜里燃烧的篝火,语调依然温柔缠绵,“耳坠里的法力够你正常上课用七天,我不能在杳迹学府里以学生的身份同你一路,所以从今往后我隔六天晚上就会偷偷过来为你补充法力,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每次都以这样叠罗汉的方式?”萧珩挑眉。

      花绝的目光在萧珩唇角流连片刻,“不会,今晚只是解决一点事情,顺便把他们带来了。”

      “我会永远需要你。”

      ……

      夜里的风真的很大,还很吵。

      甄峙翻了个身,眼睛稍微睁开一条缝,想看看窗户是不是又被打开了。

      屏风的另一边被月光照亮,朦胧可以看见被他用棉被镇压的少年坐了起来,窗户边似乎还有个人影,那个人的手似乎还搭在呆头呆脑的室友的脖子上……

      ……脖子上??

      甄峙顿时不困了,猛得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得什么教养和礼仪,一把拉开面前阻隔着两人的屏风。
      “萧珩!”

      蓝发少年好端端地坐在床上,茫然又带着些许惊讶地回头看过来,浅金色的眸子清明温润,像是在眼眶里镶嵌了两颗上好的猫眼石,修长白皙的脖颈完好无损,挂在耳垂上的翠绿色耳坠色泽饱满,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甄峙暂时没空欣赏室友的月下美颜,他道一声失礼跪到萧珩床上探出头去四下张望,夜里一片寂静,除了风吹过的呜呜声什么也没有。

      太子殿下离奇诧异了,抬手扶额。
      睡迷糊了出现幻觉了?

      甄峙不信邪,把窗户再次扣死,又给他单方面新认的宠物猫加上一层棉被封印。

      被三层棉被压的几乎窒息的萧珩:“太子殿下,这样明天你看到的就不是冻死的我而是闷死的我了。”

      太子殿下思考片刻,觉得有理,撤了棉被反手在窗户上摁了个印,说以后只有他才能开窗。

      萧珩想说虽然自己的确有诸多病根,但是不至于吹个风就吹死了。不过甄峙也是好心,他也就没说,乖乖躺下睡了。

      “哇哦,那小太子居然爬上了萧珩的床,”在甄峙醒来的一瞬间就躲得老远的司徒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咂咂嘴,“他刚才还碰了萧珩的额头,这你居然不发火?”

      最后一句话是对花绝说的,月下的他眸中红光隐隐闪烁,被冬天萧条的景色衬得更加妖异诡谲,反倒是那一身白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在你看来我就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

      “居然不是吗?”司徒真半开玩笑地说,“你连白天有人说了萧珩两句都要大晚上拉着我们几个高层加班加点给你把在场的人一个个揪出来赏了一份‘大礼’,这会人都爬床上了你居然不醋?”

      在他们这帮高修意识到一切之前都觉得极寒之地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那位寒珏阁阁主,那可真的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他的恶名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落下,是大陆人每个人心头的阴影。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千年前的大陆人把他给逼成这副模样的,说到底这也是他们自己的祖辈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因着那位阁主的恶名,他们用了各种演卦占卜的方式摸索出蛛丝马迹顺着找到花绝的时候,一开始是很绝望的。

      他们一致认为是这位魔鬼的儿子闲的无聊了想拿他们玩玩,先辈们怎么都玩不赢那位阁主,身为少阁主的花绝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后来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摸索出了轮回的规律,也终于捕捉到那个对于花绝来说独一无二的存在——萧珩。

      他们也硬着头皮同花绝交涉过无数次,可花绝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便有人动了歪心思,在花绝摆脱寒珏阁桎梏之前将萧珩绑走用来威胁花绝。

      那绝对是司徒真最不想回忆的一次轮回。

      总是用笑脸伪装自己一切情绪的花绝,总是高傲又漠然地同他们周旋了数次轮回的花绝,什么都看得极淡简直毫无破绽的花绝,他所有的底线和原则上,都刻着一个萧珩。

      五花大绑的萧珩被那些人丢到花绝面前时,那双赤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展现出快要化为实质的杀意,也让剩下的人清楚地意识到这次轮回绝非花绝自己的手笔,否则以他的实力和手段,怎么可能同他们这些蝼蚁一样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地挣扎。

