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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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慌。
缩在被子里的刘辨摇一摇动一动。
体态轻盈，无病无痛，除了醉酒有点昏，朕的身体好得很。
宫外传谣言的真是瞎了眼！朕怎么可能被按倒在床上还几天下不来？
刘辨果断坐起来嫌弃地叫道：“拿走拿走，朕不要这些东西。”
等等，子龙为什么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朕？
他忿忿不平的目光仿佛蕴含着各种意味：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渣爆天际。
不是吧？难道昨夜是我欺负了人家！
刘辨试探性地问：“呃，要不子龙你喝？”
赵云正在气头上，端起碗一饮而尽。随后把碗往黄门手中的托盘一放，扭头便走。
刘辨：“……”
中常侍和一应宫人看得都呆了。原来陛下才是主动方，陛下威武！
事已至此，刘辨陷入深深的懊悔当中。他怎么能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怎么就把人赵云潜规则了呢？
可是刘辨的心底里又带着点小窃喜。他尤其记得赵云曾说什么“陛下身子弱”。现在赵云可该长记性了，到底谁才是弱鸡。
本来打算叫中常侍把赵云调走的事也不好说出口。刚搞完人家又放逐，简直坐实了渣男之名啊。刘辨反而琢磨着如何补偿他。
“取些人参鹿茸金银布帛之类的，给赵侍卫送去吧。再看看他需要什么。哦，是不是需要治伤的膏药？要不带上司药监的人去给他看看。”
中常侍连忙劝阻：“陛下，依奴婢所见，赵侍卫应是不在意财物的。他的伤，呵，也不太适合让外人治。”
“是啊，这么糗的事自不当让别人知道。是我疏忽，是我疏忽。哎呀，你说怎么办才好嘛。”
中常侍看着皇帝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儿，笑道：“奴婢以为，赵侍卫对陛下赤胆忠心，当给他升官加冕。”
“对。升官，要升。升个什么好？”
中常侍又道：“赵侍卫淡泊名利，旁的官兴许他看不上，唯有禁宫宿卫一职最合心意。”
禁宫宿卫跟赵云现在任的羽林郎其实是一个官职，都是皇帝的贴身保镖。
汉武帝时，有个叫韩嫣宿卫爬上龙床，自此圣宠滔天，连王侯将相都得让他三分。后来此人触怒太后被杀，宿卫一职也跟着换成了羽林郎。
“好，就禁宫宿卫。”刘辨也不太明白其中的道道，只听说宿卫只有两三人担任，心想总比128人能任的羽林郎更高贵，便爽快地答应，“礼物还是要送，你送礼的时候顺便封官吧。切记，叮嘱他不要往外胡说。”
中常侍呵了个呵。这个官职一封，还怕外人不知道陛下同赵宿卫的关系吗？
赵云欣然受命。
赵云也不知道禁宫宿卫意味着什么。但听中常侍说，当了宿卫能够随意进出宫闱，还能跟陛下一道用膳和出游，顿时感受到刘辨满满的诚意。看来今天早上的发怒，还是对陛下有所触动的。师弟还是认他这个师兄的。
赵云决定马上进宫。早一刻给师弟挡小人，早一刻护他周全。
刘辨刚坐会儿读下书，听说赵云又要来了。
“他怎么不用休息的？朕都嫌累！”
刘辨说罢，发现宫人们嘴边带笑。啊不对。要这么说岂不是说明他身体不够硬朗。刘辨忙改口：“不，朕不累，朕怕他累。”
中常侍给皇帝打圆场：“陛下不必担忧。休不休息，全在陛下。”
刘辨反应过来。对对对，他赵子龙再厉害也是下面那个，总不可能逼着朕做什么。朕稳得一匹。
可是，以后他要怎么面对赵云呢？刘可不想跟赵云再来一次。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
碎碎念间，刘辨发现身体又起了反应。要有人透过桌子底下偷看，准露馅。
刘辨盘腿坐好，再往腿上放几本书。如此一来，既能掩盖异常，又显得自己勤奋好学，不耽溺于美色。
赵云走进殿。
刘辨捧着手上的竹简念：“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新抄的《心经》。这个时代还没传入国内的佛家经典。未来的唐玄奘遇到妖精勾引时就念起来祛魅避色的上乘法咒。