      再一次的轮回,那些被花绝捻成齑粉的人再也没回来。

      回忆结束,司徒真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些人的死状还历历在目。

      花绝神情淡淡地瞥过紧闭的窗户,“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翌日,萧珩早早起来收了衣服,洗漱完换好衣服去叫赖床的甄峙。

      甄峙出身高贵,连睡觉的姿势都很规矩,被叫醒的时候睁着眼睛生了会闷气,起床洗漱却很麻利不拖拉。

      飒爽的蓝色劲装穿在甄峙身上也掩盖不了那份骨子里的高傲和贵气,黑色的头发随意地束了一半,天潢贵胄的傲气和少年郎的飒爽潇洒混在一起居然格外融洽,更是给他本就优越的外貌更加几分气质上的升华。

      因为人数众多,杳迹分发的服装都是按照身高阶段来分配,甄峙这身就稍微短了一点,但是无伤大雅。

      太子殿下收束好护肘走出屋子。

      过道里萧珩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的墙上,银质的发冠将顺滑的浅蓝色长发高高束成马尾,漂亮的耳廓和线条优雅的脖颈展露无疑,翠绿色的单边耳坠挂在右耳垂上发出荧荧绿光,侧目看过来时浅金色的眼睛让甄峙忽然想起昨夜看到的猫眼石,蓝色的劲装将他的腰身也收束得精瘦挺拔,整个人看起来都拔高了一截。

      现在的萧珩虽然容貌依然昳丽出众,却没有神采,那双眼睛更是蒙了一层薄雾,将内里璀璨的灵魂藏了起来。

      “走吧。”甄峙一声招呼,领着漂亮的猫咪走出居住区,在门口等莫阳。

      比起他们两个一个高贵一个优雅,莫阳穿上这身衣服更有修仙的味道,依旧笑得很傻,满满的少年气扑面而来。

      新生的课程都是一样的,每日分别是术法入门、炼丹入门、风物史志、刀剑基础,直到傍晚六点后便是学子们的自由时间。

      第一天上课他们就发现这一批新生有千余人,划分成了三个团体,没有得到金腰牌的抱成一堆,得了金腰牌的抱成一团,以及同时被两波人排挤的萧珩、甄峙和莫阳单独报团取暖。

      说来也奇怪,明明大家都是被排挤的,被排挤的三百多个人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惨居然又把三个风云人物给排挤出去了。

      太子爷对此幼稚行为嗤之以鼻,说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不知感恩的东西。

      学生太多,分了好几个班在不同的学堂听课学习。

      “此门法术以灵力驱动,看似柔弱无力之物,亦可削铁如泥。”讲课的老头只简单讲解了两句,告诉弟子们口诀,让他们就近挑选物品练习。

      莫阳挠挠头,他是剑修,对灵力没有很大的依赖,掌控力也不是很好,跟自己面前的纸张干瞪眼。

      坐在他旁边的萧珩手指间夹着书签,小心翼翼地灌注灵力。

      “咻——”手中的书签不受控制地飞出,直奔前桌的后脑勺而去。

      “啪!”
      “嗷!谁啊!”

      距离实在太近,速度也实在太快,旁人甚至来不及阻止,书签就已经狠狠抽在了前桌的后脑勺上。

      “抱歉。”萧珩垂眸从善如流地道歉。

      “你能不能小心点,还好你他娘是个没什么修为的废物,真要是把爷爷我脑袋划破了你赔的起吗?”那人面部表情格外狰狞,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抬手就要打向萧珩。

      甄峙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站起来,猛然间的动作扯得那位弟子嗷嗷乱叫,“赔偿?死人要什么赔偿,明年我多给你烧点纸钱!”

      “咳咳。”术法课老师清嗓引起注意,他的目光从两人腰间的金牌上扫过,“课堂上误伤很正常,既然没有出大事就不要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被抽了后脑勺的弟子脸都气紫了,狠狠抽回自己的手,和他同桌的几个人都面色不善地瞪视他们。

      “看什么看,不服竞技场见!”甄峙毫不客气地瞪回去。

      下一堂课是炼丹。

      炼丹依然考验对灵力的操纵,修仙者以灵力点火,炼丹对火候的要求极高,术法课跟炼丹课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萧珩正在琢磨着耳坠里的法力放出来多少才不会炸鼎,指尖蹿出一点火苗。

      炼丹炉跟沸水一样咕噜咕噜乱蹦,灵力浓度过高,削弱一点。
      炼丹炉又没动静了,灵力量太少,加一点。

      这么增增减减,萧珩总算是掌握住一个稳的度,低头去看接下来要放的草药。

      给他们这些新手嚯嚯的都是低等级的灵草,配方也是低阶固本培元药。

      一堂课也就一个时辰,虽说炼的丹药等级低,却完全不够他们这些新手炼出一颗成品。

      萧珩看着炉内逐渐有了雏形的丹药,不动声色地减小手中的火焰,做出一副灵力不济的样子。

      “你前面烧太猛了,药都成了一半,现在灵力不够了吗?”甄峙突然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认真评价,“要不你把炉子给我,你先休息一会。”

      蓝发少年无言地看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右手边的莫阳突然叫了起来。

      “要炸了要炸了,快跑!”随着这一声吼,萧珩后背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冷不丁连人带炉往前摔去。

      这一番小插曲打扰到了不少人,整个课堂上此起彼伏全是药鼎炸毁的声音。

      教炼丹的小老头气得八字胡都在颤抖,“你们几个通通今天结课后都给我到丹阁整理库存!”

      被人推了一把引发最大骚乱的萧珩被罚了七天,人群中那个上节课被打了后脑勺的学生躲在后面笑。

      这点小打小闹的恶作剧萧珩根本没放在心上,下课之后完全无视掉那人挑衅的话语目不斜视地往食堂去。

      那些人讨了个没趣,也就散了。

      “萧珩你这脾气也太好了吧?”被两个食不言的人影响,莫阳硬生生把话憋到了饭后,现在一股脑全吐出来,“那炉鼎炸起来可不是小事,虽然是低级炉鼎,你那么近的距离要不是甄峙拉了你一把你就毁容了!而且凭什么判你那么重啊,我刚才要跟那个小老头理论你还拉着我。还有还有,那几个人在门口那个嘚瑟劲,就差凑到你面前来挑衅你了,你怎么都没反应的?”

      待莫阳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萧珩才不徐不疾地开口,“不是脾气好,是没必要。炼丹课的老师没瞎,他当然知道不是我的问题。那些人喜欢跳就随他跳吧,觉得没意思就不会再跳了。”

      莫阳惊了,瞪大了一双狗狗眼,“你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啊?”

      “怎么会。”萧珩仰起脸,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透出一丝残忍的冷漠,“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风物志课堂的一个时辰里那些人依然乐此不疲地挑事,因为萧珩毫无反应实在无趣,甄峙又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就重点在刁难莫阳。

      莫阳被弄的烦了,就开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模式。

      刀剑不可双修,所以刀剑基础课程是分开修习。

      三人小团体都学的剑,那些个喜欢跳脸的反而学刀,也算是终于摆脱了那阴魂不散的纠缠。

      萧珩抱剑而坐,看莫阳演示剑法。

      莫阳家里算半个修仙世家,在他们国家和王姓、訾姓、慕姓四家平分秋毫,相互之间多多少少有些恩怨,其中以莫、王两家最为严重,乃是世仇。

      因着家里的心法武功不太齐全,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把莫阳给送来杳迹了。

      话是这么说,莫阳本身的修为和实力并不差,不然也不能在幻境里和那些四十好几的高修一起顶在前线三个时辰。

      身着蓝色劲装的两个少年短兵相接,你来我往,须臾间已经过了十几招,每一次碰撞都带起一阵火花。

      甄峙出招华丽迅猛,掺杂不少假动作,动作间带起大片残影,挽着剑花漂亮又具有迷惑性,让人摸不透下一招要从哪里来。
      莫阳这边也不甘示弱,势头足,卯着劲见招拆招,速度和甄峙不相上下,招式却更凶,像一只盯紧猎物随时准备出击的雄狮。

      因为剑术课的老师有急事,隔壁刀修老师过来告知他们自行活动,三人就找了这么个隐蔽的地方相互对战。

      莫阳和甄峙这两个人打起架来同平日里完全是两个模样,就连萧珩当初在幻境里都没注意到原来莫阳认真起来会这么凶,突然从一只无辜可爱的小狗变成蓄势待发的恶狼。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甄峙,他一个王公贵族,又是太子,将来要继承皇位的人,居然在修仙这方面一点没落下,甚至还隐隐压莫阳一头。

      果然人皇集天地运势为一身,有天子气加护行大气运是真的言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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