刘辨边念边偷瞄赵云。他快忘了自己在念些什么。只看赵云跪在边上，跪了好久也没起来。
哦对了，他进来请了安。朕没叫他起来，他是不能起来的。
赵云昨夜的痛处还没痊愈吧。不能叫他跪太久。刘辨停了经咒，赐他坐下，关切地问：“子龙的伤好些了吗？”
赵云身上确有伤。昨夜刘辨趴他肩膀上睡觉给咬的。
赵云一点不在乎，小师弟睡觉爱咬人也不是头天的事，笑道：“臣无碍。”
“昨夜朕冲动了些。你……”刘辨注意观察赵云的神情。赵云波澜不惊，看起来生气和幽怨的劲已经过去了，刘辨才敢继续说，“你放心，朕会对你负责的。你要想留在宫里，朕便为你安排住处。你要想到宫外住，找其他人什么的，朕完全不介意。”
刚刚念经的时候刘辨就一直酝酿这套说辞。这件事是他的错。要赵云赖着他，他也认了。要赵云单方面提分手，那就露水情人好聚好散。
刘辨更希望赵云去找别人。这么一来，他又可以继续出去浪了。而且是赵云不要他。他可不是因为渣才把赵云抛弃的。
刘辨紧张而期待地等待着赵云的回答。
赵云道：“谢陛下恩典。臣不住宫里。住在宫外，还可帮陛下打探消息。”
刘辨乐坏了：“是你自己说的不住的啊！”
哎呀，子龙兄真是个开放的人。刘辨整个早上憋在肚子里的不安和自责一扫而空。雨过天晴，阳光正好。
该继续回头忙活吕布的事情啦。刘辨想到赵云对吕布颇有微词，恐他不喜，便道：“子龙不是住宫外么？你可以走了。”
赵云此刻不想走，他至少得抓到那个白天勾引陛下的家伙。反正他是禁军宿卫，进出宫闱无人阻拦，走出殿门又悄悄折返，站在门外听陛下说话。
中常侍正在向皇帝讨论：“董太师听说有人封了宿卫，特向陛下请旨，让吕布也受此封。陛下要不允了罢？”
刘辨有些诧异。他记得已经给吕布封过都亭侯。侯爷不比保镖大。他们父子图的什么呢？
反过来说，连侯爷都封了，保镖算什么。刘辨也不犹豫，随口就允了。
站门口偷听的赵云怒火中烧。好个吕布，也想跟他一样随意出入宫闱，跟陛下同车共饮是不？
里边中常侍又回禀：“昨夜吕布从坊中强行索走一命女子，奴婢们拦也拦不住。”
其实这帮人压根没拦。反而是带着笑脸把人送给吕布的。
刘辨来了兴致：“哦，他对坊里的姑娘有兴趣？”
门口的赵云兴致更高：“陛下终于要看清吕布的真面目了。”
中常侍点头：“听下边的人说，吕亭侯的眼就没从那姑娘身上离开过。他一路走一路还说，头顶的月亮今夜不会再出来。”
刘辨还记得吕布在司徒府挑三拣四、评头品足的模样。能叫他看得眼睛都不眨的，果然非貂闭月不可。
好家伙，等那么多天，总算把救星盼了来。
刘辨询问中常侍：“你可有法子让朕与那女子相见？”
中常侍面露难色。人已到了吕布府上，怎地还有捞出来给其他男人见一见的道理？
赵云按捺不住。就该见见，就该让陛下知道吕布到底是个什么人。赵云纵步入殿，给刘辨支招：“陛下不妨直接到吕布家里看。他家的女子不比王司徒家的少！吕布绝不可靠！”
“你，你不是出宫了么？”刘辨对去而折返的赵云很是讶异。
赵云不会是要变卦了吧？又不想住宫外了么？
赵云找个借口搪塞：“臣恐吃坏肚子，方才耽搁片刻，是以并未离去。这就走。”
刘辨看赵云捂着小腹。
他懂了。还是他造的孽。人开房的还能住二十四小时呢，他急着赶赵云出去确实不太人道。
刘辨态度软下来：“你在宫里再休息休息吧。不疼了再走。”
“诺。”赵云决定今天跟吕布的事死磕。搬张椅子坐下来准备跟陛下慢慢磕。他的情报工作做得十分缜密。吕布有几座宅子，各座宅子收的哪些姑娘，赵云探得清清楚楚。只待刘辨一问，他把吕布的浪人面目揭个干干净净。
刘辨顾不得再研究吕布的事情。
有个被他欺负过的人坐在身边，他总是要照顾呵护的。怎么个呵护法？刘辨不懂。不懂就读书。刘辨两眼一阖，进入图书馆系统。
他坐到电脑前，准备用关键词检索。
检索“男男”。出来句“养男男娶妇，养女女嫁夫”的诗。文不对题。过。
用“房事”、“房中术”之类的关键词检索也不顶用。也不知古人到底怎么表达这类难以启齿的事情。
刘辨灵机一动，索性在检索框里打上两个星号。
出来得真多！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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